奪嬌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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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直不曾想明白,鉆了牛角尖。 “行了,沒讓你跟老子認錯,以后也不許!” “快吃。” 嘉月聲音又弱又可憐,這歉道得格外實誠,以至于陸凜只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其實對他來說她糾結(jié)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嘉月的心思向來敏感細膩,他的確也不該一直強橫地推翻讓她順著自己的意思。 偶爾也要彎繞點,幫她理順。 如今她先主動反思自己,陸凜更覺得不是滋味。 心里跟有個手在反復(fù)揉捏一般,又酸又漲,還有點悶。 “陸凜,你娶我真的只是想,要我嗎?” “你,你再想想好不好......?” 抱住他帶來的食盒,嘉月捏了一塊糕點在手上,可半天都無法將它送入口中,末了她紅著眼眶,嗓音軟軟的,含著一抹濕糯的啞意和期盼。 凝著她眼里星星點點的水光,陸凜呼吸微滯,像是有什么利器狠狠地擊中腦海,破開了那團他一直不曾驅(qū)散的迷霧。 末了,男人勾唇笑起來。 嘉月看不清,卻莫名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了和過去不同的炙熱繾綣。 在她怔愣時,陸凜猝然俯身上前,不等少女看清他的神情,他的薄唇便貼近她白嫩的耳朵,咫尺之距,呼吸噴薄間,嘉月看不到他的臉,卻依舊通紅了臉,無措又忐忑。 “溫嘉月,老子就想要過你一個女人?!?/br> “笨死得了?!?/br> 低沉粗啞的聲音像是摻了灼人的烈酒,透過耳邊的肌膚洶涌霸道地闖進少女的四肢百骸,她捏著糕點的手驟然軟了,任由它掉在地上。 明明應(yīng)該歡喜的,可嘉月的眼淚卻開始不停地往下落,她放下腿上的食盒,緊緊圈住陸凜的脖子,小臉埋在他肩頭泣不成聲。 “陸凜,嗚嗚嗚,你,你怎么才說......” 鬧來鬧去,這就是她最想要,最在意的話。 臭陸凜,明明會哄人的。 “過年了不許哭?!?/br> 將人抱到腿上坐著,陸凜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抬起手抹去嘉月臉上的淚,望著她歡喜又委屈的樣子,鳳眸里的光又深又濃。 二人剛接觸時的許多事情又一次歷歷在目,越發(fā)清晰。 難怪當初嘉月聽他要娶后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責(zé)他唐突無禮,而是問了那些問題。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顧的我愿意就做那些親昵之事?!?/br> “更別像上次那般兇我,咬我,還一走了之?!?/br> “我以為,你真的要丟下我了......” 靠在陸凜溫暖的懷里,小姑娘被他用寬厚的大氅蓋得嚴實,她仍有幾分抽噎,但美眸中更多的卻是清澈的,讓人心緊的哀憐。 “不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丟了你不會纏著老子?” 拍了拍嘉月的背,陸凜語調(diào)戲謔,卻更深沉,手臂微微用力便將她托在臂彎,帶著她來到窗畔,推開之前將懷中人兒身上的大氅又往上拽,直包到她白嫩的下顎處。 有些氣的嘉月只鼓了鼓腮幫,輕輕錘了錘他的肩,便又看向窗外,但唇角的弧度始終甜美。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雪,不似孟良那般大而猛烈,卻是清冷而雋麗的,窸窸窣窣,點綴著除夕團圓的美好夜晚。 嘉月圈著陸凜的脖子,小臉輕輕埋在他懷里,望著茫茫的夜空,眸色柔軟又安然。 “新的一年,愿家人長安喜樂?!?/br> 當?shù)谝淮責(zé)熁鹪谔爝吘`開時,少女輕啟薄唇,話語似潺潺暖流,溫柔醉人。 而抱著她的陸凜一直沒開口,只望著懷里的人,鳳眸中倒映著天邊煙火,卻始終不及瞳孔深處那人兒的明亮動人。 半晌,他始終未等到她再說個只言片語。 “溫嘉月,不愿我兩句?” 捏了捏她腿上細軟的rou,陸凜嗓音低沉,帶著灼熱的暗啞,染了濃郁酒香的呼吸拂過嘉月白皙如瓷的小臉,暈開一片嬌嫩的粉。 她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氤氳著羞怯霧氣的美眸柔柔地望向他,唇畔笑意甜得酥心。 “你,你不也是我的家人嗎?” 這話一落,煙火照耀下,便見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又壞又深的弧度,還不等嘉月反應(yīng),他便在她唇瓣上狠狠親了一下。 吸吮的聲音被煙火聲朦朧,卻越發(fā)惹人心跳加速。 “再說一遍,我是誰?” 唇瓣上又熱又麻的濕潤感覺還未完全過去,嘉月柔涼的小手從大氅里伸出,貼了貼guntang的面頰,垂下眼簾,紅著臉說道:“那我愿夫君前路坦蕩,歲歲平安,長,長與我好......” 最后幾個字說完,嘉月便將臉緊緊埋在他肩頭,羞得不敢看他。 男人的心跳在她耳畔急促又劇烈地響著,“噗通噗通”震得嘉月的胸腔似乎也跟著共鳴起來,窗外的煙火聲隨著窗扉的閉合,二人的走遠漸漸遠了。 少女身上的大氅掉落在地,身子重新陷進柔軟的被褥時,飄逸柔軟的床帳也層層落下,徒留二人的呼吸,心跳在彼此耳畔糾纏。 陸凜的薄唇在嘉月的臉上細致又耐心地游移摩挲,大手像是粗糲熨貼的熱暖爐,很快便引燃了指尖如緞般沁涼滑膩的雪膚,帶起一陣敏感的,似花兒在微風(fēng)中搖曳的“簌簌”抖動。 “愿夫人少點眼水?!?/br> 衣衫凌亂旖旎間,陸凜粗啞的聲音在炙熱的紅帳內(nèi)蒸騰,嘉月粉嫩瑩潤的指尖輕輕掐著他挺括的肩,既羞澀又有點害怕。 末了,在陸凜的手勾到她腰間細細的錦帶時,少女濕啞著聲,又軟又無措地道:“陸凜,你,你還不曾沐浴呢......” “老子是不是還得焚香齋戒?” 男人俯首在她耳畔,薄唇若即若離地在她耳廓沉浮,嗓音帶幾分蠱惑的戲謔。 “也,也不用如此虔誠......” 紅著臉扭過頭,嘉月知道陸凜在調(diào)侃,只是她真的有些怕他,盡管先前二人已有過數(shù)次親密,可每次開始接納他,到習(xí)慣就已經(jīng)很累了。 可要命的是他好像不會累,有無休無止,用不完的力氣,嘉月真有些吃不消。 “慫樣。” 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陸凜圈住少女纖柔的身子往上托,俯首吻住她,另一只手輕輕一拉,嫻熟地抽開她腰間細細的帶子...... 屋外一夜細雪,伴著連綿不絕的喜慶煙火聲,而屋內(nèi)是讓人心跳加速的炙熱繾綣。 …… 第二日清晨,陸凜先睜開眼睛。 雖然睡了還不到兩個時辰,可他眼底沒有絲毫倦意,垂眸凝著臂彎間的小姑娘,瞳孔中是與過去相似,卻又有幾分不同的深沉專注。 夜里她撐不住暈了過去,臉上尤帶一絲柔媚的潮紅,眼角楚楚可憐的嫣紅已然淡開,柔軟滑膩似無骨的身子緊緊依偎著他,綿密的曖昧痕跡依稀可見。 只怕醒過來又要一陣委屈地鬧騰。 唇角動了動,陸凜笑得慵懶痞壞,抬起手輕輕撥開嘉月鬢邊的碎發(fā),大手又移向她平坦的小腹,隔著薄薄的衣料細細摩挲。 她出生時不足月,盡管后頭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喂養(yǎng)調(diào)理,身子骨依舊照常人弱些,再加之有些許體寒,便不易有孕。 親昵時他從沒有避過,現(xiàn)在看來也的確如此,就怕時間久了嘉月又要憂心。 大抵是陸凜的目光太過直接而濃烈,少女迷迷糊糊地嚶嚀一聲,纖長的眼睫扇動半晌,方才微微掀開。 “難受......” 小手輕輕攥住陸凜與她糾纏在一起的發(fā)絲,嘉月扒拉著他結(jié)實精瘦的腰,黛眉輕皺,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哪?” 將她作亂的手包進掌心,陸凜的嗓音沉啞又粗野。 “腰,腿,好多地方都難受。” “要喝水,要沐浴......” 枕著陸凜胳膊的小腦袋慢吞吞地挪動著,最后一頭扎進他溫?zé)岬男靥?,像只尋著窩的奶兔子,怎么都不肯出來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去?” 垂眸凝著懷里一松手就主動湊上來抱他的軟團子,陸凜的大手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她一縷青絲放在鼻尖,怡然馨香清清淺淺,細細柔柔地滲透,沒有絲毫汗?jié)竦奈兜馈?/br> 美人果然連汗都是香的。 薄唇貼近那縷發(fā)絲,印下粗重一吻,男人的眸中劃過危險的暗芒,末了他勾起薄唇,笑得又深又帶一絲粗擴痞氣。 “你喊一聲就有人送了?!?/br> 嘉月昨夜累的很,又有段時間沒靠著他,睡得這樣舒心踏實,一時真的不想松手,索性便纏著陸凜的手軟軟糯糯地胡亂撒嬌。 “不害臊?” 似曾相識的話,只不過這次是從陸凜口中蹦出來的,他邊說邊摟住嘉月起身,麥色的,肌rou勻稱的結(jié)實手臂探出軟帳,勾到大氅后便拿起來,將懷中的人兒裹嚴實。 而他自己則隨意地套了一條長褲,便帶著她去外室倒水喝,順便讓外面的婢女送熱水。 一番梳洗后,二人又回到重新?lián)Q過床單被褥,干凈的床鋪上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巳時一刻有余,起身梳洗過后,夫妻倆便去了花廳。 大年初一,本想與meimei吃早飯的溫嘉譽窩了一肚子火,坐在榻上自己與自己對弈,等著和家里沒出息,甘愿被拱的白菜,以及一頭豬吃午飯。 不過他到底舍不得銼磨嘉月,也沒讓人去通傳,只自己一個人默默忍著。 夫妻二人走進花廳時,溫嘉譽一雙與嘉月相似,卻更英氣的桃花眼里的神色儼然是恨鐵不成鋼,他緊咬著牙,先看向嘉月,而后又殺意騰騰地瞪向陸凜,像是恨不得將他剝下一層皮。 以前真沒覺得豬長得這么欠揍。 直到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拱了白菜。 第36章 嫁 吃飯 “二哥, 我睡懶覺,讓你等了......” 松開陸凜的手,嘉月像個漂亮精致的小蝴蝶, 輕輕撲到溫嘉譽身邊,攥住他的袖擺,大眼睛里滿滿的嬌意,看的男人一顆心瞬間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