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死人,沒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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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康聞言,冷笑道。 “話已說盡,想怎么樣,你就盡管來吧?!?/br> 段秀依舊笑嘻嘻的。 “這可是你說的,千萬不要后悔。” 隨即,他朝身后一揮手。 “狗蛋、鄭悠、徐浣,你們?nèi)齻€過來?!?/br> 三人誰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彼此對視了一眼,這才催馬到了陣前。 就連城頭的冒康,也下意識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對方,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段秀翻身下馬,一把抓起了地上殷邳的腦袋,又朝廖狗蛋三人道。 “來,蹴鞠?!?/br> 蹴鞠這種運(yùn)動,在東衛(wèi)還叫東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民間盛行。 在鷺陽時,衛(wèi)允還曾忙里偷閑,跟他們玩過好幾次。 眼見廖狗蛋三人,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段秀飛起一腳,就將殷邳的腦袋踢了出去。 見狀,冒康的頭發(fā),都快立起來了,他大喝道。 “娘娘腔,你敢……” 話還沒說完,廖狗蛋一腳又將殷邳的人頭,朝鄭悠的方向踢了過去。 鄭悠武藝不錯,將人頭在膝蓋上掂了掂,這才又朝徐浣踢了過去。 “接著?!?/br> 徐浣本是段秀的副將,跟這位王爺混的久了,自然也是一肚子的壞水。 他佯裝沒接到,人頭落地的瞬間,他又假裝腳下一滑,竟一屁股坐在了殷邳的腦袋上。 段秀十分抱歉的看了眼眶都要瞪裂的冒康一眼,十分不好意思的道。 “抱歉了,他就是我東衛(wèi)軍中一個倒馬桶的,水平有限,見笑了?!?/br> 爬起來的徐浣非但不惱,還將殷邳的人頭,在腳下狠命的踩了踩。 “奶奶的,這什么狗東西,滑不留手的,真讓人生氣。” 總督東衛(wèi)兵馬的武威王段秀,都裝成了九人長,說他是倒馬桶的,也沒啥過份的。 說著,徐浣往殷邳的人頭上吐了口口水,這才又朝段秀踢了過去。 這一番cao作下來,非但十幾萬東衛(wèi)兵,就連冷眼旁觀的衛(wèi)允,都露出了解恨的神色。 在幾人腳下四處飛舞的人頭,徹底擊毀了冒康心中最后一道防線,他厲喝道。 “傳令,全軍隨我出城,今天本指揮非要砍了這些東衛(wèi)狗不可?!?/br> 轉(zhuǎn)身下城的他非常的清楚,若是讓段秀就這么鬧下去,城中守軍的軍心很快就會散了。 指揮使大人尸骨未寒,腦袋就被人當(dāng)球來踢,這事要傳出去,他們也就不用在南疆混了。 段秀冷然一笑。 “孫子,饒你jian似鬼,還是喝了本王的洗腳水,你這不還是出來了嗎?” 說著,他沉聲對身邊的三人道。 “聽著,稍后一旦見我斬了那孫子,狗蛋,你和徐浣立即率兵堵住南疆兵的退路?!?/br> “記住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退入城中?!?/br> “鄭悠,只要他們攔住了敵軍,你我立時以中間突破戰(zhàn)術(shù),盡快解決那些畜生。” 見三人點(diǎn)頭離去,不發(fā)一言的衛(wèi)允,突然十分欣慰的笑了笑。 “經(jīng)過這么久的錘煉,段秀也終于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了?!?/br> 他這話剛說完,原本緊閉的紹鞏城門,立時轟然洞開。 少頃,兩軍對圓。 看著橫劍立馬的段秀,冒康的眼眶,都快瞪裂了,他冷喝道。 “娘娘腔,你給我聽好了,本指揮乃是……” 段秀卻十分不耐的擺了擺手。 “少廢話,死人是沒有名字的,來吧?!?/br> 他話音未落,長劍已然出鞘,劍光一閃,萬軍之中直取冒康的腦袋。 冒康能坐上紹鞏副指揮的位置,自然有幾分本事,他橫起一刀就擋住了段秀的攻勢。 段秀馬韁一攬,陰森森的笑了笑。 “孫子,你還有幾分本事?!?/br> 感受著雙臂傳來的酸麻,冒康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此人絕不是九人長那么簡單。 他借緩解酸麻的空子,沉聲問道。 “娘娘腔,你絕不是小小的九人長,你到底是什么人?” 段秀知道他在拖延時間,卻也沒有揭破,他悠悠的笑了笑。 “孫子,坐穩(wěn)了,可別嚇著你?!?/br> “你爺爺我,正是東衛(wèi)陛下親封的武威并肩王,段秀?!?/br> 段秀? 冷汗瞬間打濕了冒康的后背,他雖算不上博聞,但段秀的大名,他卻早已如雷貫耳。 他做夢都想不到,這扮豬吃虎的家伙,會是那兇名赫赫的煞星。 當(dāng)初歐克為進(jìn)攻東衛(wèi),曾對東衛(wèi)諸將詳細(xì)的了解過,還編了個十分嚇人的排行榜。 而這位大名鼎鼎的武威王段秀,正是榜上第一位,也是南疆諸將都不愿碰見的一個。 不想今日這個煞星,竟好死不死的被他撞上,真不知是幸也不幸?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想也不想,直接就跑了。 可眼下整個紹鞏的安危,都壓在他肩上,想跑絕對是不可能的。 退一萬步講,有了殷邳截殺衛(wèi)允的事,他就算想跑,段秀也不會放過他。 段秀冷笑道。 “該說的都說了,孫子,記得下輩子回來找爺爺報仇?!?/br> 說著,他長劍唰的斜指天際,眼中殺意爆涌。 “這一劍,就要你的狗命?!?/br> 冒康還沒回過神,他只感覺眼前一花,雪亮的長劍就到了他面前。 他剛覺著脖子一涼,隨即一陣冰冷的感覺,就順著神經(jīng),傳遍了他的全身。 冒康只感覺他身上的力氣,好像漸漸別抽空,他想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血卻越流越多。 他的嗓子里,不住的發(fā)出咯咯的聲音,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段秀冷然一笑,隨即劍鋒一轉(zhuǎn),就將冒康的腦袋,一劍斬了下來。 尸體還未從馬上落下來,廖狗蛋和徐晃,已經(jīng)雙雙舉起了大刀。 “圍住這些南疆狗,一個都不要跑了?!?/br> 說話間,除了八萬踏雪營外,其余的九萬東衛(wèi)兵,就嚎叫著朝城門方向涌了過去。 而此時的南疆兵,還沉浸在冒康死去的陰影中,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早已是身陷重圍。 段秀一見,舉劍厲喝道。 “全部殺光,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鄭悠,跟我上。” 所謂困獸猶斗,見東衛(wèi)兵舉起了兵器,南疆眾人知道,拼命的時候到了。 但東衛(wèi)兵實在太多,眨眼的功夫,妄圖殺出去的南疆兵,就死了一大片。 眼看著剩下的人越來越少,剩余的一兩萬南疆兵幾乎同時喝道。 “別打了……投降……我們投降……” 投降? 衛(wèi)允眼寒如刀。 “早干什么去了,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