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殺機再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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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秀急忙開口道。 “大哥,此人來歷不明,萬一是刺客……” 衛(wèi)允臉色一沉,揮手將其打斷。 “就是個尋常的老者,你看他的樣子,可像刺客之流?” “不得無禮,還不令軍士退下?” 段秀將此人打量了一遍,見其確實不像刺客,又令軍士搜了身,才將其放開。 衛(wèi)允倒是一副親民的形象,他滾鞍下馬,幾步到了就老農(nóng)的面前。 “老人家,你受驚了,不知你攔住朕的大軍,所為何事?” 曾經(jīng)在臨章飽受苦難的他,對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始終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 老農(nóng)確實嚇壞了,他驚慌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朝地上一跪。 “陛下,老漢就是北遼一個尋常的百姓,感念陛下活命之恩,這才冒然擋駕?!?/br> “老漢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想敬陛下一碗水,聊表一片心意罷了。” 此人的樣子極為淳樸,溝壑縱橫的臉上,還帶著方才的驚慌。 他甚至不知道,在尊貴的陛下面前,他應(yīng)該自稱草民的。 只是雖然淳樸的厲害,但那象征陛下無上權(quán)威的龍旗,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說著,那老農(nóng)朝身后一指,衛(wèi)允就看見了那個擺放在地頭處的粗瓷瓦罐。 與此同時,衛(wèi)允也發(fā)現(xiàn),此處雖然田地廣袤,卻只有老農(nóng)一人在耕種。 想來正值午飯時分,其他人都回去吃飯了,只有這老農(nóng)一人,還在侍弄來之不易的田地。 衛(wèi)允呵呵的笑了笑。 “朕也確實渴了,如此,就多謝老人家了。” 說著,他毫無形象的往地上一坐,親民的樣子更加顯著了了幾分。 老者露出憨厚的笑容,這才一溜小跑,將那粗瓷罐子和一個大碗,拿到了衛(wèi)允面前。 他剛要倒水,段秀突然開口道。 “等等?!?/br>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支銀針,飛速插進了罐子之中。 見銀針絲毫沒有變色,他這才松了口氣。 老者的樣子依舊十分的憨厚,他似乎不知道這個陰柔的年輕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過他也沒多琢磨,而是直接將一碗涼白開,雙手遞到了衛(wèi)允面前。 “陛下,老漢多謝您給北遼百姓找了一條活路,以后我們再也不用擔(dān)心餓死在冬天了。” “我老漢家里窮,只有清水一碗,您請喝水,請?!?/br> 衛(wèi)允笑呵呵的接過大碗,說了聲多謝,就朝嘴邊送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戰(zhàn)馬,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嘹亮的嘶鳴。 這一嗓子來的實在突然,衛(wèi)允心中一驚,頓時將碗里的清水灑了一地。 而正當(dāng)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讓老農(nóng)再倒上一碗的時候,段秀一腳已經(jīng)狠命的踹了出去。 他這一腳用足了力氣,老農(nóng)連慘叫都不曾發(fā)出,就遠遠的飛了出去。 衛(wèi)允見狀,火氣頓時涌了上來,他厲喝道。 “段秀,你瘋了,這是干什么?” 堂堂東衛(wèi)陛下,在荒野之中欺負一個老農(nóng),此時若傳揚出去,皇威何在? 不想段秀根本沒管他的火氣,他先朝軍士喊了聲拿下,才迎上衛(wèi)允不善的目光。 “大哥,你看?!?/br> 順著段秀的手指,滿是火氣的衛(wèi)允一低頭,隨即他就愣住了。 只見那碗水一灑在地上,就滋滋冒出了黑色的氣泡,一看其中就藏著見血封喉的劇毒。 冷汗瞬間打濕了衛(wèi)允的后背,他感覺舌頭都在不住的打轉(zhuǎn)。 “這……” 明明方才段秀已經(jīng)驗過,這要命的毒藥,又是從何而來? 要不是方才坐騎那突然的嘶鳴,此時的他早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見那老農(nóng)再度被軍士死死的按住,冷著臉的段秀,突然說起了一個極為遙遠的名字。 “大哥,你還記得花心蕊嗎?” 什么,花心蕊? 衛(wèi)允一愣,馬上就明白了段秀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毒藥和當(dāng)日花心蕊給我下的毒一樣,都是一種混毒?” 段秀陰沉的點了點頭。 “我若猜的不錯,這清水無毒,大碗也沒有毒?!?/br> “可是這二者若是放在一處,就成了見血封喉的毒藥,老東西,我說的對嗎?” 說到最后,他那刀鋒般的眼神,也死死盯住了那老農(nóng)的眼睛。 老農(nóng)昏黃的眼睛眨了眨,又掙扎了幾下,這才憤憤的罵道。 “娘娘腔,你還有幾分見識,你說的不錯,這就是一種混毒?!?/br> “只可惜那畜生也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竟然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叫了起來?!?/br> “要不然,哼哼,衛(wèi)允你這畜生,早就實在咱爺們手里了?!?/br> 說著,他又死死的瞪了救了衛(wèi)允的那匹戰(zhàn)馬一眼。 但與此同時,衛(wèi)允的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一心想殺他的老農(nóng),到底是什么人? 花心蕊和云綢早已經(jīng)死去,為什么這個根本不像殺手的老頭子,也懂得混毒的調(diào)制? 難道他也跟云綢一眼,來自那個神秘的殺手宗門,此次出手就是來為云綢報仇的? 不對? 這老頭子的身手,跟云綢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幾乎沒有反抗,就被軍士們拿下了。 哪有殺手會慫成這個樣子?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的他沉聲問那老頭子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云綢有什么關(guān)系,又為什么非要置朕于死地?” 老頭子冷冷的笑了笑,昏黃的老眼中,翻滾著名為仇恨的情緒。 “咱爺們不知道什么云綢不云綢,殺你,自然是為我死去的兒子報仇?!?/br> “姓衛(wèi)的,當(dāng)初你在奉武,殺了鸞章手下幾萬北遼兵,其中就有我的兩個兒子?!?/br> 說著,他那昏黃的眼睛,也開始不住的充血,暗紅色的血絲縱橫交錯,看上去有些嚇人。 他死命的掙扎了兩下,聲音漸漸接近咆哮。 “姓衛(wèi)的,你說咱爺們該不該殺了你?” “畜生,你給我聽好了,今天咱爺們殺不了你,日后你也必將天打雷劈?!?/br> “他奶奶的,咱爺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段秀聞言,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腳。 他躬身一把抓起老頭子的衣領(lǐng),冷聲道。 “老東西,如此辱罵我東衛(wèi)國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br> “懂事的說出同黨,本王讓你死的痛快些,不然你會后悔來到這個世上?!?/br> 同黨? 老頭子狡黠的笑了笑。 “奉武城外的百姓,都是我的同黨,你把他們都殺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