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千里做官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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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生意,董哲笑了笑:“這不還得問你衛(wèi)縣令?” “鋪子本官早選好了,銀子你也收了,可你的鐵礦石,卻遲遲不到。” “那些付了銀子的商人,看著本官的面子,這才沒來催促。” “可是衛(wèi)縣令,你也應該抓緊些,拿銀子不辦事,終歸有些不好聽。” 他有些嗔怪的道。 衛(wèi)允笑了笑:“大人說笑了,礦石下官早就在準備了。” “不過這兩天風高雪大,道路崎嶇難行,這才延誤了時日?!?/br> “您放心,三天之內(nèi),第一批鐵礦石必到,斷不會讓大人為難?!?/br> 董哲還沒說什么,衙門外的鳴冤鼓,突然咚咚的響了。 隨即,外面的衙役就進了門:“刺史大人,高銘淵的家眷,在外鳴冤?!?/br> 主位上的董哲,不禁一愣:“他們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衛(wèi)允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定是花大人報的信,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前腳剛走,后腳高家人就來了,還有別的解釋?” 高家距離刺史府不遠,若花揚谷快馬加鞭,這么久也差不多了。 董哲嗯了一聲:“這也說明,我們方才的猜測,是正確的。” “若非如此,無利不起早的花揚谷,豈會為個死囚拋頭露面?” “來人,讓高家人進來,本官倒要看看,他們能耍什么花樣?” 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坐實,高銘淵就是趙炳的人,如此,他也沒留手的必要了。 衛(wèi)允也沒說什么,就這么垂著雙手,站到了一邊。 隨著衙役一聲高呼,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也就慢慢的走了進來。 老者頭發(fā)和胡子都白了,背也微微的佝僂著,看上去沒有六十歲,也差不多了。 此人衣著雖然華貴,卻生的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天性薄涼、不好相與之輩。 此時他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和陰鷙的眼神,也隱隱坐實了衛(wèi)允的猜測。 老頭名叫高陳廣,既是高家當代的掌舵人,也是高銘淵的親爹。 而他身后的那個女人,大概三十上下,面容妖艷,眼圈泛紅,正是高銘淵的夫人,何花。 董哲一拍驚堂木,不假辭色的高聲問道:“高陳廣,你們翁媳聯(lián)袂而來,所為何事?” 陰沉高陳廣尚未開口,跪在地上的何花就哭了:“刺史大人,冤枉啊?!?/br> 董哲面不改色:“你們有何冤屈,只管講來。” 何花抹了抹眼淚:“大人,臨章縣令衛(wèi)允,無故將我相公高銘淵羈押?!?/br> “甚至還花言巧語,迷惑大人您,判了我相公的死罪。” “非但如此,還有不少人看見,那天殺的衛(wèi)允,竟帶人當街對我相公動用私刑。” “大人,我高家怎么說也是鷺陽名門,我夫君更是為人正派,豈能受此奇恥大辱?” “還請大人將目無法紀的衛(wèi)允,抓捕到堂,還我相公一個公道。” 只是她并不知道,目無法紀的衛(wèi)允,此時正冷冷的看著他。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許久沒回過臨章,更從未見過衛(wèi)允。 而此時,衛(wèi)允也在心中暗道,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何五魁那個死鬼的女兒了。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何五魁不是東西,現(xiàn)在看來,他女兒也是個顛倒黑白的主。 高陳廣的老臉上,也寫滿了恨意:“刺史大人,正是如此?!?/br> “衛(wèi)允身為一方縣令,竟無視朝廷法紀,當街毆打安善良民,這罪過可不小吧?” 安善良民,董哲不禁嗤笑:“本官將高銘淵判死,那是證據(jù)確鑿。” “你們先看看這個,看看你們嘴里的安善良民,是不是罪有應得?” 說著,他就示意衛(wèi)允,將石岳的供詞,扔到了二人面前。 高陳廣和何花,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一看就是早已在花揚谷處,知道了真相。 而方才何花的哭訴,說白了,也就是個烘托氣氛的小節(jié)目罷了。 見事情挑明了,高陳廣沙啞的笑了笑:“大人,小兒年少無知,才做下這等蠢事?!?/br> “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換了死囚,也確實是沒顧及到您的面子,這是我們的錯?!?/br> “至于毒殺衛(wèi)允、綁架楚瀟然,那不過是小兒一時糊涂,再說,不也沒出什么事嗎?” “此事說來可大可小,小兒能不能保住一條命,不過是刺史大人一句話的事?!?/br> 他避重就輕之余,也朝董哲動了歪腦筋。 董哲拄著桌案身體前傾:“高老爺子這話有意思,仔細說說?!?/br> 高陳廣咧了咧嘴:“大人只要將本就該死的石岳處死,就算對衛(wèi)允有了交代?!?/br> “諒他一個區(qū)區(qū)縣令,芝麻粒大的小官,也不敢質(zhì)疑您的決斷?!?/br> “還有那個什么楚瀟然,更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民女,就不用多考慮了?!?/br> 因高銘淵曾做過鷺陽長史,所以衛(wèi)允他們這種小人物,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高陳廣接著說道:“只要就此保住小兒一命,這些,都是大人您的?!?/br> 說著,他直接掏出了一張五萬兩的銀票,在董哲面前,輕輕的晃了晃。 董哲冷笑:“高老爺子還真是財大氣粗,只是當堂對本官行賄,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跪在地上的何花,還抹著眼淚:“嗨,刺史大人,瞧您這話說的。” “這也沒外人,民婦就不藏著掖著了,千里做官為了什么,不就為了幾個銀子嗎?” “現(xiàn)在這白花花的銀子,就擺在您面前,只要您點個頭,這些就都是您的了?!?/br> 董哲搖頭晃腦的道:“高夫人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br> “只是此事衛(wèi)縣令是受害者,又是知情人,他若不愿就這般糊涂結(jié)案,又當如何?” “他咋說也是朝廷的縣令,若將此事捅出去,本官也不好交代?!?/br> 何花不在意的一揮手:“大人,原來您擔心的是這個?!?/br> “斷人財路,等于殺人父母,他若實在不聽話,您就找個借口解決了他,也就是了。” 她越說越來勁:“若真如此,也算為我們高家,出了口惡氣,我高家定還有一份人心?!?/br> 見董哲慢慢動搖了,喜形于色的她,也萌生了為何五魁父子報仇的心思。 而且是借著高銘淵的由頭,她連半分力都不用出,就能達成所愿。 接著,何花又鬼使神差的對衛(wèi)允問道:“這位小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衛(wèi)允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高夫人說得對,對極了?!?/br> 何花咧嘴一笑:“還是這小兄弟想得透徹,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衛(wèi)允笑得更和煦了:“說出來不值一提,不才臨章縣令,衛(wèi)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