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你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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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章縣衙,午后時分。 此時的衛(wèi)允,正坐在破舊的縣衙中:“城墻修的怎么樣了?” 段秀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北門早已完工,其他三面也快了?!?/br> 衛(wèi)允嗯了一聲:“如今有了些銀子,接下來就是修繕民房,讓百姓安然過冬?!?/br> 段秀又問道:“那咱這縣衙?” 衛(wèi)允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先緊著百姓來,臨章窮的厲害,還輪不到咱們享受。” 段秀朝透雪漏風(fēng)的破縣衙看了看:“可是……” 他還沒可是出個所以然,剛回煤礦不久的孟大成,就急次火燎的沖了進(jìn)來。 他急急的呼出口涼氣:“太爺,沈都尉把煤礦給圍了?!?/br> 衛(wèi)允的茶還沒喝到嘴里:“他要干什么?” 孟大成又喘了幾口氣:“他說斷龍山藏著北遼的jian細(xì),特地前去捉拿?!?/br> “煤礦被迫停工,大伙急的沒辦法,您快去看看吧?!?/br> 衛(wèi)允眼神一凝:“要是真有jian細(xì),那可不是小事,快走?!?/br> 斷龍山,煤礦。 馬背上的沈金城,手里握著刀,臉上的疤痕,不住的抖動著。 耗了半天,腦袋還有些發(fā)脹的他,漸漸沒了耐心:“是不是聾了,都滾一邊去。” “山上藏著北遼jian細(xì),你們應(yīng)該明白,這對臨章意味著什么?” 守在煤礦的廖狗蛋不解道:“那你想怎么樣?” 沈金城冷冷的道:“自今日起,煤礦徹底封閉?!?/br> “至于什么時候再開,要等本都尉抓到j(luò)ian細(xì)再說,還不讓開?” 廖狗蛋皺起眉頭:“紫云縣和鷺陽城,都等著煤炭過冬,不行,絕對不行?!?/br> “我身后這些人,也等著工錢糊口,封了煤礦,他們怎么辦?” 見沈金城像吃了秤砣,在場的民夫們,也跟著大聲議論起來。 “封了煤礦,我們吃什么?” “什么狗屁jian細(xì),天天挖煤,我咋就沒見過?” “都尉大人,你啥意思,砸我們的飯碗?” “……” 沈金城則陰了臉:“還不快滾,耽誤大事,就算他衛(wèi)允,也吃罪不起。” “時間緊迫,本都尉沒工夫跟你們廢話,再不讓開,軍法無情?!?/br> 聽說鷺陽也需要煤炭時,他更加堅(jiān)定了奪下煤礦的心思。 一個紫云縣,就讓衛(wèi)允發(fā)了一筆,若再加上州城那片市場,那得是多少銀子? 廖狗蛋還是直挺挺的杵著:“不行,沒有太爺?shù)拿睿f啥都沒用?!?/br> 沈金城大怒:“你可真是衛(wèi)允的好狗,看來本都尉只好先拿你開刀了?!?/br> 他朝身后一招:“把他綁了,封閉煤礦?!?/br> 眼見飯碗就要砸,廖狗蛋身后的民夫,立時舉起手里的鐵鍬,齊齊上前了一步。 沈金城疤痕一抖:“對抗官軍,你們想造反?” 他都沒給大伙說話的機(jī)會:“統(tǒng)統(tǒng)拿下,敢有反抗,格殺勿論?!?/br> 眼見著城防營的人,朝他們涌了過來,民夫們也火了。 “你們當(dāng)官的吃飽喝足,轉(zhuǎn)頭砸我們的飯碗,這是什么道理?” “不給我們活路,鄉(xiāng)親們,跟他拼了。” “對,拼了?!?/br> “……” 沈金城大怒:“一群亂民,統(tǒng)統(tǒng)拿下?!?/br> 混亂一觸即發(fā),裹挾著寒風(fēng)的衛(wèi)允,終于快馬趕到:“沈金城,你要干什么?” 沈金城一副倨傲之色:“這些亂民意圖造反,本都尉正要將他們拿下治罪。” 衛(wèi)允翻身下馬:“他們何故造反?” 沈金城卻沒有下馬的意思:“此處藏有jian細(xì),他們卻拒絕搜查?!?/br> “非但如此,他們還敢公然對抗官軍,這不還是造反?” 廖狗蛋上前一步:“太爺,是這么回事……” 衛(wèi)允聽罷,頓時不悅:“你知不知道,這煤礦是臨章的命脈?!?/br> “封了煤礦,臨章就沒了經(jīng)濟(jì)來源,你讓百姓怎么活?” 沈金城嗤笑:“衛(wèi)大人,別說的這么冠冕堂皇?!?/br> “誰知道賣煤的錢,是進(jìn)了你的腰包,還是去了什么地方?” “搜捕jian細(xì),職責(zé)所在,讓他們退開,否則別怪本都尉刀下無情?!?/br> 衛(wèi)允萬分鄙夷:“北遼人一來,整個城防營作鳥獸散?!?/br> “現(xiàn)在卻要拿百姓開刀,都尉大人,你真是好樣的?!?/br> “本縣倒要問問,jian細(xì)藏在此處,你怎么知道的?” “還是你看上了本縣的煤礦,想找個由頭,分一杯羹?” 謊言被戳破,沈金城不禁有些緊張:“如何知道的,這你不用管?!?/br> “衛(wèi)允,如此推三阻四,是不是山上的jian細(xì),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今日封了煤礦還自罷了,再敢多說半句,本都尉也只好將你綁了,送到鷺陽治罪?!?/br> “別再說什么陛下親封的鬼話,若陛下知道你窩藏jian細(xì),恐怕也不會太高興?!?/br> 衛(wèi)允不慌不忙的笑了笑:“也好,都尉大人言辭鑿鑿,那你就查吧。” “查出jian細(xì),本縣為你請功,若查不出來,就帶你的人趕緊走?!?/br> 沈金城卻不依不饒:“鬧了這么半天,jian細(xì)早跑了?!?/br> “最好的辦法,就是封了煤礦,以防jian細(xì)去而復(fù)返?!?/br> 衛(wèi)允笑了笑:“好了,什么jian細(xì),拙劣的借口罷了?!?/br> “看上煤礦就直說,也好,本縣就將這煤礦讓給你?!?/br> 沈金城大喜:“真的?” 衛(wèi)允也沒多廢話:“你們都跟本縣回去,將煤礦交給都尉大人?!?/br> 沈金城一愣:“你帶走了他們,誰來挖煤?” 衛(wèi)允根本沒有多留的意思:“你城防營有的是人,這還是問題?” “本縣提醒你,鷺陽幾個大家族,正等著近十萬斤煤炭過冬。” “他們與刺史大人交情不淺,你可得快點(diǎn),不然一旦鬧到刺史衙門,你可不好交代。” “既要守城,還要挖近十萬斤煤炭,都尉大人,你辛苦了,我們走?!?/br> 眼見還沒接管煤礦,就接了這么個燙手山芋,沈金城急了。 就他手下的那幾塊料,除去輪班守城和巡邏的,幾輩子能挖出近十萬斤煤炭? 他趕緊翻身下馬:“衛(wèi)大人留步,還請大人將民夫留下,助本都尉一臂之力?!?/br> 衛(wèi)允冷笑:“都尉大人,你可知什么比當(dāng)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更可笑?” “那就是婊……子還沒當(dāng)上,牌坊先倒了。” “虧你方才還大義凜然,說什么搜捕jian細(xì),現(xiàn)在煤礦到手,怎么不提了?” “砸了大伙的飯碗,還想讓本縣派人幫你挖煤,你怎么琢磨說出來的?” “就算本縣讓他們替你挖煤,你是打算給工錢,還是打秋風(fēng)、玩白嫖?” “為幾個銀子,私自調(diào)動兵馬、威脅百姓,沈金城,你說你算什么東西?” “今天有能力接管煤礦,這煤礦就是你的了,以后修城鋪路,本縣都找你要錢?!?/br> “若沒這個本事,那就帶上你的人,回你的城防營去?!?/br> “耽誤本縣的生意,驚動了刺史大人,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