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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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說話的衛(wèi)允,幽幽的開口道:“臨章的老大,何老爺,真是失敬了。” “連我的下輩子,你都想好了,還真是難為你了。” 何五魁頓時一個激靈,就在一個時辰前,這個聲音剛將他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 他做夢都沒想到,本該呆在縣衙里的衛(wèi)允,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何老爺更沒想到的,是他一貫無法無天的兒子,會好死不死觸了衛(wèi)允這個災(zāi)星的霉頭。 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嗎? 看見緩緩轉(zhuǎn)過身的衛(wèi)允,何五魁感覺雙腿,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打顫。 當(dāng)街揚(yáng)言要打死一縣之尊,這跟造反有什么區(qū)別? 迎著衛(wèi)允滿是戲謔的目光,神情一陣恍惚的他,竟就這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還被人抬著,正準(zhǔn)備報(bào)仇的何源,立時就蒙了:“爹,你這是干啥?” “趕緊命人將他們打死,我還等著回去跟這小娘們洞房呢,你愣著干啥,動手?。俊?/br> 何五魁要?dú)獐偭?,爬起來朝胖子的肥臉,一陣狠命的大耳刮子:“廢物,還不住嘴?” 見何源徹底被打蒙了,何五魁才有重新跪倒在地:“太爺,都是犬子不懂事,饒命啊?!?/br> 衛(wèi)允背負(fù)雙手,咂了咂嘴:“何老爺,剛才你可不是怎么說的?!?/br> “你不還惦記著北遼人來了,等著看本縣人頭落地的嗎?” “這般跪地求饒,可沒有了臨章老大的勢頭,還是你方才的那股狠勁,讓人看著舒服。” “本縣初來乍到,說不準(zhǔn)那天還要親自登門拜訪,請何老爺照顧一二才是?!?/br> “要不要本縣這就跪下,好好拜拜你這位臨章城里,鐵打的老爺、名副其實(shí)的老大?” 何五魁都快哭了:“太爺,您玩笑了,借我八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對太爺您指手畫腳?!?/br> “都是這畜生不懂事,太爺,您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繞了他這回吧?” 說罷,他還小心翼翼的,給衛(wèi)允磕了個響頭。 衛(wèi)允聲音陡然轉(zhuǎn)冷:“你以為自己很有面子,是嗎?” “偷稅的老子,養(yǎng)出個強(qiáng)搶民女的兒子,你們何家的家教,真讓本縣大開眼界?!?/br> “若非今日之事讓本縣撞上,這可憐的女子,恐怕早被這肥頭大耳的畜生,給糟蹋了。” “你兒子挨幾下,你坐不住了,怎么,你兒子是人,別人家的女兒,就活該讓你們欺辱?” 饒是北風(fēng)呼嘯,但何五魁的鬢角,卻早已被冷汗打濕。 衛(wèi)允的聲音雖然起伏不大,但他卻在這平靜的生聲音中,聽出了滔天的殺意。 再想想除了強(qiáng)搶民女,自己那個豬一樣的兒子,還跟衛(wèi)允動了手。 跪在地上好像打了擺子、一個勁兒哆嗦的何五魁,就恨不得一把掐死鼻青臉腫的何源。 但是此時,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就算真掐死何源,也是于事無補(bǔ)。 無奈,何五魁只好不斷的磕著頭:“太爺,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br> “您大人有大量,猛將臂上能走馬,宰相肚里能撐船,就饒了我們這回吧。” 衛(wèi)允冷笑:“本縣就是個七品縣令,可當(dāng)不起何老爺這般抬舉?!?/br> 何五魁立馬接著恭維道:“大人此話差矣,您實(shí)在是太謙虛了?!?/br> “遠(yuǎn)了不說,您到任才幾天功夫,就解決了城里最要命的取暖問題,足見大人愛民如子。” “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前幾任縣令,甚至連遠(yuǎn)在州城的刺史大人,都跟您比不了?!?/br> “依小人愚見,就算北遼人來了,也斷不是太爺您的對手。” “您就是北遼人的克星,咱們臨章的希望,更是百年,不,千年難遇的好官?!?/br> “一點(diǎn)不夸張的說,青天大老爺這幾個字,那就是給您量身定做的?!?/br> “什么千古名臣,國家棟梁,在您衛(wèi)大人面前,連給您提鞋都不配。” 生死關(guān)頭,他把能想到的好聽的,一股腦全不要錢般,朝衛(wèi)允砸了過去。 不想衛(wèi)允非但不為所動,反而面露譏諷:“接著說?!?/br> 何五魁明顯聽出了他話里的戲謔,哪還敢接著廢話:“太爺,小人不敢?!?/br> “求您開恩,就饒了我們父子一回吧。” “我保證,回去立馬將拖欠的賦稅繳清,再也不敢拖欠了?!?/br> 衛(wèi)允根本沒搭理他,他淡淡的道:“你說完了,那本縣也說兩句?!?/br> “作為東越國的子民,繳納賦稅,是你的義務(wù),而不是你跟本縣談條件的資本?!?/br> “你的寶貝兒子,不止沖撞了本縣,還驚擾了這位姑娘?!?/br> “以前他怎么混蛋,本縣不管,也管不了?!?/br> “但既然現(xiàn)在本縣做了臨章的知縣,就不會允許你們這些人,繼續(xù)欺壓良善?!?/br> “好了,多余的就不說了,還是說說你打算怎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 見衛(wèi)允有了松口的意思,何五魁頓時感覺快飄出去的魂,又回來了。 他也知道縣衙都快窮掉底了,于是想都沒想:“我賠,花多少錢,我都愿意?!?/br> “只要能消了太爺,和這位姑娘的氣,多少銀子,都不是問題。” 衛(wèi)允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也好,既然何老板如此慷慨,本縣也就卻之不恭了?!?/br> 他稍微想了想:“這位姑娘嚇的不清,恐怕十天半個月的,是沒法干活了?!?/br> “這樣吧,精神損失費(fèi),加上誤工費(fèi),一口價,五百兩銀子,怎么樣?” 五百兩,何五魁頓時感覺腦袋嗡了一下:“這……” 衛(wèi)允笑了笑:“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段秀,將他們父子帶回衙門,依律治罪?!?/br> 眼見段秀就要動手,何五魁頓時慌了:“給,不就五百兩嗎,我給。” 衛(wèi)允非常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至于你們沖撞了本縣……” 何五魁rou疼之余,冷汗又下來了:“太爺開價便是?!?/br> 衛(wèi)允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本縣身為地方官,也不是貪小便宜的人?!?/br> “嗯……隨便拿五千兩,就行了,隨便意思一下,千萬別給太多,本縣受之有愧。” 何五魁臉上,剛浮現(xiàn)出的一掉笑容,頓時凝固。 他竭力控制著快炸了的心臟,死命又?jǐn)D出一點(diǎn)笑容:“太爺玩笑了,您高興就好。” 衛(wèi)允自然很高興:“何老板能這么想,本縣很欣慰,那就這么定了?!?/br> 說著,他的笑容慢慢變冷:“以后約束好你兒子,再出這種事,本縣決不輕饒?!?/br> “小七,你去跟何老爺回去取銀子,速去速回,本縣在衙門等你?!?/br> “這位姑娘,你跟本縣一同回衙門等著,何老板,改天本縣請你喝茶,告辭了?!?/br> 他的不管何家父子精彩的表情,帶著段秀二人,邁著方步,揚(yáng)長而去。 三人轉(zhuǎn)過街角不久,廖狗蛋急次火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太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