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夢
聽了孫家勇的話,我整個人都傻住了,我望著陸雅茹,她也一臉懵呆地看著我。 “十三,怎么了?” 這時,從手機(jī)那邊傳來孫家勇的問詢聲。 “沒有什么,我只隨便問問!” 我略一沉吟又問道,“家勇哥,余雷剛才和你說些什么了?” 孫家勇笑著說道:“他向我打聽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今天能不能趕得回來。我告訴他不知道你去哪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br> “當(dāng)我得知他還沒吃早飯時,就請他和那兩個保鏢一起上我那吃,卻被他拒絕了,說為了顯示他的誠心,寧可餓暈在地上,也要等到你回來。” 我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我知道了。對了,家勇哥,我和你通話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那個余雷。” 孫家勇笑道:“放心,這個分寸我會有的,我不會和他說的!” 掛了手機(jī),我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向陸雅茹,說道:“是不是我們看花的眼,這個死者不是余雷,或者只是和他長得有些像的人?” “不可能?!?/br> 陸雅茹一連搖了幾下腦袋,說道,“上次我見到余雷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下巴右邊長了一顆黑痣,這個死者在同樣的位置,也長了一顆黑痣,天底下哪有長得如此巧合的人?” “即使是孿生兄弟,也不可能長得如此相像!” “更何況在我所掌握的資料中,羅小英只生了一兒一女,余雷除了一個meimei余玉外,沒有弟弟或哥哥!” 聽陸雅茹這么一說,我的眼皮子一陣狂跳。 如果說這個因車禍而死的人,是真正的余雷的話,那么出現(xiàn)在沙咀村的那個人,難道是一個冒牌貨? 此刻,我的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天上堆積著一層層黑色的云絮,四周霧氣蒙蒙的,風(fēng),有一陣沒一陣地吹著,好像隨時要下雨的樣子。 這里前不巴村,后不挨店,在這種陰氣沉沉的天氣里,即使是大白天,也容易招臟東西的。 十分鐘不到,有警車趕到了現(xiàn)場。 我們坐在了車子里面再也沒有下來,一直等到警車處理事故現(xiàn)場,那些圍觀的人陸續(xù)散去,陸雅茹這才啟動了車子。 這時候,天開始飄起了毛毛雨。 當(dāng)車子駛過三岔路口后,我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了一下。 誰料這一看,一時間,嚇得我渾身的汗毛都快炸飛了。 原本空蕩蕩的路面上,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余雷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而他那一雙看上去十分空洞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朝我突然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就在我猜測余雷這么做是幾個意思的時候,一眨眼之間,他就在我的視線中就像一縷霧氣似的消失了。 我轉(zhuǎn)回頭來,耳中所聽到的都是自己擂鼓似的心跳聲。 “夜十三,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陸雅茹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我剛才我看到你一直望著車后,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了?” “沒什么,我只是隨便望望!” 我怕嚇著了陸雅茹,沒敢自己發(fā)現(xiàn)余雷的事情說出來。 一路上,我警惕地朝車子前后看著,生怕又會弄出一個什么意外。 我也由此真正感受到陰陽術(shù)士這一碗飯,真是不好吃的,好好一個大白天,都要把自己弄提心吊膽的。 一不小心,就會整進(jìn)步步驚心的劇情中。 好在這一路上,除了遇到那場讓人糾結(jié)車禍外,再沒碰到意外的事情。 一個小時不到,我們就到了沙咀村。 陸雅茹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離我家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從車子里發(fā)現(xiàn),門口圍離一幫看熱鬧的村上人。 當(dāng)我剛從車子里下來的時候,村上就有人發(fā)現(xiàn)我了,喊道:“啊,夜十三回來了!” 那些圍著看熱鬧的人,迅速閃到了一邊。 這時,我一眼看到余雷和他的兩個保鏢,正畢恭畢敬地跪在那里。 余雷聽說我回來了,用膝蓋在地上轉(zhuǎn)了一個方向,面對著我納頭就拜,哽咽聲道:“夜先生,當(dāng)初怨我有眼無珠不識真人,余某前來賠罪來了!” 我特別留意了一下對方的下巴,果然如陸雅茹所說,在他下巴右邊長了一顆黑痣。 眼前的這個余雷,和出車禍而死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這讓我腦子都快轉(zhuǎn)不過彎兒來了! 陸雅茹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她在見到余雷時,同樣也傻了。 一個已經(jīng)死透透的了,一個卻活生生的在眼前,他們兩個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余雷呢? 想到當(dāng)時在余家被懟的場景,說實話,對于眼前的這個余雷,我是根本不會給他好臉色的,至少要讓他知道本人不是隨便可以得罪的。 可又想到來時路上所遇到車禍中的余雷,我一下子就沒了脾氣。 “別跪在那了,有什么事到屋里說吧!” 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立即走進(jìn)了屋里。 余雷跟著我進(jìn)了屋子。 而他的那兩個保鏢卻守在門口兩邊,眼珠四處張望,警惕性很高,好像隨時有什么危險會降臨似的。 余雷一直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沒有我的吩咐,他都不敢落座。 這與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氣勢十分囂張的余雷,簡直判若兩人,神情萎靡,臉色蒼白,見人畏畏縮縮,只幾天沒見,人瘦了一層,性情大變。 只是在他眉心的那一道豎刀紋,依然還在。 “坐下吧!” 我指了指桌子對面的凳子,說道,“有什么事直接說好了!” 誰料,我話音剛落,他不但沒坐下,撲嗵一下子,就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哭叫道:“夜先生,我后悔當(dāng)初沒聽你的警告,我家真的出大事了!” “當(dāng)時你們走后的第二天,我在棋盤鎮(zhèn)上的幾個產(chǎn)業(yè),接連出事。那天引你們到別墅里面來的那個保鏢,也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發(fā)了瘋,他用刀硬是把自己的頭顱給劈開了!” “昨天晚上,我唯一的兒子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又在別墅里上了吊,我老婆也跟著發(fā)了瘋!” “今天一早我在趕到你這里的路上,坐在車上打了一個盹,居然夢到我出了車禍,五臟六腑全部被撞碎,整個人從車子里會掛了下來,七竅流血而死!” “連跟在我身邊的兩個保鏢,也都死了!” 聽他說到這里,讓我不由得想到在三岔路口所看到的場景,渾身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難道我和陸雅茹回來路上,所遇到的只是余雷夢中場景的再現(xiàn)? 我和陸雅茹不由得面面相覷,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