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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時揮舞著從棚子上扯下來的木棍驅(qū)趕餓鬼,可是那些餓鬼反而順著木棍爬上來,怎么甩都甩不掉,眼見已經(jīng)爬上了他們的胳膊。 桑寧匕首在手,頓時就英勇地沖上去,虛空一頓亂揮——餓鬼們對同伴的尸體像是格外敏感,只要一有傷亡其他的就立刻逃竄。 楊豐旭和李澤俊也是對于自己居然會被桑寧所救這件事表示極度的愕然,但現(xiàn)在卻不是好奇的時候。 餓鬼們雖然散開但并沒有離去,一部分還在棺材塔里繼續(xù)窸窸窣窣的享用美食,一些則不遠(yuǎn)不近地圍著他們,依然想伺機(jī)而動把他們吞吃下腹。而更多的餓鬼卻密密麻麻的堵在村口,在村口的石碑上,樹枝上,道路上——它們不會放這幾個人進(jìn)村的。 白樂枝不自覺地向桑寧靠過來,問她:“怎么辦啊桑寧?我們能沖過去嗎?” 桑寧不敢說,它們的數(shù)量太多只要一瞬間就能把人淹沒了,桑寧擔(dān)心自己連揮刀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時麥田里傳來某種東西靠近的聲音,不像是一群小鬼窸窣飛竄,而是某種大個的東西,走過之處麥稈發(fā)出被擠壓踩斷的細(xì)響。 他們戒備的盯著農(nóng)田的方向,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向脊梁,本能地對即將出現(xiàn)的東西感覺到惡寒。 那個黑影慢慢從走近,但依然融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連它走過的地方都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桑寧認(rèn)得他就是被自己砍掉了一只手的那個鬼,既然那個鬼也會被匕首所傷,那她應(yīng)該還能對付…… 桑寧握著匕首站在最前面,但他們之中個子最小的就是桑寧了,全班里她也僅次于嬌小的蔡媛美。 讓這樣一個小小的女生擋在前面,這畫面簡直不能忍。 李澤俊把高學(xué)夫丟給楊豐旭一個人上前來,“把刀給我?!?/br> 桑寧把匕首遞給他就被扒拉到他身后——這種事情當(dāng)然要男生上,被一個小女生保護(hù)像什么樣子? 那個東西終于從田地里走出來,整片田地也就完全消失在了它身后的黑暗之中。 黑影里伸出一只長長的黑色爪子,手腕幾乎有水桶粗。這似乎比桑寧割斷的那只手腕還要粗了一倍——難道這并不是她遇到的那只? 黑爪向最前面的李澤俊伸來,他抬手就拿著匕首往上戳,然而刀刃只割斷了幾縷黑毛,碰到硬甲似的皮膚就再也切不下去。 李澤俊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可是這時想再后退已經(jīng)遲了,那黑爪一把抓下去,頓時從肩膀到脖子牢牢扣住,爪子生生扎進(jìn)rou里,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 場面頓時驚慌混亂起來,楊豐旭放下高學(xué)夫想去幫忙,卻被黑影里伸出來的另一只手抓住。 桑寧愕然地看著只有另一只一半粗細(xì)的爪子,所以這東西本來就長了兩只粗細(xì)不一的爪子,而并不是有兩只怪物。 可是另一只手她不是已經(jīng)砍掉了嗎? 她看到李澤俊手里的匕首掉了下來,一貓身子撲到地上撿起匕首,向著黑影里不知道是什么部位就扎下去—— 被扎的地方響起一聲凄厲的叫聲,叫得桑寧心里發(fā)毛——這黑影的頭應(yīng)該是在上方,為什么是扎到的地方在叫?? 黑影受到攻擊飛快地反擊,拎著李澤俊去撞桑寧,把她撞開到一邊。 桑寧跌在地上卻沒感覺到痛,只是一骨碌爬起來又想去砍抓著李澤俊的那只爪子,反正現(xiàn)在這東西兩只手都騰不出來。 然而她剛戳了一刀,就聽到孟思敏喊:“當(dāng)心!” 頭頂一個黑影飛快落下來,一只爪子向桑寧抓來,她下意識一擋,匕首刺進(jìn)爪心。 ——這東西有三只手! 不,鬼知道還有沒有更多! 桑寧毛了,她一炸毛的結(jié)果就是拿著匕首把那只要來抓她的爪子戳了個半爛。 白樂枝和孟思敏都看得愕然,那個爪子不是很難戳嗎?剛剛李澤俊一個運動系的大男生都沒砍動,桑寧為什么砍起來就跟切豆腐似的?? 但桑寧都這么拼命了,她們也不能閑呆著! 孟思敏突然想起來,“手電!出來的時候男生有帶手電!” 她慌忙就去倒塌的棚子找,找到手電打開照向那一團(tuán)黑影——那是什么? 好像一個大號的餓鬼,有兩個相連的頭,真正的頭上有兩只角沒有眼,臉上只有一張長著利齒的嘴。另一個頭像一個瘤子一樣長在脖子后面。 它的肚子滾圓肢體干瘦,肚子和側(cè)腰上分別長著第三第四只長臂,其中一只已經(jīng)被砍去了爪子。 而它的身體就像是用破碎的干尸和泥巴捏起來的,身體上到處可見干尸的各種部位,還有一張張干枯得只剩骷髏的臉。 如果擺在那里不動,它一定會被人當(dāng)成什么怪異藝術(shù)家捏出來的雕塑。 這個東西固然是讓人惡心的,但桑寧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內(nèi)心里猛地一顫,覺得自己像是曾經(jīng)見過類似的東西,丑惡的,可怖的,卻又痛苦的讓人想要尖叫的東西。 那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卻讓桑寧的五臟六腑都像要絞在一起。 她止不住彎下腰想要嘔吐,但臉上一熱,卻是李澤俊的血被甩在臉上,立刻又把她拉回了現(xiàn)實。 她不知道哪里橫生出來一股力氣往上一跳,抬手整個割斷了抓著李澤俊的那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