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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從前,不論府上來了李之允還是張之允還是王之允,她都不在乎這許多,至于燕昀是否要納妾、納幾個,只要他或者紀夫人簡夫人開口,那她照做便是。 可如今,卻有許多不同了。 這是她的夫君,她不想同旁人分享。 燕昀既然要同她解釋,那么,她也有自己想要問的事情。 “夫君從前,可喜歡她?” 這話讓燕昀有些為難。 他略略想了一想,還是照實說道:“從前有過?!?/br> 聽到這個答復,反倒讓蘇妧妧松了一口氣。 人非木石,皆有情。更何況李之允同燕昀青梅竹馬,自小一塊兒長大,又在年幼時便定親,若非楚帝橫刀奪愛,他二人定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若是燕昀說他從未將李之允放在心上,那才耐人尋味了。 他若從不在意李之允,要么心似冷鐵,李氏捂了那么多年都沒能捂熱;要么是滿口謊言,心中裝著事兒,卻欺騙她、不許她明說。 正是因為這句“從前有過”,讓蘇妧妧明白,燕昀是在認認真真同她說這些。 雖然這樣直白的話語讓她有些難過就是了。 說著,蘇妧妧有些好奇:“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當年之事已不是什么秘密,燕昀大致說了一遍:“同你在外邊兒聽到的差不了許多,當年我還是淮侯世子,在我大婚前一月,楚帝忽地帶了一隊人馬北上,說是微服出訪,待到了凌城,卻先見到了李之允。也不知怎的,楚帝被迷得神魂顛倒,哪怕他身邊的臣子與近侍全都極力勸阻,他還是執(zhí)意將李之允帶回了京城,納入后宮,直接封了妃?!?/br> 楚帝這等舉動,無疑是狠狠駁了淮侯一脈的面子。 于當年的少年世子而言,這是奪妻之仇。 楚帝昏庸無道,喜好美色,卻不算是個暴君,且頗有自知之明,知曉自己草包一個,也頗愿意聽近臣的勸諫,那些不利于他的蠢事,總能規(guī)避開。 只是對于那些勸他上進的勸諫,全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這樣一個草包天子,怎會突然狠了心,要奪權臣的未婚妻? 許是看出了蘇妧妧眼中的疑惑,燕昀笑了笑道:“你也不理解楚帝那一回為何會如此不用腦子,對不對?” 蘇妧妧覺得點頭似乎有些戳燕昀痛處,便只定定地看著她。 燕昀卻早已不把這些糟心事放在心上,只冷靜地同她分析道:“想必楚帝從某些人那里聽了某些事,認為將李之允從我身邊搶過來,才是好事一樁吧?!?/br> 蘇妧妧一想,仿佛是這么個理兒。 可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事兒,能讓楚帝得出這樣的結論來呢? 見蘇妧妧神色,燕昀微微一笑:“夫人不若猜一猜,究竟是誰在楚帝面前挑撥?” 聽得燕昀還有閑心同她打趣這些,蘇妧妧也大約明白他當真是徹底放下了,便順著她的話思索。 既然燕昀這樣問她,那他口中之人多半是她能說得出來名字的。她在北地認識的人并不多,且不惜挑撥淮侯與李氏,甚至是與這兩家作對的人,可以說是沒有。 蘇妧妧細細想來,忽地想到了什么,又覺有些不可能,瞧了一眼燕昀,見他唇邊甚至勾了些笑意,仿佛在玩兒什么猜燈謎游戲似的,便不確定道:“莫非,是李之允?” 燕昀唇邊笑意更深,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不錯,我夫人真是聰慧?!?/br> 蘇妧妧所料不假,的確是李之允故意設計了一番她以最美好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楚帝面前,又假裝這不過是一場偶遇,同楚帝哭訴了一番后,便徹底拿捏住了這個草包皇帝,讓他將她從燕昀身旁“救”出來。 至于她為何要這樣做—— “大約是覺得成為宮妃要更加好吧?!?/br> 燕昀不咸不淡地猜了一句。 蘇妧妧卻忽地想到了什么:“先前不是有一位高人給李之允算過命格?” 經(jīng)蘇妧妧這么一說,燕昀也想了起來,點了點頭道:“的確,那位高人是我父親的故交,平日里云游四海,幾年也不見得能回凌城一次。那年李之允年紀不大,卻早已同我定下婚約,兩家長輩有意讓我二人培養(yǎng)感情,她便常常出入淮侯府,來得頻繁,便見到了那位高人。” 說起來這事兒也頗為玄妙,那高人不過看了李之允一眼,便言說她“或為云中月”。 燕昀那時并不在場,那些事情也不過是聽長輩說起過,如今再將所知曉的都轉述給蘇妧妧罷了。 蘇妧妧今日里見了李之允,對方身上的氣質讓她印象深刻,此時聽得燕昀這樣說,便不由地猜道:“或許,李之允認為入宮為妃甚至為后,才是那位高人所言的云中月?” 燕昀卻不打算在此事上過多猜測,淡淡應道:“大約吧?!?/br> 云中月。 這其實有很多種解釋,全看那人想聽哪一種。 所李之允心中有他,那淮侯夫人之位,也可算是云中月。 全憑一念之間罷了。 不論如何,當李之允選擇轉身投向楚帝的那一刻,便是對燕昀的背叛。 而燕昀平生最厭惡背叛。 蘇妧妧大約知曉他脾性,知曉他當年約摸過得很艱難,不由得有些心疼,身子往前傾了傾,抬手環(huán)住了他脖頸,在他耳邊軟軟道:“都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