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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泊從另一側(cè)上車,二人都坐在了后座,姜青遙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連司機都感受到了這場異樣的寂靜,也沒說話,路途不短,他打開了車載音響。 這歌的前奏一出,蔣云泊便眼皮一抖,是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他看了一眼姜青遙,想起來姜青遙是聽不見的,不知為何,心里安定了幾分。 “你會不會忽然地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 和你 坐著聊聊天” 這首歌的作詞人是有先知的能力嗎?還是他早已經(jīng)見過無數(shù)對這樣“好久不見”的情侶,所以才能在其中提煉出這么微妙的情感,然后寫作一首歌,讓無數(shù)人感同身受。 蔣云泊在溪城讀完了高中,高考填志愿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季大,只是因為季大在瑢城,在姜青遙在的瑢城。 但他不敢靠近,他怕一靠近,便會讓她受傷。 是她說的,她看見自己就會難過。 當他在邊樹咖啡館與姜青遙偶遇的時候,他依舊可以克制,可當他第二次在機場偶遇姜青遙的時候,他便不打算再隱藏下去了。 連天都在幫他,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蔣云泊自認不是偉人,他愛人的本質(zhì)依舊是自私。這種自私不是要對方為自己做什么,而是想把對方揉進骨rou里,與他合為一體,再不分離。 * 十名志愿者到達指定酒店后,活動負責人把他們聚在酒店,志愿者們在酒店大堂簡單認識了彼此,就各自回房了。 活動主辦方并不闊綽,只給他們定了標準二人間,六女四男,剛好五間房。 與姜青遙住在一起女孩名叫楊途真,她有輕度聽力障礙,也是因著自己的缺陷,才想要去參加這個活動,去幫助別的聽說困難兒童。 這個活動選志愿者的要求之一是會手語,楊途真來到房間,一開始用手語跟姜青遙交流,后來姜青遙說:“你直接說話吧,我能看懂。” 楊途真十分驚訝,問:“你能看懂唇語?” 姜青遙說:“能看懂,需要我復述一遍你剛剛說的話嗎?” 楊途真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有點好奇,手語可比唇語好學多了。你學唇語多久了?” “十一年了?!苯噙b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說:“我十一年前因為車禍失聰,左耳還有點聽力,靠助聽器能聽見別人說話,那時候想著未雨綢繆,就把手語和唇語都學了。五年前又因為火災(zāi),徹底成為了聾子,助聽器也不管用了,只能靠手語和唇語了?!?/br> 她很少會這么詳細地告訴別人自己是怎么聾的,但今夜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這個女孩也有聽力缺陷,又或者是因為心緒起伏不定,讓她的傾訴欲變得特別強烈。 楊途真哇了一聲,沒有憐憫和喟嘆。這讓姜青遙覺得,自己找的這個傾訴對象,找得太對了。 “那你的唇語是怎么練的呢?” 姜青遙陷入了回憶中,說:“車禍之前,我與鄰居家的哥哥玩得很好,車禍之后,我想學唇語,他便十分耐心地陪我練習,從最簡單的詞語開始,我們一起練了六年,那六年之后,我的唇語水平已經(jīng)很不錯了。之后的五年,我靠著各種電影和脫口秀來練唇語,一部電影我看三遍,第一遍有字幕,第二遍連讀靠猜,第三遍基本就能讀懂了。所以現(xiàn)在,只要在光線允許的情況下,不是特別復雜和困難的句子,基本我都能讀懂?!?/br> 楊途真捕捉到了重點,問:“六年的時間,你都跟那個鄰居哥哥一起練,那為什么最近這五年,你要靠電影和綜藝呢?有真人對練不是更好嗎?而且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姜青遙笑了笑,說:“高一那年,我們在一起了,幾個月之后就分手了,我也離開了那座城市,所以只能靠自己了?!?/br> “???聽你的語氣,你應(yīng)該很喜歡他啊,為什么要分手?” “原因挺復雜的,那時候不懂事,火災(zāi)之后,我們的事情被我爸媽發(fā)現(xiàn)了,我爸媽不同意,讓分就分了?!苯噙b閉了閉眼,說:“可是這五年里,我反復想過很多次,其實我跟他分手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因為父母的阻攔,而是因為……”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楊途真說:“誒,青遙,你先等等再說,有人敲門呢?!?/br> 楊途真跑去開了門,看見來的人是跟自己一起的志愿者,由于長相出眾,所以她還記住了他的名字,蔣云泊。 蔣云泊遞了兩個購物袋給她,說:“楊小姐,你好,剛剛出門買多了點零食,我也吃不完,你和里面的女孩分吧?!?/br> 楊途真頗為驚訝,笑著接了過去,說:“那多謝啦?!?/br> 她關(guān)上門,隨手拿了一袋給姜青遙,說:“蔣云泊買多了,讓我們分一分。” 姜青遙打開袋子一瞧,發(fā)現(xiàn)全都是她愛吃的,看了眼楊途真那袋,跟自己這袋的零食都一樣。 她隨手翻了翻,發(fā)現(xiàn)最底下居然還有一把新的傘。 楊途真想起了剛剛的話,戳了戳姜青遙,問:“你剛剛說,你和那位鄰居哥哥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姜青遙摸著傘,搖了搖頭:“記不得了?!?/br> 這話算十分敷衍了,不過楊途真也不計較,說:“也沒關(guān)系,過去的都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