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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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病發(fā)的日期將近,可是懷里的愛人卻又遲遲沒有醒來,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難道是上天在懲罰我,讓我連最后和顏兒見面的機會也沒有嗎? 上天,你折磨我,折磨的還不夠嗎? 既然,我注定是個短命鬼,那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兒收走我的命? 為什么,你要讓我遇到顏兒? 為什么,你明明給了我希望,卻又要親手毀掉?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 癡癡的望著懷里的人兒,望著那個明明深愛著,卻又不能與之長相廝守的愛人,莫逸潸然 淚下。 大哥,該吃飯了! 片刻,房門被人從外邊兒推開,肖遙端著一托盤的食物走了進來。 出去!看也沒看一眼,走進門來的肖遙,莫逸開口便是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多少吃一點兒吧! 雖然,知道莫逸的心意是沒有什么人能夠改變的。不過,終日的茶飯不進,這已經(jīng)關(guān)系到 了莫逸的身體。所以,肖遙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勸說一番了。希望大哥能聽得進去。 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嗎? 視線從柳顏的臉上一轉(zhuǎn),直接稍向了一旁的肖遙。 是! 抬頭,覷見大哥那不怒自威的瞪視,肖遙頭皮發(fā)炸,未敢多做停留,轉(zhuǎn)身便離開 了! 一見肖遙走出房門,站在門外的眾人立刻圍了過來。 怎么樣?大哥他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開口,秦岸憂心忡忡的問著。 恩。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肖遙便沒有再說什么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五頓了,每一次送飯都是他們兄弟幾個親自去。不過可惜,結(jié)果和下人送飯是 一樣的。仍舊是被莫逸趕出門來。不理不踩。 唉,要是二哥在這兒就好了! 輕嘆了一聲,老五想到了最有辦法的林暮雪。 三哥,我看不如再換幾道菜吧?或許是因為菜色 沒用的,大哥眼里只有柳顏,這些食物,大哥根本連看都沒看過一眼。搖頭,肖遙打 斷了老四的話。 那怎么辦?叔叔這樣不吃不喝怎么得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嬸嬸的病還沒好,他自己 已經(jīng)先病倒了!焦急的皺著小眉頭,蘇徹更是擔(dān)憂的緊。 瞧著身旁心急如焚,卻又莫可奈何的四個人,夏若雪咬了晈嘴唇。肖大哥,不如讓我去 給將軍送飯吧? 你? 聽言,肖遙錯愕的瞧向了那個女人。他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夏若雪會主動請纓 ,要去辦這件棘手的差事。 恩,將軍此刻正在為夫人的病情擔(dān)憂。你們幾位是他的兄弟、侄兒,都是他身邊兒最親 近的人。他自然是不愿意讓你們看到他此刻焦慮的模樣。而我是外人,如果我去,情況可能會 好一些。開口,夏若雪說出了自己的一番道理。 恩,那好吧!你就去試試吧。如果大哥趕你出來,你就馬上離開,別把大哥惹怒了,知 道嗎? 將手里的托盤交給了身邊的女人,肖遙輕聲叮囑著。 恩,肖大哥放心,我知道了! 連連點頭,夏若雪接過托盤,便推門走進了柳顏的房間 這是自柳顏歸來之后,夏若雪第二次走進這間房,推開內(nèi)室的門,邁步走進去,夏若雪第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緊摟著昏迷不醒的柳顏的那個男人。 男人身上穿的仍舊是那天出現(xiàn)時所穿的一身黑衣。一頭飄逸的白發(fā),很是隨意的披散在了 肩頭。一張本該英俊的臉上此刻早已掛滿了愁容,堆滿了淡淡的憂傷。下巴上也明顯冒出了象 征著頹廢和疲憊的胡渣。 從夏若雪走進房間,將托盤放于桌上,再到她關(guān)好房門,站在床前仔細打量那位大將軍, 從始至終,那個男人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懷里的人兒,就連瞄,他都懶得去瞄一眼走進來的 人。 出去吧!我想和顏兒單獨待一會兒,想和他好好說說話。輕輕撫摸著懷中人兒的臉頰 ,莫逸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低柔,仿佛他是在對著懷里的愛人說話,而并非是在和一個外人說 話一般。 夫人,還沒有醒過來嗎? 輕聲開口,夏若雪小心翼翼的問到了柳顏。 聞言,莫逸倏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沉默片刻,他終于是抬起眼皮兒,瞧向了站在面前的 女人。 將軍?? ? 回視那雙布滿血絲,腥紅腥紅正在不善的瞪視著自己的雙眼,夏若雪一驚 只不過是一夜沒合眼而已,為什么他的眼睛會這么紅?這么腫?難道,他哭過不成? 堂堂的漠北王也會為了什么人流淚嗎? 思及至此,夏若雪仔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果然,他在對方的眼角找到了一滴尚未干 涸,仍舊掛在眼睫毛上的一顆淚珠。從而印證了自己的猜測。他真的哭過,為了他的夫人,為 了他懷里的那個人! 出去!開口,莫逸的聲音里再沒有了柔情,變得異樣冰冷。 將軍對夫人情深義重,若雪感佩之至。然,將軍這般不吃不喝的作踐自己的身體,到底 是在愛夫人,還是在害夫人呢? 開口,夏若雪固執(zhí)的沒有離開。 本帥讓你出去,滾出去指著門,莫逸打斷了那個女人的話,大聲咆哮著趕人。 將軍,您有沒有想過,您這般不吃不可的熬著,能支撐多久? 如果,您也病倒了,那么,還有誰會代替您去照顧夫人呢?難道您希望,夫人醒過來,睜 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早已病倒的您嗎? 無懼于男人的虎威,夏若雪仍舊執(zhí)拗的沒有離開。 本帥的事情,無需外人過問。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雙眸危險的立起,莫逸的額 上早已冒出了代表著極致惱怒的條條青筋。 將軍,您開口,夏若雪不死心的還想再說點兒什么,卻聽到了另一個聲音。 jiejie,葡萄,澤峰要吃葡萄,jiejie,jiejie開口,仍舊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柳顏兀自呢 喃著。 jiejie?葡萄?顏兒,你想說什么?顏兒,顏兒立刻收回視線,莫逸望向了懷里的 人兒。 是啊,今年的葡萄結(jié)的好大好圓??!你等著,jiejie去拿板凳,給澤峰摘葡萄吃。說著 ,夏若雪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澤峰,他真的是澤峰。真的是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澤峰! 聽到那女人的話,莫逸一臉錯愕的轉(zhuǎn)過頭去,卻瞧見了望著顏兒默默哭泣的那個女人。 莫逸剛要開口說點兒什么,卻又聽到懷里的人兒說jiejie,救救我,澤峰好怕,澤峰好怕 ! 顏兒,顏兒,你怎么了抓住了柳顏胡亂揮舞的雙手,莫逸輕聲的安撫著。 jiejie,jiejie你在哪?你在哪啊茫然的喚著,柳顏的額頭上早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 我在這兒,我一直在澤峰的身邊兒,澤峰不要怕,不要怕。邁步來到了床畔,夏若雪 拉過了柳顏的手,緊緊的抓進了掌心里。 jiejie,澤峰不要抄書,不要抄書! 兀自呢喃著,柳顏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 好好好,不抄書,澤峰乖,只要澤峰不調(diào)皮睜開眼睛,jiejie就幫澤峰抄書好不好? 柔 聲哄著床上的人兒,夏若雪輕聲開口。 不,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逸,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不能沒有你,逸,逸 仍舊在胡亂的喊著,仍舊是沉浸在自己那些痛苦的記憶之中,柳顏的眼角滲出了淚水。 我在,我在,顏兒,我就在你的身邊兒,只要你睜開眼睛,你就能看到。我再也不離開 你了,永遠永遠也不會了!緊緊握著柳顏的另一只手,莫逸說的無比堅定。 逸,逸輕喚了兩聲,成串的淚珠,滾入了柳顏的發(fā)鬢。 顏兒,顏兒抱緊了懷里的人兒,莫逸心疼的一聲聲喚著。期望著那個人兒能夠聽 到他的呼喚,能夠醒來。 片刻,被莫逸握在手里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那個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柳顏,終于是緩 緩的睜開了雙眼。 第28章 :留在你身邊 望著懷里奇跡般睜開了雙眼,正在幽幽望著自己的人兒,莫逸歡喜不已。一旁,夏若雪也 是又驚又喜,笑開了顏。 顏兒,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凝望著懷里的人兒,莫逸仍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所看到的這一切。 怔怔的望著眼前那個雙眼血紅的男人,柳顏的神情顯得有幾分呆滯,緩緩的自男人懷中坐 起身來,柳顏望向了站在床邊的女人。葡萄架上的葡萄熟了,澤峰想吃。 好,jiejie去給澤峰摘! 點頭,夏若雪連忙答話。 jiejie! 睨著那個明明是在流淚,可卻又笑的一臉歡喜的女人,柳顏的心里泛起了絲絲 的疼痛。展開雙臂,他擁住了那個女人,擁住了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澤峰依靠在柳顏的肩膀上,夏若雪喜極而泣,淚水早已經(jīng)掛滿了俏顏。 十五年了,jiejie終于把你找回來了!輕拍著柳顏的脊背,夏若雪感慨無限。 jiejie,讓你受苦了! 慢慢放開了懷里的女人,柳顏抬起手,輕輕的為對方拭去了淚水 澤峰拉住了他的手,女人歡喜的揚起了笑臉。 jiejie,你還記得爹爹送給我的那個蛐蛐罐嗎? 微笑,柳顏輕聲問著。 當(dāng)然記得,那可是你的寶貝呢?說起這件事來,夏若雪可是記憶猶新呢? 呵呵,jiejie記得就好。蛐蛐罐被我藏在了床底下的暗格子里。jiejie可愿辛苦一趟?幫我 去故居把它取來? 輕聲開口,柳顏笑問著對方。 那個地方,那個滿地都是血,那個寫滿了仇恨,刻滿了恥辱的地方,他馬澤峰不會再回去 ,至少,在他沒有為爹娘報仇之前,他沒有臉回去。 好,澤峰等著,我這就去?。?nbsp;點頭,夏若雪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夏若雪,柳顏輕聲一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兒。只要拿到那個蛐蛐罐,那么, 一切的事情便可以塵埃落定了。 待到對方從新關(guān)好了房門,柳顏放才徑自穿上了鞋襪,下了床。 顏兒跟隨著那個,從始至終一直都在漠視、忽視、把自己當(dāng)透明人一般,不予理 踩的人兒,莫逸輕聲的喚著。 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柳顏驀然停下了腳步,側(cè)過身,他一臉平靜的瞧向了對方。 顏兒輕輕抬起手,男人相要去拉住愛人,但,卻被柳顏機警的躲開了。 不要再叫我了,也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我不想每一天 都活在幻覺里。所以,請不要再出現(xiàn)了,消失吧!望著他,那樣靜靜的,那樣平淡的望著他 ,柳顏說出了這番出奇平靜的言詞。 幻覺?不,這不是幻覺,我不是開口,莫逸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柳顏卻阻止了他 好了,不要再折磨我了,馬上消失吧。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痛了! 凄凄的扯起嘴角,柳 顏笑的很美,也很冷,就好像是盛開在雪山之巔的一朵雪蓮花,一朵高傲的雪蓮花。 不再多言,柳顏邁步走向了門口,打開房門,他邁步走出了房間。 嫂夫人? 覷見柳顏走出來,站在門口的眾人皆驚。 嬸嬸,您醒了? 迎上前來,蘇徹第一個拉住了柳顏的手,輕聲的詢問起來。 澈兒不用擔(dān)心,我很好。微笑,柳顏表示無恙。 嫂夫人,您醒了就好。一見柳顏醒來,其他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氣兒。這下好了,不用 再擔(dān)心大哥了。 對不起,讓大家為我擔(dān)憂了! 微微低首,柳顏深表歉意。 嫂夫人不必自責(zé),只要您能醒來就好。微笑,秦岸急忙答話。只有這個人醒過來了, 大哥也就不會再這般的不吃不喝,胡亂發(fā)脾氣了。 三弟,五弟,我已經(jīng)讓若雪jiejie去馬家莊取火焰珠了。你們快些趕上,務(wù)必要將火焰珠 平安的帶回來。開口,柳顏輕聲吩咐著。 是。 一聽到火焰珠三個字,二人不敢怠慢,轉(zhuǎn)身便匆匆離開了。 四弟,澈兒,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們也先回去吧! 開口,柳顏示意二人離開。 好,那小弟告退了!應(yīng)聲,秦岸和蘇徹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見門外眾人都已散去,柳顏方才是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兒。轉(zhuǎn)回身來,他二次回到了自己的 房間里。 推開內(nèi)室的門,瞟了一眼仍舊站在角落里的莫逸,柳顏很是無力的輕嘆了一聲,視若無睹 一般走向了里邊兒。 顏兒,別這樣對我,我寧愿你恨我、怨我、打我、罵我,也不要這樣對我不理不踩的。 你知道嗎?被你漠視、被你忽略的滋味兒,比殺了我更難受、更痛苦??! ! 邁步上前,莫逸 從身后擁住了那個站在原地的人兒。 你感覺到了這個無比真實的擁抱,柳顏錯愕的瞪大了雙眼。 顏兒,是我,你的逸。我回來了,回到你身邊來了。緊擁著懷里的愛人,莫逸輕聲的 說著。 你真的回來了? 困厄的拉開了男人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柳顏慌亂的轉(zhuǎn)回身來,瞧向了 對方。瞧向了那個真實存在的男人。 恩,我真的回來了!點頭,莫逸給出了一個十分確定的答案。 瞧著眼前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瞧著那一肩散亂的銀發(fā),瞧著那雙腥紅的雙眼,柳顏傻愣 在了原地。 沉默了久久,柳顏方才是緩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撫上了男人的臉頰。輕輕撫 摸起了,男人的臉龐和那挺直的鼻梁。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 ? 捧著那張再也沒有在眼前消失的臉,柳顏終于是確定 了眼前人的真實度。 等待了良久,等到的卻是這么一句話,這讓莫逸有幾分哭笑不得。顏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