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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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玉芙蓉睡好了、睡足了,再一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從床上爬起身來,玉芙蓉四下看了看。屋子里有些暗,并沒有點燈,沒有下人在旁,也沒 瞧見那個男人的影子。 咕嚕咕嚕低下頭,瞧了一眼發(fā)出不鳴之聲的肚子。玉芙蓉伸手拿過了一旁的衣服 。他決定先去找點兒吃的,墊一墊肚子。 穿好了男人為他準備的雅綠色錦袍,登上了靴子。玉芙蓉邁步來到了門口。 內(nèi)室的門是虛掩著的。玉芙蓉剛要推門出去,便是聽到了外廳里兩人的對話。 澈兒,你到底想要躲我,躲到幾時? 開口,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惱火。 叔叔,這件事情您能不能讓我自己去處理? 自己處理?怎么處理?你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除了成親,難道還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嗎? 瞪著蘇澈,莫逸惱怒的質問著。 不,我不要他為了負責人和我在一起。如果他不愛我,您把我強賽給他,又有什么意義 呢? 搖頭,蘇澈的態(tài)度堅定。 什么叫我把你強塞給他?事情是他秦岸自己做下的,難道,他不該負這個責嗎? 對于 此事。除了憤怒,莫逸似乎拿不出其他的情緒來應付了。 他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他視如親侄子一般疼惜著的孩子。竟是被秦岸那個酒鬼給 唉,一個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一個是他的生死兄弟。竟然就是,該死是出了這么一檔子 事。事后,秦岸過來請罪,被莫逸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并且令他立刻將人娶回去。這些,他也 都一一答應了??墒菦]想到,澈兒這邊兒卻是一直躲著。不肯答應。這,這叫什么事??? 我,我是自愿的。雖然,那天我們都喝了酒,但,我喝得不多。我很清醒。他沒有強迫 我。是我自愿的。雙手捏著衣襟,蘇澈一直都是低著頭的。不管去看莫逸的臉。 你,你說什么?瞪起眼,莫逸一把將人揪了過來。 叔叔,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求你別逼他抬起頭,蘇澈勇敢的看向了那個惱怒 之極的男人。 或許,他不該愛上那個人,也更加的不該這般草率的將自己給了他。一切都是他的錯。他 不想那個人為難。也更不想那個人為了他而苦惱,受到叔叔的責罰。 蘇澈,好,你好樣的,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甩手一記響亮的耳光,讓站在門里的玉芙 蓉大吃一驚。 啊捂著被打的流血的嘴角,蘇澈彎身跪在了地上。 叔叔,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澈兒的錯。您要打,要罵,澈兒都毫無怨言。澈兒只求您別 為難他,他是無辜的。 你抬起手,莫逸第二巴掌還沒有落下,卻是被人拉住了。 顏兒?? ? 轉回頭,看著出現(xiàn)在身旁的人兒,莫逸微怔。 將軍,我有點兒冷。說著,玉芙蓉握住了男人的手。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望著那個很明顯是來勸解自己的人兒,莫逸的臉色好轉了許多 與將軍無關,是餓醒的。扯起嘴角,玉芙蓉實話實說。 啊,呵呵。來人開口,莫逸將門外的丫鬟叫了進來,立刻讓她們?nèi)蕚渫砩拧?nbsp;將軍,打也打了,訓也訓了??偛荒茏屗I著肚子,在這里跪著吧?還是請?zhí)K公子先回 去吧!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蘇澈。玉芙蓉試探著開了口。 恩,你先回去吧! 開口,莫逸命令那個人離去。 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莫逸,又瞧了瞧站在莫逸身邊與他拉著手的玉芙蓉。蘇澈起身 離去了。 晚飯的時候,莫逸一直陪在玉芙蓉的身旁。雖然,他看上去很開心,一直在忙著給自己夾 菜。但是,玉芙蓉能夠感覺得到,比起清晨的柔和爽朗。那個男人的心情差了很多。顯然,蘇 澈的事情,多多少少對他還是有所影響的。 這也難怪,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受 到影響呢? 夜里,看著身邊兒一直無法成眠的那個男人。玉芙蓉低嘆了一聲。將軍睡不著? 恩。點頭,莫逸展臂將身邊人摟緊了懷里。 是為了蘇公子的事? 開口,玉芙蓉明知故問。 唉,澈兒這孩子,真是讓我頭疼得很。輕嘆,莫逸的言語間皆是滿滿的無奈。 對不起,時才在客廳里是我太無狀了。我醒來的不是時候,無意之中聽到了您和蘇公子 的對話。便是走了出去。想到方才,就那樣貿(mào)貿(mào)然的沖了出去。就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管了 不該管的閑事。玉芙蓉覺得有些慚愧。 可是不知為什么,只要一遇到和這個男人有關的事情,他便是管不住自己。其實,他之所 以會沖出去,阻止莫逸打蘇澈,并不是因為,他覺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蘇澈可憐,同情他。 而是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那個男人矛盾的心里。感覺到了那個男人對蘇澈的愛憐和疼惜。 所以,他阻止了莫逸,不是為了蘇澈。而是擔心,那個男人事后會因此而懊悔。 說什么傻話,這個將軍府是咱們兩的家。有什么事,是你這個主人不該管,不該聽,不 該做的呢?聽到他的自責,莫逸輕輕搖頭。這樣,把自己說的像是個外人一般的顏兒,他不 喜歡。 主人? 聽到這話,玉芙蓉不禁愣住了。 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把自己當成是這里的主人嗎?難道你忘 了? 我男人這么一提,玉芙蓉倒是想起來了。那個男人的確是說過那樣的話。只不過 ,玉芙蓉一直以為,那不過是那個男人隨口說說而已,也便沒往心里去。 我沒有讓下人們改口,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用喚著女主人的稱呼來稱呼你。是因為, 我還欠你一個盛大的婚禮。然而,你卻因此把自己劃分在了這個家之外,劃分在了我的世界之 外。這讓我很不開心。顏兒,難道,到了此時此刻。我待你的心意,你還是不懂嗎? 我錯愕的望著那個男人,直到此時此刻,玉芙蓉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愛的都很偏 執(zhí),愛的很愚蠢。愛的很天真。 他甚至從來都沒有仔細的去揣摩過,那個男人的心意。僅是,一味的,偏執(zhí)的、任由著自 己的判斷和自己的主觀,在愛著那個人。此刻想來,玉芙蓉方才覺得,他愛的竟然是那么傻。 對不起,我 我知道,要你信任我,比讓你愛上我更難。但是,我有信心。我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對你的愛。相信我對你的心意。 將軍聽到這些話,看到那個有點兒感傷的男人,玉芙蓉覺得有些愧疚。 澈兒和老四的事情,你怎么看? 微笑,莫逸適時轉換了一個話題,沒有讓那個人有太 多的時間去自責。 其實,相愛本無錯。只是錯在了卡在兩人之間的輩分上。不管四將軍對蘇公子懷了怎樣 的心思,既然,他能接受與蘇公子發(fā)生那種事情。那便說明,蘇公子在他心目之中還是有著一 席之地的。至于蘇公子,您也看到了,他對四將軍早已是愛的死心塌地了。 是啊,這也是讓我最頭疼的。本想成全了他們。可是沒想到,澈兒卻又不愿意嫁給老四 ,哎,這個澈兒啊,我可真是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說到這里,莫逸長嘆了一聲。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蘇公子又不愿意讓四將軍為難。那么,將軍不妨將二人分開。讓 他們各自先好好冷靜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是一時沖動,還是真的已然認定了彼此呢? 哦,顏兒的意思是 六子一個人執(zhí)掌福臨城,肩上的膽子會不會太重了呢?不妨讓蘇公子過去幫襯些。 聽言,莫逸笑了,輕松的笑了。顏兒,還是你聰明。困擾了我好一陣的事情,卻是被你 三言兩語就說通了。 呵呵,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是將軍太愛那位蘇公子了。所以,才會被困局中。 不,不是愛,應該說是疼愛更怡當。澈兒是我的侄子。對他,我只有疼愛和關愛。而我 的愛,我的情,統(tǒng)統(tǒng)只留給顏兒一人。 回望男人深情無限的眼眸,玉芙蓉不自在的垂下了眼。嘴角,卻是因著男人的話語而微微 上揚起了一個幸福的弧度。 第176章 :解開心結 相擁而眠的夜晚,獨自醒來的清晨。睜開眼睛,瞧著身邊兒早已空了的床鋪。玉芙蓉輕輕 搖頭。坐起身來,拿過了自己的衣服,他慢條斯理的穿在了身上。 穿衣、梳洗,玉芙蓉簡單的整理了一番,方才出門,前去偏廳用膳。 不用去廚房做工,不用去挑水、劈材。也不用去干那些苦差事、力氣活了。玉芙蓉突然發(fā) 現(xiàn),此刻除了吃飯之外,他似乎清閑的沒什么事情可做了。 人啊,干活的時候,巴望著能得空坐下來歇一歇??墒?,真正閑下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原 來無事可做,卻也是那般的無聊。 坐在廳里,喝著丫鬟送上來的香茶。玉芙蓉不禁想起了,昨夜那個男人的話。 家??這是一個最平凡、卻也最不平凡的詞。雖然,只是一個字,卻包含了太多太多帶著 溫暖和幸福的涵義。它比那些華而不實的情話更能讓人安心,它比那些風花雪月的浪漫更讓人 向往,也更加的充滿誘丨惑。 輕輕撥弄著蓋碗,回想著男人昨夜說話的神情。玉芙蓉彎起了嘴角。幸福的笑了。 放下了手里的茶碗,玉芙蓉站起身來,便往外走。 主子,您去哪?將軍吩咐,您若是出府,需帶上護衛(wèi)隨身保護的。邁步上前,一個小 丫鬟急忙攔住了玉芙蓉的去路。 不,我不出府。我只是去看桃花。微笑,玉芙蓉輕聲開口。 看桃花? 聽到主子的回答,小丫鬟大驚。 望著主子匆匆離去的背影,小丫鬟更是疑惑滿腹。此刻已是深秋,花園里的花木大都已經(jīng) 凋謝了。若說是去賞菊花,看桂花倒還說得過去,可是桃花,這會兒哪還有啊? 聽雨閣 站在這座院子門前,玉芙蓉停下了腳步。這里是聽雨閣,是他之前作為男寵,作為十二公 子,所居住的地方。這里不但有滿院子的桃花,也有著屬于他柳顏點點滴滴的記憶 抬起腿,邁著緩慢的步子,玉芙蓉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進了這個院子。 因為不是繁花盛開的季節(jié),院子里雖有多的數(shù)不清的桃樹,卻也只剩下了枯枝,并沒有什 么桃花可賞。走在一棵又一棵的桃樹間,往事一幕幕猶如是潮水一般,從心底的最深處涌出。 笑春風? 不知不覺間,玉芙蓉來到了桃樹盡頭的那座涼亭前。 這個亭子是何時建的?難道,在我離開之后,這里又有別人住了進來嗎? 望著那個兀自多出來的涼亭,玉芙蓉不覺有些困惑。他之所以會來這里,是為了找尋那個 五年前的柳顏,是因為他發(fā)覺,五年后的自己,早已經(jīng)不再像從年那般敢愛敢恨了。 玉芙蓉的冷靜、圓滑、和他的瞻前顧后、患得患失。早已與五年前那個愛的勇敢堅定,愛 的不屈不撓的柳顏,完全不一樣了。所以,他想找回自己,他想像是從前一樣,那樣勇敢、那 樣不計一切的去愛那個男人。 他不要愛的那么沒有骨氣,他也不要再這樣愛的謹慎小心,愛的如此膽怯,如此脆弱。他 要把屬于柳顏的勇氣和執(zhí)著找回來,他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愛那個人,去和他一起建立屬于 兩個人的家。一個充滿幸福和甜蜜的家。 笑春風?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難道,這亭子是因為我而建的? ??咀嚼著匾額上笑春風那三個大字。玉芙蓉似是解 開了心中的困惑 邁開步子,他走向了里邊的堂屋。 來到房門前,玉芙蓉停下腳步,望著這座房子,他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他緩緩 的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 站在門外,望著屋子里絲毫沒有一絲絲改變的布局和陳設。玉芙蓉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想 法??磥?,這里并沒有住過其他人,那亭子也多半是莫逸為自己而建的。 在門外站了久久,也想了久久,玉芙蓉方才邁步走進了那扇門。踩著那張長毛地毯,慢慢 的來到了客廳里邊兒,玉芙蓉的手緩慢的撫上了那張梨花木的圓桌。 桌上的桌布是紅色的,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像是最妖嬈的嫁衣,也更像是一份銘刻著 記憶滄桑的圖騰。指尖輕輕滑過那些凸與錦緞之上的花朵。玉芙蓉不由得想到了從前,想到了 第一次被那個男人欺負,竟然就是在這張桌子上。 唉,世事滄桑,真快啊,轉眼已經(jīng)過去八年了 邁步往里走,玉芙蓉推開了內(nèi)室的門,推開了那扇藏滿了歡聲笑語的門。 整潔的擺設,簡單的布置,這里似乎并沒有任何的改變。唯獨在床鋪旁邊卻是多了一個一 架,和一件紅衣。 邁步來到了衣架前,望著掛在衣架上那件面料上乘,手工精細,用金絲線繡著雙龍戲珠圖 案的紅衣。玉芙蓉不覺挑了挑眉毛。這件紅衣是誰的?不,確切的說法應該是,這件喜服是誰 的? 喜服?沒錯,這的確是一件喜服,無論是從樣式、還是從款式上看,這都是一件喜服,一 件精工細作、精致耀眼的喜服,一件質地上乘、花費了繡坊和裁縫們不知多少心思,不知道趕 了多少個通宵,做出來的一件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喜服。 難道,難道是那個人的? 猶記得,在五年前,莫逸曾經(jīng)有過成親的打算。難道,這喜服是那位新娘子的? 可是,為什么這件衣服會在這里呢? 難道,在我走了之后,這里真的有人住過? 這個想法,讓玉芙蓉的心一沉再沉,直接沉入到了谷底。從第一眼看到,衣架上的那件喜 服,玉芙蓉便看出那尺寸不是那個男人的。從第一眼看到那件衣服,玉芙蓉便覺得心口隱隱的 疼。 就在前天夜里,他還對我說,他愛的不止是玉芙蓉,還有柳顏。就在那個時候,我還在幻 想著,或許,他也像我一樣,愛了八年?;蛟S,他也一早便愛上了我??墒?,可是此時此刻, 在看到那件衣服之后,在想到那件事情之后。莫逸你讓我如何再去相信你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