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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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營里,他是一個王者,一呼百諾,無人不對他敬畏有加。 在戰(zhàn)場上,他是一個強(qiáng)者,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向披靡。 可是就在剛才,就在自己不經(jīng)意提到了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卻又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叔叔啊叔叔,看來你的風(fēng)流史即將落下帷幕了??磥磉@將軍府,很快就要添一位女主人了! 夜,天色陰沉,一陣陣微風(fēng)襲來,帶著絲絲的涼意。 雖然,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但是,虎威軒里的燈依舊亮著,在燈光的折射下,站在門口那個拖長的影子,顯得尤為的醒目。 靜靜的站在門外,望著那漆黑一片的夜色,望著眼前被黑暗所籠罩著的一切,莫逸的表情有些木訥,臉色則是猶如這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色一般,陰沉沉的,漆黑的嚇人。 燈光自大敞著的房門之內(nèi)流瀉而出,把那個站在黑暗中的身影,拖得很長很長。拖出了男人此刻的孤寂,也同時拖出了男人此刻陰郁的心境。 哎呀,總鏢頭您慢點,慢點兒!扶?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連托帶拽。 拖著那個醉得不省人事,根本就一步也不愿意走的男人,六子費了好的勁兒,方才是將人拖進(jìn)了將軍府中。 當(dāng),那兩個人靠在一起的親密畫面進(jìn)入莫逸的視線之時,當(dāng)看清楚被六子摟在懷里托回來的人時,在門口足足站了近三個時辰的活化石,終于是有了一絲絲的反應(yīng)。那原本猶如是石雕蠟像一般木訥的臉上,也明顯多了一絲絲喜悅,可是,隨之卻又平添了更多的煩惱。 擰了擰眉頭,莫逸移動腳步,迎上了晚歸的玉芙蓉和六子。 怎么回事?開口,莫逸的語氣不善,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從晌午一直到現(xiàn)在,那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當(dāng)他問及下人之時,心顏說那個人去了東岳樓。 原是想著,不過就是出去吃頓飯而已,一時半刻的也就回來了。卻不想,這一頓飯,那個人卻是整整吃了六個時辰。也讓他整整等了六個時辰。 看著那個第一時間把人搶回到了自己懷里,嚴(yán)聲責(zé)問著自己的男人。六子緩了口氣兒,雖然,身上的千斤重?fù)?dān)已經(jīng)卸下了,但是,大哥這一關(guān),卻又成了另一個大難題。 哦,大家在東岳樓吃飯,給鏢局里的人踐行來著!滾了滾喉結(jié),六子說出了這番牽強(qiáng)的解釋。 從晌午一直吃到了現(xiàn)在?顯然,對于六子過于蒼白的解釋,莫逸并不太相信。 啊,沒有,下午的時候,酒席宴散了,可是散了席之后,總鏢頭不肯回來,非拉著我去酒館喝酒,喝著喝著就喝到現(xiàn)在了!看著莫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六子支支吾吾的道出了實情。 聞言,莫逸不覺咬緊了口中的鋼牙。 芙蓉不是一個任性的人,他一直都很善解人意,一直都很體貼,很懂得為別人著想的??墒沁@一次,為什么他會做出如此任性妄為的事情來? 明知道,他不回來我會擔(dān)心他,明知道他不在我身邊,我會不習(xí)慣,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可是為什么,還要跑去喝酒呢? 第145章 :醉酒 芙蓉不是一個任性的人,他一直都很善解人意,一直都很體貼,很懂得為別人著想的??墒沁@一次,為什么他會做出如此任性妄為的事情來? 明知道,他不回來我會擔(dān)心他,明知道,他不在我身邊,我會不習(xí)慣,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可是為什么,還要跑去喝酒呢? 此刻莫逸十分的惱火,他氣那個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卻又明知故犯。他氣那個人明明酒量不好,可是,卻要用這種方法來作踐自己。他更氣眼前這個,能看著他灌酒而不去阻止的六子。 為什么不早點兒帶他回來?為何不阻止他?瞪著六子,莫逸的語氣不善。 知道大哥心疼總鏢頭,也知道,大哥真的很生氣。慚愧的低下頭,六子自己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我,我也勸過總鏢頭,可是他就是不聽。后來,見他灌酒灌的那么兇,我就直接奪走了他的酒壺,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捧起一壇子酒,都給喝了。 哎,他也不想看著自家總鏢頭喝的爛醉如泥??? 可是沒辦法,說也說不聽,勸也勸不動,除了把人扶回來,他又能做什么呢? 看著那個一臉無奈的六子,莫逸冷哼了一聲,抱起那個早已醉的人事不省的人兒,便是往屋里走。 大哥。開口喚了一聲,六子攔住了莫逸。 何事?瞪著攔住去路的六子,莫逸的臉色依舊陰沉的厲害。 你們,我是說您和總鏢頭,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怯怯開口,六子小心的詢問著。 吵架???咀嚼著這個詞兒,莫逸陰沉的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的困惑。連面都沒有見到,又何談吵架之說呢?為何六子又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哦,沒什么,我只是隨口問問。我,我覺得總鏢頭他好像是很不開心,故意去酒館里買醉的!直覺告訴六子,今日玉芙蓉所作的事情,是在發(fā)泄。 恩,我知道了!點頭,莫逸也沒再說什么,便是抱著那個人進(jìn)了屋。 咳咳咳剛剛被莫逸放到了床上,卸下了臉上的面具,玉芙蓉便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個翻身,便是扶著床沿吐出了一大堆的穢物。 芙蓉!急忙扶住了他,莫逸輕輕撫順著那個人兒的脊背,讓他依靠在了自己的懷里。 待那個人吐完了,身子無力的癱軟在了自己懷中之時,莫逸方才拿出絲帕,為他擦嘴??粗菑垏I吐之后,蒼白的根本就不剩一點兒血色的臉孔,莫逸真是又氣又憐。 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為何還有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若真的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為何不告訴我?為何要把心事藏起來?為何要一個人去喝酒? 芙蓉,你可知道,看著這樣的你,我有多么的心痛? 啊身子一震抽搐,玉芙蓉張口,便是毫無懸念的吐了莫逸一身。 看著懷里雙眼緊閉,雙眉緊鎖、臉色更是蒼白的嚇人的人兒,莫逸心疼之極,撥開了黏在那個人兒臉上的發(fā)絲,莫逸小心翼翼的脫掉了他身上的臟衣服,將懷里的人兒安放在了床上,方才起身收拾屋子里的凌亂。 清晨,不,確切的說,此刻應(yīng)該是日上三竿了。 當(dāng)玉芙蓉按著那顆重如千斤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坐在床邊為他忙碌了一夜的那個男人。 醒了?微笑,莫逸扶住了那個臉色灰白的人兒,讓他依靠在了自己的懷里。 恩。輕應(yīng)了一聲,玉芙蓉便是很舒服的,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來人,把醒酒湯端進(jìn)來!開口,莫逸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小丫鬟便立刻將醒酒湯送了進(jìn)來。 接過碗,莫逸舀了一勺湯,湊到嘴邊兒試了試溫度,放在喂給了懷里的那個人。 將軍,您,您還沒出門嗎?喝了一口男人喂的湯,玉芙蓉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依著外邊的天色來看,此刻男人應(yīng)該在軍營才對??? 怎么在府中,在自己的身邊呢? 莫不是他提早回來了?不,不太像,難道是他還沒有出門? 今日不去軍營了,本帥要留在府中好好陪陪芙蓉。說著,莫逸又舀了一勺湯喂給了懷里的人。 去軍營?留下這樣虛弱的人兒,一個人在府里,莫逸又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昨夜,看著那個人兒在自己的懷中接二連三的大吐,特吐,幾乎都快把整個胃都吐出來了。莫逸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痛得厲害。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把那個人緊緊的抱在懷里,看著懷里那張慘白的臉色,他心里所有的惱怒、所用的火氣,全都變成了數(shù)不盡的憐惜和愈演愈烈的心疼。 這,這不太好吧?要是耽誤了將軍的大事,豈不是玉芙蓉的后半句話,被入口的湯汁淹沒了。 雖然,能聽到男人這么說,心里會覺得甜絲絲的很幸福。但,身為漠北王,他不是一個能無時無刻都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還有他的大事,他的漠北,和他的責(zé)任。這些,玉芙蓉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把這碗醒酒湯都喝了,頭就不會那么疼了。直接忽視了玉芙蓉的建議,莫逸又接連喂了兩勺湯汁,直到碗里的湯全部喝光。莫逸方才是拿走了湯碗。 掀起被子,看著身上這一身素白的里衣,玉芙蓉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哦,你的衣服臟了,我?guī)湍銚Q了一身。開口,莫逸笑著為那個人兒解說。 在某人接二連三的嘔吐之后,他的那幾身青衣,都被報廢了。所以,莫逸只得找來了素白的里衣給那個人兒換上。 哦!點了點頭,玉芙蓉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徑自拿過外衣,默默的穿在了自己身上。 看著那個平靜著衣的人兒,莫逸伸手拿過了他的腰帶,細(xì)心的為他系在了腰間。便是拉著他去了偏廳用飯。 第146章 :游園 飯后,莫逸拉著那個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的人兒,去了花園散步。 頭還疼嗎?看著身邊一直都很平靜,不言不語的那個人兒,莫逸輕聲的詢問著。 啊,已經(jīng)沒事兒了!抬眸,看了那個男人一眼,玉芙蓉急忙搖頭。 瞧著那個很快便垂下眼,很明顯不愿與自己對視的人兒,莫逸倏地停下了腳步,拉住了玉芙蓉的胳膊,直接往懷里一帶,便是將那個一直低著頭的人兒,拉進(jìn)了自己懷里。 啊驚呼一聲,玉芙蓉詫異的抬起了雙眸,望向了那個男人。 還不等玉芙蓉有所反應(yīng),莫逸的雙唇便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印在了那個人兒紅潤的嘴唇上。 下次再敢跑出去喝酒,再敢用這種方法來作踐自己,本帥定不輕饒!在四片唇輾轉(zhuǎn)纏綿之時,莫逸壓著那個人的唇瓣,吐出了最嚴(yán)厲的警告。 恩。微微點頭,玉芙蓉輕輕垂下了雙眼,有意的躲開了那個男人充滿責(zé)備的眸光。 察覺到了他的逃避,莫逸稍稍退開了些許,便是捏起了那個人兒的下巴,迫懷中之人與自己對視。 為何躲著我?從那個人兒醒來,莫逸便是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逃避著自己,不管是關(guān)切的目光,擔(dān)憂的目光,還是此刻這責(zé)難的目光,他都一一選擇了逃避。他甚至是懶得看,不屑看自己一眼的。 這種被愛人漠視,被愛人嫌棄,被愛人逃避的感覺,讓莫逸很不爽。 此刻,他有些惱怒。然,他卻并沒有發(fā)作,因為他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譬如,那個人為什么會大半夜的跑出去買醉?把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為什么要這般的逃避著自己的注視,和自己的目光? 我,我怕將軍罰我。凝著那雙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研究著自己的表情和眸光的男人,玉芙蓉脫口而出,說出來的卻是謊話。 其實坦白說,在從前和莫逸在一起的那三年里,像是昨日那種事情,他不止親耳聽到過,更是親眼見到過。見過那個男人和其他男寵在一起的情景,也更是見過那個男人左擁右抱之時的邪氣和倨傲。 然,今時不同往日了。既然,他是因為情感,因為愛和那個男人再一次走到一起的,那么,他的身份也就不再僅僅只局限于一個小小男寵了。 如果說,作為男寵的柳顏,必須無條件的接受,與其他男寵共同服侍那個男人的事實。那么,此刻的玉芙蓉被那個男人以愛之名留在身邊的自己,是否也要卑微的接受與其他人共同擁有這個男人的事實呢?對于此,玉芙蓉深惡痛絕,也深表不滿。 但,他并沒有惱怒,也并沒有追問那個男人些什么?因為,他知道,那么做很多余。 聞言,莫逸笑了,很釋然的笑了。若是真知道怕,就不該把自己醉成那個樣子。 雖然,此刻那個人兒的認(rèn)罪態(tài)度極好。但是,只要一想到他這一宿的折騰,莫逸仍舊還是氣惱著,也心疼著的。 是,不會再有下次了!暗自慶幸著自己的謊話蒙混過關(guān)了。玉芙蓉連連點頭做出了保證。 為何要跑出去喝酒?難道,你就不怕我為你擔(dān)心嗎?捏著那個人的下巴,莫逸的眸光毫不掩飾的直接望進(jìn)了那個人的眼底。 我,鏢局里的大伙兒都是多年的好兄弟,況且,又是分別的酒宴,心中不是滋味,所以,便于大家多喝了兩杯。轉(zhuǎn)著眼珠兒,玉芙蓉為自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說辭。 是這樣?睨著他,莫逸將信將疑。對于這個人兒給出的答案,并不是十分的滿意。 六子明明對我說,他們是在宴會之后,去了小酒館。而芙蓉也是在那里喝醉的??墒菫槭裁?,芙蓉卻只說是和鏢師們一起喝的酒,而對于那個小酒館只字不提呢? 為何他要隱瞞我?為何他不對我講實話? 莫非,真如六子所說,芙蓉是因為我,才會跑到酒館里買醉的? 昨夜,擁著那個吐了一夜的人兒,無眠之時,莫逸也曾想過兩人之間的事情。 自從和好之后,兩個人的小日子一直過的很安逸也很幸福,別說是吵架,就連拌一句嘴也是沒有過的??墒牵瑸楹诬饺匾幌伦酉袷亲兞藗€人似地,把自己醉成那個樣子呢? 想了一個晚上,莫逸最終將兩個人之間的癥結(jié),歸咎于清晨這段不算短的分離上了。若真要說,他有什么地方能讓那個人兒不滿的話,那就應(yīng)該數(shù)清晨這兩個時辰的分離了。 如果,芙蓉是因為每日醒來都見不到人,而郁悶。是因此而心有不快,卻又不愿說出來,而跑去灌酒的話。那么,莫逸會盡量多抽出一些時間,多陪陪那個愛生悶氣的人兒?;蛘呤窍雮€兩全其美的辦法,直接將那個人兒帶在身邊,帶著他一起去軍營。 恩,這倒是個不錯的好主意。芙蓉聰明過人,若是把他帶在身邊兒,說不定在一些公事上,他也能幫上自己的忙呢? 這樣一來,也就每日都不用和那個人兒分開,飽嘗相思之苦了。而且,還多了一個得力的幫手。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在心里早已盤算好了,也早已想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所以,莫逸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這點兒小問題是無關(guān)痛癢的。 嗯!微微點頭,玉芙蓉再一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