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女主的jiejie 第19節(jié)
不過,她可不打算喝酒,只是想聽聽歌而已。 結(jié)果,是她想多了…… 二樓的歌舞廳很寬敞,天花板上布置著許多五顏六色的拉花。 隨著音樂聲,有六七個年輕人在中規(guī)中矩地跳舞。 其他人坐在折疊板凳上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聊天,看起來十分悠閑。 周猛虎找到兩張空桌子并在一起,緊接著招呼蘇念念和駱承他們過來坐。 剛坐下,有人就已按耐不住去舞池里跳舞了,周猛虎也想去,卻顧及駱承在場,便笑嘻嘻地問:“承哥,你帶嫂子跳一段不?” 蘇念念對跳舞不感興趣,她剛要拒絕,這時播放機里忽然換了曲子,是《阿詩瑪》里的插曲,她剛剛聽過的。 “一朵鮮花鮮又鮮,鮮花長在巖石邊……” 優(yōu)美的旋律緩緩流淌,動人心弦,蘇念念不自覺地揚起唇角,特別喜歡這首歌。 周猛虎以為她想跳舞卻不好意思,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推搡著兩人把他們推進了舞池。 其實,駱承也對蘇念念的反應(yīng)有所誤會,不然不會任對方推搡自己。 蘇念念站在舞池中間,聽著喜愛的音樂,感受著周圍年輕人的活力,心一橫對駱承伸手邀請道:“請問,能一起跳只舞嗎?” 最近兩人之間的和諧相處,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既然他不再恐女,作為夫妻關(guān)系,自己拉一下他的小手應(yīng)該可以吧? 看向那只肌膚如凝脂般的小手,駱承沉默一瞬,紅著耳尖兒回握她的手。 他們都不是跳舞高手,能不互相踩腳已經(jīng)算是很了不起。 以至于,整個舞廳的人都在偷偷地看他們,那笨拙的舞步讓人想笑卻不敢笑,實在憋得難受。 眼前是自己喜歡的人,駱承緊繃著神經(jīng)跳得小心翼翼,很怕一個錯步踩到她的腳。 這樣的他,和以往不同。 可能是這首歌聽起來太上頭,或者是看著木愣愣的他多了幾分可愛。有那么一瞬間,蘇念念在想:如果自己這輩子都無法離開他,那么像現(xiàn)在這樣和諧相處下去,也還可以接受…… “我只愛最紅的那一朵,山茶花紅似火,你是最美的那一朵……” 隨著歌曲進入尾聲,整個舞池的氣氛被烘托到了頂點。 駱承的掌心微濕,這讓他根本不敢實握她的手,只要低頭就是她那雙亮晶晶的美眸和那櫻紅的唇瓣。 一縷曖昧,在兩人之間若有似無地縈繞著…… 這一刻,他有種想要表白的沖動。 忽然,燈光一滅,音樂聲戛然而止,舞廳里的人們瞬間亂作一團。 “這是怎么了?停電嗎?” “哎呀,真煩人!我還沒跳夠呢!” 黑暗中,蘇念念剛想開口說話,原本牽著自己的男人突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聲音輕顫,“咱們回去吧,我的頭很疼。” 第20章 覺醒記憶 不是重生,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你怎么了?”四周漆黑, 蘇念念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感覺到自己手心里那只寬大的手掌在微微顫抖著。 就在大家摸黑尋找手電筒時,舞廳里的燈光“刷”得一下亮了, 播放機里的音樂重新響起,甜蜜的情歌已經(jīng)結(jié)束, 換成了一首歡快的舞曲。 隨著屋子里恢復(fù)光亮, 蘇念念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臉色蒼白, 額頭已布滿一層薄汗,如墨的眸子里翻涌著痛苦的神色。 有幾個眼尖的青年也在這時注意到駱承的異樣,周猛虎哪還顧得上跳舞, 忙趕過來關(guān)心問道:“承哥,你出啥事啦?” 蘇念念的手還被男人緊緊握著,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他這樣,她的心莫名有些慌。 見駱承痛得不說話,蘇念念對周猛虎解釋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 “嫂子,你別急,我們幫你把承哥送回去?!睅讉€發(fā)小也沒心思再跳舞,周猛虎和另外一個小伙子走上前攙住駱承的胳膊問:“咱們是去醫(yī)院還是回家?” “去醫(yī)院。”蘇念念立刻把自己的手從駱承的掌心中抽出來, 上前兩步并作一步走,為他們推門帶路。 此時, 駱承除了頭痛欲裂以外,腦海中還不斷閃現(xiàn)出一些陌生的畫面, 他想抓住它們看清楚, 可一閃而過卻怎么都抓不住。 周圍的嘈雜只會讓他更加頭疼,這一刻他只想緊緊拉住蘇念念的手尋求一絲安慰,可那女人卻把他的手掙開了…… 在機器廠附近就有一家醫(yī)院, 這個時間段大多數(shù)醫(yī)生都已經(jīng)下班了,只有幾個值班人員在。 周猛虎他們把人送進急診室,蘇念念表示感謝后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診室里,值班醫(y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長者,他拿出聽診器給駱承進行一番檢查,同時又問了好幾個問題,蘇念念都一一作出了解答。 最后,老醫(yī)生推了一下眼鏡框,給出的結(jié)果是:駱承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至于為什么會頭疼?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引起的。 保險起見,蘇念念還是辦理了住院手續(xù),她想等明天腦科專家上班之后再復(fù)查一遍。 十分鐘后,駱正卿和韓茹聞訊也趕到醫(yī)院。 見蘇念念正用肩膀架著駱承的胳膊往病房里走,他們趕緊跑過來幫忙。 “念念,他這是怎么了?” “醫(yī)生說沒事,你們別急,我想讓他明天再檢查一遍才住院的。” 終于有人過來幫她,蘇念念的肩膀一輕,剛想再一次把人甩給駱父駱母,就感覺那個男人的身子仿佛被灌了鉛一樣,根本就甩不出去。 如果不是看他表情痛苦不像是裝的,她真會懷疑眼前這人是在跟自己耍無賴。 無奈之下,蘇念念只能扯出一抹笑,讓他們幫忙扶一下就行,不用把人從自己的肩膀上挪開。 她的這個舉動可把韓茹感動壞了,心想:平時老二對自己媳婦不冷不熱,如今患難見真情,這樣的好媳婦可上哪兒找去? 因為這個,她已經(jīng)決定好了,等兒子病好之后如果他敢再像之前那樣對待媳婦,她就不認這個兒子! 入住的這間病房里只有駱承這一個病人,四張床位都是空的。 蘇念念和駱正卿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其中一張床上,整個過程中駱承一直是雙眼緊閉,額頭不斷在冒虛汗。 曾經(jīng)的職業(yè)素養(yǎng)使然,蘇念念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干凈的手絹為他擦拭著虛汗,那認真的模樣讓在場的其他人都誤以為她對自己的兒子情根深重。 這讓韓茹又把駱承偷偷罵上一遍,覺得他那兩只狗眼不識金鑲玉,如果繼續(xù)不解風情,早晚有后悔的一天! 幾個人商量之后,駱正卿留在病房照顧病人,蘇念念和韓茹先回家休息明天再來。 …… 夜,靜悄悄的。 病床上,駱承緊蹙劍眉,腦海中曾經(jīng)一閃而過的模糊畫面逐漸變得清晰,冗長。 這一夜如同過了一生那么久…… 第二天清晨,韓茹熬好白粥和蘇念念一起往醫(yī)院趕去。 為此,蘇念念還拜托別人去飯店請了一天假。 等他們到達醫(yī)院時,病房的門是敞開的。駱正卿擋在病床前不知在收拾什么,聽到動靜他動作一頓,轉(zhuǎn)過頭面對他們的表情不太自然。 做了幾十年夫妻,韓茹一眼就看出這其中有問題,以為是兒子出了什么事,她瞬間濕了眼眶,“怎么了,老駱?是不是老二他……” 見妻子眼含淚花,駱正卿是又氣又心疼,“你想什么呢?!老二沒事,好得很!一大清早就出去跑步了!” “跑步?那你剛剛是什么表情?都快嚇死我了!”韓茹揉了揉眸子,含嗔地瞪了他一眼。 駱正卿不自覺地看了看蘇念念,然后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快把粥拿來吧,我都餓了。” 蘇念念不是那種粗線條的人,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雖然還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一定和自己有關(guān)。 半個小時之后,駱承頂著滿頭大汗終于回來了。 當他走進病房時,薄唇緊抿著,眼睛目視前方徑直越過蘇念念朝病床的方向走去,每一步看似冷漠卻透著幾分倉皇。 “……”蘇念念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心想這人又抽什么瘋? 見他這種態(tài)度,韓茹立馬就怒了,她剛要上前教育一下傻兒子,就被駱正卿及時制止了,“咱們先出去,讓他們聊聊?!?/br> 說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推出房間。 下一秒,病房里只剩下蘇念念和駱承兩個人。 原本不算熱鬧的氣氛瞬間落入冰點,蘇念念覺得有問題就要解決問題,昨天送他來醫(yī)院時自己對他還算照顧有加,憑什么今天要對上他這張臭臉? “你的頭不疼了?” 她獨有的軟糯嗓音在耳邊響起,駱承不自覺地手握成拳,并晦暗不明地看向她,答非所問,“最近楚慈有沒有私下找你?” “??”蘇念念被問得一怔,電光石火間忽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她用力壓下心底的那抹慌張,問:“你說誰?什么意思?” “沒什么?!?/br> 見她的反應(yīng)還算自然,駱承微微松了口氣。 昨晚的那個夢過于真實,仿佛每一件事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很多東西也能和現(xiàn)實中對上號。 這讓他一個無神論者不得不相信,也許夢境中的那些人和事,在未來的某一天真會按照那樣的軌跡發(fā)展下去。 一想到meimei自殺,母親抑郁,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又會覺得這個夢很假,先不說小婉會不會自殺,單說以他媽那種天真的性格,能抑郁成疾還挺不容易的。 而…蘇念念,現(xiàn)在的她和過去或者說是夢中的她,性格差異很大。他需要冷靜一段時間并驗證一些事情,才能重新面對她。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蘇念念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變得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就算這個男人錯過了重生的契機,也依然重生了! 這強大的劇情,讓她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想到自己之后的結(jié)局,她第一次生出一種悲觀的情緒。 秉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懶得再和這人虛以委蛇,“如果你沒事了,我還要回單位上班?!?/br> 她忽然的冷淡,讓駱承有些不太適應(yīng),他摸了摸鼻子,仍是無法把她和夢中的她當成同一個人。 只希望這一切真是一場夢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