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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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關了窗,上了床,一夜好眠。 伏琴跟仇軒卻是一夜未眠,處理了彎月刀那人的尸體之外,他們還要給晏十風還有林緋鈺等人傳信。 天光漸亮,伏琴跟仇軒才一身疲憊地回來,帶回來的,還有被五花大綁的蕭驍。 蕭驍被綁得非常狼狽,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伏琴跟仇軒,結果這倆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一掌把他劈昏了。 你去睡吧,我看著。仇軒抱著刀坐在椅子上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蕭驍,眉目沉沉。 伏琴也不客氣,那你看著點兒。說完就上了床。 仇軒: 他沒說話,伏琴向來不太細心,睡覺姿勢也不好,跟他睡一張床還會被踢。 直到日上三竿,沈牧亭跟月燭溟才起床。 方才起來,江瑾便端著臉盆叩響了門。 怎么是你?伏琴呢?沈牧亭看著推門而入的江瑾,輕輕擰了下眉。 你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這種伺候人的事,我擅長。江瑾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親自伺候沈牧亭更衣洗漱。 月燭溟: 他接過江瑾手里的衣服,我來。 江瑾輕輕勾著唇,道:伏琴跟仇軒今早把蕭驍綁來了,公子可有什么指示? 沈牧亭看了月燭溟一眼,月燭溟立即放下手里的怕面巾,我去去就回。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江瑾會把沈牧亭帶壞,走得很是不放心。 看著月燭溟那眼神,沈牧亭就覺得月燭溟特別可愛,道:我等你回來。 月燭溟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江瑾很想打趣一下沈牧亭,卻又覺得兩人的關系不到那種地步,只能默默伺候著。 江瑾 江瑾給沈牧亭束發(fā)的時候,沈牧亭透過銅鏡看著站在他背后的江瑾,道:應少安是你什么人? 公子當真慧眼。江瑾沒有抬眸,梳子輕輕梳著沈牧亭的發(fā),他道:你一定想過,我是孖離北國的人對不對? 沈牧亭沒有說話,他確實這樣懷疑過,但是他跟應少安究竟是什么關系呢? 江瑾輕輕笑道:孖離北國有祭司,就會有祭品。 身為祭品,下場都不太好。 而十三年前,江瑾十二歲,也是那一年,江家滿門被滅,而他以祭品的身份被送往孖離北國邊境,從那些押送他的人口中,他知道,押送他的人,居然是個才幾歲的孩子 才幾歲的方時非?沈牧亭微微詫異了一下,就算在末日,幾歲的孩子也能力有限,極少會有如此膽大的孩童。 想不到吧。江瑾嘴角的笑略顯嘲諷,我也沒想到。 他在冰層中躲了數(shù)日才回到盛宣,挨凍受餓都算不得什么,給他打擊最大的還是整個江家都沒了的消息,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等他回到江家大宅時,里面白骨累累。 到后來他才知道,不只是方時非,方時非背后還有一個月凜天。 他江家滿門性命,不能讓月凜天死的太安逸,他能力有限,只能步步為營,方時非造訪牽絲坊時,江瑾有很多機會下手,而月凜天又離他太遠,等他進得宮內(nèi),見著那樣的月凜天,卻又覺得不能讓他死的太安逸。 他有很多次機會都能殺了月凜天,可他更想看到生不如死的月凜天,那才痛快。毫無疑問,月燭溟是月凜天的心頭結,沈牧亭有辦法讓他滿足自己的愿望,他已經(jīng)爛成了這樣,怎么死都無所謂,可他這條命,一定要留到看著月凜天凄慘的下場才會隕。 沈牧亭不懂他那些家恨,只是沉默著。 好了!江瑾放下梳子,看著銅鏡中的沈牧亭,笑道:公子,我怎么樣都無所謂,重點是,我將你看做我的希望。 沈牧亭聞言卻笑了,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江瑾沒有言語,也沒解釋這個希望為何,只知道,跟著這兩個人,總比他自己勢單力薄什么都做不了的好。 月燭溟回來的時候,沈牧亭已經(jīng)束好發(fā),頭上別著月燭溟送與他的那支玉簪,見他回來面上的笑輕輕淺淺,問道:他信么? 信。 月燭溟將京都的事都說與給了蕭驍,蕭驍除了不可置信之外,也對盛宣的未來很擔憂。 但是這件事太過震驚,加之來接手芳雪城的人明面上都不是孖離北國的人,可蕭驍有辦法讓所有芳雪城的守備軍信。 盛宣是生養(yǎng)他們的國土,月凜天將他們守護的土地拱手讓人,這讓身為將士的他不可忍,也心寒。 江瑾出去了,沈牧亭看著月燭溟望著他的眼,道:如此,芳雪城是不是就不用擔憂了? 月燭溟沒有說話,前來接手的人都死了,時間一久,芳雪城的消息定然會傳回宣臨城,他們得加快速度。 月燭溟走過去攬住沈牧亭,沈牧亭卻一直沒有怨言,這讓月燭溟心里很不是滋味,待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就隱居好不好? 王爺不想做這盛宣的皇帝?沈牧亭挑眉看他,跟他歸隱,盛宣誰來接手? 盛宣的血脈并未斷絕,沒有我,還有其他人,而且,我無心皇位。月燭溟此種想法,對于有野心的人而言定然是不求上進。 他能為盛宣拋頭顱、灑熱血,卻也只是想人人都能安居樂業(yè)。 王爺,你心有天下。沈牧亭很直白地指出來。 我為將,心有天下又何妨,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比起天下,我更想跟你一起。寵著他,護著他,他不喜歡奔波的流亡,那么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就跟沈牧亭隱居,將這段時間的虧欠,悉數(shù)補給他。 沈牧亭笑了笑,沒有說話。 謝州知死了,很快百姓們都知道了,月燭溟讓蕭驍安撫人心,另外兼任芳雪城州知。 沒過幾日,身在另一城的林緋鈺便收到了來自月燭溟命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密函,上書前來接手城鎮(zhèn)之人的消息,明面上前來接手的人不是孖離北國人,卻因為他們身邊都有彎月刀的人,且腰佩葫蘆或鼎,讓他們一定要在各城州知慘遭毒手之前將來人截殺。不論用什么辦法,一定好護好城中百姓免遭殃及。 林緋鈺自然照辦。 十城截殺從宣臨城而來的宦官跟彎月刀的人,很是順利。 芳雪城有蕭驍坐鎮(zhèn),月燭溟帶著沈牧亭等人遷至歸燕城。 十座城池在三個月內(nèi)收回九座,現(xiàn)今還剩方時鏡那邊沒什么消息。 眾人也不知道方時鏡究竟有沒有收到他們的來信,派方時鏡去極北邊疆,也是因為方時鏡對那邊部署比任何人都熟悉。 這三個月來,盛宣表面依舊如往日繁榮,暗中卻已血染山河。 十城已經(jīng)收復九城,唯剩極北邊疆,林緋鈺在這三個月內(nèi)變得愈發(fā)沉穩(wěn)內(nèi)斂,晏十風倒是一如既往,好在他也不用披甲上陣,只需坐立于幕后布置便成。 三月后,八人將一切都安排妥當,齊齊到歸燕城與月燭溟匯合,昨日才到歸燕城。 這三個月來,沈牧亭也退去原先的懶散,月燭溟閑暇之余,會跟沈牧亭過招。 這一日,林緋鈺跟晏十風還有江瑾、豐敏學、蕭驍?shù)热苏驹谠鹤娱T口,看著花園里過招的兩人,心里暗暗咂舌。 戰(zhàn)王功夫眾所周知,三年不曾站起來過他的功夫不減反增,最讓眾人詫異的,還是沈牧亭。 戰(zhàn)王從小習武,單人比試從無一敗,卻屢次敗給了沈牧亭。 沈牧亭手執(zhí)月燭溟給他的三尺青鋒,月燭溟則握著他自己的重劍,朝沈牧亭刺去的時候,總會被沈牧亭擋住。 沈牧亭看著對面的月燭溟,那雙狐貍眼中盡是狡黠,順勢親了一下月燭溟的劍身,食指輕輕拂過月燭溟的喉結。 月燭溟渾身一僵,沈牧亭順勢手肘直接擊在他后背。 眾人簡直不忍直視。 伏琴跟仇軒蹲在花叢中,已經(jīng)面無表情了。 自三月前他們離開了芳雪城來到歸燕城便在這里安頓下來,歸燕城在被月凜天讓出的十城中心,哪邊消息傳來都不會走太多冤枉路,除了極北邊疆之地。 王爺總吃這種虧,是不是不太好。沈牧亭收了劍,瞄了一眼門口的眾人,表情平靜,言笑晏晏。 林緋鈺等人昨天才到歸燕城跟他們匯合,按照截殺之路,月凜天派多少人來接手,他們就殺多少人,而這九城人在聽過謝州知的遭遇后,齊齊沉了聲,加之各種月凜天叛國的證據(jù)擺在眼前,現(xiàn)在,月燭溟才是這九城之主。 月燭溟被沈牧亭說得無奈,摟著他的腰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對你,總是防不勝防。 伏琴:區(qū)別對待啊區(qū)別對待。伏琴現(xiàn)在身上多處烏青,眼眶現(xiàn)在都還青著一只。 仇軒: 他被王爺一拳差點揍塌鼻梁,他說什么了? 而且 你跟公子比?伏琴,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 伏琴: 他揉著自己的屁股,你又不讓著我,還老打我屁股,我能不怨么。 仇軒看著他假模假樣的揉屁股,面無表情。 伏琴跟仇軒每天都會去練兵,歸燕城的守備軍這三個月來一直都是他倆在練,也在招兵買馬,京都那邊這三個月一直沒什么消息傳來,反倒是方時鏡那邊情況堪憂。 想到方時鏡,兩人的眉頭就無法舒展。 沈牧亭跟月燭溟齊齊收了劍,看著等著月燭溟的眾人,去吧! 伏琴跟仇軒原本就跟月燭溟上過戰(zhàn)場,此時已為將,沈牧亭身邊伺候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江瑾。 月燭溟親了一下沈牧亭的額頭,下巴上的汗滴在沈牧亭臉上,又被月燭溟親走了,等我回來。 沈牧亭未置可否,微笑著目送他遠去。 江瑾過來給沈牧亭擦了擦汗,跟在他后面進了屋。 沈牧亭不知道這三個月來孖離北國是真的放棄了這十城還是什么,派來的人被截殺后,京都在一個月前就沒了聲息,混在京都的探子也進不了宮,傳回來的消息略等于無。 可沈牧亭知道,月燭溟不會再等了。 十城回了九城,他們必定要前往京都平亂。 而此時,宣臨城,皇宮。 月凜天已經(jīng)起不來榻了,他就像被困在這個華麗籠子里的螻蟻,哪兒都去不了,應少安不幫他,可他能用的人全都用出去了,可爾察也不再給他人。 應少安,少安,你在哪少安?月凜天躺在明黃的龍榻上,已經(jīng)徹底沒了人形。 皇上。一道清潤的身影出現(xiàn)在龍榻邊,他手執(zhí)折扇,單手負背。應少安看著明黃帷幔中的人影,或許已經(jīng)不能將他稱之為人,他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怪物。 少安,救我少安,朕好疼,朕真的好疼。月凜天語氣軟弱,幾個月來的蝕骨折磨,已經(jīng)讓他沒了所有身為帝王的傲氣,瘦若枯木的指尖劃拉著帷幔,卻怎么也撩不開那薄薄的一層布。 月凜天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他現(xiàn)在活得簡直生不如死。 皇上,少安不是神,救不了病弱膏肓的你。應少安的語氣始終平淡,卻也覺得月凜天不過是自食惡果。 他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朕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月凜天虛弱的語氣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整日被這種蝕骨的痛折磨著,他卻連動一分都不能,他就像是活著的一塊腐rou,生不如死。 他的頭發(fā)每天都在掉,牙齒也已經(jīng)掉沒了,可他還是想要活下去,他不能死在月燭溟前面,他不能。 十座城池我們孖離國沒有得到一分一毫,還因為你胡作非為損失了不少將士,皇上,我們孖離國的人也是人。應少安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他道:若是能得沈牧亭,皇上或許還有一救。 月凜天聞言,已經(jīng)不太清明的腦子里也知道了應少安的畫外音,激動道:什么條件,你才能就朕。 皇上真的什么條件都能答應嗎?應少安語氣誘惑,那張清潤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 朕答應,什么條件朕都答應。月凜天想要活下去,他只想要活下去。 那皇上可要交出傳國玉璽。 就算月凜天腦子再怎么渾濁,也聽明白了應少安的意思,他要盛宣的玉璽,他們孖離北國,要徹底接手盛宣。 月凜天忽然張狂地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嘶啞難聽,玉璽?你要我盛宣的玉璽? 應少安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向那明黃的帷幔。 這三個月,他們搜遍了皇宮、皇陵,就連他后宮死亡的妃嬪娘家他們也不曾放過,卻都沒有找到璽印。 應少安當初離開時是偷了璽印離開的,沒想到卻是一枚假的,堂堂皇帝,卻一直在用假的璽印,那枚假玉璽足以以假亂真。為此應少安受了不少苦,也殺了不少人,最后才狼狽回到孖離北國。 孖離北國要來盛宣太難了,單單是穿越那遼闊冰原就損失慘重,原本他們帶了一萬兵馬,最后卻只剩下幾千人,損失不可謂不慘重。 應少安長了一副盛宣國人的模樣,并沒有孖離北國人那般深邃的五官,很容易混進來。 帷幔中的月凜天目眥欲裂,雙目恐怖地睜大,璽印,他孖離北國妄想不菲一兵一卒就得到他盛宣江山。 沒了江山,月凜天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應少安等了一會兒,見月凜天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輕聲道:難道皇上不想活下去?不想親眼看著月燭溟死么? 想,月凜天做夢都在想。 可是,代價是盛宣的整個江山,是盛宣整個江山。 十城戰(zhàn)王已經(jīng)接手九城,暗地里,或許還有更多的城池被他接手,皇上的江山已經(jīng)空了,空有帝王名,卻無帝王權,皇上想要活下去,交出璽印又如何呢?應少安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聲音平淡而誘惑。 帷幔中的月凜天許久都沒有動彈,他咬緊了牙齦,沉默良久道:好! 應少安嘴角的笑慢慢放大,就聽月凜天又道:但朕有一個條件。 皇上請說。 朕依舊要坐這皇位。 那恐怕得等在下請示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