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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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點吵。 兩秒后,陸知序頗不耐煩地瞥了一眼鬧哄哄的美食街,實在懶得過去聽商販吆喝,干脆七拐八繞地繞進了一條路燈微弱的巷子。 才走進去沒兩步,陰影里就傳出了一聲兇狠的高喊:“站?。 ?/br> 陸知序:“……” 她撩起眼皮,巷子深處走出來三個把頭發(fā)染得黃燦燦的小青年,色厲內(nèi)荏地瞪著她道:“把錢給老子交出來!” 為首的黃毛還比劃了一下他手里的刀,陸知序打量一眼,瞧出來那是校園超市里常賣的美工刀,幾塊錢一把,裁紙還湊合,切水果差點意思。 “吵死了,”她有點新鮮:“干什么,打劫嗎?” 這群小流氓居然在她夢里搞打劫…… 成年了嗎,染這么頭黃毛? 是不是有???! 小青年們被她這仿佛“你吃了沒”的語氣一震,齊齊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面前的這張“rou票”給輕視了,出離憤怒道:“你最好老實點,馬上把錢交出來!” 陸知序被這一嗓子吵得頭疼,干脆懶得廢話,掃了他們一眼便走。 黃毛老大被她這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弄得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便去扯她。 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手里不知輕重,陸知序一時不察,被他扯了個踉蹌,終于有點生氣了。她撥開扒拉她的那只手,把雙肩包往地上一甩,面無表情道:“怎么,想打架?” 陸知序脾氣一貫不好,在公司里還要礙著身份和生計,將暴躁掩蓋在冷淡底下,夢里卻沒這么多顧忌,她甚至有點漫不經(jīng)心地想:我大概是被晏行川氣著了,才做這個夢來平衡情緒的。 黃毛老大被陸知序噎了一下,剛想說他不跟女的動手,陸知序輕視的眼神就再一次飄了過來。 …… 他硬著頭皮道:“不想挨揍……就把錢交出來!” 陸知序嗤笑一聲,自作主張地在夢里給自己加了個“全無敵”buff,就直接往黃毛臉上招呼。 黃毛老大被她這說干就干的態(tài)度搞得有點懵,連忙抬手去擋——手忙腳亂間他手上的美工刀還沒來得及收起來,寒光一閃,便猝不及防地在陸知序胳膊上劃出了一條好幾公分長的血口子。 淡淡的血腥味兒慢悠悠地飄進了鼻腔里,幾秒鐘后,不太明顯的痛感也一塊兒傳了過來。陸知序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胳膊,腦子仿佛也慢了半拍,她不可置信地想:……不是夢? 黃毛老大被血淋淋的口子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道:“不是我,我……是她自己湊過來的?!?/br> 身后跟得較近的那位黃毛兄弟看了眼刀上的血跡,當場開始嚷嚷:“……大哥,她肯定是來碰瓷的!待會兒要是警察來了,會不會有人聽我們解釋啊!” 另一個聽到警察兩個字,簡直沒把膽給嚇破:“現(xiàn)在警察局是不是可以查指紋什么的,大哥,我們會不會坐牢啊?” “……閉嘴!” 他就想賺點零花錢,沒想持刀傷人??! 那伙人如喪考妣地吵了半天,聽得陸知序有點詫異又有點好笑,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剛預備開口讓這仨人趕緊滾蛋,另一側的路口就忽然傳出來了一點響動。 昏昏黃黃的路燈底下,不知什么時候晃蕩出來了個少年。 那少年將他的書包兜頭砸在一個小黃毛臉上,直將人砸了個踉蹌,而后拿起手機,邊咬牙邊沉著臉,陰惻惻道:“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黃毛們立刻如鳥獸散,陸知序有點震驚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他生得很好,眉眼清雋,合該是寡淡里透著點倨傲的,這么沉著臉時,就更顯得冷淡,但偏偏路邊淺黃色的燈光卻為他鍍了一層恰到好處的濾鏡,使他整個人都透出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柔和來。 陸知序:“……” 怎么是晏行川?!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晏氏集團。 晏行川:知知(期待臉)。 陸知序:你是……(疑惑)? 晏行川:……?! 晏行川:你沒有心! 陸知序:…… 第2章 眼前的晏行川至多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眉眼生姿,目光深處還帶著點只有少年人才有的鋒銳朝氣。 陸知序盯著他看了兩眼,一邊捂著胳膊,一邊有點懵。 一旁,晏行川沉著臉瞥了一眼那伙奔逃四散的小黃毛,收起手機,無聲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陸知序說不太清晏行川看她時的神色,頭頂路燈灑下的一片昏黃光影中,少年的眼里蘊著漆黑而斑駁的光影,像很暗的夜空,唯有最深處的目光是鮮活的,看她時透出一點波瀾,并著三分新奇。 她動了動唇,還沒想出要說點什么,眼前的晏行川就先她一步開了口:“你放了學不回家,跑這兒來干什么?” ……她也想知道。 陸知序無話可答,只好在心里嘆了一口九曲回腸的氣,一面彎腰將被她和晏行川甩到一邊的倆書包撿起來,一面十分艱難地消化了自己“回到高中”這個設定。 實在是出師不利,才回來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地見了血,還碰上個死對頭。 她抬手抖了抖晏行川書包上沾著的灰,還沒抖兩下,面前的人就忽然伸出了手,將她手里的兩只書包都拎了過去。 陸知序一愣,扭頭才看見晏行川正盯著她胳膊上的血跡瞧,十來歲的少年沉著臉,眉頭擰出一道淺淺的紋路。 照陸知序的審美看,這個年紀的晏行川在相貌上是挑不出紕漏來的。 他高挑而又疏朗,整個人近乎一幅濃墨重彩的行草,每一筆都透出少年時代特有的張揚,只有眉眼里還含著點生人勿進的克制,矛盾又耀眼,無怪學生時代就能迷倒一大群小姑娘。 只可惜拉著一張臉時,簡直像被誰欠了幾百萬。 而她才在公司里和這位“晏總”吵完,就猝不及防地撞見了十年前的少年版晏行川,實在是有點一言難盡。 她艱難地咳了一聲,半晌才給自己做好“這還是個孩子”的心理建設,舉起手道:“多謝,我就是破了點皮,你不用……” “閉嘴。”晏行川閉了閉眼睛,像是忍了一下。 陸知序:“……” 他是沒見過血嗎? 用得著這么暴躁嗎? 晏行川單手拎起兩個包,挎在肩上,勉強忍住怒氣道:“你在這兒站一會兒,我去給你買碘酒和繃帶?!?/br> 說完,他就往巷子外走了兩步——只走了兩步,兩步后,他又挎著包轉回了陸知序面前,十分不滿地看了一眼她的胳膊,咬牙道:“算了,你跟我一起去?!?/br> 陸知序瞥了一眼被少年晏行川攥得緊繃繃的兩條書包帶子,又看了看他滿臉“別來惹我”的神色,無奈地在心里默念了一聲“不和未成年人計較”,生硬地哦了一聲。 晚自習九點半下課,陸知序又在外頭閑逛半天,等他們走到的時候,藥店已經(jīng)關門了。 店門口落了鎖的玻璃大門上寫著“謝謝光臨,歡迎明天再來”的黑體字,配上空空蕩蕩的街道,顯得十分凄涼。 她干咳一聲,抬頭看向晏行川,剛想說要不算了吧,就瞧見晏行川將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有點煩躁地盯著她胳膊上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色里透出十分的不滿。 陸知序盯著他的眉頭看了一會兒,忽然有點新鮮。 她和這個年紀的晏行川不大熟,只依稀記得他成績不錯,卻冷淡寡言。 但這會兒近距離地看了他一會兒之后,陸知序卻詭異地從他緊擰的眉目中看出了一點少年的鮮活,還有轉瞬即逝的關切。 片刻后,晏行川皺著眉從包里翻出來一袋濕紙巾。他輕輕把陸知序受了傷的那條胳膊抬起來,一邊動作輕柔地伸手擦去她肘邊的血污,一邊把眉頭擰得更緊,糾結道:“不行,你跟我去趟醫(yī)院?!?/br> 陸知序:“……”你認真的? 她險些嗆了一口,片刻后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傷口,確信自己只是被美工刀劃了一條小口子,流了幾滴血,手沒斷也沒折。 以前怎么不知道晏行川這么事兒? 陸知序深吸一口氣,盡量委婉道:“不用麻煩了,我家附近有家藥店,二十四小時都開著,我一會兒買點兒碘酒,自己回去……” “嗯,”還沒等她說完,晏行川就緩緩松開了緊皺的眉頭,打斷道:“那你帶路吧?!?/br> “?” 陸知序緩緩在心里打出一個問號,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我說,”晏行川將目光落到她身上,語氣平靜:“你帶路,買完東西我給你包扎?!?/br> 陸知序險些被晏行川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嗆著了,半晌才重新找回她冷淡的神色,回他:“不用了,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晏行川斜睨她一眼,義正詞嚴:“就你這樣由著胳膊往刀口上撞的假好漢,難道還準備指望自己把傷口包扎好?” ……他什么時候看見的! 陸知序被這句假好漢噎了一下,才準備開腔,晏行川不輕不重的威脅就繼續(xù)落了下來:“你帶不帶路,不帶的話我明天就把你這蠢事兒散到學校里去了!” ……?! 果然還是招人煩的晏行川——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從高中起就這么討厭了? 開玩笑,她看起來很像怕被說閑話的人嗎? 陸知序咬了一下后槽牙,“跟上?!?/br> 不是像,就是。 陸知序活了二十七年,最擅長的是裝模作樣,最愛惜的是面子。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算了,真回了高中還由著晏行川去散播她的謠言——怎么可能! 零零星星的車輛穿過風聲,陸知序磨磨蹭蹭地跟在晏行川身后,公事公辦地與他保持著一米間距。 她說的那家藥店開在小區(qū)里,傍近學校附近的學生公寓。 十年前,陸知序念高中時,自己單獨租住一間小公寓。 她打小就有點孤僻,到了青春期以后更不喜歡和人交流,偏她爸媽又都是工作狂魔,忙起來六親不認,根本顧不上她,她就干脆在學校附近租了間單身公寓,日常請阿姨打掃做飯,平時就自己一個人待著。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間收藏過她無數(shù)時光的小公寓還好不好。 公寓所在的小區(qū)離學校很近,步行只要十來分鐘,陸知序停下腳步的時候,小區(qū)樓下的藥店果然還亮著燈。 晏行川進去買了碘酒和繃帶,剛準備在藥店自設的小桌椅旁替她處理傷口,陸知序卻忽然半遮著臉咳了一聲。 ——站在藥店門口,聽見招待晏行川的那道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陸知序才后覺后覺地想起來,這家藥店的老板是她mama的高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