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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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夠了嗎?旁邊一個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這聲音涼颼颼陰森森的滲人,激得楚鳳岐一個激靈立馬回過神來。 景御冷冷一笑:是他好看,還是孤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不滿意推翻重寫了。看過的讀者可以回頭再看一下 第10章 當(dāng)然是陛下您好看。 楚鳳岐當(dāng)然是沒忘記當(dāng)初原主是怎么設(shè)計讓祝之鶴英雄救美的。他好不容易才澄清自己對祝之鶴沒心思,要是這時候再讓景御懷疑,那他之前的澄清可不就白費了。 陛下您龍章鳳姿,光風(fēng)霽月。祝小侯爺跟您一比,那就是是螢火之光比之月華星輝。 呵。景御嗤笑一聲,也不知是被逗笑了還是嘲諷,楚卿可真會說話。 話落,風(fēng)塵仆仆趕過來的祝之鶴突然插話道: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告。 他臉上神色焦灼,似是確實十萬火急。 何事?景御挑眉。 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請陛下屏蔽左右。祝之鶴用眼神瞟了景御旁邊的楚鳳岐一眼,意思很明顯。 說吧。景御拉住要退出門外的楚鳳岐,神情淡淡地道。 陛下! 陛下,楚鳳岐識趣地道,我去看看您的藥熬好沒有。 景御眸光沉沉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在楚鳳岐被他看得快要受不了時,這才嗯了一聲放人離開。 楚鳳岐一離開,祝之鶴便繃不住了。 他看著景御的表情錯愕、怪異:陛下,我去信問過當(dāng)初找到您的劉將軍了。他說,您當(dāng)初在那小山村時從頭到尾只是獨自一人生活。 如果真要硬說,那可能還要再加上一個您幻想出來的人。 祝之鶴接到劉將軍的飛鴿傳書就立馬趕了過來,看到信上內(nèi)容時的震驚還沒徹底緩過來。 劉將軍是當(dāng)時景御的副將。景御當(dāng)時被刺殺重傷,獨自一人逃離過程中流落到了僻遠的何家村,因為重傷失憶在何家村后的荒蕪山住了幾個月,后來才恢復(fù)記憶。 劉將軍費了好大勁最后找到景御的住處時,并沒有在他身邊見過任何人,村民們也都說沒見過其他人。 但詭異的是,景御的住處卻又有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痕跡,一些家具用具什么的都成雙成對。更讓人驚悚的是,景御偶爾對著空氣自說自話,專注地看著旁邊某個地方,甚至有時還會露出微笑,像是他旁邊確實有一個親近的人。 劉將軍當(dāng)時就震驚了,以為是景御因為頻繁遭到打擊才幻想出一個同伴。那些鬼怪靈異的話本故事,尤其是落魄書生和報恩狐貍之間的故事,不就是這么幻想出來的嗎? 當(dāng)時景御已經(jīng)被廢除太子之位并失去外祖一家親人,孤身到北疆也不久,卻因為立了赫赫戰(zhàn)功又引來了先皇的猜忌、刺殺。這種眾叛親離的情況下會期待身邊有個親近的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奇怪了。 祝之鶴在看劉將軍的描述時,也可以理解這種情況。然而,這并不代表他可以理解景御把楚鳳岐當(dāng)做幻想中的那個人,尤其這個人還很可能很危險。 他在宮里見到楚鳳岐,聽到景御開玩笑地說這是你嫂子,親眼看到景御對楚鳳岐的親近,當(dāng)時還覺得景御這注孤生的人終于有點開竅了。 之后知道楚鳳岐是曾失去一段記憶的景御兩情相悅的戀人,雖然有些疑惑景御為什么會同楚鳳岐演戲景御分明沒失去任何記憶而只是對外說失去了那段記憶,但以為楚鳳岐應(yīng)該確實和景御在何家村有過一段感情,且可能聽信一些傳言以為景御失憶了。如果沒有感情,景御那么高冷的人也不會陪著演戲。 不過,小心謹(jǐn)慎為上,再加上有那么一點點八卦心理,他飛鴿傳書給唯一知情的劉將軍問了問情況。 卻沒想到真相竟然這么驚悚。 陛下,祝之鶴表情一言難盡,幻想歸幻想,可您也不能 你這是想說孤瘋了? 景御慢條斯理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是不是你也和別人一樣 覺得孤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祝之鶴冷汗?jié)i漣:微臣不敢??蛇@楚鳳岐一看就目的不純 這是孤和他的事。 ** 祝之鶴勸不得,也只能無奈地作罷。 離開前還要受景御吩咐,讓他出門時順路把楚鳳岐叫過來。 這是哪門子順路? 但祝之鶴也不得不聽從。 他心里嘀咕,就這么一小會都離不開,沒離開一會兒就要見人,也太膩歪了吧? 楚鳳岐就在門外不遠處,披著雪白狐裘,安靜地站在廊下,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廊外,他的身后,一樹紅得炫目的梅花開得正盛,灼灼似燃。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的動靜,楚鳳岐抬眼望了過來。 這一抬眸,他那張蒼白卻昳麗的臉,連著灼艷紅梅,撞入了祝之鶴的眼簾。 祝小侯爺不得不承認(rèn),這楚鳳岐確實是容光極盛。 尤其是他身上還帶著點羸弱的、病骨沉疴的氣質(zhì),更能讓人心軟。明艷而卻脆弱的,像是精美卻易碎的名貴白瓷。 祝之鶴走了過去。 陛下讓你回去。 似乎上次也是這樣,他堂堂小侯爺卻充當(dāng)了無情的傳話工具。 祝之鶴心情復(fù)雜,但面上卻一點不顯,對著楚鳳岐仍是以往的態(tài)度。 一來不能泄露自己已經(jīng)知情,讓楚鳳岐生了警惕之心。 二來,畢竟楚鳳岐是景御放在心上的,他這個親友心里怎么想,面上卻還是要過得去的。他要做的是隨景御的態(tài)度,而不該還沒徹底查清就胡亂甩眼色。 勞煩小侯爺過來傳話。楚鳳岐客客氣氣地道。 小侯爺這就要回去嗎?還是晚些再隨陛下一同回去? 這就回。 祝之鶴還處在難以置信中,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繃不住臉色。而且,景御怕是不想他在這時候礙眼。 這就回了? 楚鳳岐跟祝之鶴寒暄了幾句。 等他要回去時,卻看到之前見過的須發(fā)皆白、面目祥和的老和尚進了屋。 他心里一緊。 老和尚說的那句施主魂自異界,讓他回想起來還是膽戰(zhàn)心驚。 雖然老和尚說并無惡意,但他卻不得不警惕,生怕似乎跟景御認(rèn)識的老和尚多說一些不該說的。 咦?住持怎么也來了?旁邊的祝之鶴驚訝。 哦,也是。畢竟陛下在這南山寺出了事,他這住持少不得要過來請罪。 這是南山寺住持?楚鳳岐狀似無意地問,之前我聽住持喊陛下做景施主,似乎是認(rèn)識陛下? 陛下外祖鎮(zhèn)國公一家信佛。祝之鶴卻沒過多透露。 這樣啊。楚鳳岐點了點頭,像是才知道這事。 雖然他早就從原書劇情中知道了。 ** 楚鳳岐拿著碗熬好的藥敲了門。 得到允許進門去時,老和尚也向景御告了退。 陛下竟然也信佛嗎?他好奇地問。 不信。 不信那就好啊。不信佛的話,那老和尚說的話大概就不那么容易相信了? 陛下既然不信,怎么跟住持聊了許久? 雖然不信,孤對他說的我們有緣這一點卻很感興趣。 有有緣? 楚鳳岐端著藥碗的手指尖輕微顫了顫。 他可沒忘記老和尚除了說他魂自異界,還說了一句他緣歸此間。 這句話到底什么深意、是什么緣他不是很清楚。但聽到景御提到老和尚說有緣,他心里那根雷達就警戒地豎起來了。 景御仿佛沒看出他的不對勁:或許你不知道,老和尚除了念經(jīng),還熱衷給人算姻緣。 哦楚鳳岐稍微松了口氣,那住持這個愛好還挺獨特的。 不過,這個老和尚說的有緣是姻緣? 這就有點扯了吧?竟然說他跟暴君有姻緣? 他忽略心口那點微妙的不對勁,心想老和尚就是不靠譜。沒準(zhǔn)之前對他說的看似挺真相的話也是胡掐的,就是瞎貓碰著死耗子。 姻緣是不可能有姻緣的。 他就想做條混吃等死的咸魚,安安穩(wěn)穩(wěn)、舒舒服服地活著。 可不想過得那么驚心動魄。 可能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聽到所謂的姻緣,他想到的只是步步危險的宮中生活,而沒想過其他可能。 聽到說我們有姻緣,你就沒有其他想法?景御瞇著眼看他,涼涼地道。 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難道要他說我很欣喜我很高興? 楚鳳岐心里吐槽,覺得暴君簡直是陰晴不定。 不過,想到之前景御認(rèn)定他想要逃跑,雖然后面他本想主動擋箭這一行為或許打消了那點懷疑,但似乎還不夠。 陛下,他嘆息一聲,澄澈干凈的眼眸里微光浮動,如果您尚是之前荒蕪山上的阿元,那我肯定是有其他想法的啊。 景御瞇起狹長的鳳眼,漆黑的眼里浮現(xiàn)幾絲戾氣:連你也覺得孤變了? 陛下沒變,陛下只是身份變了。 陛下或許不會知道,我從進宮來,心里就沒有一刻是徹底安定下來的。 他這句話半真半假。不安定是真的,卻不是怕他所說的事。不過,適度的示弱,總是有必要的。 想這么多,果然還是太閑了。 藥快涼了,還不快把藥端過來? 楚鳳岐正郁悶暴君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看他這么可憐竟然還忍心驅(qū)使他,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在看到手里那碗藥,再瞥到暴君受傷的右手臂時,他突然有點明白其中深意了。 陛下楚鳳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驚喜又有些暈乎地看向景御,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里面有萬千星光。 雖然有點心虛,但他迫切需要得到一個讓他暫時安定的答案。當(dāng)然,他不會愚笨得直接問出來。 還不算太笨。景御嗤笑。 他忽然傾身湊近楚鳳岐,嘴唇幾乎微微貼著他的耳廓:孤怎么會舍得你死 那聲音極輕、極低,輕飄飄的如鬼絮語一般,近乎溫柔繾綣,里面暗藏著的情意偏執(zhí)得瘋狂。 聽得楚鳳岐耳尖既燙且癢,心口浮起莫名的酥酥麻麻的觸感。 但下一秒,他聽到暴君似笑非笑: 你死了,孤去哪里找你這么個能逗趣的? 楚鳳岐面無表情。 哦,感情他是個拿來逗趣的寵物? 不過想了想,寵物就寵物吧。他安慰自己,好歹暫時應(yīng)該沒什么生命危險。 雖然心里還是很不爽。 楚鳳岐端著藥碗,一臉冷漠:陛下,喝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已修改,看過的小天使可以回頭看一下 第11章 景御抬了抬自己的右手臂,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這意思很明顯:孤都受傷了,還是為你受傷的,你還不過來伺候? 楚鳳岐暗暗翻了個白眼。喝藥又不是吃飯需要用右手,左手拿起藥碗,一灌進嘴里就完事了,怎么搞這么多事? 景御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包扎好的傷口。 楚鳳岐: 好吧,看在這傷的份上,他忍了。 陛下,他在景御旁邊的椅子坐下,拿起白瓷湯匙攪了攪手里那碗藥,看向景御的神情似笑非笑,陛下的手臂受傷了,要不草民來伺候您喝藥吧。 他臉上這表情,讓人毫不懷疑,他會在伺候喝藥的過程中,把藥碗直接懟人臉上去。 楚卿竟如此貼心,孤心領(lǐng)了。不過楚卿也累了半天,還是不勞煩楚卿了。 一邊說著,景御伸手想要拿過那碗藥,卻被楚鳳岐避開了。 陛下,要不還是我來吧。楚鳳岐挑了挑眉。 大概人都有逆反心理,景御忽然改口不讓他來,他就偏要去做。 景御目光深沉地盯著他,似乎是在想他打什么主意。盯著看了一會,這才點頭:那就有勞楚卿了。 楚鳳岐微微低頭拿起湯匙慢慢攪了攪,白瓷湯匙碰到碗壁不時發(fā)出清脆靈動的碰撞叩擊聲。 他這一動作,寬大的袖子微微垂落,露出一截細(xì)細(xì)的如凝霜雪的皓腕,纖細(xì)的,泛著冷凋的蒼白。 藥液的熱氣氤氳上來,模糊了他的面容,暈濕了他澄澈干凈的漂亮眼眸。 似乎被這水汽所惱,他輕微蹙了蹙眉尖,卷翹纖長的睫羽不自覺顫了顫,一簇簇的如小扇子一般。 楚鳳岐抬手舀起一湯匙藥液遞到景御嘴邊,抬眸卻見景御半闔著眼眸、有些怔然地盯著他。 景御有一雙狹長的、稍顯凌厲矜貴的鳳眸。平時這雙眼是盛氣凌人的,甚至是陰鷙、森冷的。 但此刻這雙威嚴(yán)的鳳眸微闔,鴉青的睫羽輕垂下來,眸底幽光浮動,仿若漆黑天幕上熠熠生輝的璀璨星辰,像是要把人沉溺進去。 楚鳳岐垂下眼簾。 他狀若無事地一笑:陛下,再不喝,藥就要涼了。 楚卿說的是。 景御自己拿過湯匙把那一湯匙藥喝了,然后端過藥碗,幾口把藥灌進嘴里喝完了。 楚鳳岐: 倒也不必灌得那么猛吧? 當(dāng)這是解渴的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