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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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見祝之鶴都明晃晃來挖墻角了,暴君可要給力點(diǎn)狠狠虐祝之鶴一頓。 他暗戳戳地準(zhǔn)備看戲。 景御黑著臉,身上的冷氣不要錢似地四處散溢。 他看向祝之鶴,似笑非笑,近乎咬牙切齒地說:祝之鶴,你能耐了啊。 陛下,祝之鶴一頭霧水,不是,我怎么就能耐了? 景御卻沒再理會祝之鶴,反而將視線落到楚鳳岐身上。 他的目光陰鷙而冷冽,周身的氣息暴虐得像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被奪走爪下獵物的兇獸。 祝小侯爺要你跟他回侯府,你意下如何? 聲音涼颼颼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 楚鳳岐: 這是什么毛???是祝之鶴惹惱了他,又不關(guān)他的事!為什么這么兇地看他! 景御這雖然是在詢問他意下如何,但聽起來卻讓他覺得,如果他敢答應(yīng)的話,景御肯定會立馬把他五馬分尸。 也是。 這畢竟是關(guān)乎面子問題。 是個男人都不能忍被挖墻腳,還是當(dāng)面挖墻腳。 雖然說他這墻腳的身份還有待證實(shí)。 他編造謊言說跟景御兩情相悅,景御對此半信半疑,但畢竟還是留下了他以待觀察。 宮里頭少部分人也知道他被留在后宮、甚至還在帝王寢殿過了一晚。 表面上,他可以說是景御的人。 要是真被挖走了,那丟的是帝王的臉面。 那,陛下希望我走嗎?楚鳳岐纖長細(xì)密的睫羽輕忽一閃,聲音輕飄飄的,眼中帶著期盼,也帶著忐忑。 似乎在期盼被留下,忐忑不確定的未來。 在一旁的祝之鶴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眼前這狀況貌似不太對勁。 怎么看這兩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 好像不是他所想象中的被罰的小官和被惹惱的皇帝的關(guān)系? 他這是錯過了什么?! 你們這是祝之鶴眼神疑惑,想問他們這是什么關(guān)系。 閉嘴! 祝之鶴: 你自己說,你是什么人。 景御這話明顯是對楚鳳岐說的。 讓他自己說?說什么?說自己是被進(jìn)獻(xiàn)入宮的美人,還是說他所編的那個謊言,是跟景御兩情相悅的人? 楚鳳岐眉眼低垂:草民就是區(qū)區(qū)一介平民百姓。 他不按景御的意思來,像是在置氣。 景御哼笑了一聲,似乎是被他看起來乖順實(shí)則叛逆的樣子氣笑了。 先前不是膽大包天地說,跟孤兩情相悅? ???!祝之鶴驚呼出聲,震驚得瞠目結(jié)舌,那那他是是 哦,景御語氣平靜地說,隨意平常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是你嫂子。 祝之鶴:!??! 楚鳳岐:??? 他受到了驚嚇! 嫂子是什么鬼?! 暴君這態(tài)度是不是轉(zhuǎn)變得也太詭異了些?或者說暴君被鬼附身中邪了? 好在下一秒,景御又慢悠悠地笑了起來,對祝之鶴說:孤說笑的,你也信? 楚鳳岐: 這玩笑說得可真是嚇人,冷笑話嗎? 祝之鶴聽到這話,也是眼角抽搐,滿頭黑線。 景御卻半點(diǎn)沒覺得自己講冷笑話尬到了旁人。 說吧,先前是怎么回事?他好整以暇地問起之前發(fā)生的事來。 ** 祝之鶴老老實(shí)實(shí)地站在一邊。 景御把他單獨(dú)叫了過來問話。而楚鳳岐一干人等在不遠(yuǎn)處,聽不到這邊對話的聲音。 我先前就見過楚公子一次。楚公子當(dāng)時被街上受驚的馬差點(diǎn)撞到,我剛好碰上就讓屬下出手救了他。當(dāng)時我看到楚公子似乎不太對勁,像是 祝之鶴停頓了一下,到底顧忌著,沒直接說楚鳳岐像是那些想憑借美色攀權(quán)附貴的人,而是委婉地說:后來我讓人去查,發(fā)現(xiàn)驚馬事件是楚公子一手策劃設(shè)計的,并不是意外。 景御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他聲音微冷:繼續(xù)說。 我這次進(jìn)宮又見到了楚公子,以為楚公子是進(jìn)言被罰的小官,以為以為楚公子是有目的地接近陛下,所以就 所以你就要把我的人帶回你的侯府? 微臣不敢。 景御揮手讓祝之鶴閃到一邊去。 他眼瞼微斂,望著湖面,神情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一個人前后的舉止真會變化這么大嗎? 陛下你說什么?還未走遠(yuǎn)的祝之鶴好奇地問。 把楚公子叫過來。 ?。颗?,好的。祝之鶴應(yīng)下。 站在不遠(yuǎn)處的楚鳳岐,說實(shí)話心里有點(diǎn)慌。 原主為了搭上祝小侯爺設(shè)計了驚馬事件,也不知道祝之鶴到底清不清楚那英雄救美的個中真相。 祝之鶴對他有所懷疑,并不惜親自試探。 而景御跟祝之鶴關(guān)系素來不錯,祝之鶴所說的話,景御肯定還是信幾分的。 他就怕當(dāng)初驚馬事件的真相被揭發(fā),他不好圓謊。 唉,真是一步一個坑。 這么受驚嚇,費(fèi)心思絞盡腦筋地填坑下去,他早晚得累死,或是一不小心就露了餡被砍死。 楚鳳岐哀嘆自己怎么這么命運(yùn)多舛。 說好的穿書福利,他卻竟然到了步步驚險的古代權(quán)謀世界。 算了。 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計。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籌劃臘八那天出宮的事。 雖然看現(xiàn)在這勢頭,他或許不一定能在臘八那天出宮去。 聽到祝之鶴讓他過去景御那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 聽說你曾被祝小侯爺救過一次? 是救過。楚鳳岐謹(jǐn)慎地回答。 祝小侯爺說,那次驚馬事件,是你自己策劃的。景御目光沉靜而又飽含深意地看他,你怎么說? 陛下這是懷疑草民嗎? 你只說是不是你自己策劃的。 楚鳳岐抬頭,并不否認(rèn):是,的確是草民自己一手策劃的。 為什么? 陛下或許不知道,這皇宮雖然就是在這京城里,但宮內(nèi)跟宮內(nèi)只一墻之隔,卻是咫尺天涯,難以逾越。 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進(jìn)宮找孤,才有意接近祝小侯爺,想請他幫忙送你進(jìn)宮面見孤? 是。 景御卻不知為何驀地輕笑起來,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諷刺的意味。 那楚卿可真是愛孤愛得深沉啊。 他一字一字慢悠悠地說,語調(diào)輕慢慵懶,配合著那諷刺的輕笑,有種說不出的詭譎。 明明是笑著,卻陰翳得恐怖。 ** 之后是午飯時間。 楚鳳岐、景御、祝之鶴同桌用餐。 楚鳳岐看著自己桌前那碗白粥,再看看祝之鶴桌前同出一轍的白粥,最后怨念地把目光停駐在景御桌前各式各樣珍饈美味上。 可惡! 竟然克扣他的美食! 他都解釋過了,景御要是懷疑、不確定,那就把他丟到一邊去眼不見心煩,也好過把他叫到跟前,折磨他喝白粥啊。 怎么不吃?景御夾了一筷糖醋排骨,悠悠地問。 陛下,楚鳳岐眨巴眨巴眼睛,真誠地問,我是做錯了什么嗎? 你沒錯。景御微微一笑,是太醫(yī)說你身體不好,飲食要清淡。 楚鳳岐: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夠了。 就算要飲食清淡,那也是山藥香菇瘦rou粥這類有營養(yǎng)又不過于油膩的粥啊,哪里就真的要喝白粥?好歹也要對病人好點(diǎn)吧? 咳祝之鶴輕咳了一聲,陛下,微臣忽然想起母親早上曾說,要微臣中午早些回去同她一起吃午飯。您看 這倒無妨。孤派人去長公主那里說一聲就是。要是長公主知道你在宮里頭用餐,想必也不會反對。 祝之鶴欲哭無淚。 他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小侯爺,哪里吃過這么簡單粗陋、清淡得令人發(fā)指的一餐。 就一碗白粥,沒放糖,也沒有什么易下飯的爽口配菜,什么搭配都沒有。 這要怎么喝得下? 不過,他清楚自己這個皇帝表哥是什么性子。大多數(shù)時候都說一不二,下定了決心就不會輕易變更。 因此他求過一次情卻沒被允許后,也只能乖乖地遵命,一口一口像喝藥似的,無比痛苦地喝起那碗白粥。 相比較祝之鶴那煎熬的表情,楚鳳岐喝白粥時的表情可以說是淡定得多,甚至還隱隱有點(diǎn)享受? 楚鳳岐確實(shí)喝白粥還喝得挺歡快。 他用小瓷勺子一勺一勺舀著碗里的白粥,動作優(yōu)雅卻一點(diǎn)不慢,認(rèn)認(rèn)認(rèn)真真地喝著白粥。 宮里御廚廚藝精湛,即便是做一碗白粥,那也是比一般的白粥有滋味。 如果是在末世前,楚鳳岐也不太樂意喝白粥。但經(jīng)歷了末世,不少難吃的東西都吃過后,他覺得眼前這碗白粥的滋味還是算是不錯的,粘稠軟糯,還有一股米粥的清香。 如果他喝白粥的時候,暴君不在一邊享受美味佳肴就好了。 大概是看他表情實(shí)在悠然,一臉認(rèn)真,細(xì)嚼慢咽的,仿佛不是在喝沒滋沒味的白粥,而是在享受絕頂?shù)拿牢?,景御多看了他兩眼?/br> 你是逃荒過來的? 景御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楚鳳岐聞言抬頭,手里還拿著舀粥的小白瓷勺子。 他不太明白景御問這話的意思。 難道是趁他難得放松心神的時候,試探他的過往? 一碗白粥你也能喝出滋味來,景御嗤笑一聲,半點(diǎn)不掩飾他的鄙夷和嘲諷,你到底是混得有多差? 楚鳳岐: 這話扎心了。 其實(shí)他在末世相比較其他人而言,混得真不算太差。 但奈何末世缺少美食,甚至能吃的都不多。 那陛下就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賞我?guī)椎啦??雖然被嘲諷,楚鳳岐卻一點(diǎn)不失禮地微笑。 呵,他可是比景御那個小氣鬼有氣度多了。 你想得可真美。景御還是譏諷的語氣。 不過卻不知什么緣故,還是揮手讓人給他重新上了飯菜。 楚鳳岐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桌前豐盛得半點(diǎn)不比暴君遜色的菜式,佛跳墻、松鼠桂魚、香菇滑雞、拔絲山藥 難道裝可憐還真的有用?暴君還真吃這一套? 不管了,還是先吃為敬吧。 他快速而不失優(yōu)雅地享受起這難得的美味。 一旁的祝之鶴在震驚過后,也有些意動。 陛下,他微笑,您看我也挺可憐的,要不您也賞微臣幾道菜? 景御一個平靜卻不失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喝你的粥。 是。祝之鶴心里苦,卻還是保持得體的微笑。 要不要這么區(qū)別對待啊? 眼前這重色輕兄弟的人真是他那個冷血無情的表哥? 怕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第7章 大概是午飯時那波賣慘還挺有用,午飯后,楚鳳岐被恩準(zhǔn)不用再去御花園種菜了雖然之前他因?yàn)楸蛔VQ打斷,也沒真正動過鋤頭。 不用在外頭吹冷風(fēng),楚鳳岐樂得自在。 不過,他想起之所以被發(fā)配種菜的緣故,猶猶豫豫后還是問了一句:陛下,那草民臘八那天還能出宮嗎? 看孤心情。景御垂眸批閱奏折,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陛下,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金口玉言說準(zhǔn)了。楚鳳岐提醒。 你忘了,孤在說準(zhǔn)了后,還讓你去種菜了?這是條件。 那陛下還是讓草民繼續(xù)去種菜吧。 真想出宮?景御鳳眸微微瞇起。 陛下?楚鳳岐一看出宮這件事還可商量,眼睛一亮。 景御從桌上隨意抽出一本書丟給他:抄完這本書,就準(zhǔn)你出宮。 楚鳳岐接過那本書一看,薄薄的一本書,字倒是不算多。 不過,他想到要用毛筆字來抄寫,整個人一僵。 毛筆字寫不快又費(fèi)勁。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毛筆字寫不好看! 讓他細(xì)思極恐的是,暴君讓他抄書,目的是什么?難道僅僅只是讓他抄書? 一時間,回想起暴君這兩天的種種明里暗里的試探,楚鳳岐腦子里閃過各種陰謀詭計。 更甚至,都想過暴君是不是懷疑他,想試探他,對照他和原主的筆跡。 不過,他細(xì)想了想,原主沒留下過什么筆跡。 這讓他稍稍放下了心。 他裝作茫然地問了一句:陛下為什么會想到讓草民抄書?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好吧。 問不出什么來,楚鳳岐就拿過那本書打算拿回去抄。 不就是抄書嗎?努努力就能完成了。他安慰自己。 在這里抄。 景御說著,讓人給他在旁邊不遠(yuǎn)處加了張小桌子。 聽到這話的內(nèi)侍看著他的眼神簡直跟看神仙一樣。 大概是從未見過也從沒想過,還有人能在御書房有這樣的榮耀,連皇帝都為此開尊口特意給他加了套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