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6)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反派俏嬌媳、當萬人迷被迫穿到無限電影中/當萬人迷被迫穿到恐怖電影中、反派大佬懷了我的蛋(穿越)、騙了陛下后我翻車了(穿越)、重生后死對頭每天都在撩我、嫁給殘疾戰(zhàn)王以后(穿越)、(穿書)渣攻拿了炮灰受劇本、花勝去年紅(1v1年下)、暗吻、暗戀對象在我床上(1v1H)
一路聽著古韻的描述,果東和陳然兩人心中其實都已經(jīng)有所猜測。 事情是在你開游樂場之后才發(fā)生的?果東詢問。 嗯。 那在那段時間里有發(fā)生過什么其它事嗎? 古韻搖搖頭,沒有。 頓了頓,古韻又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之前也有人說過,說這樣挺好的,就像有保護神 古韻用手里的勺子戳戳盤里的飯,神情落寞,我是個孤兒,據(jù)說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意外去世了,我沒有其他親人,就被送到了孤兒院,所以我實在想不通誰會保護我。 果東和陳然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驚訝,古韻這情況怎么看都像是有保護神。 那朋友呢?那段時間你身邊有死過人嗎?果東問。 古韻抬頭,神情依舊落寞,沒有,我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我以前在孤兒院倒是有兩個玩得好的朋友,但她們都還活著,而且都已經(jīng)成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聯(lián)絡。我之前也想過會不會是我爸媽,但我都已經(jīng)二十六了,都二十六年了 我們會想辦法。陳然冷聲道。 古韻深呼吸一口,收起眼底的落寞,如果可以,我想見見它,不管它是什么,哪怕真的是 陳然抬眸,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古韻點點頭。 003. 吃完飯,古韻帶著兩人又在游樂場轉(zhuǎn)了一圈。 逛完整個游樂場,和古韻分開后,果東和陳然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分開行動。 陳然照例要再去逛逛游樂圈,特別是一些普通人不讓進的地方,他習慣提前熟悉環(huán)境,預防萬一。 果東則是在兩人分開行動之后,立刻興致勃勃的拿著??ㄏ蛑砦荻ィ€從來沒進過鬼屋! 來到鬼屋區(qū),果東卻犯了難,因為他不知道該從哪個鬼屋開始玩。這游樂場非常大,光是鬼屋就有十多個不同主題的。 果東拿著校卡,正站在公告欄的地圖前左右為難,就聽見兩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煩不煩?都說不來了,你沒見過鬼呀,還特意跑來這種地方 聞言,果東回頭看去,一開始回頭他還沒找到人,好片刻后他才在人群當中看見一個熟悉的寸板頭。 說話的人是巫宿云那個副本里的炮灰寸板頭,巫宿云的副本有好些人都活著出來,但因為他們所屬分部不同,所以果東也就沒再注意過他,甚至都不知道他還活著。 見到寸板頭,果東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打個招呼,眼角余光就瞥見寸板頭旁邊的另一張熟悉的臉。 羅云穿著便服,黑著一張臉,一副強忍著才沒發(fā)火的表情,先看看,說不定有意思。 寸板頭還想說點什么,他們已經(jīng)走到一處教室門口,那教室是一間情景鬼屋入口,門口站著個穿著教師服裝的工作人員。 那老師見他們兩個過去,以為他們要進鬼屋,立刻跟他們說明注意事項和通關要求。 寸板頭和羅云兩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不耐煩,但大概都懶得再換地方,所以也就黑著臉聽著。 聽完注意事項,兩人一前一后進門。 見到這一幕,果東立刻來了勁,他趕緊抱著小兔子跟過去。 來到門口,果東在老師面前立正站好,他乖乖遞出自己的???,等待審閱。 見果東一臉認真,站在門口的老師也更加嚴肅,上課鈴都響了,怎么遲到這么久? 我在廁所。果東解釋。 下次不要遲到。 好。 說著,那老師遞了一張可折疊硬紙給果東,這幾個地方都要蓋章,蓋好了章再來找我。進去之后記得認真聽講,出來的時候必須要做套試卷,及格才能出去,不然就只能在進去聽課。 果東寶貝地接過紙卡看看,然后一臉稀奇的進門。 這教室表面是教室的模樣,里面卻并不是。 正對門就是一條狹窄的青石板路,門口的位置還有光,但越往里走就越是昏暗,走到盡頭拐過拐角后,出現(xiàn)在果東面前的就是一個挺大的后院。 微弱到幾乎看不清地面情況的殘月,放著雜物的角落,無人打理干枯的草埔,樹葉掉光只剩下枝椏的枯柳,柳樹上還掛著根繩子,繩子上打著個結(jié),剛好夠套脖子。 隨著果東地進入,雜草中發(fā)出一陣輕微的聲響,掛在柳樹上的繩子也隨之晃動,那模樣就好像不久之前才有人在這邊上吊死掉。 果東打量一圈,好奇地走向繩子。 繩子掛在果東踮著腳剛剛能夠到的高度,這讓果東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摸摸看,他一手抱著兔子,一手高高舉起。 他指尖剛剛觸碰到那繩子,他眼睛就正好瞥見一抹紅,在他面前的干枯樹干一條縫隙之中,一只猩紅的眼睛靜靜看著他。 果東愣了下。 果東眨巴眨巴眼睛,退后。 那只眼睛立刻朝著他看來。 果東抱著兔子又退后兩步,那只眼睛跟著他移動,直直地盯著他。 被看著,果東有些不知所措,這時候他是不是應該配合地尖叫一聲? 想想,果東決定配合,他張開嘴,啊。 樹里的眼睛眨了下,神情有些呆滯。 果東愈發(fā)不知所措,最終他決定不糾結(jié)了,因為他聽見門口又傳來腳步聲,好像又有人要進來。 果東沖著那只眼睛揮揮手,繼續(xù)往里面走。 這個鬼屋的情景故事是建立在古代荒宅的基礎上,后院之后是一堵古風古色的墻,墻上有一扇門,房門緊閉。 果東來到門前,他禮貌地敲敲門。扣扣的聲音在后院中響起,帶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響。 果東等了片刻沒等到人開門,自己推門進去,我進來了。 進了門,不等那門自動關上,果東就主動而體貼的反手把門關上。 面對果東的體貼,蹲守在門后的鬼一時間都有些懵了,他跳出來嚇人也不是繼續(xù)躲著也不是。 果東看看他,和他揮揮手。 那鬼愣了愣,也只得尷尬地揮揮手。 打完招呼,果東開始打量這屋子。 這屋子看著應該是一間雜物室,屋里放著一堆的紙人和各種結(jié)婚工具,如果說有什么特殊,那大概就是墻上貼著掛著的紅布和喜字。 果東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繼續(xù)往下一間屋走去,臨到門口時他的腳被絆了一下,絆他的是一具媒婆的紙人。 那紙人和其它的紙人不同,她穿著一身略顯暗紅的衣服,兩頰駝紅,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就好像在打量他。 果東繞過它,進入下一間屋。 雜物室之后是大廳,大廳布置得極為豪華,大紅的喜字和紅布在昏暗的紅燈照射下顯得喜慶而詭異,帶著一股濃重的陰間氣息。 供奉著閻王的桌上,幾杯通紅的茶散發(fā)著濃郁腥臭。 果東看看卡片,卡片上說這間屋子有印章要蓋,果東抬起頭來準備尋找印章,他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身旁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紙人,那紙人赫然就是之前那個媒婆。 她執(zhí)意跟著他,似乎要給他說媒。 果東表示拒絕,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可兇了,要是讓他知道她敢給他說媒,他非得把她劈成柴不可! 果東不理會他,開始尋找印章。 客廳除了上座,一旁還放著一副棺材,棺材被染著紅色液體的鐵釘釘死,紅漆的棺蓋上有許多清晰的抓痕,就好像有什么人努力掙扎著不想被關進棺材。 果東繞著棺材轉(zhuǎn)了一圈,他在棺材腳邊的長明燈里找到印章。 印章落在了燈碗里,碗就放在棺材下,碗里是紅色的液體,液體自棺材里滴落 果東用兩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把印章拿了出來,對準正確的位置印下印章。 幾乎是他按下印章的同時,原本安安靜靜的棺材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什么人在用指甲抓棺材蓋,想要從棺材里爬出來。 蓋章完,果東起身,印章上沾到的紅色液體太多,隨著果東的動作它們順著紙往下流淌。 就這片刻時間,棺材越動越厲害,一側(cè)的棺材蓋竟然向著旁邊劃去,里面的東西竟像是真的要打開爬出來。 果東收起紙片,來到棺材的側(cè)邊,他貼心的用力推動棺蓋把棺蓋蓋緊蓋實,都進去了就別出來了。 做完好事,果東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大廳中間的那媒婆紙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棺材邊,她正幽幽看著他。 果東愣了下,他真地拒絕,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 果東無視她,向著下一間屋而去。 第三間屋是一間臥室,更準確來說是一間洞房,大紅的床,滿屋的喜字,放著各種桂圓花生的桌子,以及躺在床上的尸體 果東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一旁的桂圓花生,他正琢磨那花生到底能不能吃,身后的門就哐當一聲關上。 果東嚇了一跳,回頭看去。 一回頭,他就對上媒婆那張臉,那媒婆居然都跟到洞房來了 果東皺眉,他覺得這媒婆沒什么禮貌。 而且他真地拒絕說媒,陳然真的會生氣的,惹一只厲鬼生氣是一件非??膳碌氖拢貏e是那鬼還是陳然的情況下。 果東正猶豫要不要把媒婆關到門外去,另一側(cè)的門后就傳來說話聲,說話的人是羅云,他語氣比在外面時更加不耐煩,有你這么跟你老子說話的嗎? 呵,你現(xiàn)在倒想起來你是我老子,你不說我都以為我是孤兒。寸板頭語氣更加不爽。 聽著兩人的話,果東渾身一震,驀的就有些慌了。 如果羅云和寸板頭進來發(fā)現(xiàn)一個他,場面肯定會很尷尬,而且他雖然是跟著兩人進來的,但他并沒準備跟蹤兩人,而是沖著鬼屋而來,可現(xiàn)在這情況好像根本說不清。 就在果東慌亂不安的瞬間,羅云和寸板頭已經(jīng)到門口。 果東急中生智,趕緊向著一旁的床跑去,那也是屋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 來到床幔內(nèi),看見床上腐爛的尸體,果東扒了它的大紅外套披上,把它往里面一推,自己躺在床上,同時趕緊拉了被子蓋住兩人。 果東做完這些時房門正好被推開,羅云和寸板頭進來。 麻煩死了。寸板頭罵罵咧咧,他徑直向著床而來,掀開床幔,一把扯開被子,二話不說把尸體背到肩膀上。 羅云黑著一張臉看向尸體,看清楚尸體的瞬間他愣了愣。 就這片刻的功夫,寸板頭已經(jīng)背著尸體走到門邊。 出了門,見羅云還在屋里傻站著,寸板頭回頭,你還要磨蹭多久? 羅云沒顧上教訓他不尊老,而是道:這尸體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眼熟?寸板頭愣了下,他微微側(cè)過身看向身后臉上都是傷口的尸體,你眼瘸呀,還是你的小情人還包括副本里的鬼?口味還挺重。 羅云被噎,臉都青了。 兩人頂著一身的低氣壓向著下一間屋而去,幾乎是兩人一進門,右邊就有工作人員跳了出來。羅云兩人看了他一眼,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往下一間屋而去。 被無視,那工作人員委屈的回井里繼續(xù)蹲著。 趕緊讓他拜堂,拜完堂出去之后咱們各走各的,別在搞什么父子情深,惡心不惡心?寸板頭用腳推開面前的門,說話間他把背后的尸體取下來,把他往地上放。 還有個人呢?羅云耐心顯然也耗盡。 什么人?寸板頭莫名其妙。 你見過一個人拜堂的?羅云反問。 寸板頭轉(zhuǎn)動腦袋看看四周一半白一半紅的靈堂,沒看見新娘,他蹙眉,這游戲怎么回事? 還是咱們搞錯了?羅云也顧不上再繼續(xù)和寸板頭吵架。 不可能搞錯,這游戲幾個房間完全是錯亂的。第一個房間是后院,有條繩子,顯然是有人在那邊上吊死了,估計是這戶人家的兒子。 第二個房間是雜物室,各種冥婚用具,顯然是在提醒玩家要準備結(jié)婚。第三個房間是一具棺材,這也是在提醒玩家這是場冥婚。 第四間房是尸體。第五間是一口井,以及一地紅紙,也是暗示拜堂。第六間房一半紅一邊白,而且所有的人都就位,就差新娘新郎,這不就是讓咱們給他們安排拜堂? 你在井邊撿到的紅袋子。羅云突然看向寸板頭,臉色極其怪異。 寸板頭愣了下后反應過來,臉色也極其難看,你什么意思? 羅云嘴唇抽動了下,以前的人會把死人的生辰八字和一枚錢裝進紅色袋子扔在路邊,誰撿到如果拿了錢就代表接受冥婚。 寸板頭臉上的表情越發(fā)難看。 兩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 開什么玩笑?半天之后,寸板頭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羅云看看地上的尸體,又看看四周的客人、媒人以及坐在上位的兩個見證人,臉上的肌rou抽動得越發(fā)歡快。 這游戲他們一開始并未放在心上,雖然整體的布置確實用了心,但也不過如此,再加上謎題也簡單,在見過真正的厲鬼的他們看來就像是小孩扮家家,但現(xiàn)在兩人卻頭皮發(fā)麻。 因為這游戲想要通關,就必須抓一個游客來拜堂,這是要讓游客自己親自體驗被冥婚的感覺。 這鬼屋恐怖的不是場景或者故事,這是要攻心,就算來個膽大的,這一跪下去一拜堂估計這輩子都得記得這么回事,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自己嚇自己給嚇死了。 他們這行的人要么諸多忌諱要么百無禁忌,他們兩個雖然都不是那種什么都忌諱的人,但面對現(xiàn)在這情況,兩人依舊如置冰窖。 要不你羅云嘴唇翕動。 我可是你兒子。 你剛還說你是孤兒。 寸板頭戒備地退后一步,羅云想干嗎? 他看向地上的尸體,心中本能排斥。那尸體是他一路背過來的,所以他更加清楚那尸體做得有多真,這讓他越發(fā)瘆得慌。 就算那尸體做得假,和一具尸體拜堂也絕不會是什么好感受。 地上被背過來的果東也懵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副本會是這發(fā)展,他還以為后面等著他的會是一堆藏起來嚇人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