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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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芳住在五樓。四樓除了放著夏升尸體的房間,還有一戶人家。三樓就只有他們在住。二樓住著一戶人家,以及紫靜他們。一樓則是朱瑪和劉章云兩戶。 從早上出入公寓的人來看,四樓和二樓,一戶是剛剛李卓風問話的那個老人,另外一戶則是一對年輕夫妻。 一樓的朱瑪和劉章云以及五樓的苗芳都在公寓,這時候肯定不適合去,就剩下二樓或者四樓兩戶人家可選。 要不先從二樓開始?剛剛出去那個老人也不知道是住二樓還是四樓,他好像是獨居。告近提議。 無人反對,眾人紛紛看向陳然。 陳然點頭,拿著長刀起身帶頭向著門外而去。 來到二樓,蘭昊逸留在樓梯口放哨,其他人則向著走廊中而去。 陳然確定四周無其他人,直接穿墻進了第一戶人家。 見到這一幕,李卓風三人都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次清楚認識到陳然已經(jīng)是鬼不是人。 果東倒是并無感覺,他抱著自己的兔子靜靜等待,認識陳然之后他好像總在做賊。 不過片刻,陳然腦袋就從墻后探出,他沖著幾人搖搖頭。 陳然收回腦袋重新回到屋內(nèi),然后向著下一間屋而去。 每一層只有四間屋子,四間屋子并排。 陳然進入第二間屋子后,并未馬上再出現(xiàn),好片刻后他的腦袋才從門后探出。 他神色怪異地看了走廊當中的眾人一眼,轉(zhuǎn)動門把手,咔嚓一聲后,房門被打開。 在走廊中等待的果都幾人愣了下,立刻反應(yīng)過來。 屋里沒人?李卓風問。 嗯。陳然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果東幾人回頭看了眼樓梯口,在樓梯口放哨的蘭昊逸點點頭,果東幾人趕緊向著屋里而去。 幾乎是他們動作的同時,旁邊緊鄰的另一間屋房門打開,紫靜和金沫一前一后出門來,緊接著是朱趙天。 紫靜三人回房洗漱完,剛出門,就對上果東一群人以及果東他們面前敞開的房門,紫靜三人驚訝了下,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這么闖空門就不怕他們突然回來?朱趙天張嘴就問。 李卓風臉上的肌rou抽了下,紫靜趕緊回頭沖著朱趙天低聲提醒,你小聲點。 朱趙天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閉嘴。 一群人又看了眼只有蘭昊逸的樓梯口后,趕緊進門,然后把門關(guān)上。 進了屋,關(guān)上門,看清楚屋內(nèi)的情況,果東一群人立刻明白過來剛剛陳然的表情給人的感覺為什么那么奇怪,因為這屋里是滿屋子的各種畫報書籍以及碟片。 那些畫報書籍碟片很多都已經(jīng)不是近代的東西,最少也是五六年前的東西,風格十分的老舊,且全部都是帶顏色的存在。 貼在正對門墻壁上的海報上,一個身材豐碩妙曼的年輕女人跪坐在地上,幾乎□□。那張海報的旁邊,則是接連好幾張同款海景圖。 屋內(nèi)放在架子上的碟片和書籍,大多也都是類似的風格。 面對這,進門來的果東一群人都有瞬間的犯懵。 別愣著了。告近推推眼鏡。 嘴上說著,告近又在屋里看了一圈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向著一旁的臥室而去。 李卓風回神,也趕緊動手,一邊動作他一邊提醒朱趙天三人,記得不要留下痕跡,不要被發(fā)現(xiàn)。 朱趙天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他隨手翻了翻放在沙發(fā)上的老舊雜志,我記得住在這里的是個老頭吧?行啊,老當益壯啊 一旁神情略顯尷尬的紫靜和金沫沒去翻那些雜志,兩人去了廚房,那邊相對來說干凈些。 讓你們找筆,你們跑廚房去干嗎?朱趙天明明看出紫靜和金沫兩人是不好意思,還是忍不住嘴賤。 金沫回頭瞪了眼朱趙天。 果東幾人沒去理會他們,緊趕著翻找抽屜尋找附靈物。 那老人這個時間段出門,要么就是去吃早飯,要么就是去附近晨練,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快十點,最多半小時他就會回來,他們的時間不多。 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把客廳放著各種碟片和電視的那面墻搜索一遍,沒找到筆,他立刻向著臥室而去,要去臥室中幫忙。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看著果東臉上那心無旁騖一臉認真的表情,陳然臉色越發(fā)奇怪。 進了臥室,果東一抬頭就看見站在衣柜旁邊的假人,那假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假人,塑料的頭發(fā),粉紅的皮膚,肚子里全是空氣。 先進來的告近顯然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見果東也進來,本想詢問果東有沒有找到筆,見果東一臉無謂的在那研究那娃娃,他一時間都無語。 果東倒是并不介意,他一臉認真地上下打量了那娃娃片刻,又戳了戳她的胳膊,這才到一旁去翻床頭柜。 跟著果東進門來的陳然看見這一幕,也忍不住朝著那娃娃看去。 你們過來看告近從床下拖出一個鞋盒,他本不抱希望,再在這屋里再發(fā)現(xiàn)什么他都不會驚訝,但打開鞋盒看見里面的東西,告近卻還是不由的錯愕。 果東和陳然就在臥室,立刻向著他而去。 來到告近身旁,看見鞋盒當中的東西,果東和陳然兩人眉頭微皺。 鞋盒里放著一個拍立得相機,以及一疊照片。相機并不稀奇,讓他們皺眉的是那些照片。 從照片的角度來看,那些照片明顯都是偷拍,除了側(cè)面、背影的照片,其中還有好幾張對方洗澡時的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他們認識,是一樓劉章云的女兒,那個才剛剛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照片厚厚一疊,從照片里的內(nèi)容來看,住這屋的老頭是從那小孩三四歲開始一路偷拍到如今。 劉章云大概就沒想過自己樓上就住著個□□,毫無防備,經(jīng)常把她女兒放在客廳洗澡,她家又是住一樓,只要門敞開,上下樓的人都能看見。 外面那些照片海報應(yīng)該只是幌子告近道,他又翻了一下鞋盒里的照片。 照片已經(jīng)厚厚一疊,一只手都拿不住,且照片上有經(jīng)常翻看的痕跡,如果那老頭真的是□□,那外面的那些夸張的海報碟片對他來說應(yīng)該就寡然無趣才對。 其他人聽見告近的話也已經(jīng)進門來,看見鞋盒里的照片,一群人神色各異。 就在眾人走神這會,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說話聲,聲音的主人是蘭昊逸,他在和人打電話,信號似乎不太好,所以接連大聲喂了好幾聲。 聽見聲音,果東一群人立刻明白過來,趕緊向著門口而去,那老人回來了。 快速離開,幾乎是他們剛剛把門關(guān)上的瞬間,那老人就從蘭昊逸身邊走過,上到二樓平臺。 他手里提著一袋包子一袋豆?jié){,剛剛是去買早餐去了。 上到二樓,見走廊中站著一群人,老人略感驚訝,不過也并未太稀奇。紫靜他們昨晚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整個公寓的人都知道他們住了進來。 果東一群人和那老人錯身而過,向著樓上而去。 那老不死的 一到三樓,朱趙天就忍不住要說話,告近立刻瞪過去讓他閉嘴。 進了門,一群人這才再次開口。 怎么辦,要去告訴劉章云嗎?金沫憤憤不平,劉章云的女兒才剛十歲左右。 告訴她,怎么說,難道跟她說我們看見那老頭家里有她女兒的照片?那她要是問我們怎么知道的怎么辦?紫靜反問。 我看見四樓那對夫妻也出去了,看著應(yīng)該是去上班,估計沒這么快回來。蘭昊逸道。 不作猶豫,果東一群人立刻又向著門口而去。 上樓時,幾人遇見上樓的苗芳,聊了幾句。 二樓那老頭名叫陳訟,他已經(jīng)在這棟樓里住了快十年。 他以前好像在附近開了個錄像店,后來沒人租錄像帶了他就又改開了個照相館,不過這年頭照相館也沒什么生意,所以他除了幫人拍個證件照就靠著復印資料賺點錢。 苗芳很善談,說完二樓的陳訟,不等果東他們再問,苗芳就又把話題扯到四樓那對年輕夫妻身上。 那對夫妻平時不住在公寓,一個月就來那么五六天,每次都是夜里一前一后進門,而且每次來都只是過夜,第二天就走,所以公寓里的人都猜測兩人并不是夫妻,而是有家室出來偷情的。 三樓到四樓的距離并不遠,果東一群人倒是愿意聽苗芳八卦,不過苗芳家里有事,又八卦兩句之后她就上了樓。 四樓就只有一戶人家,把紫靜三人留在樓梯口,讓陳然穿墻挨著尋找,找到房間開了門,李卓風幾人才找借口又把紫靜三人叫過來。 進了門,一群人幾乎是立刻就肯定苗芳關(guān)于偷情的猜測,因為整個房間確實不像居家情侶或者夫妻會住的房間。 空空蕩蕩連個垃圾桶都沒有的大廳,大廳里的空調(diào)以及電視都沒插電,整個屋子就只有臥室布置得挺溫馨,看著就像是個旅館,還是情人旅館。 波斯地毯,大紅的被褥被套,衣柜中露骨的衣服,滿抽屜的各種避孕用具,看得眾人都直挑眉。 果東一臉認真的把所有抽屜都檢查一遍后,又湊到衣柜旁檢查。 陳然正在檢查衣柜中那些東西,見果東湊過來,他忍不住側(cè)頭看去。 果東目不斜視,一心只有圓珠筆。 注意著果東,陳然漫不經(jīng)心地拿了掛在衣柜當中的一堆黑色皮帶檢查。 那皮條全黑,拇指寬,由一條頸鏈、兩條臂鏈和一條貫穿整個胸口的束胸帶組成,是情/趣用具。 陳然正望著那皮帶發(fā)呆,就注意到果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看來,果東不知想到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眼神興奮而躍躍欲試。 看見那樣的果東,陳然心口狠狠跳了下,他看了眼自己手里變得燙手的黑色皮帶,面無表情的把皮帶塞回柜子然后關(guān)上。 怎么樣?告近詢問。 眾人均搖頭,這屋里就沒有筆,那兩人顯然就沒想過要在這屋子里寫東西。 這公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凈是些亂七/八糟的人?金沫忍不住吐槽。 這公寓再過半年就要拆了,算起來已經(jīng)是危樓,你覺得這種時候了還堅持住這種地方的人能是些什么人?告近冷著臉反問。 金沫訝然。 而且這公寓還不用登記真實名字。李卓風也贊同。 他們之前雖然被朱瑪要求過登記信息,但他們登記的信息都是自己手寫的。管理室內(nèi)連臺連網(wǎng)的電腦都沒有,就算他們亂寫,朱瑪也沒辦法核實。 至于朱瑪再上面的人,公寓的其他管理,看這態(tài)度估計就是能賺點錢就賺點的放養(yǎng)心態(tài)。 那苗芳和劉章云呢?紫靜問。 朱瑪可以猜測是因為有個植物人的兒子,醫(yī)藥費生活費讓她手頭拮據(jù),再加上這公寓提供給了她一間房間,所以才選擇留在公寓。 陳訟戀童,搞不好年輕時還犯過事,四樓這一對情侶則是偷情,這些都能理解,但劉章云和苗芳呢? 劉章云和朱瑪有過矛盾,而且公寓里的人都知道她曾經(jīng)害得朱瑪?shù)膬鹤铀こ芍参锶说氖?,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早就已?jīng)搬走,不可能還在這里一住幾年。 苗芳更是如此,她除了八卦點幾乎沒毛病,對誰都熱情能聊得上,她又是為什么還要住在這? 因為這公寓便宜?可這公寓并不比其它地方便宜多少。 無人能回答紫靜這個問題,一群人又在屋里找了一遍,依舊沒找到筆后,只得默默離開。 下午一群人一直在找機會進朱瑪、劉章云和苗芳三人的房間,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朱瑪就在公寓上班,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自己的房間,隨時可能回房間。 劉章云不光自己在家,她女兒也時不時的就出來進去一次,他們根本沒機會。 苗芳回家之后就一直在房間沒出來過。 找不到機會,果東一群人只好早早休息,要把注意力放到晚上。 下午,趁著李卓風他們睡覺的功夫,陳然把公寓其它空著的房間逛了一遍。 雖然整棟公寓又老又臟,很多地方都是陳年污漬,但看得出來朱瑪對這公寓確實下了心,就算那些空著的房間她也經(jīng)常打掃,所以灰塵不厚。 逛完所有空房,陳然回到房間時,果東正盤腿坐在地上忙著。 看見從果東手邊露出的黑色皮帶,陳然有瞬間地愣神,旋即黑了臉。 怎么樣?察覺陳然回來,果東把東西挽成一團塞進自己兜里。 看著果東那鼓囊囊的兜,陳然明明已經(jīng)沒有血液流淌的體內(nèi),血液卻仿佛開始沸騰。 陳然深呼吸,不再看果東,他到一旁坐下,沒有。 果東并不驚訝。 夜色降臨,一群人早早吃完晚飯,在屋內(nèi)聚集。 有了昨夜的經(jīng)驗,紫靜三人這次沒再掉鏈子,早早的就跟著到果東他們房間里呆著。 眾人作足了心理準備,但整個夜里卻格外安靜,他們并未被襲擊,甚至連一絲陰氣都沒察覺到。 熬過夜,眼見著天色漸亮,緊張了一夜的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怎么會這樣?李卓風不解,昨夜夏升慘死,他們還以為今夜肯定也會出事。 前夜你們到底干了些什么?告近看向紫靜三人。 所有事我們都已經(jīng)和你們說了,真的沒其它了。紫靜苦笑著解釋。 幾人又猜測了幾種可能,但因為沒有其它事例作對比,就算是果東和告近也是一頭霧水。 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果東一群人上午在屋里睡了一覺后,下午繼續(xù)琢磨要怎么溜進劉章云、苗芳和朱瑪三人的房間檢查。 三人里最難搞的是劉章云家,朱瑪雖然也麻煩但她到底經(jīng)常待在管理室,所以他們還是有機會。但劉章云不同,她好像不上班,她女兒雖然白天會去學校,但中午和下午很早就會回來。 相對來說,苗芳那邊最容易。 打定主意,一群人便準備兩人一組去樓下盯梢,要等苗芳出門,無論如何他們今天必須進苗芳的房間看看。 第一班輪班的人是果東和李卓風,商量完,李卓風立刻就向著門外而去,果東卻是低著頭在屋里找了一圈才跟上。 丟什么東西了?下樓時李卓風問。 果東摸摸自己一覺醒來之后空蕩蕩的兜,又和自己懷里抱著的兔子對視一眼,搖搖頭。 下樓之后,李卓風在樓下找了地方坐下假裝玩手機,果東趁著這機會去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兜里已經(jīng)又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