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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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看了眼,事出突然,果東穿著拖鞋,他則光著腳。 站起來后,果東又彎腰把地上的兔子也撿了起來,抱在懷中。 做完這些,他剛準備再打量四周,陳然眉頭就皺起,他看向身后其中一棟臨街的房子,臉色極其難看。 怎么了?果東無視腳趾間的疼痛,跨前一步和陳然并肩。 隨著他的動作以及問話,四周不少人看了過來。 此時時間還早,約莫早上九點多,朝陽剛把空氣中的水汽烤干,取而代之的是冬季陽光下的溫暖氣息。 這條街很熱鬧,但也并不是那種特別繁華的商業(yè)街。這條街上更多的是賣早點、茶飲的小吃店,店面都不大但卻格外的溫馨。 兩人背后就是一家面包店,朝陽打在透明的櫥窗上讓整家店面顯得格外溫馨,空氣中則是濃郁的面包剛出爐時的香氣。 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趕早高峰要上班的人。 這樣忙碌的街道上,果東卻一身棉質(zhì)的柔軟t恤睡衣,懷里還有只特別怪異的兔子,陳然則是白色襯衫款式的睡衣,還光著腳,自然吸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這個地方陳然低喃。 你認識果東到了嘴邊的問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陳然拉著走向一旁的巷道。 巷道是兩大棟房子中間的過道。陽光照射不進來,再加上這邊的街道已經(jīng)有些年頭,巷道中兩邊墻角的位置不可避免地長了些青苔。 陳然似乎要躲什么人,進了巷道之后他又帶著果東往里走了一段,然后才停下。 他回頭,朝著巷道之外看去。 果東順著他的動作看去,巷道外行人來來往往,那些人走動的速度并不快,但因為巷道狹窄的原因,他們只能匆匆瞥見那些人一眼。 果東看了會,就想回頭詢問陳然怎么回事,卻發(fā)覺陳然在緊張。 果東連忙回頭看向巷道口。 那小子肯定還在睡 難得的星期天,晚點就晚點,就讓他再睡會吧。 你就知道寵他,弄得我這個當媽的就好像是個惡人似的 一男一女一對夫妻說笑著走過巷道口。 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走在后面,女的手臂搭在前面男人的肩膀上,就好像在玩接火車。男人一臉無奈。 男人一頭半短發(fā),戴著個邊框透明的眼鏡,長相并不出眾,但卻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相對于夫妻里那男的,走在男人身邊長發(fā)及腰的女人就顯得出眾多了。 高挑修長的身材,又黑又直的長發(fā),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容納了星辰般沉浸在幸福中的眼。 那女人十分漂亮,并不是純粹的漂亮,漂亮之間還帶著幾分颯爽。 她與陳然有著七/八分相似。 果東只來得及看清楚倆人的模樣,還來不及反應(yīng),兩人就已經(jīng)從巷道口走過。 巷道旁邊的面包店傳來開門的聲音,店內(nèi)的員工笑著打招呼 果東看向陳然,陳然面無表情木著一張臉,眼中有驚訝也有懷念,更多的則是復(fù)雜。 陳然那刀首先吞沒的就是他mama,然后是他爸爸,最后才是孫吳的哥哥一家三口。 雖然不清楚那刀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其它附靈物的規(guī)則也適用于那把刀,那么他們現(xiàn)在回到的時間點就是在陳然mama消失之前不久 陳果東不知該如何寬解陳然。 即使他不是人,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是誰輕飄飄幾句話就能寬解得了的。 陳然雖然從來沒在他面前說過,好像也從來沒當過一回事,但陳然心里絕不像表面那么風輕云淡。 陳然緩過勁來,拉了果東就要往巷道里走,我們走 陳然話沒說完,巷道口就突然探出一個腦袋來。 看著那突然冒出來的腦袋,果東嚇了一跳,因為那腦袋的主人赫然就是剛剛走過去的陳然的mama。 陳然的敏銳大概就是遺傳自她,剛剛僅是被看了一眼,她居然就察覺。 正面對視,她越□□亮。 察覺到果東的動作,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的陳然回頭看去。 看見那從墻壁旁探出的腦袋,陳然愣了愣,下一刻他抓住果東就拉著他往巷道里面走,要離開。 站住。女人看見陳然那張臉后也是一愣。 陳然身體猛地一僵,下一刻,他加速拉著果東就往巷道里面走去。 你是誰?女人追到巷道口。 隨著她的動作,都已經(jīng)進了面包店戴著眼鏡的男人出來,似乎在詢問她出了什么事。 陳然沒有理會,拉著果東熟練地走到巷道盡頭,然后右轉(zhuǎn),進入到房子的后排。 后臺是一溜后門,沒有人,陳然拉著果東在巷道中左拐右拐,沒多久便進入一處綠蔭環(huán)繞的公園。 這公園晚上散步的人很多,但白天沒什么人,我們先在這邊休息。陳然領(lǐng)著果東找到一處相對偏僻的公共座椅。 果東坐下,他把自己受傷的腳往椅子下面藏了藏。 陳然也在一旁坐下。 也是這時,兩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有多狼狽。 身穿睡衣不說,還因為穿著睡衣而身無分文。特別是陳然,他一直拿在手里的刀沒了武器沒了,甚至連雙鞋都沒有。 我去買兩套衣服。果東起身。 你哪來的錢?陳然抬眸。 果東把自己懷里的兔子舉了起來,兔子有。 鐺鐺鐺鐺果東一邊給自己配音,一邊變魔術(shù)般從兔子身上摸出幾張疊成小小一塊的紅色票子。 自從狗鏈的副本之后,果東就多了個心眼在兔子身上藏了錢,預(yù)防什么時候進了副本沒錢用。 看見這一幕,看見果東臉上那洋洋得意的表情,陳然一噎,臉上肌rou都有些扭曲。 我很快就回來。果東抱著兔子開心地跑開。 別跑太遠。陳然沒有跟上,只是提醒。 現(xiàn)在副本才剛開始,離出事時還有一段時間,是安全的,況且他也需要一個人靜靜理一理思路。 好。果東嘴上說著,人卻已經(jīng)跑出許遠。 走出公園,來到外面,果東收起臉上洋洋得意的笑容,眉眼皆被冰冷籠罩。 能察覺到那厲鬼在什么地方嗎?果東目視前方,他無視四周那些因為他懷里的兔子和他脖子上紗布而看過來的人。 被他抱在懷中的兔子輕輕搖搖頭。 果東蹙眉,找到它。 果東語氣冰冷,殺了。 兔子不再動,只猩紅的眼更多幾分冰冷。 這次,果東是真的生氣。 憑借著印象再次回到陳然家樓下的那條街,果東遠遠地站在街頭看了眼他們剛剛突然出現(xiàn)的地方,沒看見那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后,他轉(zhuǎn)頭走向街道盡頭的大超市。 超市是商城加超市的類型,連鎖店,很大,一樓是日常用品和蔬菜之類的超市,二三樓賣的是衣服鞋襪,四樓往上則是娛樂項目。 果東隨意看了眼,向著二樓而去。 他還好,身上穿的睡衣有些像是t恤,能外穿,陳然那一身卻明顯就是睡衣。 陳然的衣服好買,他不挑,他身材高挑又長年運動,就算給他一件可愛的套頭衫,他也能穿出模特的感覺。 想象著那樣的陳然,果東有瞬間地躍躍欲試。 替陳然置辦完一身,果東轉(zhuǎn)進一家鞋店,陳然的衣服好買,他的鞋子卻麻煩。 他腳上不停的往外溢血,走在路上時,鞋子里都能聽見若有若無的水漬聲,傷口處也因為鞋子的摩擦而疼痛無比 他的傷口會一直不停地往外溢血,普通的鞋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染紅,那樣陳然肯定立刻就會發(fā)現(xiàn)問題。 你想要什么樣的?果東望著鞋柜正頭痛,一旁就有人問道。 果東回頭看去,剛準備說自己隨便看看就好,就對上一張和陳然有七/八分相似的臉。 002. 近距離看見,果東愈發(fā)覺得兩人像,特別是那眉眼。 要不試試這個?女人從前方柜上,拿了雙黑色較柔軟的鞋子放到果東手里,我家小孩腳挑,就只能穿這種鞋底軟軟的鞋子,不然就總給我喊腳痛。 果東看看鞋子,把鞋子放回原處,他轉(zhuǎn)身就走。 離開柜臺,果東迎面碰見正拎著一堆東西的陳然的爸爸。 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沒看果東一眼,進了店門見自己老婆站在鞋柜前,以為她要買鞋,就幫著看了起來。 離開鞋柜,果東繞了一圈,買了兩雙一樣布料相對厚些的鞋子,又去一樓超市買了些處理傷口的用品,這才離開。 離開街道,果東去了公園,但進了公園后他卻并未立刻去找陳然,而是先找了一處遠離陳然的偏僻角落處理傷口。 那一下踢得太狠,他腳趾整個拇指都和甲蓋裂開,就只剩一點rou還黏在上面,看著十分嚇人。 果東咬著牙用酒精消毒后,直接拿了棉花把傷口整個包起來,然后作勢就要往上面纏紗布。 他紗布才剛裹上去,一旁就傳來一道不贊同的聲音,你這樣包扎傷口會感染的。 果東動作頓了頓,他抬頭看去,看見抱著雙臂就站在不遠處的女人,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他算是知道陳然那麻煩的性格是哪學(xué)來的,這完全就是遺傳。 你有什么事嗎?果東問。 傷口必須上藥,甲蓋也要處理。女人走上前來。 她把自己身后的長發(fā)隨意挽起,然后在果東面前蹲下。 她拍開果東的手,把果東腳趾上都已經(jīng)染紅浸濕的紗布和棉花全部弄掉,翻找果東身旁的塑料袋。 藥呢?沒找到藥,她抬頭。 沒買。果東道。 你是笨蛋嗎?女人眼神懷疑。 果東臉上的肌rou抽動了下,藏在rou墊里的爪子蠢蠢欲動。 他揉揉鼻梁,讓自己冷靜。 嘖。沒有藥,女人只能皺著眉頭替果東處理傷口,先是消毒,然后是指甲蓋,已經(jīng)徹底裂了,沒辦法再弄回去。 她抬頭看向果東。 果東點點頭。 那我拔了她話沒說完,就已經(jīng)趁著果東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用力,硬生生連著rou把那片指甲拔了下來。 做完這,她連忙按住傷口止血。 同時,她抬頭看向果東。 她本來還準備安慰兩句,十指連心,一抬頭見果東除了皺了皺眉臉色都沒變下,她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訝。 不痛嗎?她問。 有點。 她啞然。 又按了會,見果東傷口一直沒能止住血,她再次皺眉,怎么會 直接包扎吧。果東道。 她抬頭看了果東一眼,猶豫片刻,還是按照果東說的先把傷口包扎起來。 她包扎傷口的手法十分地熟練,不過片刻時間,傷口就被包扎好。 做完這些,看著果東很快就把紗布染紅的傷口,她蹙眉,你還是去一趟醫(yī)院比較好。 果東點點頭,拿了早就已經(jīng)買好的塑料鞋套套上,再穿上襪子,然后穿鞋。 做完這些,果東起身。他把染了血的紗布和用過的消毒酒精全部扔進垃圾桶,只剩下紗布和鞋套藏進兜里。 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那女人挑挑眉,倒也沒說什么。 她在剛剛果東坐的公共長椅上坐下,那是陳然嗎? 果東身體輕頓,他回頭看去,面對這過分敏銳的女人,他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們誰死了?她又問。 她臉上笑著,表情都未曾變化,只語氣中多出幾分不宜察覺的落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果東面無表情地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兔子,他覺得這事不應(yīng)該由他來告訴面前的人。 突然出現(xiàn),跟我長得又像,見到我還躲女人看著果東離開的背影,你們別忘了,我也是組織里的人。 都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果東停下,他回頭看去。 暖冬朝陽下,那女人悠閑地笑瞇瞇地坐在椅子上,附靈物把你們帶到我家附近,陳然還活著,所以我和他爸之間,死的是誰? 頓了頓,她又補充,還是我們兩個都已經(jīng) 她太敏銳,敏銳到讓果東都覺得可怕,果東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jīng)看出他的傷口有問題,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 猶豫片刻,果東拎著兔子回到椅子前。 女人往旁邊挪挪,讓出一半的位置給果東。 果東坐下。 你和他是朋友?女人臉上帶著幾分明顯的八卦,她那張漂亮的臉著實不適合這樣的表情,但卻又莫名地和諧,這讓她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嗯。果東抱住兔子,乖乖點頭。 那挺好,有朋友說明性格不會太孤僻,我一直擔心那小子性格太別扭長大之后會變成萬人嫌。你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才七/八歲就已經(jīng)特別討人厭,整天臭著一張臉,就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果東想象了一下縮小版的陳然,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 他有女朋友了嗎?長什么樣?那女人突然來了句。 果東愣了下,他壓抑住心中一下就泛濫的不喜,沒有。 他答非所問,他成了南部的部長。 女人愣了下,不知道是因為陳然沒有女朋友,還是因為陳然成了南部的部長,又或者果東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的技術(shù)。 愣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樂不可支,也是,就他那臭脾氣,有人受得了那才見了鬼。 果東用力地點點頭,確實只有鬼才受得了,李卓風他們就怕陳然,只有他才不怕。 那么笑夠,那女人臉上多出幾分嚴肅,我和他爸都死了? 果東猶豫一瞬,還是點了頭,在她面前他本來也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