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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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在五樓停下,陳然抬腳踹門時,孫吳靠著墻壁開了口,他語氣輕松,聲音里甚至還帶著笑意,我實在跑不動了,接下去你們自己跑吧。 黑暗中,混亂中,無人說話。 果東轉動腦袋。 李卓風情況也就比孫吳稍好,蘭昊逸和告近也是一身的傷,陳然一路開路再加上之前的傷,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果東猶豫地看向自己懷中的兔子,兔子抬起頭來,紅寶石的眼中有光。 無論果東要做什么,它都能為他做到。 混亂的黑暗中,原本不停攻擊著他們的那些人狗突然停下,下一刻他們動作一致地朝著樓梯上方看去。 緊接著,一條巨大幾乎填滿整個樓道的黑狗從樓梯上方跑了下來。 看見那黑狗,所有人瞬間緊繃身體戒備,心臟也隨之狂跳,終于來了嗎? 但不等眾人有所反應,那些原本圍住他們的人狗就反過來沖向了那黑狗,瘋了似的在它身上啃咬撕扯。 那些人狗的攻擊并不強,但煩不勝煩,黑狗被他們纏住,立刻爆發(fā)出不耐煩地咆哮,它往墻壁上撞去,那些撲向它的狗立刻被撞在墻上。 面對這怪異的一幕,眾人面面相覷,來不及去疑惑為什么那些人狗會攻擊那黑狗,這世界應該就是那黑狗在主導才對,眾人就趕緊跑向沖進屋內。 幾乎是眾人進門把門關上的瞬間,那黑狗突兀的出現(xiàn)在屋里。 人狗被擋在門外不停地撲門,屋內又是那大黑狗,眾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面相兇狠的大黑狗視線在眾人中掃過,最終停留在果東臉上,它跨前一步,低下頭去,竟從嘴巴里吐出個東西來。 神經(jīng)緊繃到極致的眾人都是一愣,他們立刻朝著那東西看去,看清楚那是什么,眾人再是一愣。 那是一根繩子,一根遛狗的繩子。 連抬腳力氣都沒有的孫吳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是要我們帶它去散步?要求有點特殊啊。 其他人也覺得詫異,但他們可笑不出來。 見眾人沒有動靜,特別是果東,那大黑狗嗚咽一聲急地團團轉。 它往前一步,用鼻子把繩子往果東這邊撥了撥,然后又側過頭去讓果東看它的脖子。 眾人越發(fā)詫異,連孫吳都再笑不出來,那狗子的動作還真像是要讓他們帶它去散步。 那黑狗猛地沖向果東,陳然立刻要擋,它卻化作一股黑煙,果東只覺手中的刀一沉,那狗已經(jīng)寄居在他的刀里。 眾人立刻回頭戒備,陳然也伸手去拽果東,但不等眾人從這詭異中回神他們眼前就豁然一亮,天亮了。 眾人都是一愣,他們反應過來要再去看果東手里的刀時,那消失的黑影竟然又出現(xiàn)。 那狗又從果東的刀中出來。 它龐大的身體幾乎填滿整個客廳,它焦急地沖著果東嗷嗚一聲,下一 刻竟化成普通大小穿過門消失在門外。 怎么回事所有人甚至就連果東都是一臉茫然。 靠近門邊的李卓風立刻開門朝著門外張望,那狗已經(jīng)不見蹤影,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覺。 眾人面面相覷,訝然無語。 陳然越過眾人向著樓下走去。 果東見狀趕緊跟上,其他人亦是如此。 現(xiàn)在天色還早,整個樓道里除了冰涼的晨曦空無一物。 一路走到底樓,眼見著都來到樓下,依舊什么都沒看見,一群人愈發(fā)疑惑茫然。 樓梯下方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所有人立刻如同驚弓之鳥般回頭看去。 樓上,一群人正下樓梯。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兩個背著書包十歲左右的小孩,其中男孩子大些,十二三歲,看著像是剛上初一,女孩子才九歲,和王文燕差不多。 那女孩一張臉極為熟悉,他們都認識,因為她就是在副本里掛在尹文華背上的那個小女孩。 突然之間看見她那張臉,王展翔嚇得臉都青了,他猛地往后退了步,腦袋磕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引得幾人都看了過去。 你們是住在四樓的,你們這是兩個小孩后是一個中年女人,看見一身狼狽神色怪異的眾人,她眼中都是疑惑。 她無論是身材容貌都屬中等,倒沒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她是住在二樓的那對中年夫妻中的一個,叫作郝月,她家也是死掉的人家之一。 哈哈,昨天出去喝酒遇到點事孫吳強撐起笑容打哈哈,他之前帶著果東串過門,和幾人都還算熟悉。 小女孩大概沒見過他們這樣的,看著他們時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這讓她那張臉顯得越發(fā)可愛也讓眾人越發(fā)不舒服,他們總有一種那雙眼隨時會有惡毒涌出的錯覺。 相比起她,大些那男孩更顯秀氣也更安靜,就討人喜歡多了。 兩兄妹一邊打量幾人,一邊向著樓上而去。 中年女人郝月卻停下,似乎還想和他們聊幾句,你們這人際交往挺復雜。 003. 孫吳心不在焉,隨口應付,哈哈哈 我知道你們不愛聽這些,但做人還是不要走歪路子比較好。郝月估計是把幾人當成不務正業(yè)的人了。 孫吳一把摟過果東,一邊把力道疊在果東身上,他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一邊隨口敷衍,我弟可是我們全家的寶,敢欺負他,我們可不得給他點教訓。 你們感情可真好。郝月愣了愣。 幾人作勢就要往樓上走,郝月卻樓上樓下地張望一圈,見沒其他人趕緊湊過來道:你們要真不是這種人,就趕緊別住在這,這樓里復雜著呢! 她那張臉鮮活起來,臉上滿滿的都是告誡和八卦,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樓里有人養(yǎng)狗,那狗可兇了還咬人。 眾人好笑,他們是真的沒心事閑聊,我們會注意的。 你們可別不當一回事,它之前就撲了人。郝月越說越起勁,數(shù)落完了狗,不等孫吳他們開口,她就又神神秘秘地說道:而且啊,這樓里不光有狗,還鬧鬼。 鬧鬼? 她這話,立刻讓急于擺脫她的眾人都停下腳步。 見眾人停下,郝月更加來勁。 她神神秘秘的又張望一圈,一臉八卦地壓著嗓子道:我們這棟樓夜里總能聽見狗叫,可是外面的人卻聽不見。 她話題一轉,就剛剛那兩小孩家,住三樓養(yǎng)狗那家對面的,那些狗叫就是從他們家傳來的。他們家還不承認,非說是小區(qū)里的。 李卓風幾人對視一眼,李卓風假裝不在意地說道:會不會是那小情侶養(yǎng)的狗叫你們聽錯了? 不是,怎么會聽錯?小情侶那家養(yǎng)的狗是大型犬,叫起來聲音很大。那小孩他們家響起的聲音是小型犬,大半夜的嗚嗚嗚地叫,怪瘆人的。 郝月又神神秘秘地看了眼四周,道:而且他們家啊,虐狗。 虐狗?陳然都不禁挑眉。 他們家以前養(yǎng)過狗,就是小區(qū)里的大狗生了抱的,結果抱回家沒幾天就不見了,他家對外說是送回老家去養(yǎng)了,但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家小孩夜里偷偷把尸體弄花壇里埋了。 幾人眉頭皺起,心臟砰砰直跳。 那小女孩還那么小,不至于吧?孫吳故意道。 女娃?我說的是那男的,她哥。 幾人皆是一驚,一時間都有些沒轉過彎來。 他們回憶剛剛見到的那小男孩,印象中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之前在樓梯里也見到過。 樓梯里時他meimei攻擊伊文華,他父母則追著他們跑,那男孩倒一直沒什么動靜 你別看他表面可安靜可乖了,實際上壞著呢,之前不說小情侶家那狗撲他要咬他嗎,我看他就是活該,他經(jīng)常用石頭從他家樓上往樓下砸那黑狗,你說那黑狗本來就兇還總去招惹 你胡說什么呢? 樓道上方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呵斥,把樓道里的幾人嚇得一哆嗦,特別是神經(jīng)本就緊繃的果東他們。 三樓那兩小孩的母親盧芬芳手里提著兩袋垃圾,她已經(jīng)不知道在樓梯里站了多久,現(xiàn)在一臉的兇相,一天到晚到處胡說,我看你這姓郝的才不是個好東西。 我胡說什么了?郝月一聽就火了,我親眼看著你兒子把尸體提出去埋的,那尸體現(xiàn)在就擱花壇里埋著呢,還想抵賴? 埋著那又怎么樣?打了又怎么樣?狗是你家的?抱回我家那就是我家的了,我兒子打我家狗關你屁事,多管閑事。 盧芬芳擠開眾人往樓下走去,一天到晚把狗當兒子,你是狗啊,生得出狗兒子?哦不對,我都忘了,你連個狗都生不出來。 前面幾句倆人還只是拌拌嘴,盧芬芳最后這一句直接讓那郝月徹底火了,郝月幾乎是立刻就沖下樓去打人。 郝月抓住盧芬芳的頭發(fā)就一陣扯,一邊扯還一邊罵,什么難聽罵什么。 盧芬芳又哪里肯吃虧,扔了手里的垃圾回頭就是一陣招呼,絕育母/狗張嘴就來。 倆人顯然積怨已深,所以動起手來一點不留情。 面對這,果東幾人顧不上勸架,趕緊往樓上而去。 進門,一群人面面相覷。 虐狗鬧鬼,一切都那么符合條件 李卓風忍不住道:你們說那狗鏈會不會在 那我們之前找到的狗鏈又是怎么回事?孫吳打斷他的話。 一群人皆沉默。 小區(qū)里突然傳來一聲小孩的尖叫,緊隨而來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狗叫,屋里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走向窗口看向那邊。 看清楚那邊發(fā)生的事,一顆心從昨夜開始就沒落下的眾人心臟被狠狠一揪,跟著他們從樓梯里出來的那條大黑狗,居然在襲擊三樓兩兄妹里的男孩! 它一臉兇狠地沖向那男孩,那男孩哪里見過這么大的狗,他被嚇壞了,正白著臉不停的往放自行車的棚子后面躲。 棚子是鐵的,里面又有很多電動車自行車,大狗一爪拍倒鐵棚,那男孩縮在下面倒因禍得福暫時活命。 大狗卻沒就此放棄,反而越發(fā)兇狠。 旁邊其他人也從未見過這一幕,都嚇得尖叫起來。 一時間,小區(qū)里熱鬧無比。 怎么辦,要救嗎?李卓風眉頭緊皺,如果現(xiàn)在這這一幕對應的是鞋子副本里那女鬼開始復仇的場景,那是不是等那黑狗把那男孩殺了,一切就會重啟。 如果世界重啟,那他們呢? 是跟著重新回到最開始,還是被徹底抹消? 去他家看看。陳然轉身出門,快速向著樓下而去。 他們到三樓時,男孩家有個男人正出門,他大概也是從窗口看見那一幕,所以急趕著要去救他兒子。 等他下樓,陳然上前一腳把門踹開。 大廳很普通,桌上還放著沒來得及收起的早餐,李卓風一群人進來之后就到處翻找,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但總比閑著要好。 果東看了眼周圍,向著一間房門緊閉的臥室而去。 門上了鎖,這讓果東立刻就知道自己蒙對了,他回頭看向陳然,陳然立刻快速向他這邊走來,他抬腳一腳踹門。 門打開彈在墻壁上的瞬間,一股奇怪又熟悉的惡臭迎面撲來,讓兩人仿佛回到樓梯間里。 果東抬手捂住鼻子,同時朝屋里看去。 整理整齊普通的男孩子臥室內,墻壁的一角卻擺放著一個帶狗毛和血的籠子。 籠子的一側放著一個小工具箱,不用打開,光看外面的血污就知道里面是些什么東西。 惡臭味就是從籠子和工具箱里散發(fā)出來的。 聽見動靜其他人也過來,看見那籠子,眾人都不由皺起眉頭,同時更重的疑惑也彌漫在眾人心里。 這家人虐狗是事實,然后呢?和這個副本有什么關系? 幾人正疑惑,小區(qū)那邊就傳來一聲憤怒至極地咆哮,同時傳來的還有無數(shù)人驚恐地尖叫。 果東后退一步朝窗外望去,小區(qū)門口那邊正上演著父母舍身救子的感人場景。 果東鄒起眉頭,那大狗子為什么一直執(zhí)著于弄死那小男孩?他總覺得他好像抓住了些什么,可又說不上來。 它為什么一直攻擊那小鬼?蘭昊逸問。 它是被那小鬼弄死的?孫吳猜測。 我覺得不太可能,以他們兩個的身形,就算那小鬼能把它騙進籠子,想要殺了它也沒那么容易。告近不贊同。 這副本到底怎么回事,附靈物不像附靈物,鬼不像鬼孫吳罵/娘的心都有了。 陳然也走到窗口,他看了眼已經(jīng)被堵到倒塌鐵棚角落的那對父子,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長刀。 他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 你看,就像我說的,你終有一天還是會承認我,畢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呀刀里,興奮到都扭曲的聲音傳來。 004. 陳然眉頭蹙起,寒眸冷冽。 他深呼吸,壓下心中的厭惡,旋即放任刀上的寒氣不斷順著他的掌心涌向他的身體。 他能把人帶進來,他就能把人帶出去。他說過不會讓果東受傷,果東就不會受傷。 他回過頭,看向身邊一張臉臟兮兮,正抱著兔子望著窗外發(fā)呆的果東。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口照射在果東臉上,把他的眸子照射得如同玉石。 陳然愣了愣,收回視線,我住的地方孫吳知道在哪,到時候你問他。 果東看去,如同玉石的眸子中是淡淡的疑惑。 房產(chǎn)證銀行卡,我放在了主臥衣柜第三個抽屜的木板夾層里。陳然看向窗外。 他頭發(fā)快速生長,很快垂過臀部,他身上體溫迅速下降,血液停滯,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陰氣。 果東愈發(fā)茫然。 一旁孫吳也看了過來,看著那樣的陳然,猜到陳然要做什么,勉強靠著墻壁站著的他眼中都是錯愕。 如果從他和陳然認識就開始算,那他們認識已經(jīng)超過十年,所以他很清楚陳然是個什么性格。 陳然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有他自己的目的,為此甚至可以自私可以冷漠,他也確實是個自私而冷漠的人。 他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在副本里為了別人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