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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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昊逸看看那兩具令人極不舒服的尸體,又看向果東,看見果東臉上那好像在看什么普普通通事物的表情,蘭昊逸再次驚訝。 你不怕? 果東回頭看去,抱著只和這屋子這兩具尸體倒是格外契合讓人不舒服的兔子的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滿是疑惑,似乎在疑惑為什么要怕。 嘖,不愧是那瘋狗養(yǎng)的狗。蘭昊逸冷笑,陳然瘋子的大名他想不知道都難。 被罵,果東認認真真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陳然不是狗,我也不是。 之前說他是窮鬼,還說他的兔子不可愛,現(xiàn)在又罵他和陳然是狗,蘭昊逸這人超討厭。 不過蘭昊逸說陳然是個瘋子這點,果東倒是贊同。 蘭昊逸眼中有嘲諷浮現(xiàn),呵。 果東皺眉,陳然雖然脾氣也不好,但陳然就不罵人是狗。他只會砍人。 蘭昊逸懶得和果東浪費時間,他轉身走向其中一間屋子,把這里檢查一遍,說不定能找到狗鏈的線索。 這屋子和他們租的屋子一樣,一共有兩間臥室,果東不想和蘭昊逸呆在一起,他轉身進了另一間屋。 腐爛到已經(jīng)露出彈簧的床,木門自然卷曲微微敞開的衣柜,腐爛堆在一起的衣物,這房子像是客房。 果東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找到有用的信息,他走向隔壁。 隔壁蘭昊逸正站在床邊看著一旁的書桌,書桌上有放一些照片,照片已經(jīng)退色,只隱約能看出五個人的輪廓,應該是全家福。 蘭昊逸聽見動靜回頭。 雖然不喜歡蘭昊逸,果東還是把情況告訴了蘭昊逸,那間屋子沒人住。 這屋子擺得東西比那間更多,但大部分經(jīng)不起腐蝕已經(jīng)爛掉,從腐爛程度來看好像這邊的家具用品要比客房的差不少,經(jīng)常有人住的主臥還沒客臥裝修得好? 蘭昊逸用手里拐杖指了指床下,下面好像有東西,看看是什么。 他受傷的那只腳因為剛剛用力推門痛得厲害,他已經(jīng)一頭冷汗,但更重要的是這地上好臟。 床底盤不高,想看到床底就得趴地上,但屋子地面滿是灰塵,地板上還有些類似青苔一樣的東西,踩在上面感覺就不舒服更何況趴下去。 不要。果東抱緊自己的兔子,這屋子是蘭昊逸負責的,憑什么要他趴在地上去看? 如果是其他人,他不介意幫忙,但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其他人,是蘭昊逸。 蘭昊逸手杖用力拄在地上,發(fā)狠,就憑現(xiàn)在我說了算。 果東才不怕,他超兇地瞪了回去。 果東兇巴巴地伸出爪子,正琢磨著要不要撓人,眼角余光就瞥見蘭昊逸那拐杖玉作的龍頭部分。 果東白凈的臉上有糾結浮現(xiàn),他糾結壞了,都把臉糾結成包子。 蘭昊逸注意到果東的視線,也看了眼自己的拐杖,他不知道自己的拐杖哪里有問題,他正準備繼續(xù)發(fā)難,就聽果東又開了口。 我?guī)湍憧匆部梢浴?/br> 蘭昊逸挑眉。 果東伸出白凈的手指頭,一萬。 蘭昊逸愣了下,什么? 辛苦費一萬。 蘭昊逸是有錢,但就算他有錢也知道果東這就是在獅子大開口,你怎么不去搶? 果東雙手叉腰,理所當然,我現(xiàn)在就是在搶。 蘭昊逸眉頭狠狠一跳,他咬牙切齒。 不給就算了。果東作勢就要抱著兔子轉身走掉,這里本來就該蘭昊逸負責。 我給。蘭昊逸咬牙,臉上肌rou繃緊,出去之后。 果東聞言,動作利索地掏出小本本壓在兔子上寫了起來,蘭昊逸欠果東一萬塊錢,寫好欠條,果東把小本本遞過去,簽字! 誰知道蘭昊逸會不會耍賴? 看著果東這一系列熟練的cao作,蘭昊逸臉上 肌rou跳動得越發(fā)歡快,他拿了筆,狠狠簽下字。 收回本本,果東認認真真的把本子合上放回兜里。 做完這些,他一把搶走蘭昊逸手里用來捂口鼻的手巾,把它在地上鋪好,然后單手撐地低頭朝著床下看去。 你蘭昊逸看著自己被拿來墊地的手巾,他額頭青筋都跟著跳了起來。 果東沒理他,他注意力都集中在床底。 床底確實有東西,有一只狗,一只體型不大像是吉娃娃的小狗。 它身上的皮已經(jīng)不見,它整個血淋淋的,看著像是被人活剝了皮。 它還活著,在茍延殘喘。 注意到床邊有動靜,它艱難地抬起沒了眼皮的眼睛看向果東,它害怕,它想躲,可是它一動它身上就不停有血溢出,痛得厲害。 嗷它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叫了聲,似乎想要恐嚇果東,不讓他靠近。 是只狗,快死了。果東抬頭看向蘭昊逸,沒看到狗鏈。 拍張照。 要加錢。果東理所當然。 多少?蘭昊逸臉上青筋跳得愈發(fā)歡快,他看果東就是鉆錢眼里去了。 果東伸出一個手指頭,想想又把五個手指頭全都伸了出來,他就是趁火打劫,他討厭蘭昊逸。 拍。蘭昊逸努力維持臉上的微笑。 他有的是錢,等他出去了,他非用錢砸死果東不可! 果東掏出手機,對準那狗拍了張。 拍完照,果東謹慎的讓蘭昊逸先簽了欠條,才把照片發(fā)給蘭昊逸。 做完這些,果東出門。 看著自己小紅本本上多出來的兩筆進賬,果東心情驀地就好了起來。 誰讓陳然這個蟹老板是個沒用的蟹老板,明明是個老板,卻比他還窮,居然窮得都負債了。 回憶著之前孫吳說的那些話,和陳然拿到工資條時臉色漆黑的模樣,果東認真思考起這個月要不要讓陳然蹭飯。 負債的意思就是沒錢,沒錢就吃不起飯,陳然要是餓死了那他的加班就得泡湯 果東掰著白白的手指頭認真算數(shù),陳然吃飯小口小口的,吃得不多,養(yǎng)起來的話應該不會花太多的錢。 想到陳然,果東臉上笑容不見,他擔心陳然,也不知道陳然怎么樣了。 陳然雖然很兇,但再兇只要被捅到也會死。 而且這個副本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和之前鞋子的那個副本不同,這個副本的陰氣并沒有那個副本的陰氣那么濃郁,可是這個副本卻讓他有種身處在泡泡中,感觀都失靈的感覺。 在鞋子那副本,哪怕他把能力幾乎都封印進了兔子,如果有東西靠近,只要到達一定范圍內,他也馬上就能發(fā)現(xiàn)。 可這里,哪怕對方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能察覺。之前走在樓梯里時,他就只覺得背后好像有東西,可卻無法感覺出那是什么。 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尚且如此,陳然那邊恐怕只會更糟。 果東低頭看向自己腰間掛著的刀,察覺到他的視線,刀上有淡淡的陰氣溢出和他打招呼。那陰氣之后,另一道小小的弱弱的陰氣也趕緊模仿。 果東板著張臉摸摸刀,他還有賬沒跟他們兩個算。 察覺到果東的生氣,一到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果東腳邊,拽著自己的衣擺拿著自己的腦殼的小家靈,腦袋低得極低。 果東被他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他趕緊回頭去看蘭昊逸,蘭昊逸就站在門旁邊,但他卻并未察覺屋里多了只鬼。 您放心。一道男聲在果東耳邊響起,他聲音磁性而帶著笑意,很好聽,但聲音中的不懷好意也十分明顯。 果東微微側頭看去,他肩膀上趴著個紅色半透明的影子。 果東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畢竟所有人里能做到把氣息隱藏到連現(xiàn)在的他發(fā)現(xiàn)不了的,就只有他一個。 生氣了?紅色的影子笑了起來。 他看向不安地站在一旁的小家靈,笑著甩鍋,我是怕他暴露,所以才跟著進來幫您盯著他。 果東才不相信,肯定是他引誘的小家靈。 真讓人傷心。紅色影子單手支著頭,他飄到果東面前,嘴上說著傷心的話聲音里卻滿是笑意。 不要被發(fā)現(xiàn)。果東嘆息一聲,縱容。 他低頭看看自己懷里抱著的兔子,兔子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 這個您放心。紅影很是自信。 這點果東倒信任他,畢竟能悄無聲息把家安在那群除鬼人士總部,還一住就是幾百年的厲鬼,估計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思及至此,果東臉上不由多出幾分無奈,怎么這些人一個個都喜歡往對頭家鉆? 不是喜歡扮道士到處招搖撞騙,就是喜歡住在對頭家里。 鬼,就應該有做鬼的自覺,他就很有自覺。 要不我們去幫您看看那人?紅影提議。 果東兩只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地方他的感知被阻撓,但鬼卻不受影響,小家靈和紅影倒是比他更方便行動。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幫您看著他讓他別死掉,至于您紅影笑笑,玩得開心。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小家靈和紅 影的氣息同時消失不見。 果東試著去感知,受這副本影響,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果東低頭去看自己的兔子,兔子一動不動裝死,完全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樣。只要倒霉的不是果東,那它樂于看戲。 果東揉揉不太舒服的鼻子,搜索客廳。 蘭昊逸站在屋內檢查那照片,確定那狗就像果東說的快死了且身邊沒有狗鏈,他這才出門。 來到客廳,蘭昊逸一抬眸就發(fā)現(xiàn)果東又站在客廳剛剛到位置一動不動,他走過去,看什么? 他朝著果東面前看去,看清楚果東在看什么,他再次一頓。 果東的面前,那兩具尸體躺著的位置空空蕩蕩。 尸體不見了。 尸體怎么會不見,是他們被什么東西弄走了,還是說 還是說是他們自己起來走掉了? 尸體,自己走掉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蘭昊逸頭皮就發(fā)麻,他體內的血液開始瘋狂涌進大腦,撞擊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緊繃身體,蘭昊逸屏住呼吸正準備尋找,身后就傳來一道驚訝的蒼老的女聲,你們是誰? 蘭昊逸背脊一陣發(fā)涼,他猛地回過頭去。 他們背后,那個身體都腐爛到處都是大大小小腐洞一身藍綠色腐液的老太太,正看著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怎么會在我家?老太太僅剩的那只眼睛驚訝地瞪著兩人。 蘭昊逸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了下,他打了個寒顫,這畫面實在詭異。 啊,你們是隔壁新來的老太太恍然醒悟,旋即又恢復疑惑,你們怎么在我家? 聽老太太的口氣,她似乎知道他們租下隔壁的事,這讓蘭昊逸愈發(fā)不舒服起來,這棟樓到底怎么回事? 心中疑惑,蘭昊逸卻也松了口氣,老太太看著沒有攻擊他們的意圖。 老太婆你一個人在跟誰說話廚房里,那具男尸拿著菜刀走了出來,他腰上多了個都爛成條的圍裙,看著像是起來后就去廚房當中做飯了。 是隔壁新來的。老太太回頭。 隔壁?老爺子茫然。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隔壁來了新租客老太太走到老爺子身旁,拿過老爺子手里的菜刀。 她緩緩回頭,看向果東兩人,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留下來吃個飯吧 她僅剩的那只眼中逐漸有瘋狂流出,她舉起手里的刀,看著兩人的眼神就像在看著到了嘴邊的肥rou,這頓飯是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對呀,別走了,留下來吃飯吧。老爺子也招呼,他都餓好久了,他都餓壞了! 003. 跑!蘭昊逸轉身就向著門口跑去。 他拄著拐杖速度受限跑得不快,那餓得眼睛都發(fā)紅的兩只鬼卻完全沒有老人的樣子,跑得飛快,幾乎是一瞬就追上蘭昊逸。 蘭昊逸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用手中拐杖攻擊。他拐杖比刀長,一時間倒讓兩只鬼近不了身。 果東沒有去幫忙,他趁著這機會趕緊跑去把沙發(fā)拉開,沙發(fā)堵著門。 沙發(fā)拉開,打開門,不等果東開口,蘭昊逸就向著他跑來。 兩人出門之后立刻把門拉上,緊接著而來的就是刀砍在門上的動靜,房門已經(jīng)老舊,刀很快就把門板砍出一個豁口。 看那架勢,那兩只鬼好像還能出門來。 該死!蘭昊逸抓住被瘋狂撞擊的門把手不放,以那兩只鬼的速度,一旦他們出來,那他們就玩完了。 漆黑的樓道里空空蕩蕩,沒有路燈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好在之前那些狗也不見了蹤影,暫時還算安全。 果東一邊幫忙抓住門,一邊轉動腦袋,尋找退路。 果東?黑暗中有聲音傳來,那聲音竟然在叫果東的名字。 這種狀況被叫名字并不是好的體驗,果東起了一身雞皮。 真是你!聲音中多出幾分驚喜。 緊接著他們背后對面那扇門后,就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沒片刻時間房門打開一條縫。 孫吳腦袋從門后探出,怎么回事?這邊! 果東和蘭昊逸顧不上解釋,兩人對了個眼神后,一同放開緊拽的門把手轉身向著對面跑去。 幾乎是兩人放開的同時,房門被哐當一聲撞開,那一對餓得眼睛都發(fā)綠的老夫妻沖了出來。 老太婆舞著刀,不停地砍在門上,很快門板就被她砍穿露出刀尖,別跑啊,我就要一只胳膊! 老爺子一把抓住即將要關上的房門,手指被門卡得冒出無數(shù)藍綠色的腐爛液體,也不愿意放開,給我吃點吧,就一口,就一口。 臥槽,你們到底招惹到了什么鬼東西?孫吳被那兩只鬼要吃人的架勢嚇得一哆嗦,猛推門的他臉都青了。 讓開!蘭昊逸跨前一步站到門邊,他舉起沒拿拐杖的另一只手上掛著的玉佩,把它貼到門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