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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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都已經(jīng)下午還一直找不到人,村長氣急敗壞正在院子里發(fā)火,壩子里的人被他罵得狗血淋頭,特別是宣德義。 果東正看得起勁,就聽見李卓風(fēng)和伍琳一邊討論著陳然那刀,一邊往這邊走來。 陳然走后,李卓風(fēng)又去看了一眼張葉的尸體。 張葉的尸體很怪異,不只是被活活啃噬而死這點,他的血也不見了蹤影。 一個人如果是那種大面積受傷的死法,必然會流一地的血,張葉身下卻只有很小一灘血,就好像他的血被什么東西喝光了。 至于是什么東西把他活活咬死又吸光了他的血,答案不言而喻。 我之前就聽組織里的人說過,說他的刀不是一般的刀,而是一件還有厲鬼附著的附靈。我之前還不信,覺得沒人會把那種東西當(dāng)作武器帶身邊,現(xiàn)在看來傳言應(yīng)該是真的。伍琳臉色復(fù)雜。 這傳言李卓風(fēng)之前也聽過,他也并未當(dāng)真,甚至當(dāng)作玩笑,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能對厲鬼造成傷害的就只有和厲鬼息息相關(guān)的附靈物,所以他們這些人用的武器全都曾是附靈物,只是后來經(jīng)過處理,里面已經(jīng)沒有厲鬼。 可即使如此,武器上附著的厲鬼殘念也能對他們的性格造成巨大影響,輕則性格扭曲俞漸陰郁暴躁,重則性格大變自殘或者攻擊他人。 且用得越多越久,情況越嚴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都不愿意動用。 沒有厲鬼的附靈物尚且如此,貨真價實里面還住著厲鬼的附靈物有多恐怖就不用多說。 這種情況下還把那東西帶在身邊,那根本就是自己找死,陳然就不怕被他刀里那厲鬼殺死吞噬? 李卓風(fēng)又想起張葉的死狀,瞬時一陣頭皮發(fā)麻,他之前還在陳然的房間睡了一晚上,豈不是說他挨著厲鬼睡了一晚? 他該慶幸那天晚上那厲鬼沒有肚子餓爬出來覓食嗎? 他瘋了?李卓風(fēng)揉按鼻梁,他本以為陳然只是性格冷漠不易相處了點,現(xiàn)在看來他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聽說那把刀好像和他有些淵源。伍琳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里面住著的厲鬼好像就是殺了他全家,把他牽 扯進咱們這邊世界的罪魁禍首。 會進入附靈世界的人,都在某種程度上有著一般人無法比擬的黑暗面,這并不是伍琳在嚇唬人,而是貨真價實的規(guī)則。 且這一點不止適用在屠丹他們身上,在伍琳他們自己身上也適用。會進這里的,全都不是正常人。 什么意思?你們是說他的刀里面住著厲鬼?這宣老聽得疑惑,他們這可著勁的找辦法對付厲鬼,結(jié)果陳然就帶了一只在身邊? 聽著伍琳和宣老的話,果東兩只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完全不受附靈物限制的他都忘了這茬了。 附靈可以裝鬼,那他是不是可以把他家里的那些家靈游魂厲鬼全部裝進附靈里,然后天天帶在身邊? 果東試著想象了一下那場景,頓時躍躍欲試,他趕緊回頭去看陳然,準備問問陳然哪能弄到附靈物,一回頭他就發(fā)現(xiàn)陳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他身旁。 李卓風(fēng)和伍琳也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討論陳然的兩人不由訕訕,臉上滿是背著人說人壞話被抓了個現(xiàn)行的尷尬。 見果東直站在門口不進門,以為是有什么事而過來的陳然無視李卓風(fēng)四人,看向果東。 對上果東那非但不怕反而亮閃閃的眼睛,陳然挑眉,想要? 果東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滑動,他點頭如搗蒜。 陳然再次挑眉。 陳然視線從果東身上轉(zhuǎn)移到一旁李卓風(fēng)和伍琳身上,他看向他們的武器。李卓風(fēng)的武器是槍,遠程攻擊。伍琳的武器是匕首,近身攻擊。 李卓風(fēng)和伍琳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們開始思考打贏陳然保住武器的可能,又或者他們應(yīng)該馬上跪下向陳然主動獻上武器。 兩人一臉糾結(jié)還沒能拿定主意,陳然已然一臉嫌棄地移開視線。 知道逃過一劫,李卓風(fēng)和伍琳兩人卻并未覺得松了口氣,反而是一噎,陳然那嫌棄的眼神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陳然看向果東,出去了再給你弄。 果東一聽這話,頓時樂開了花,好! 他已經(jīng)想象到他把他家里的那些家靈幽魂厲鬼全部帶在身上的場景,肯定很熱鬧。 得到糖果,果東開開心心地跟著陳然進了門。 伍琳望著果東的背影發(fā)呆,直到一旁的李卓風(fēng)推了她一把,她才總算回神。 發(fā)什么呆?現(xiàn)在可沒時間給你發(fā)呆。 我只是伍琳看向果東,我只是在想果東為什么會在這? 會進這副本的就沒有一個正常人,那果東又是怎么回事? 聞言李卓風(fēng)愣了愣,他也看向果東,果東正屁顛屁顛地追著陳然軟軟說好話,要讓陳然幫他找個可以裝好多厲鬼的附靈物。 李卓風(fēng)哭笑不得,果東以為附靈物是口袋嗎,買個大點的就可以多裝點糖果進去? 李卓風(fēng)道:他當(dāng)時站得離那鞋子很近,而且還被陳然拉著。 伍琳啞然,這倒是說得通。 進了門,伍琳去了一趟屠丹的房間。 屠丹還活著,但接連幾天的折騰再加上她身上的傷口,她發(fā)起高燒,燒得厲害,可能撐不到明天早上。 伍琳厚著臉皮去村長那邊要了退燒藥給她灌下,但能不能有用誰也不知道。 處理完這些,一群人簡單商量了幾句后還是決定再出去找找,就這么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 再出門時,一群人明顯感覺到了變化。 天空暗沉沉的,就好像頭頂有一片烏云壓得很低,但這不是最明顯的變化,最明顯的變化是空氣中那躁動的陰氣以及不安的氣氛。 隨著厲鬼附靈成功的時間逐漸接近,整個副本整個村子里的陰氣越來越重,暴躁、憤怒、不安無孔不入,不斷侵蝕著所有人。 被那陰氣影響,村里的人全都變得躁動。 原本還只是幫忙找人的他們,大概是因為一直沒找到人,再加上村長一直在沖著他們發(fā)火,所以一個個的也跟著生氣起來,雙眼充血臉垮得老長。 那架勢像是只要找到宣德義那女兒,他們就絕對會打斷她的腳讓她再也不能跑。 不只是村里人,就連李卓風(fēng)他們也受到影響。 伍琳一張臉漆黑,一副緊張到快要吐出來的表情。李卓風(fēng)亦是如此,他眉間發(fā)黑,眼中都是隱忍著的煩躁怒氣。 宣老和宣老三就更別提了,兩人雙眼猩紅,仿佛恨不得跟誰打上一架。 陳然倒是沒什么區(qū)別,畢竟他平時就總是一臉不爽。 果東臉頰微紅,他努力忍著才沒有打嗝,空氣里一直香香甜甜的,香甜得他都微醺。 果東正沉浸在那微醺當(dāng)中,額頭上就是一涼,這讓他整個人精神一振瞬間清醒,他抬頭看去,陳然手正抵在他的額頭上。 察覺到果東的視線,陳然收回手,沒發(fā)燒。 果東摸摸被摸過的額頭,他本來就好好的,沒有生病。 003. 一群人分散開時,果東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攔住了宣老。 你是說告訴我們怎么修建樹林里那樓的道士?宣老略有些驚訝。 你知道那道士長什么樣嗎?果東點點頭,他早在第一次聽見這事時就已經(jīng)想問,但是一直沒找 到機會。 我倒是沒見過,不過我爸還活著時我聽他說過。據(jù)說是個青袍道人,看著挺年輕,仙風(fēng)道骨的。宣老回憶。 聽到仙風(fēng)道骨幾個字,果東臉色頓時變得奇怪。 你問他做什么?宣老不解。 沒什么。果東搖搖頭,他趕緊跑開去追陳然,陳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沒跟上,正回頭看來。 下午四點多時,一群人重新回到院子里。 倒不是他們早早就放棄,而是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隨著時間的接近,副本中的陰氣越發(fā)的重,重得就像是回到了之前的林子里,四周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宣老和宣老三沒回來。伍琳道。 不用管他們。李卓風(fēng)煩躁地揉捏鼻梁,頓了頓他又補充,我剛剛在回來的路上碰見宣老了,他好像已經(jīng)把我們忘了,正在幫著村長到處找人。 這副本里的一切本來就只是一段記憶一段歷史,就算有他們的加入后改變了部分劇情,只要結(jié)局不變,一切都會回歸原位。 且越到結(jié)尾,這種束縛越強。 副本里的人會忘記他們,事情會逐漸偏向既定的結(jié)局,厲鬼會越來越強大。 這也是他們不愿意等到最后的原因,真到了這時候,他們勝率微乎其微。 院子里一陣沉默,滿滿的都是風(fēng)雨欲來的壓抑和緊繃。 睡覺。陳然轉(zhuǎn)身回屋。 李卓風(fēng)和伍琳對視一眼,沒有反駁,今夜注定不會好過。 這次四人沒再分房睡,全擠進了一間屋,伍琳把屠丹也搬了過來放在了角落。 明天才是最后的大決戰(zhàn),可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個問題。 果東抱著自己的兔子睡在床上,沒一會就睡過去。 聽見他那均勻綿長的呼吸,李卓風(fēng)不禁笑出聲,他都懷疑果東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這都睡得著? 陳然朝果東看去,果東睡得可甜了,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么好事,他嘴角還帶著笑。 等下你們就留在這里不要出去。陳然聲音在黑暗中傳開。 伍琳驚訝,陳然這是要獨自對付那紅衣女鬼? 在她認識里,陳然絕不是個會為了隊友獨自承擔(dān)所有風(fēng)險的人,他更像是那種會把隊友扔出去擋刀的人。 視線掃到果東,一個怪異的猜測涌出,伍琳愣了愣,緊接著她又搖搖頭,她覺得是她想太多。 李卓風(fēng)也朝著陳然所在的方向看去,屋子里因為陰氣的影響一片漆黑,他和陳然隔得遠,幾乎看不清陳然臉上的表情。 礙事。陳然不耐煩解釋。 陳然不再說話,李卓風(fēng)和伍琳也沉默,一時間屋里一片安靜。 不知多久之后,不見任何光亮的黑暗當(dāng)中,一聲酸掉牙的吱呀聲突兀響起。 聲音是從院子里響起的,似乎是那紅衣女鬼在推門,她在找人。 陳然睜開眼。 李卓風(fēng)和伍琳也幾乎是同時睜眼。 兩人連忙打開房門朝著門外看去,屋外院子空空蕩蕩,好像剛剛的開門聲是他們的錯覺。 兩人疑惑,回頭看向陳然,本是想讓陳然拿主意。一回頭整個人都僵住,就在陳然的身后一襲紅衣憑空漂浮。 陳然一見兩人這神情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淡然回頭??匆娔羌t衣女鬼,再看見紅衣女鬼下方睡得正香的果東,他莫名不爽。 那紅衣女鬼見自己的把戲嚇唬不到陳然,消失在黑暗中。 陳然看了眼抱著兔子睡得正香的果東,看好他。 陳然出門,李卓風(fēng)和伍琳兩人目送。 房門打開又和上,陳然站在天井中,看著飄在天井上方的那紅衣女鬼,他勾起嘴角。 陳然把刀上的布袋扯開扔掉,手握上刀柄的瞬間刺骨的寒冷猛烈襲來,他身體微顫,事情比他預(yù)料的麻煩,必須盡快解決。 嘖。陳然不爽地咂嘴。 那股寒冷在他的不爽之下漸漸被壓制,重新縮回刀子當(dāng)中。它并未就此放棄,而是躍躍欲試隨時準備伺機而動。 陳然看向那紅衣女鬼。 哈哈似哭似笑的聲音傳來,怨恨至極。 之前她殺人是為了找替身,現(xiàn)在她是為了報仇。仇恨助長她心中怨恨,四周粘稠至極的陰氣晦氣助長她的能力,此時她已不是昨日的她。 她發(fā)絲飛舞,整個迎面撲下。 陳然瞬間拔刀,揮手砍向那些發(fā)絲。 刀與發(fā)絲相撞,竟然濺出火花,那紅衣女鬼在這濃郁至極的陰氣當(dāng)中都凝聚出實體。 發(fā)絲無數(shù),刀卻只有一把,陳然并未正面硬扛,他快速向旁邊躍去躲開。發(fā)絲速度極快地追隨陳然向著他射去,噌噌插入地面的聲音令人牙齒發(fā)酸。 躲開,看了眼地上如同鋼針的頭發(fā),陳然皺眉,要是他剛剛躲得慢點現(xiàn)在絕對已經(jīng)萬箭穿心死了。 聽著外面的動靜,李卓風(fēng)和伍琳額頭上都不由溢出冷汗,掌心里更是一片濕潤。 他們屏住呼吸從門縫中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稍有不對他們就會出去幫忙,陳然不能死,如果陳然都解決不了那女鬼,那僅憑他們兩個必死無疑。 屋內(nèi),躺在果東懷里的兔子悄悄抬起頭來,它紅寶石 的眼冷冷看向屋子一角。 那邊,之前曾經(jīng)跑到果東和陳然中間躺著的小家靈逐漸顯行,看著背對著屋內(nèi)正觀察著門外情況的李卓風(fēng)和伍琳,他滿眼惡意。 他正準備有所動作,就接收到一道冰冷的注視。他回頭看去,看清楚那雙紅寶石的眼,他身體瞬間僵住。 紅寶石的眼睛下,粗劣縫制的月牙嘴嘴上的線條逐漸崩開,露出一個鬼祟至極的笑容。 打擾果東睡覺的,都去死。 察覺到空氣中多出的殺意,家靈眼中滿是驚恐,他毫不猶豫立刻消失在原地。 他消失得突然,腦袋上的頭蓋骨掉了一塊在地上。一只小手出現(xiàn),一把抓住那頭蓋骨,旋即再次消失不見。 伍琳有所察覺,回頭。 怎么了?李卓風(fēng)詢問。 伍琳視線在屋內(nèi)掃過,她搖搖頭,沒什么,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兩人正說著,門外就傳來一陣哐當(dāng)聲響,兩人立刻朝著門外看去,他們原本以為是陳然又被打飛,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畢竟陳然再強也只是個人,但院子中被打飛的卻不是陳然而是那女鬼。 她被陳然一腳踹飛,狠狠撞到一旁院子角落堆放柴禾的地方,那邊堆放的柴禾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跑什么,不是想殺了我嗎?長發(fā)以及臀下的陳然獰笑著,一雙眼毫無溫度寒光逼人,有實體的東西可比沒有實體的東西容易對付多了,砍起來也更加過癮。 不等那女鬼反應(yīng)過來,陳然已經(jīng)扛著刀雙眼通紅地沖了過去,他拔刀就砍,一身殺氣如同惡鬼,硬生生把那紅衣女鬼逼得不停后退。 那女鬼幾次反擊,陳然卻一點不怕不避,他反而是因為身上多出的傷口和血越發(fā)興奮,那模樣不像是個人反而和鬼如出一轍。 看見這,李卓風(fēng)嘴角不由狠狠抽了下,他都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