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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不知多少名仕今晚垂淚啊!” 吱吱看了一眼這煙籮,確是美人,又見這官員的眼里都是遺憾之色,頭亦微微靠過去,“這位姑娘確實貌美?!?/br> 官員亦端起酒杯回敬,“同哀!”眼角鋪滿水光,“想這廬州城,多少人為這煙籮姑娘一擲千金,只為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不瞞士子,在下亦曾擲過千金,這煙籮姑娘卻未看過在下一眼?!?/br> 吱吱端起酒杯,亦跟著扼腕嘆息,“如此美人,卻不能疼惜,可惜!可惜!可惜!” 話音落下,上首李燁之的聲音悠悠響在大殿,“文蔚若是喜歡,本皇子愿割愛,煙籮姑娘今晚歸你。” 吱吱一口酒嗆在喉嚨,劇烈咳嗽起來,抬眼看過去,卻見李燁之灼灼看著她。 “不,咳,”吱吱擺手,“殿下說笑了?!?/br> 李燁之卻是看向煙籮,“煙籮姑娘,我這小兄弟做你的入幕之賓如何?” 吱吱捏著酒杯,臉燒成一片,看向煙籮。 煙籮還柔柔BBZL 立在這廳堂中央,美眸流轉到吱吱面上,嫣紅的唇翹起柔美的弧度,“這位公子美如冠玉,通身存著浩然之氣,妾一見心中便歡喜?!?/br> 她柔柔朝吱吱欠身一拜,“既入君懷,盼君垂憐!” 吱吱蹲著酒杯,整個人都石化了,愣愣看著煙籮緩緩朝這邊走,忘記了反應。 “公子,妾喂您斟酒?!?/br> 煙籮素手覆上吱吱的酒杯,身子柔柔靠過來,吱吱驚的整個人往地上摔去。 眾人哄堂大笑,尤其李燁之,爽朗的笑聲貫穿整個殿內(nèi),手指點著吱吱,“你呀!你呀!” “整日里肅著一張臉,我還當你天不怕地不怕,竟是怕女子!” 吱吱拿著衣袖扶額,李燁之似乎特別喜歡看吱吱的窘態(tài),又朝煙籮吩咐,“煙籮姑娘,再熱情些?!?/br> 煙籮笑盈盈看向吱吱,“公子莫怕,切身不吃人?!?/br> 吱吱頭都要垂成了鵪鶉,只低頭喝酒,李燁之低低笑起來。 少卿,又有一批美人進來,每個小幾前,都跪坐了一個近身伺候,觥籌交錯,宴席到了一半,人皆是半醉,就開始孟浪起來,許多官員就摟著妓子,連上首的李燁之亦半摟著一個。 宴席散,李燁之摟著美人,漂亮的眼睛里迷離著醉意,短暫抽出手拍上吱吱的肩膀,笑的曖昧,又看向煙籮,“今晚若是伺候好他,本皇子有重賞?!?/br> 煙籮欠身應是,主動走過來,扶上吱吱的手臂。 李燁之被美人扶著進了房間,吱吱走進另一間房。 這房間分內(nèi)外室,陳設很是精致,吱吱收回手,坐到塌上,手肘靠在塌上的小幾,揉了揉額角,“可有醒酒茶?” 煙籮,“有的,公子稍等?!?/br> 不一會,煙籮端了一碗茶放到吱吱手邊,吱吱端起來小口喝,下巴指向對面,“坐吧?!?/br> 煙籮坐到對面,漫不經(jīng)心理著裙擺。 喝完茶,吱吱放下茶杯,語氣隨意,“你的本名是?” “煙籮就是小女子的本名?!睙熁j笑道。 吱吱有些意外,這煙籮瞧著是個通詩書的,通身氣質更不必說,一般女子皆痛恨流落風塵,進入煙花之地都要改了名字。 吱吱手指彎曲,輕輕在桌上敲,“怎么流落的風塵,或許我可以幫你贖回自由身。” 煙籮唇邊勾起極輕的笑,目光卻是坦然,“小女子是自愿入的風塵。” 吱吱,“哦,怎么個自愿法?” “也無不可為外人道,我本是出生書香世家,父親乃是一介縣丞,后卷入黨爭,父親被削了官,我淪為罪人之后?!睙熁j語氣淡淡,像是在說別人的事,“風水輪流轉吧,未婚夫卻高中,入朝做了官,他家嫌棄我家敗落,不堪做正室,便要將我由妻變妾?!?/br> “我不肯,退了婚事,公子也知道,名節(jié)如女人性命?!?/br> “我一朝退了婚,名節(jié)有損,各路宵小都來我家提親,逼迫我家人,將我賣與他們府中做妾。” “滄瀾的法律,除了妓子,女子十七BBZL 歲之前都要嫁人,否則家中都要受牽連坐牢,我不想為人妾室,也不想連累家人,所以就自愿入了這賦香苑。” 吱吱還真不解這姑娘的腦回路,“恕某直言,做妾,不比在這強?” 至少,這個世道上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煙籮也不覺得羞惱,愈發(fā)坦蕩,“為何不比做妾強?” “去做了妾,困在后院那一間房子里,每日晨昏定省向正室磕頭行跪禮,再像個老媽子伺候她布菜穿衣,日日枯坐在后院等著那別人的夫君偶爾來寵幸兩回,還要感恩戴德,生了孩子叫旁人做母親,有何意思?” “我進了青樓,一路經(jīng)營坐到頭牌,有的是這些達官顯貴,俊俏公子跪下膝蓋,奉上千金只求我一眼,便是今晚我伺候了公子,日后伺候了他人,大家銀貨兩訖。” “我出身子,貴人出錢,大家倆相樂呵,各取所需?!?/br> 吱吱發(fā)現(xiàn),這煙籮真乃妙人,“聽你之言,你那未婚夫也不是對你全然無情,又是官宦,竟也舍得你流落至此?” “當然不舍得,”煙籮手撫上臉龐,“我這張臉,天下又有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我進了這賦香苑的當天,他就黑著臉追過來了,罵我不知羞恥,給蔣家抹黑。他十分大度,又一副情深不移的樣子吧,表示他可以不計較,依然許我貴妾之位,你猜我是如何回的?”煙籮勾著眼睛反問吱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