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秦清微微點頭。 其實也不能說是不知道吧,只是秦清一直在刻意的逃避這個話題。在岳秋高中畢業(yè)之后,她一直都在有意的回避并和她有關的話題。 哪怕大學四年,岳秋每年都回來學校給學弟學妹們做演講,哪怕她每年回來的時候,都要有意無意的和趙主任打聽秦清的消息。 在B大。談起這個話題,她多少有些驕傲。 岳秋仰起頭滿臉自豪地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一臉傲嬌的樣子很像秦清之前養(yǎng)過的一只貓。秦清沒忍住,抬起手撓了撓她的下巴,語氣夸張地說道:這么棒呀! 岳秋更驕傲了。 秦清沒忍住親了親她。 說起來,很早之前我就想問你了。岳秋想到這個話題,心里有點氣鼓鼓的:你還記得曹楠楠嗎? 秦清眉頭微蹙:記得,她怎么了? 岳秋從她懷里直起身子,心里美滋滋的同時,也在暗自唾棄自己越來越像祁向星那個沒骨頭總靠在欒禮身上的家伙了: 我總覺得她暗戀你! 秦清眨巴了一下眼睛,她看著岳秋滿臉認真的樣子,狐疑地說道:沒有吧? 有!岳秋翻身坐起,她把秦清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問道:她是不是和你表白過? 秦清失笑:沒有。 岳秋不相信:真的嗎? 秦清眉毛微挑,看著岳秋眼神閃躲,她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滿臉笑意地問道:所以你這是吃醋了? 岳秋瞪大眼睛:誰說的?我不是我沒有! 秦清眼睛瞇起來,又伸手撓了撓她的下巴:真的沒有嗎小朋友? 岳秋表示抗議:你們這些比我大的jiejie們?yōu)槭裁炊枷矚g叫我們小朋友? 秦清意識到不對勁,她瞇起眼睛看岳秋,后者后知后覺的心虛的撇開了眼睛。 秦清的指尖在她脖頸后邊的腺體上威脅似的劃過:說,是哪個jiejie又叫你小朋友了? 岳秋小聲說道:沒有 秦清哼了一聲:你覺得我相信嗎? 岳秋抿了抿唇,偷偷癟了癟嘴,小聲說道:難道非要讓我說我之前想你的時候總會上微博看看那些戀愛小故事? 秦清愣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她的手再也沒能控制住的在岳秋腦袋上亂揉一氣,笑瞇瞇地說道:小朋友,你怎么這么可愛呀! 不準叫我小朋友!我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我是一個Alpha!岳秋皺起眉:你如果再叫我小朋友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岳秋的脾氣一向很好,秦清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生氣的樣子。現(xiàn)在秦清倒想看看岳秋生起氣來到底是什么模樣。于是她繼續(xù)挑釁道:那你生氣好了。 岳秋咧開嘴,露出兩顆微尖的小虎牙,假模假樣地在秦清后頸比劃了一下:我生氣的話,會標記你哦! 秦清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繼續(xù)挑釁道:那你來呀! 岳秋一時間犯了難,自己真的要順勢而為真的標記秦清嗎? 她有點不敢。 怎么了小朋友,剛才不是很硬氣嗎?現(xiàn)在怎么慫了?秦清故意扯了扯自己的浴袍領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今天的天氣好像有點熱呀?你覺不覺得呢? 岳秋喉頭一滾。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什么呢?秦清輕輕一笑,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魅惑:小壞蛋,那天你是故意把你的衣服借給我的吧? 岳秋眨了眨眼。 知道那天我有多辛苦嗎?你的衣服上雖然沒有你的信息素味道,但是后脖頸的衣服上還是有微弱的殘余。秦清的臉泛了點紅:小朋友,那天jiejie怎么都沒辦法滿足自己,你說,要怎么彌補我呢? 聽完秦清說的話,岳秋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悉數(shù)被眼前的女人攫取,肺部的空氣被一點一點擠壓出去。 jiejie 岳秋的聲音變得沙啞起來。 秦清配合著她解開了自己的浴袍,露出了內里。 滿意你看到的嗎? 岳秋? 她薄唇微啟,一字一句,說的都是她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拉燈了。 鼻青臉腫的作者在岳秋威脅的眼神下這么說道。 感謝在20210507 23:58:43~20210508 03:17: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萱努力瘦l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焦糖 20瓶;zzz、阿萱努力瘦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7章 深夜 如果給世間的情愛賦予一種顏色, 岳秋覺得,這個顏色應該是黑色。準確來說是黑色與白色相間白色的天使和黑色的惡魔,這樣的沖擊總是會讓人難以自拔。 視覺上的沖擊讓Alpha后脖頸處的腺體發(fā)熱, 岳秋的呼吸逐漸加重,她的手也下意識的在秦清臉頰旁邊輕輕摩挲。拇指拂過她的臉頰, 發(fā)出了細微的、不被人聽到的摩擦聲。 起初只是拇指與皮膚的接觸,到了后來, 岳秋漸漸開始不滿足于此, 她想要更多的和秦清的接觸, 可是當她真的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 卻退縮了。 秦清,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秦清的臉色酡紅,眼尾也泛著淡淡的嫣紅。她的唇色尤其的鮮亮, 那是一種介于粉紅與嫣紅之間的、帶著水光瀲滟的色彩。 岳秋看著她, 在燈光下, 她甚至可以看到秦清微微顫動的睫毛和臉頰上細小的絨毛。 為什么要停下?岳秋的聲音變得尤其的低沉,她的手被秦清緊緊攥在手里, 她可以感受到秦清掌心的溫度。 岳秋呼吸急促的喘息了幾次, 不滿足地看向了秦清。 先撩撥我的人是你, 可是最后喊停的人又是你。 秦清的手勾著她的脖子, 在岳秋的耳邊輕聲說道:因為今天我不方便, 小朋友。 她的聲音回蕩在岳秋的耳邊,激起一陣電流劃過般的顫栗。這樣的顫栗感很熟悉,就像是剛才秦清親吻自己的感覺。 不方便?哪里不方便? 岳秋的腦子停頓了一下,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三個字,視線在秦清的身體上上下打量。而后,大腦中靈光一閃, 她恍然大悟,又開始暗自懊惱自己剛才的魯莽。 她委屈地癟了癟嘴。 秦清覺得有點好笑,她坐起身子,把自己剛才滑落在床上的浴袍撿起,又穿在身上,食指的指甲輕輕撓了撓岳秋的脖子,眼帶笑意地說道:你怎么還委屈起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清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岳秋低下頭看她認認真真的把自己浴袍的綁帶系好,心里更委屈了。 jiejie欺負我。岳秋控訴她。 秦清很少聽岳秋叫自己jiejie,岳秋叫這兩個字的時候,聲線會刻意的放軟放輕,于是說出來就像是不經(jīng)過聲帶的氣音,也像是經(jīng)過喉嚨內部的摩擦之后發(fā)出的細小聲音。 帶著嗔怪、帶著撒嬌,總之,這并不是平常能見到的岳秋。 委屈呀?秦清放輕了聲音哄她,兩個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像愛人之間的親昵的輕聲呢喃。她們之間并沒有什么距離,幾乎貼在一起,準確的來說,是岳秋主動湊上去的。 嗯。岳秋輕輕哼了一聲。 在撒嬌呀?秦清又問。 岳秋的臉紅了一下,她把臉埋在秦清的胸口上,悄悄地點了點頭。 一邊撒嬌,還一邊吃jiejie的豆腐?秦清沒有拒絕她,她只是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岳秋的發(fā)頂輕輕撫摸。 柔軟的發(fā)絲在手心中的觸感是很奇妙的,對于現(xiàn)在的秦清而言,這種感覺更像是在撫摸一直皮毛光滑的大狗狗。 岳秋的臉更紅了,只不過她的臉埋在秦清的胸口上,并不能及時看出來她的羞澀。她的害羞直接反應在了通紅的耳根上,秦清笑了笑,沒忍住,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 微涼而綿軟的耳垂在秦清的手心里變得guntang起來。 秦清覺得手感好,又捏了幾下。 嗚。岳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僅僅是被秦清捏了捏耳垂,之后,自己就發(fā)出了這么羞恥的聲音。 睡吧,小朋友。秦清伏下身,在岳秋的耳邊輕聲說了這么一句話之后,就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瞇瞇地走到另一張床邊坐下。 兩張床中間有一個床頭柜,剛好把兩張床分隔開來。原本岳秋認為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可是現(xiàn)在看來床之間的距離卻有些遠了尤其是和秦清住在一起的時候。 岳秋盯著兩張床之間的床頭柜,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今天是和欒禮換了房間,是嗎?岳秋故意挑起話題,可是話剛說出口她就后悔了有那么多的話題,為什么非要挑這個話題說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秦清正背對著岳秋拿著毛巾擦自己的頭發(fā),聽到她這么問,秦清擦頭發(fā)的手一頓,回過頭來看了岳秋一眼。見到她臉上沒什么表情,秦清一邊的眉毛挑起來: 對啊。 怎么,岳老師這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嗎? 眼看自己挑起的話題被秦清反將一軍,岳秋急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哦,岳老師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啊。秦清一邊的唇角勾了起來,她的長發(fā)半干不濕的搭在肩膀上,黑色的頭發(fā)和白色的浴袍放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秦清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心思太難猜??墒窃狼铿F(xiàn)在已經(jīng)習慣去猜她的心思了,并且研究出了一套對付她的辦法。 是啊,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對付秦清話里有話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她的話題。 果然,秦清抿了抿唇,站起身關上了燈: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睡覺吧。 我們不一起睡嗎?岳秋委屈地癟嘴。 秦清裝作沒有聽到,但她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 小壞蛋。 就是要欺負你。 見到秦清不回復自己,岳秋偷偷癟了癟嘴,又小聲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系呀? 只不過房間內的燈已經(jīng)關了,房間內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明亮皎潔的月光。月色透過窗戶碎碎的灑在地上,窗外還有樹影搖曳。 她豎起耳朵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回應,只聽到了秦清均勻的呼吸聲。岳秋的心里有些失望,不過,她想,有些事情可以等到明天再說的。 來日方長。 晚安。岳秋面對著秦清的床小聲說了這么一句話,而后,她靜靜地閉上眼睛開始入眠。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秦清睜開眼睛,朝著她的方向輕輕張了張口,無聲地說道:晚安,女朋友。 祁向星覺得自己有點良心不安。 秦老師可是一個Oga啊,自己就這么把她一個Oga送到岳老師這個Alpha的房間里是不是不太好?。?/br> 萬一出了點兒什么事情呢? 就萬一呢? 祁向星尤其擅長杞人憂天。 在想什么?欒禮從浴室走出來之后,正好看到正坐在床上發(fā)呆的祁向星。 祁向星有點發(fā)愁:你說老岳不能欺負秦老師吧? 欒禮還真的認認真真地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她想了想,寬慰地對祁向星說道:你放心,岳老師絕對不會欺負秦老師的。 真要說起來,說不定是秦老師欺負岳老師更多一點。 祁向星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自己女朋友現(xiàn)在的樣子著實有一點像傻白甜了。欒禮嘆了一口氣,摸了摸祁向星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fā),在她的唇角吻了吻,輕聲說道:你怎么這么關心秦老師和岳老師的事情?。?/br> 祁向星瞪大眼睛,振振有詞地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國家的AO配對計劃做長遠的規(guī)劃嗎? 什么長遠的規(guī)劃。欒禮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怎么不把頭發(fā)吹干? 祁向星癟了癟嘴:之前都是你幫我吹的,為什么出來玩了之后就不愿意了? 祁向星有點不高興,之前自己洗完澡之后頭發(fā)都是有女朋友負責吹干的,可是現(xiàn)在他們出來玩了、還住在一個房間里,欒禮卻不幫自己吹頭發(fā)了。 這難道就是不愛了嗎? 祁向星有點小生氣。 可是今天是你先洗的澡呀,你洗完澡之后我才進去的。欒禮無辜地眨了眨眼,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下次和我一起洗澡? 祁向星臉都紅了,她拼命擺手: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亂想! 欒禮滿臉無辜:真的嗎? 祁向星意識到了欒禮是在逗自己玩,于是她撲上去,恨恨地在欒禮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清清淺淺的牙印。 禮禮壞蛋!祁向星鼓起腮幫子。 欒禮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瞇瞇地攤了攤手:真的不是嗎?她的眼中盛滿了笑意。 祁向星在她的唇瓣上又咬又啃,直到欒禮舉手投降她才罷休。 還欺不欺負我了!祁向星得意。 欒禮看到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想親親她,于是她也就這么做了。 祁向星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逐漸朝自己靠近的欒禮:你要干什么? 欒禮你別過來! 錯啦錯啦!我錯啦! 秦清早上醒的很早,當她看到和自己一起躺在一張單人床上的岳秋之后,氣鼓鼓地把人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