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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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了鬼? 干這一行的,對這個很忌諱。尤其是開山動土,如果遇到這種事情,大概率是不詳。 本來想著外包給第二個探索隊,結(jié)果第二隊遇到了更恐怖的事情。 第二隊活下來了一半人,但所有人都需要心理輔導。 有人說自己看到了外星人,有人說自己見到了異形,有人說自己見到了貓臉老狗甚至還有人說自己見到了派大星。 主負責人趕緊去補了啥叫派大星,這一看不得了,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到處找天師、玄學道長。 一見面就說,海星要去抓水母了,大師快想想辦法??! 一來二去,來了兩三個道長,沒頂用,進去了就沒出來,有的出來了以后,還要主負責人做心理輔導。 上頭指標輕輕一劃,說哪天完成,就得哪天完成,只能提前不能推后。 眼見著時間越來越近,主辦方越來越頭大,甚至打了最后,為了能夠鎮(zhèn)壓這尊不知道到底是海綿寶寶還是派大星的貨色,差點把本市所有的天師都請了個遍。 有個傻子去淘寶上找天師,還跟對方約好了時間。 主負責人知道這件事情,當然是把對方臭罵一頓,但想著都已經(jīng)給過錢了,也就接待了下來。 接待來的那天,下著雨。 整個蘆葦村彌漫著一股咸魚味道,主負責人在村口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大師。 這幾位大師,分別是,頂頭上司派來的異容局玄學大佬,一個是隱士家族的術(shù)者,還有一個自然是淘寶撿回來的騙子。 老大,聽說這次異容局會出面啊。 負責這次工作的阿峰,非常自豪道,可不是嘛,事情鬧大了以后,多虧一個親戚認識異容局的人,才勉強把這件事情交托給上面的人。反過來一想,既然能請得動異容局,說明事情也不小。 都死了好多人了,這事情上頭再不來管一管,就說不過去了。 阿峰嘆了口氣,再不管管,恐怕 沒等他說完,遠遠來了輛車,特別豪的那種,一看就是全國沒幾輛的。 阿峰倒吸一口涼氣,趕緊把自己拾掇干凈,臉上笑容堆了起來,滿面春風的迎了上去。 哎呀,山路有點難走,你們一定辛苦了吧! 豪車在村口停了下來,隨之下來兩個人。 蠻年輕的,一個容貌迤邐,一個桀驁瀟灑,后者掃過周圍,皺了下眉,就這? 講真,當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種莫名想揍他的沖動。 但現(xiàn)在不能,阿峰堆著一臉微笑,趕緊把人給迎進去,大師一路上辛苦了吧。 是有點,你們這一路可夠顛簸的啊。三句話讓人想揍的人,正是暫時擁有身體的許星河靠著蘇蘅蕪親手折的紙人。 許總來了村,那是帶著上級巡視的態(tài)度。 一看這里,又破路又顛簸,打生下來沒受過這種苦,加上又潮濕,紙人關節(jié)活動不開,覺得不舒服是從外到內(nèi),再由內(nèi)到外。 可對著蘇蘅蕪,又不敢發(fā)脾氣,于是乎,所有的憤怒都沖著負責人。 許總發(fā)話了,你們工程真要缺錢,我倒是可以給你資助一筆。 阿峰表面笑嘻嘻,心里mmp,把眼前大傻逼從頭看到尾,難道他們驅(qū)邪除魔不是沖著錢來的,還能是普度眾生來的? 誰有病,那可真是一目了然。 一對比,就覺得許星河旁邊那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少年也許是個助手,顯得尤其順眼。 對方本來就瘦弱、纖細,五官十分精致,尤其是一雙上挑的狐貍眼,柔柔弱弱的,讓人生出一股憐愛之情,雖然對方是個男人,但呈現(xiàn)出來的溫柔感,讓人如沐春風。 阿峰就跟他說話,村里面窮,沒人修路,現(xiàn)在靠著馬上通路,應該能帶動一下本地經(jīng)濟。一路上辛苦了吧,這里也沒什么招待的,本來說讓你們先休息一下再過去看現(xiàn)場,但上頭實在是等不及了。 蘇蘅蕪輕輕擺了下手,沒事。 等一會兒其他大師也來了,你們先見個面,然后一起商量一下,這次是個大家伙。阿峰添油加醋說了一通,趁著現(xiàn)在人沒來齊,阿峰叫助理去買了點當?shù)靥禺a(chǎn),甜口蜜餞果子。 蜜餞果子拿牛皮紙包著,上頭還有一層糖霜,阿峰遞給蘇蘅蕪,嘗嘗看,這里的特產(chǎn),味道還不錯。 蘇蘅蕪咬了一口,甜彎了眼睛,確實不錯,你要嘗嘗嗎?他跟許星河說。 許星河把他伸過來的手一拍,我才不吃這些甜不拉幾的東西,娘們兮兮的! 好哦~他見許星河不愛吃,自己坐在旁邊一口口吃了。 很快,其他大師也來了。 阿峰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覺得最后那個開車小破車的人,一定是淘寶店那個,所以沒給什么好臉色。 異容局的人,看著對方冷言冷語,心里緩緩打了個問號。 幾位大師都已經(jīng)到了,不如大家把身份亮一亮?阿峰說這話的時候,又給蘇蘅蕪塞了把蜜餞果子。 第38章 眾人都說好。 隨后開始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玄學隱士家族那個說, 我乃道君的第三百代傳人王道靈,在山上的時候,我掐指一算, 山下有一個妖物出世。 大師可真是有點厲害?。“⒎逭媲閷嵏械馁澝赖? 隨后視線看向另一個。 異容局說, 異容局, 安廣樂。 阿峰拍手道, 異容局啊??!您就是異容局的! 他手里還捏著半包蜜餞果子, 整個手都僵住了。 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們??!他僵著脖子轉(zhuǎn)了下頭,看到旁邊那位年輕的少年,少年坐著,白玉似的手指捏著個蜜餞,襯得手指更加白皙了。 阿峰問, 請問你是 蘇蘅蕪抬了下眼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我是一心一意淘寶店店主, 蘇蘅蕪。 阿峰默默把蜜餞果子收了回來,想了下又全部遞給了他,吃吧。 幾個人介紹完了彼此身份。 阿峰帶著三位大師去見那個出事的隧道。 這邊山巒層層疊疊的,隧道已經(jīng)搞了一半了, 結(jié)果遇上這檔子事。 王道靈一走進這里, 頓時整個人都難受起來,阿峰察覺出了他的狀態(tài),問道,大師,怎么了嗎? 王道靈神神叨叨地說,這里陰氣彌漫, 恐怕是怨氣已久,看來不好對付啊。 那怎么辦啊?阿峰被這個妖魔鬼怪折磨得要死,心態(tài)都要搞崩了,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搞定這件事情就行。 他的想法也簡單,花多少錢那都可以上級報銷,但是處理不了這件事情,恐怕他的工作都要保不住。 王道靈說,我們祖上有道法符咒,定能夠穩(wěn)住妖物,只是符咒一張成本太高,會搞得我元氣大傷。所以你懂的。 話說到這份上,誰還會不懂呢? 阿峰瞬間明白了,放心放心,只要道長幫我把事情解決,一切都能到位。 王道靈當時就笑了,笑得很開懷坑到大款了,終于可以養(yǎng)得起師兄弟了! 阿峰又讓助理去周圍鎮(zhèn)子上買了幾只雞,讓人趕緊扒皮抽骨拿灶燉上了,打算等人去干正事的時候,好好弄一頓。 許星河聽到他叫助理去買東西,很自來熟的拉過助理,列出一長串名單,讓助理去買。 助理在旁邊很不耐煩,你干嘛啊,我又不是幫你跑腿的! 許星河生得濃眉大眼,天生一股王霸之氣,再加上最近受到蘇蘅蕪靈血的滋養(yǎng),生長得越發(fā)紅潤。 又不是不給你錢。許星河看了眼旁邊助理打算開的車,挑了下眉,把車鑰匙往助理那一丟,就跟自己家似的,你開我車去,快一點。記得多買只老母雞,如果遇到有老山農(nóng)拿來賣的山參也記得多買點,還不知道要在窮鄉(xiāng)僻壤待多久,先得把伙食搞上去。 助理很無語,接過車鑰匙后看到的豪車,讓他真的不明白,像許星河這種人,為什么還沒有被打死。 我不是 許星河,你是!錢要是不夠,給我說一聲。順便你要是想買點什么,也可以隨意。 助理,我不是給你服務的! 我懂,你當然不是為我服務的,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許星河戲謔半晌,拿手機給人轉(zhuǎn)了賬轉(zhuǎn)賬的時候他的錢跟許星流其實是共通的,所以這邊一刷卡,那邊立刻就知道了。 只聽到叮咚一聲,助理低頭一看,剛才想說的話,瞬間說不出來了。 沒辦法,他實在給得太多了! 另一邊。 許星流收到了短信,他皺了下眉頭,有點山雨欲來的意思。 秘書在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老板的臉色,心里默念的聲音從微表情心理學到加油鹿小葵你可以的,最后變成24字核心價值觀。 對方非常優(yōu)雅地點了下手指,指尖敲在桌面上,發(fā)出一點點聲音。要知道這雙手,上可主宰全公司命脈,下可主宰她的飯碗。 在看到對方反應以后,秘書立刻上前,總裁,有什么事嗎? 許星流沒看他,只是盯著短信看了會兒,說,讓1組做一份淘寶電商玄學板塊的發(fā)展前景給我。 玄、玄學?秘書覺得許總瘋了。 許星流冷聲,不要質(zhì)疑我的決策。 秘書只好通知下去,心底陣陣嘀咕:許總之前怎么越來越冷了?以前性格不還挺溫和的?現(xiàn)在怎么就跟去南極旅游回來帶了土特產(chǎn)一樣? 她當然不敢想太多,只能做一個乖巧、懂事的秘書。 人走后,許星流看著那條短信,垂下了眼眸。 他腦子里偶爾會閃過蘇蘅蕪那張臉,以及一些畫面他趴在課桌上,陽光細細碎碎灑在他身上,他半張臉露在陽光下,睫毛被染成金色,從額頭到下巴線條柔和美麗,許星河站在他身邊,伸出手把他碎發(fā)勾到耳后。 許星流覺得那個動作,也許是他想做卻沒法完成的,所以有點遺憾,甚至覺得不公平,經(jīng)由許星河的眼,他能共享一切,但無論是嗅覺、觸感還是視覺都像是在讓他做夢。 洞窟很黑,前幾個工程隊進去出事了以后,這里就封了,暫時不讓任何人進來。燈光線路什么的都沒來得及安排,基本是什么都看不到。 幾個人一進來,就感覺到一陣陰風。 阿峰自覺是個普通凡人,沒敢往前走,只能把幾個祖宗送到這里。 他搓了下手,不好意思的說,就在前面了,道長們自己往前走吧,我就不送了。希望各位道長旗開得勝,如果真的對付不了,也不要勉強。 他的話意有所指,在他看來蘇蘅蕪這種年級輕輕的,能有幾分真本事?但一想到孩子年級輕輕就要出來混飯吃,又覺得于心不忍,希望他能夠早點看清大人的世界,趁早回去好好學習。 他把蘇蘅蕪叫過來,給他塞了一把蜜餞果子,語重心長,你要是不行,就旁邊看著,給大師們打打下手,別莽頭莽腦撞惡鬼跟前去,保命要緊。一會兒回來了,哥哥給你吃蜜餞。 蘇蘅蕪用狐貍眼古怪地盯著他,一面走一面跟許星河說,我看起來有那么像他弟嗎? 許星河眼神怪異,撇了下嘴,那哪能???我看他別有用心,說不定是個彎的! 可我算了下,他以后婚姻美滿,一兒一女。 許星河后槽牙磨了磨,你還替他算命! 蘇蘅蕪,順手。 旁邊王道靈比蘇蘅蕪大一點,在山上養(yǎng)成的小孩心性,聽到蘇蘅蕪隨后給人算命,登時從中聞到一股凡爾賽的味道。 王道靈,嘖,不是吧?你還能徒手給人算命?我還從來沒有聽過哪一家有徒手給人算命的功夫,你莫不是個騙子吧! 早在山上的時候,就聽過山下有很多冒充他們同門的人,到處招搖撞騙,搞得他們正經(jīng)玄門的也受到牽連,下山后還要被迫考《馬克思遠離概論》,他剛下山那會兒不過就擺了個地毯,好了哇,被城管追了三千里,繳獲了他的作案工具神算子帆和眾籌出來的二手皮草。 所以當他意識到對方年紀輕輕不學好,是個騙子的時候,王道靈被城管追了三千里的辛酸頓時出來了。 王道靈委屈,我最討厭騙子! 蘇蘅蕪還沒有反應,許星河倒是拳頭硬了。 以前他還跟許星流那貨還沒有徹底分開的時候,對著外人還需要一番虛情假意,但現(xiàn)在完全不需要了,不高興了就揍人。 王道靈挨了一拳,蟲牙松動,一下子就崩出來。 他從小到大挨的拳頭不算少,以至于沒臉沒皮的叫著,哎嘿,不疼,一點也不疼。 說完,又挨了一拳,這回是結(jié)結(jié)實實打哭了。 準確來說是打吐了,王道靈一邊吐一邊哭,打臉就打臉,你知道騙一頓飯有多不容易么?都怪你們這些騙子,搞得我們現(xiàn)在正經(jīng)生意都不好做了。 他的怒氣是沖著蘇蘅蕪的,剛吐完,渾身上下一股酸水味,你們這些越說越玄虛,實際上呢,不就是欺負人家那些不懂玄學嗎?你說你空手算,我看你空手算個屁! 蘇蘅蕪想了下,真要算起來,眼前這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同行,也許還能算得上他的第n代弟子,但別哭了。 蘇蘅蕪拿出一張紙,替他把眼淚擦干凈,難得耐心地解釋,我不是騙子。只是強得過分了一點,你不理解是應該的。 你還是別開口了,我怕我忍不住拿桃木劍插死你。 蘇蘅蕪彎著眉眼,唇角勾了勾,那你多多加油。 王道靈被氣得話都不想說了,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許星河,結(jié)果許星河那傻缺還一副心滿意足的逼樣雙手抱在一起,瞳仁里竟然還隱約發(fā)光,可見是被完全洗腦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