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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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死宅男,嗑糖嗑多了,也不怕牙全都爛掉! 反正許星河是不允許死宅男靠近蘇蘅蕪的。 他覺得自己蠻奇怪的,總是忍不住多看蘇蘅蕪一眼。 對方也總是慵懶的樣子, 像個完全沒骨頭的貓,還尤其喜歡散射光,每次懶洋洋在窗臺上曬太陽,都像是給他身上鍍上一層圣潔的光輝,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蘇蘅蕪雖然拿了走讀證明,但由于高三,日常早晚自習(xí)還得上。 他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一進(jìn)學(xué)校,就能感覺到四面八方傳來的關(guān)注。 學(xué)校里公告欄里,照片已經(jīng)換了。 林秋彥被壓在蘇蘅蕪照片之下,眼里高光都沒了。 學(xué)生們議論紛紛,當(dāng)年萬人嫌,一躍成為校園偶像,大概這張臉真的具有殺傷力,沒走幾步,竟然有人上前給他遞情書,一看就是作業(yè)太少。 學(xué)長!你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嗎?如果沒有,可以考慮一下我啊啊 蘇蘅蕪總是帶著笑意,他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到樓層,在萬千矚目下,對女生說,我在未來A大等你。 啊啊啊 瞬間無數(shù)人轟動了。 不少人花癡道,他也太溫柔了吧! 嗚嗚嗚,蘇校草也太勵志了,只要一想起蘇校草,我整個人都又支棱起來了。 今天也要為了蘇校草而努力,從現(xiàn)在起,我要考A大! 有了蘇蘅蕪這個插曲,一時間A中學(xué)習(xí)熱情無比高漲。 學(xué)習(xí)目標(biāo)板上,A大、B大,各色的高等學(xué)府依次林立,唯有A大下面,一個個意氣奮發(fā)的名字我要考A大! 看著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蘇蘅蕪慣例去小賣部買了個紅豆沙面包,隨后走進(jìn)教室。一進(jìn)去,柯成瑞就叫起來,我的大學(xué)霸,快點讓我抄一下作業(yè)!今天老劉要檢查 原本以為大學(xué)霸肯定是做了的,結(jié)果打開蘇蘅蕪本子一看全都沒寫。 柯成瑞瞳孔瞪大,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后接過蘇蘅蕪的作業(yè),順便幫他也抄了起來。 蘇蘅蕪趴著睡覺,蝴蝶骨跟脊背形成好看線條,將少年風(fēng)情展現(xiàn)得一覽無余。 蝴蝶骨像是隨時要飛起來的艷羽,讓人想要順著他無形的翅膀,撫摸他一身矜傲。 他眼下有一團青,眉目中帶著幾分惺忪。 田鑫過來收作業(yè)的時候,柯成瑞總算把作業(yè)抄完了,小題全是ABC,大題柯成瑞也來不及抄了,就簡單寫了兩步,不會做就是不會做,他相信老師們會理解的。 田鑫抱著一大疊作業(yè)本,偷偷看蘇蘅蕪,視線順著寬松且半掛著的校服外套往內(nèi),企圖看到更多。柯成瑞輕咳一聲,把抄好的作業(yè)扔給田鑫。 可算是抄完了,累死爸爸了! 田鑫面色淡淡,收了作業(yè)后,擔(dān)憂往蘇蘅蕪那邊看了眼,沒睡好? 是啊,馬上就要上課了,你趕緊把作業(yè)抱過去??鲁扇鸢讶送妻?,低頭看了眼蘇蘅蕪,把書堆得更高了,目標(biāo)是讓老師別看到后面。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許星河默默伸出手,把這人恬不知恥半掛非掛的校服給拉了上去,力求把裸露在外的所有皮膚都遮起來。 許星河用著魂體,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他故意遮住蘇蘅蕪最愛的太陽光,同時他側(cè)眼看了眼蔫嗒嗒趴在桌上的蘇蘅蕪,薄薄的唇抿成一條長長的線。 他是從昨天開始這樣的,具體來說是將血喂給他以后。 想到這里,他喉嚨動了動。 渴血感竟然又冒了出來。 真想用牙齒輕輕研磨,刺破他嬌嫩的皮膚,看著他輕輕皺眉,然后舔掉鮮紅的血珠。 嘶。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許星河就覺得自己有病。 一覺得自己有病,許星河掄著拳頭就想揍人。 蘇蘅蕪極少做夢。 準(zhǔn)確來說,定下大道規(guī)則后不久,蘇蘅蕪就被封印了。 等他從封印里清醒過來,就更少做夢了。 由于長久沒有做夢,蘇蘅蕪覺得很稀奇。 只是夢里的內(nèi)容,不那么友好就對了。 天地還沒有徹底分開的時候,已經(jīng)靠著宇宙意志,產(chǎn)生了幾位觀測者,那時候還不興觀測者的說法,人們更習(xí)慣于稱呼他們?yōu)檫h(yuǎn)古上神。 上神們個個掛名在同一門派下,雖然門內(nèi)以師兄弟相稱呼,實際上,關(guān)系不走動,難免生疏。 蘇蘅蕪那時候脾氣不好,同個門派弟子都被他摁在地板上揍過。 也就唯有一個師兄,經(jīng)常給他帶點吃的,經(jīng)常是甜食。 夢的前調(diào)跟甜食一樣,甜絲絲的,夢如果有味道,那一定是被一口干。 偏偏轉(zhuǎn)折跟雪山崩塌一樣快。 嘩啦啦蓋下來的雪花,刺骨而寒冷。 門派內(nèi)掛名的上神各個都喜歡搞事情,有的喜歡捏人、有的區(qū)分六界、有的開天辟地所有的一切都搞得一團糟,跟鍋里煮湯圓似的,越煮越混,六界秩序混亂,人界常年被欺凌,天地確實分開了,但天地?zé)o常,隨時亂動 眼見一切亂了套,蘇蘅蕪連同師兄弟們,打算開創(chuàng)大道。 大道成功后,大家喝酒,蘇蘅蕪貓兒似的蔫在旁邊。 隔著老遠(yuǎn)距離,一箭破云而出,直射他的命門 竹影沙沙,月下曇花剛剛開放,整個天地靜得可怕。 神箭刺入神魂,蘇蘅蕪覺得很痛,還很冷。 現(xiàn)在那種疼痛,又漫了上來, 蘇蘅蕪睡不安穩(wěn),手肆意在空中亂抓,隨后抓住了一團溫?zé)岬臇|西,他往懷里塞了塞,很意外睡得安穩(wěn)。 喂!被突然一抓一抱,許星河以最近的距離,接觸到了蘇蘅蕪。 他睡得不安穩(wěn),整個身體微微蜷縮,面色很白,跟月光白華似的,看上去十分惹人心疼,許星河掙扎片刻突然就不動了。 蘇蘅蕪的臉湊過來了。 額頭抵在他下巴,柔軟的發(fā)頂在他下巴處輾轉(zhuǎn)兩下,最后深深埋在他的脖子處,覺得溫暖似的,蹭了蹭。 活到現(xiàn)在從沒有被如此親密過,許星河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他手掌里里的紋路愛情線,癢酥酥的,他磨了磨犬齒,有點想揍人。 但低頭一看蘇蘅蕪,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覺得安寧。 他想了很久,覺得也許是太陽很暖和。 暖洋洋曬著整個人,也不炙熱,只是暖和,懷里人氣息勻勻灑落在他的脖頸,泛起一層又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雞皮疙瘩。 許星河盯著蘇蘅蕪看了很久,想說,如果以后真的要跟某個人結(jié)婚什么的,也許愛一個人這種條件很難,如果非要跟某個人一起度過一生,那么蘇蘅蕪也許還不錯。 至少他沒那么討厭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對我兇一點嘛,我想被你們狠狠地罵一罵 人僧攻擊那種別來啊 第35章 林月徽敗了一局, 十分不甘心。 他千算萬算,沒算道謝寒鏡根本沒死,后來已經(jīng)知道了沒死, 可面對最后的答案, 他也下不去手啊。 一個都沒有死的人, 你問誰殺了他, 這不搞事情嗎? 所以林月徽猶豫了一下, 這一猶豫, 聽到的就是對方已經(jīng)完成了。 林月徽:淦! 系統(tǒng)123看著宿主冷著一張臉,又看了看對方發(fā)過來的問候語,小心謹(jǐn)慎的問著,請問宿主,是否收下來自對方的祝福語? 放!林月徽打從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以來, 就沒有輸?shù)眠@么慘過。他相當(dāng)不甘心,而且他也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神人, 竟然能夠逆風(fēng)翻盤。 事先, 系統(tǒng)123也沒有聽過具體的內(nèi)容,于是放了出來,打算跟林月徽一起聽。 伴隨著對方好聽的聲音,刻薄又囂張的話語, 隨之而出。 看在你努力的份上, 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真相,之所以一直沒有動,完全是想看你努力奮斗,卻完不成的樣子。 系統(tǒng)123, 林月徽, 想起自己宿主的某些行為,系統(tǒng)123覺得,這大概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 林月徽整個人臉色十分難看,磨牙嚯嚯,恨不得殺了對方。 林月徽,沒有辦法,給我找到對方是誰?我倒要看一下,是哪個混蛋。 系統(tǒng)123,宿主,抱歉。由于您是落敗方,所以沒有權(quán)限查看對方是誰,但是我可以幫你看一下他的距離,以我們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沒有辦法,做到準(zhǔn)確計量。 一想到自己落敗的事情,林月徽臉色蒼白,他暗自握緊了拳頭,想到了系統(tǒng)pk輸?shù)舻膽土P,他又有些后怕。 系統(tǒng)123正在幫他檢索距離,得出的結(jié)果令人后怕對方離你的距離你們倆竟然在同一個學(xué)校! 林月徽倒吸一口涼氣。后怕之余,還有點擔(dān)憂,如果對方選擇吞噬了他的系統(tǒng),那么他以后的人生該怎么辦呢? 系統(tǒng),有辦法贖回我的系統(tǒng)嗎? 按照規(guī)則來說,競爭失敗的系統(tǒng),是沒有資格被贖回的,但林月徽靠著前幾世的累積,在主神系統(tǒng)上,有著不錯的信譽值,而且越接近主神位置,能夠利用和走通的人情就越多。 最后幾乎是清空了這個世界所有的積分,林月徽才從這個攻略任務(wù)中調(diào)動出來。 就連他身上的萬人迷光環(huán),也因為這個行為而失去了顏色。 林月徽元氣大傷,許久沒有看自己攻略目標(biāo),他現(xiàn)在回到原點,打算從許星河這里下功夫。 結(jié)果一看好感度。 100。 ?。?! 林月徽嚇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嗚嗚嗚,怎么好端端的就已經(jīng)100了??? 系統(tǒng)123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解釋說,許星河本來就不好攻略,你最近忙著解決支線任務(wù),忽略了他的感受,他的好感度有一點下降也是正常的。 系統(tǒng)心虛看了眼林月徽,尬笑道,哈哈哈,不過才掉了一百點嘛也不是特別多。 林月徽嘴角抽搐,然后一人一系統(tǒng),就看著剛才的100變成了200。 林月徽, 多方失利的林月徽徹底透心涼。 他覺得搞愛情不如搞事業(yè),只有有了錢,許星河這種鋼鐵直男才會多看他一眼。 加上之前林月徽確實在錦鯉buff的推動下,知道了一些事情他們現(xiàn)在所居住的、屬于蘇蘅蕪的房子,即將迎來一波拆遷,如果能拿下這套房子,他們轉(zhuǎn)手就能掙到一個億。 思岑到這里,林月徽回家后跟劉曉云商量這件事情。 劉曉云自然是不愿意。 憑什么要拿錢給那個傻子!你看看他一天天的,不僅不回家做事,還拿著老娘的錢,去外面找什么房子來住,也不怕許家看到了笑話! 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就是白嫖。 白嫖的快樂你不懂,那種感覺就像是我提了褲子起身,笑看蒼天。 怎么著,白嫖又不犯法! 林月徽怎么會不明白劉曉云的心思,他語重心長,這里馬上迎來一波拆遷,到時候拆遷款只會便宜了蘇蘅蕪!我們得在拆遷前,想辦法讓蘇蘅蕪把房屋過戶給我們! 劉曉云實在是個鄉(xiāng)野村婦,她聽聞過拆遷戶掙錢,但是一想到這房子要給蘇蘅蕪幾百萬,她心里面就難受。 上下唇來回哆嗦,喉嚨里嗆音好幾次,最后啞著嗓子問,那那我們能掙多少??? 素白手指緩緩比出個1,手指纖細(xì),林曉云兩個眼仁往中間一擠,頓時天旋地轉(zhuǎn),嗚呼一聲,暈了過去。 讓蘇蘅蕪買房這件事,林月徽沒讓劉曉云出面。 他曉得劉曉云跟蘇蘅蕪兩個人之間矛盾,以這個為借口,他拜托許星河去跟蘇蘅蕪談一談。 其實他還留了點私心,以這個為借口,靠近許星河。 許星河態(tài)度也很莫測,以前的許星河應(yīng)該是一個更自大且狂妄的人。 但自從之前蘇蘅蕪勾引事件后,許星河整個人都變得冷漠多了。 而且這冷漠還是不分人的,基本來說,是個人他都冷漠相待,基本不會拿正眼看對方。 搞得林月徽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到底怎么攻略對方。 不過他也不著急,畢竟都已經(jīng)跌到200了,還能更往下一點嗎? 就在林月徽把此事告訴了許星河,想讓對方幫自己勸一下的時候。 嗯。 好感度又掉了。 現(xiàn)在是250。 林月徽:就,好累。 林月徽:毀滅吧,趕緊的。 許星河早就不是那個許星河,作為主身體的自己,甚至還給自己重新改了個名,許星流。 當(dāng)然,當(dāng)他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的時候,收獲了無數(shù)懵逼臉。 許星流趁此機會,想要出去透個氣。 許家爺爺,在知曉了蘇蘅蕪搬出去以后,差點一棍子敲死許星流,但一看是自己親生的,就算了。 勒令兩人搬過去同居。 一開始許星流是拒絕的,但A中離公司蠻近。上次許星河過來后,兩個人說得清楚,許星流不想許星河頂著自己一魄,出去搞事情,所以想著同居后,也可以順便監(jiān)視對方。 于是同居計劃就這么提上日程,然后被蘇蘅蕪?fù)纯炀芙^。 嘻嘻坐在對面的許星河捂著嘴笑,我真的不是要故意笑出聲的,我是有意的。 許星流貫徹落實面癱的基本準(zhǔn)則,淡淡喝了口女鬼小凌端過來的茶他現(xiàn)在能見到鬼。 許星流無視許星河,對蘇蘅蕪說,你可以考慮一下。 蘇蘅蕪說,不考慮。 許星流話少,眼前人不想跟他話多,許星流才緩緩說了讓他把房子賣給林月徽的事情。 然后又一次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