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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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妖艷冷汗滴了下來, 沒必要吧,我們現(xiàn)場監(jiān)督孩子們重新考一次就好。而且這次成績非常重要, 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作弊抄襲的那個, 必須要還年級第一,一個公道。 呵。蘇蘅蕪不合時宜笑了起來,氣氛被打破,無數(shù)雙眼睛投了過來, 蘇蘅蕪擺了擺手, 神情上帶著些幸災(zāi)樂禍,別擔(dān)心,我就錄個音。老師只要別忘了說過的話就行。 短暫時間,許星流跟蘇蘅蕪目光相觸。 蜻蜓點水的對視,并沒有掀起多大漣漪,只是帶著點微妙的意外。 周妖艷被蘇蘅蕪的話刺激, 聲音尖銳起來,老師當(dāng)然是站在正確的一方! 周妖艷死活不愿意交出監(jiān)控視頻,校長那邊被許星流的大名驚動,屁滾尿流過來后,諂媚訓(xùn)了一頓周妖艷,并且表示看視頻。 關(guān)于考試,許星流主動跟蘇蘅蕪說了話,你考不考? 他并不覺得蘇蘅蕪是能考年級第一的樣子,想讓他放棄考試,不要給許家丟臉。 婚約沒有解除的每一天,對方那張臉上,都掛著許家的名。 考。蘇蘅蕪大方凝視著他,目光無畏且燦爛。 許星流瞳孔睜大了一點,移開視線,像是下令一般,那就好好考。 他擺了擺手,助理迅速帶領(lǐng)著一群保鏢去清點監(jiān)控事宜。 現(xiàn)在兩方人都慌了,一邊是周妖艷,一邊是何軍。 周妖艷被校長壓了一頭,現(xiàn)在怎么樣都不行,何軍冷汗直冒,瘋狂讓系統(tǒng)幫他想辦法。 最后他只能用加倍積分,改變了監(jiān)控信息主要是刪掉了周妖艷給他試題答案的部分。 何軍也煩,為什么不能直接黑掉監(jiān)控? 系統(tǒng)000解釋,我們所處的世界,背后有天道因果運行,不能過分干涉,以免引起蝴蝶效應(yīng)。 何軍當(dāng)然不懂什么狗屁天道。 系統(tǒng)000只能說,舉個例子,在這個世界上,僅有小部分的人,知道鬼或者上層的存在。只要人數(shù)控制在一定范圍內(nèi),就處于天道規(guī)則內(nèi),但如果超出這個范圍,天道會強(qiáng)行扼殺或者引起世界混亂。所以,系統(tǒng)、主神存在不能暴露,否則 話還沒有說完,被何軍打算,那黑不黑監(jiān)控有什么關(guān)系? 系統(tǒng)000說,主要是系統(tǒng)積分不夠。 好了,何軍閉麥。 花了所有積分疊加起來的buff,終于在此刻發(fā)揮了它們存在的最大用處。 隔著一米的距離,確保兩人誰也看不到誰。 寂靜的教室里,僅有彼此的呼吸聲,以及落筆刷刷的聲音。 外圍只余下四五個保鏢,外加上兩人的家長、校長、老師。 不懂事的家長在外放抖音,還他媽放著嗩吶。 嗩吶一吹,布一蓋,全村老少等上菜。 何軍額頭上汗水密密麻麻,眼前的卷子上的字都在打轉(zhuǎn),他咽了下口水,看向旁邊的蘇蘅蕪。 對方五官濃艷、精致,神情動作卻總是淡如菊,此時握筆,漫不經(jīng)心在卷子上勾出答案,連旁邊的草稿紙都沒有用上,一晃如,何軍當(dāng)時抄他答案震撼場景。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完全不用草稿紙 反過來一看,就算是加了無窮盡的buff,他旁邊的草稿紙還是演算得密密麻麻。 頓時一種無力感涌了上來。 他想,要是蘇蘅蕪原地暴斃就好。 高強(qiáng)度兩小時綜合卷考試結(jié)束,何軍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老劉過來收卷子,然后請了兩個老教師過來當(dāng)場改卷。 蘇蘅蕪緩緩起身,一臉從容,考得好嗎? 正在收筆的何軍顫了下,桌上的筆咕嚕嚕滾了下去,圓柱的筆滾了很遠(yuǎn),何軍沒回答蘇蘅蕪,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伸手去撿那支筆。 一雙灰白的手卻先他一步。 筆遞到他面前,何軍視線漸漸聚攏,真打算說謝。 只是音卡在喉嚨里,他對上女鬼模糊的臉。 嘻嘻,不用謝呀。 幾年前。 何軍因為個頭小,成了學(xué)校霸凌的對象。 個性陰沉、不愛說話、成績中規(guī)中矩,是同學(xué)們給何軍貼上的標(biāo)簽。 欺負(fù)如果非要下個定義,大概是受害一方不舒服的行為,男生們以拳頭論天下,何軍這種性格陰沉的人,很自然成為邊緣人物,當(dāng)然徹底惹怒對方的是何軍喜歡跟老師打報告。 受害群體身上有古怪的味道,在嗅到這味道的時候,所有的同學(xué),會不由自主的避開,像是畫圈,何軍在里面,他們在相對安全的外面。 本來不應(yīng)該有拔劍相助的人。 但總有一兩個熱心腸的,將腳踏進(jìn)了圈內(nèi),以一身灼熱的陽光,照亮世界。 如果是童話,也許兩個人會以美好的結(jié)局在一起。 但何軍心態(tài)早就扭曲了,陽光總是刺眼的,何軍覺得對方是在看自己笑話。 于是,在一個何軍照常霸凌的下午,混混們開著玩笑,讓他把女孩子叫出來。 那天下著雨,何軍騙女孩說,自己的書包被扔在了巷子里。 女孩子進(jìn)去幫他找筆袋,筆袋大開,鉛筆滾落一地,女孩子撿起筆,撐著一把天藍(lán)色帶碎花的傘,笑起來很好看。 她距離何軍大約五米,巷子里很黑暗,一雙雙陰暗的手從中伸出,將她拖了進(jìn)去。 獰笑聲和哭聲混雜在一起,何軍站著不動,五米的距離逐漸變成十米、二十米,其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何軍一點也不清楚,他心底擂鼓似的咚咚作響,甚至于從骨髓中生出一股詭異的歡騰。 啊,原來欺負(fù)人這么爽。 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陰暗天空在他身上投射下無窮的黑暗。 隨后他濕漉漉走近警局,報了案。 警察叔叔,我同學(xué)被一群混混帶走了 第五天。 女孩子的尸體被找到了,差了一截手。 第十天。 小混混們以猥褻罪非法囚禁等罪名被關(guān)進(jìn)了監(jiān)獄。 第十一天。 何軍歸來,天朗氣清。 藍(lán)得透徹的天空,陽光發(fā)白,被樹葉分割成無數(shù)片,投射在地面上泛白的光點已經(jīng)不再炙熱。 何軍手背上就有一塊,他合攏手掌,像是抓住了陽光。 好處就是,他明白了,如何擺脫校園暴力。 那就是加入他們,霸凌別人。 眼前那張臉,微笑著,眼球掉了出來。 嘻嘻,我會在地獄等你的。 何軍背后惡意陡然增大,女鬼一步步走近,滿臉都是笑容。 她以前也喜歡這么笑,像招人的小太陽。 mama說,女孩子笑起來才好看。 mama說,我們要助人為樂。 女鬼逐步走近,何軍大叫一聲,后退好幾步。 雪白沾著淤泥的裙紗拖曳在地上,許星河沒敢拉住她,他皺眉,叫她回來。 女鬼吹了一口氣,手尖飛出一只千紙鶴。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附身何軍,隨后發(fā)了瘋似的,推到周圍桌椅,跑了出去。 變故來得太快,根本沒人反應(yīng)過來。 老劉被一把推到在地,差點傷到尾椎骨,何軍,你跑什么!快回來??! 何軍媽著急,這孩子跑什么??? 他們沒意識到問題,還以為是何軍跑去上廁所了。 許星河收了那只千紙鶴,里面是顆經(jīng)過加工的糖果鬼能吃那種,里面包裹著女鬼收集起來的供奉。 她會怎樣?許星河無措,他只能看向蘇蘅蕪。 蘇蘅蕪眼神很淡,一念踏錯,消泯于大道。 輕飄飄的,看透生死。 但許星河做不到,他捏緊拳頭,溏心、泛著金光的供奉流了他一手,許星河追上去,我不會讓她死的! 語氣鏗鏘,重情重義。 蘇蘅蕪眼瞳動了一下。 此時,傳出擴(kuò)音器的聲音 我是何軍,我是個殺人犯。 有學(xué)生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老師!老師!有人要跳樓! 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老劉讓兩個老教師先改卷子,他們?nèi)ヌ幚硎虑?,隨后幾人匆匆趕到教學(xué)樓。 何軍站在教學(xué)樓樓頂,手里拿著一個搶來的廣播。 我作弊、我欺負(fù)同學(xué)、我害死過人那又如何?吱吱吱 后面的話,變成了電流聲,在外人看來,廣播沒電了,實際上許星河卻明白,附身已經(jīng)耗盡了惡意,此時的她快要撐不住了。 老師們在旁邊勸說,希望何軍冷靜一點。 但何軍并不冷靜,他身體搖搖欲墜。 一步步,他走向邊緣,每走一步,都有學(xué)生在旁邊大叫。 老師們急得都快哭了,讓他下來,抄襲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何軍媽幾次三番快要昏厥,何軍嘲諷似的看著眾人,她心意已決,要帶著何軍一起下地獄。 這種惡心的人,不配在世界上活著。 穿過茫茫人海,她瞳孔一縮,不遠(yuǎn)處,一只利箭正對著她。 那里站著一個異族少年,身穿苗疆服飾,露出一截腰線,他戴著半邊鏡,嘴里吹出個泡泡。 是異容局。 鬼崽子,害人是不對的。 女鬼眼瞳中流下血淚,倏忽間,許星河擋在她面前,一臉恨鐵不成鋼,還不趕緊出來!想死嗎? 女鬼委委屈屈,嘴角往下彎出個難過表情。 許哥,我錯了嗎 來不及說,上古利箭奪魂已經(jīng)呼嘯而至。 作者有話要說: 【傀儡篇】 傀儡篇快要結(jié)束了,何軍跟女鬼的事情搞完了,順藤摸瓜,傀儡師就要出來了。 第31章 不過是個鬼崽子, 膽子竟然這么大。南枝咬了口泡泡糖,緩緩吹出一個圓潤漂亮的泡泡,隨后搭上了一支箭。 破云而出的奪魂, 在一瞬間抵達(dá)女鬼面前。 下一秒, 奪魂被人狠狠扔在了地上。 南枝貓眼兒咕嚕一轉(zhuǎn), 澄澈的瞳孔凝視著眼前那朵佛蓮。 奪魂卡在佛蓮中央, 被緩緩?fù)淌? 蓮花一收一放, 灑落的碎片猶如春日櫻花。 出現(xiàn)在花瓣中央的男人,穿著寬大校服,整個人青蔥欲滴,帶著笑意,兩個人穿過層層人海, 彼此對視。 貓兒眼瞳孔緊縮,豎起一道防備的線。 啪??谙闾桥菖萜圃谀樕? 隨后被舌頭舔了回去。 南枝手上那支箭懶散收了, 跳了下來。 許星河見利劍被擋,示意女鬼趕緊出來。 但是女鬼執(zhí)意,來不及了,哥, 來不及了!怨鬼附身, 本就是抱著必死決心,現(xiàn)在異容局插手,我活不了的。許哥,你快走吧。 呼嘯冷風(fēng)刮過來,何軍亦步亦趨往前走,只要一步, 仿佛就能夠徹底從樓上跳下去。 傻瓜。許星河拽著女鬼,不讓她往前,說來奇怪,女鬼執(zhí)意往前,并不像是自己的想法,更多的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亦或者是只能如此。 只是以他的視角,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耳邊呼嘯而至的風(fēng),很冷,一刀刀刺骨。后來,許星河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風(fēng),而是凜冽的惡意。 至于惡意的來源,很快,他看到了。 蘇蘅蕪單手?jǐn)r住正打算逼逼叨叨一堆的南枝。 南枝,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擋我! 他的箭,能夠傷害魂魄。 你知道這是何等神物嗎?上古大能留下來的!全天下只有一副! 蘇蘅蕪皺了下眉毛。 道理他都懂,但他并不明白,為什么后世的人會把他當(dāng)年剪下來的指甲殼,當(dāng)成稀世珍寶。 他懷著滿肚子疑惑,什么都沒說,只是好脾氣地揍了南枝一頓,讓他好好聽自己說話。 小傻子,你應(yīng)該射殺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南枝,??? 蘇蘅蕪?fù)蛔?,揮手間,天地變色。 幾道看不清楚的傀儡線逐漸顯現(xiàn),隨后在澄澈的天空里顯得刺眼清晰。 那一道線,牽著女鬼,掛在何軍身上。 南枝整個人往蘇蘅蕪懷里一縮,傀儡絲??這玩意兒不是已經(jīng)滅絕了嗎? 蘇蘅蕪臉色和緩,嘴角仍然掛著淡淡微笑。 是啊。 從他剛來到這里,便發(fā)現(xiàn)了傀儡絲。 以生命為線,送上祭品,指向未來。 以南枝的能力,暫時還不足以斬斷傀儡絲主要是他擅長用箭,絲線又細(xì)又窄,他的描邊箭法可能不太行。 正當(dāng)他打算請外援的時候,蘇蘅蕪拿出一張符紙。 南枝貓兒眼一亮,你是道士?趕緊掐個三昧真火絕,燒了燒了! 聽見沒,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的線燒了。蘇蘅蕪用最無害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或者我也燒掉別的線。 見對方并沒有反應(yīng),蘇蘅蕪有點不爽。 自從來了這邊以后,越來越多的小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這讓他,真的有點不爽啊。 你是傻子嗎?你這么說,他還能直接出來不成!快畫符!但我聽說你們道門的,失敗率很高,你有沒有事先準(zhǔn)備點符???貓眼兒盯著他手里的符咒,見上頭空空白白,比他花貓臉都干凈,頓時心里又看輕兩分怎么說呢,不是看不起修道的,是修道的不爭氣。 要知道那些道學(xué)的,光是畫個符,渾身都能虛脫,現(xiàn)在眼前這個俏生生的,跟雪白荸薺似的,一看就是旁門左道,畫不出個花來。 還不如自己描邊呢。 蘇蘅蕪眉眼一垂,五官艷色變得濃稠,他周身罡風(fēng)四起,玉手伸出,手里那張空白符咒,輕輕一捻。 符咒上依舊什么都沒有,可偏偏這樣一張符,從它消失在空中的時候,所有傀儡線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開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