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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喪尸登時丟掉啃到一半的玉米,緊緊追著他而去! 打從發(fā)現(xiàn)喪尸有侵襲之勢以后,隊伍除牧婳以外,每一人都需要進行守夜輪班。這一日的上半夜由兩個人守夜,杜汶是負責鹽城北邊和東邊,駱以熙是負責南邊和西邊。后者在巡視南、西兩處,皆無異常狀況。 但在西部外圍迫近北部邊緣的偏僻地帶,他發(fā)現(xiàn)鐵絲網(wǎng)內(nèi)添了幾處詭異的裂口,裂口大得能容一個成年男人鉆進來。駱以熙在裂口之外沒有喪尸的身影,卻在裂口對應(yīng)的方向發(fā)現(xiàn)了數(shù)處鞋印,鞋印凌亂。此一刻,駱以熙幾乎是意識到了什么:喪尸闖進來了,數(shù)量還不止一個。 他緊急順著腳印去尋覓喪尸蹤影的同時,杜汶正在被三位喪尸追殺。 杜汶悉身上下都沒有武器,不能正面跟喪尸硬碰硬,村內(nèi)的阡陌小道上,上演了一場整整長達十五分鐘的生死時速。 最后,杜汶累得氣喘吁吁,停在一口枯井邊,扶著壁沿略作小憩,但那三個喪尸卻不嫌累的,鎖定他就沖上來! 眼看它們要抓著杜汶的胳膊撲咬過去,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根長釘耙從斜空之中豎劈下來,裹挾了一陣勁韌的旋風,于電光火石間,一舉收割掉了喪尸們的三顆腦袋,剩下三具無腦尸體紛紛倒在了地面上。 駱以熙來及時救場,杜汶驚魂稍散,拍著胸脯倒抽一口冷氣,道了一句:“臥槽,嚇死爺了,這些喪尸是怎么爬進來的,我記得鐵絲網(wǎng)上安裝箭簇了啊……” 駱以熙凝眸審視喪尸的情況,爾后,蹲屈在地,虎口掐住一顆尸腦上的嘴部,端視一會兒:“他們是咬斷了鐵絲網(wǎng)鉆進來的?!?/br> 杜汶怔怵了片刻,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進化得這么迅猛的嗎?變成狗了,連鐵絲都能咬斷!” 駱以熙抬眼看他:“它們的牙齒上尖牙數(shù)量變多了,而人類一般而言只有四顆尖牙,尖牙的鋒銳程度不算高。但它們現(xiàn)在均有八顆以上,尖牙變長,尖端部位也變得利銳?!?/br> 人類文明一直在更迭演變,生物也一直在進化,不論是人類還是喪尸。 歷經(jīng)這驚魂一夜,兩人連夜將鐵絲網(wǎng)的漏洞修補好,接著在第二天跟眾人開了個會,復(fù)述昨夜所發(fā)生的突變情況,眾人皆驚,開始商議對策。 經(jīng)過多輪方案的探討,最后他們決定修建兩層防護墻和四座瞭望塔。 這一項工程費時費力,歷時整整兩個半月,一直進行到十月份下旬,兩個月內(nèi)大家差不多二十四小時連軸轉(zhuǎn)外加倒班,一批人馬需要負責修筑水泥城墻,另一批人馬需要繼續(xù)守夜。 防護墻和瞭望塔修好之際,已值秋冬交替的光景,氣候轉(zhuǎn)冷,到了需要穿上長袖和夾襖的時候。伴隨著氣溫驟降,空氣轉(zhuǎn)寒,喪尸的活動數(shù)量也大大減少。 十一月份上旬,立冬這一日,鹽城掀起了一輪寒潮,天空下起了長達三日三夜冰雹夾雨,索霓等人提前拿了一塊寬大的防雨布簾,把梯田里的莊稼作物紛紛覆蓋住,把它們遮得嚴嚴實實。 另外,曬在農(nóng)舍庭院曬谷場的稻谷、玉米和各式雜糧,也陸陸續(xù)續(xù)被納入糧庫內(nèi),索霓粗略估算了一下糧食收成的產(chǎn)量,這些糧食足夠讓他們撐過這一年的暮冬季節(jié)。 前來襲城的喪尸數(shù)量已經(jīng)驟跌至原來的百分之一,也就是每兩百米出現(xiàn)三兩個左右的比例。 喪尸懼冷,尤其是迫近深冬時節(jié),它們準備進入冬眠階段,減少活動的軌跡,至少在春日回溫的日子抵達之前,它們不會大肆造次,而在這個冬天,眾人的性命倚靠氣候得到了保障。 雖說喪尸不再侵襲,但索霓隱隱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從九月份開始,牧婳身體的尸變病情一直在加重,她身體每一處都密集布滿了枝狀般的血絲脈絡(luò),深夜是尸毒的旺盛活躍期,毒素在體內(nèi)溜躥,如萬蟻噬心一般,予人無盡痛楚。牧婳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已經(jīng)失眠了整整幾個月,身體益發(fā)消瘦清癯。 這些病況,牧婳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甚至連索霓也不曾提起。 牧婳發(fā)生變異,是在十一月份下旬的一個落雪之夜。 那時候是方肆和秦之韞在瞭望塔里守夜。方肆守在西北,秦之韞守在東南,天空飄著鵝毛雪絮,將四野烘襯地幽寂而蒼茫,方肆在西北兩方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況,雪潮一來,氣溫跌至零下四五度,喪尸更是一個都沒有了。 方肆百無聊賴,爬下瞭望塔,溜到東南方位的瞭望塔上,他一爬上去,就見少年匆促地藏著什么東西。 秦之韞似是沒有察覺方肆會來,他心虛地把東西藏在背后,沒給他看。 方肆瞇了瞇眼睛,愉快地吹了一聲口哨:“好小子,背著哥哥在干什么勾.當呢?” 秦之韞劇烈地搖了搖腦袋,把東西藏得更緊實了。 方肆挑眉,輕佻地“嘖”了一聲,朝他走過去,作勢要搶東西,秦之韞如驚弓之鳥一般遽地往后退,但他身上穿著厚重的橘黃色棉襖,粗厚的袖圈和衣料把他撐得臃腫,一切掙扎的動作也顯得笨拙。 秦之韞準備扭身逃,方肆已經(jīng)晃到他身后:“小子,讓哥哥看看你鬼鬼祟祟在搞什么名堂——” 既及方肆的視線落在了那一個物具上時,僅一眼,他的視線一霎地凝滯住了,仿佛被大雪冰封。少年的手被雪風凍得通紅,泛紅的手指上,緊緊拿著一輛破敗的無人機。無人機損毀的燈光兩極管道被重新焊接上,泛散出近乎瑪瑙藍的優(yōu)雅色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