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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處的方位比較遠,視角開闊,透過體育館半透明的普藍色玻璃,他可以瞅見喪尸潮,那些渾濁泛青的、露出半邊骷髏腦瓜的行尸走rou,就在他的視野里以rou眼可窺見的速度放大。 秦之韞沒見過喪尸,但這些喪尸讓他感到頗為畏懼,他想要立刻逃離,但兩腿恍若原地生了根似的,教他動彈不得。 “喪尸來了,毛老師咱們快逃!” 周橫嚇得屁滾尿流,他扶攜著毛哲,兩人朝著與北門對端的南門急急跑去。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身后猝然沖上來一只速度敏捷的喪尸,他劈手掐住了周橫的后衣領,散發(fā)著腐臭的嘴巴一張,亮出森森獠牙,張口就咬住了周橫的脖頸! 只聞周橫慘叫一聲,這陣慘叫沒多久,便被前仆后繼的喪尸給團團覆蓋住了。 毛哲徑直嚇破了狗膽,他想要逃,但隨著周橫的倒下,他連人被掀倒在近旁,滾了好幾滾,欲要起身,一抬眼,不巧對上了一張白森森而潰爛的喪尸臉。 不遠處,秦之韞眼睜睜地注視著毛哲被喪尸潮一舉吞沒。 秦之韞心臟砰砰直跳,他手無寸鐵,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他會不會像毛哲老師那樣,被喪尸咬死…… 少年越是如此作想,心內(nèi)越是害怕。 剛剛咬下周橫的腦袋的喪尸瞅見了秦之韞,臉上浮起了貪婪而詭魅的笑意,滿是血的嘴長得大大的,不由分說就朝著秦之韞撲過去! 秦之韞兩股顫顫,不行,要逃!不然會被咬死的!他還不想死!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的雙腿可以活動了,他疾忙驅(qū)動異能,瞬間閃開五十米,驚險地避開了喪尸的撲咬! 喪尸撲了個空,絲毫沒感到訕訕,反而情緒益發(fā)亢奮起來,體力益發(fā)充沛,手腳并用地繼續(xù)朝他撲咬而去。 秦之韞的高速移動異能一天僅能使用三次,目前他已經(jīng)使用了兩次,還剩下最后一次,他不能輕易浪費! 秦之韞拔腿朝著南門跑去! 可待他奔至南門,封鎖的南門之外,卻又有另一波喪尸潮正在逼近。 “……” 少年的臉倏忽蒼白至了極點。 前有伏寇,后有追兵,前后雙雙夾擊,他插翅難逃。 惶然無措之際,秦之韞的腦袋上方落下來了一根繩索,他困惑地抬起顱首,體育館的天花板之上一塊玻璃磚被扒開,探出兩張人臉。 索霓臉上滿是焦慮之色:“之韞,快抓住繩子,我們拉你上來!” 秦之韞雖然聽不見,但通過辨識索霓的臉色,他很快悟過意,雙手牢牢抓住了繩子。 玻璃頂上的兩人很快就將秦之韞將喪尸潮之中解救出來。 秦之韞劫后余生,早已經(jīng)嚇傻了,看到索霓那一張神態(tài)既是焦急又是溫柔的臉,他沒忍住,眼淚噼里啪啦砸落下來,伸出手臂緊緊摟住了索霓。 索霓知道秦之韞被人夜半綁走的無助,錯在于她,睡得這么死,居然沒發(fā)覺到他的異態(tài),要不是駱以熙適時提出新的解救方案,恐怕秦之韞早已經(jīng)…… 懷中的少年身體一直在瑟瑟發(fā)抖,臉部埋在她的肩膊上,淚漬黏糊糊,索霓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之韞,對不起,是我們來晚了。” 哪想,她話音甫落,駱以熙便上前不動聲色將秦之韞從她懷里拎開。 “夠了,”駱以熙冷著一張臉,話語仿佛在冰窟里冰鎮(zhèn)過七日七夜,語調(diào)冷颼颼,“把眼淚擦掉,再哭,我把你丟下去。” 秦之韞臉上盡是費解,他看著駱以熙的嘴一開一合,他不曉得他說什么,但明晰地知道這個男子心情不太妙。 “駱以熙你嚇著他了,”索霓護短心性爆發(fā),她將秦之韞護在身后,“他身上還有傷,你就不能體恤一下他嗎?” 在絳紫色的深夜照拂之下,駱以熙的臉顯得更黑了。 他兀自哂笑了一下:“好,你體恤他?!?/br> 話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索霓滿臉問號:“???”他是生氣了咩?好端端的為什么會生氣?他嚇唬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本來就不對,她說一下他,她錯了? 索霓實在想不通。 但她實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忖這些東西,此地不宜久留,她趕緊帶著秦之韞離開了這里。 重新回到笙歌公館,考慮到安全因素,她讓杜汶換了一間自帶雙層門并且陽臺附帶鐵質(zhì)防盜網(wǎng)的公寓,把三個孩子轉(zhuǎn)移到新的公寓以后,索霓再為秦之韞細細包扎傷口。 秦之韞這一次受的傷大多都是淤青,但索霓看著也很是心疼,她幫他上了藥酒,就吩咐他快去睡覺。 但秦之韞眼睛亮晶晶的,有些話鯁在喉間,欲言又止。 索霓察覺到,抿起唇,末了笑開:“有話說?” “就是,我學會反抗了,毛哲老師打我,我逃開了……”秦之韞激動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但他笨拙的手勢完全跟不上他那澎湃的心情。 索霓看了老半晌,才明白他具體想要表達什么,然后她聽出那么一絲潛臺詞——原來少年想要讓她表揚他。 索霓拿出老母親的耐心脾性,認認真真地表揚了秦之韞一番,搜盡肚腹之中所有的褒義詞、夸獎詞,他才滿意地去睡覺了。 索霓委實也有些疲乏,腦海之中晃過駱以熙那一張不能再黑的俊容,她原想起身去找他,但身體先一步做出妥協(xié),沾了床就困意席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