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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為難道:“他……我瞞著他過來的?!?/br> 宋曉雨:“他不同意你來看郁敘?” 岑頌被她猜中,皺著眉點了點頭。 宋曉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輕嘲道:“我就知道,原本這個叫郁敘的小孩轉來我們醫(yī)院時,我就猜到了他的主治醫(yī)師是時主任?!?/br> 岑頌覺得她的語氣有異,愣愣地看著她。 宋曉雨雙手抱胸,目光低垂:“我看到他和你過來這邊時,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在我的印象里,他可不是個會對自己的患者投入其他精力的人?!?/br> “……” 宋曉雨抬頭看了一眼岑頌,不甘地笑了笑:“他一定和你說了我之前是他實習生的事吧?至于我為什么辭職?你知道嗎?” 岑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茫然地搖了搖頭。 宋曉雨嗤了一聲,像是嘲笑自己的無知:“我其實大學之前對自己要做什么職業(yè)還半解不知,后來陰差陽錯地填了臨床醫(yī)學,陰差陽錯地知道了時韞裕這個名字,從那個時候起,我有了想要追隨的目標,而那個人,就是時主任……” 宋曉雨是京都本地人,由于家里有人做醫(yī)生,她也就稀里糊涂地填報了京都醫(yī)科大學臨床醫(yī)學這個專業(yè)。 但她也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務,把導師下達的每一項指令做到最好,假如讓她說對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有多熱愛,她也說不上來。 她讀博期間,時韞裕剛好來京都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交流學習,她那個時候被派做迎接人員,有幸和幾位醫(yī)師主任攀談溝通。 時韞裕儒雅斯文,氣質清卓,走進來的那一秒宋曉雨說不清楚是什么心情,也許是悸動,也許是驚艷。 而少年人多少有點慕強心理,聽聞時韞裕這么年輕就有如此多成就,所以在宋曉雨心里,時韞裕比其他幾個主任更值得自己學習。 宋曉雨毫不掩飾自己對時韞裕的崇敬,向他表示,如果可以,她希望成為他的實習生,跟隨他學習。 時韞裕對帶實習生這件事沒有任何意見,見對方是個赤忱又真誠的人,最終保留自己的說法,隨和地笑道:“如果你能進市一醫(yī)院,那就再說吧。” 在讀完博之后,宋曉雨想都沒想直接去了市一院,時韞裕也遵守約定,讓她成為自己手上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實習生。 宋曉雨一直記得自己去時韞裕手下報到的第一天,她心情是如何雀躍,后者也含笑點頭:“很好,以后多多指教了。” 時韞裕其實說不上是一個好老師,他從來不主動教她,也不問她有沒有遇到什么問題,更不會接受她的好意,只有她自己摸索遇到問題,不得已去問他,他才會幫她解答。 但是在宋曉雨這樣自命不凡的人眼里,這樣的方式更讓她喜歡,對時韞裕也越來越崇拜。 她也始終堅信,自己會成為時韞裕最優(yōu)秀的學生。 只是偶爾有幾件小事讓她短暫地出現(xiàn)了迷茫期。 一名正值叛逆期的患者和家里人發(fā)生矛盾,半夜三更負氣離開醫(yī)院,宋曉雨得知這個消息時,急忙和家屬取得聯(lián)系,終于在凌晨尋到人。 只是由于患者處在手術前期,一來二去也加劇了病情的惡化。 時韞裕cao刀整臺手術,最終平靜地對家屬表示:“節(jié)哀順變?!?/br> 宋曉雨覺得他過分冷靜,忍不住詢問:“時主任,那天病人打電話給你,你接了嗎?” “接了?!睍r韞裕一邊摘下口罩,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宋曉雨別扭地問:“那······那天我怎么沒有看見你的人?” 時韞裕一臉淡然:“我讓他們叫警察。” 宋曉雨一怔,對他的答案有些意外,可很快她又拼命安慰自己。 這些事是醫(yī)務人員不可預料的,手術沒能搶救過來也不是時主任的錯。 更何況時主任每天要cao心那么多事,這些突發(fā)狀況怎么顧及得過來? 然而這個想法一直持續(xù)到某一天,一位她手里負責的病人主動找上她,說目前服用的藥物反應比之前的更加強烈。 宋曉雨本能地認為是患者自身的問題,于是安撫患者是正常反應,調低了吊針的速度。 但是第二天,患者的藥物反應前所未有地強烈,宋曉雨這才查看藥物濃度,發(fā)現(xiàn)了問題。 她去問時韞裕,但是時韞裕輕描淡寫地告訴她:“我跟家屬反映過了,這也是患者家屬要求的?!?/br> 宋曉雨將患者的情況向他反映:“患者的身體對藥物很敏感,不降低濃度會刺激神經(jīng)系統(tǒng),造成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損傷。” 時韞裕卻表示:“這些都是正常反應?!?/br> 宋曉雨反駁:“調低濃度可以減輕反應,患者只是需要在醫(yī)院多待一些時間而已,但是繼續(xù)這個濃度可能損傷神經(jīng)系統(tǒng),還會留下一些后遺癥。” 時韞裕依舊平靜如水,道:“那你把患者家屬叫過來,讓他們同意降低濃度?!?/br> 宋曉雨看向他,不解:“為什么要經(jīng)過家屬同意,制定醫(yī)療方案本就是醫(yī)生的職責?!?/br> 時韞裕低下頭,淡淡道:“制定醫(yī)療方案是醫(yī)生的職責,但是醫(yī)生也要聽聽家屬的意見?!?/br> 她還是傻傻地跟家屬溝通,讓她沒想到的是,即使她在病人面前表達著利害關系,這些嘴上說著希望病人快點好起來的家屬,居然在這件事寸步不讓:“他多住幾天誰來照顧?他工作不要了?而且什么藥沒有后遺癥,只是手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