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書迷正在閱讀:孩子他爸讓我多喝熱水、她與白山茶、誓把佞臣拐回家、荒島yin聲「NPH」、共度歲月長、玫瑰蜜語、穿成小可憐后男主總想暗殺我[末世]、非常世界(無厘頭亂燉H)、你愿意哄我睡覺嗎、《咒術回戰(zhàn)乙女》短篇合集
蘇季揚點點頭,轉過頭瞧著這斷壁殘垣,惆悵地嘆道:“我與四公子同病相憐,我爹爹,也是在這里死的。” * 央央昏昏沉沉整日躺在床榻上,對什么都懨懨地提不起來興趣,南丞玨只好日日守在她身邊。 她總是在睡,很少有清醒的時候,這位稱職的二哥難得安靜地坐在這兒打量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托腮陷入沉思。 央央的臉很白,此刻都有些白得嚇人,面無血色。頭發(fā)很黑,應當是核桃和芝麻吃得挺多。眼睛閉著,看得出有些紅腫,南丞玨憂心忡忡地想著,得趁她醒了趕緊想法子逗她開心 再瞧,便是兩片唇,有些干涸發(fā)裂,他拿起茶杯,給自己手指尖蘸了些水,輕輕抬起指尖朝她唇邊抹去。 邊抹邊嘆氣感慨,自言自語道:“快好起來吧,哎……你這二哥一輩子公子如玉的,今天竟然淪落到跟個小丫鬟似的伺候你,你醒來可得給我還回來,不然我就太虧了……” 央央眼角悄悄流了幾滴淚,他自顧自說話,沒有看見。 * 央央真正清醒是在十日后,醒來卻是看見疲憊不堪的二哥強顏歡笑地在同她說話。 但不一樣,哪里不對勁。 央央四下打量,不見一個丫鬟,屋子安靜地要命。 二哥百般胡說八道,仍舊未能阻擋她跳出房門,見的卻不是熟悉的地方。 不是南府的院落,而是江月十二樓。 馬上有小廝圍了過來,擋在門口垂首見禮道:“小姐,主人有吩咐,未經許可,不得擅自離開?!?/br>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央央朝二哥望去,卻是大驚失色。 因為二哥,極少有這樣悲戚的神色。 南丞玨瞧著小廝,冷冷嘲諷道:“我真沒想到,事情的結果會這樣?!?/br> 小廝不卑不亢道:“二公子,我們主人說到做到,你的目的是不讓小姐參加選秀,可不是完成了這個任務么?” “這個任務,代價未免太大了……”南丞玨極為難得地面露狠色,卷起袖子沖過來,伸手揪住小廝的領口吼道:“讓你們主人出來見我!血海深仇,我南丞玨絕對要報!” 聽見“血海深仇”四字,央央心里咯噔一下,她怯怯地牽住二哥的衣角問道:“二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南丞玨放開了手,回過頭來看著meimei,眼睛血紅。 他長嘆一口氣,聲音顫抖道:“央央……南府……沒了……” 央央捂著嘴,眼淚撲棱撲棱便掉下來。 許多年前她還小的時候,也是突然有一日醒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娘親只是紅著眼眶說,家沒了。 沒了……沒了…… 失去是多么容易,這樣的意外總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 “為什么……為什么……”央央哀求地問著。 在問二哥,也在問上天,為何三番五次讓她陷入這樣難熬的失去。 “是我……都怪我……”南丞玨從不輕彈的男兒淚滾滾而落,他伸出手環(huán)住央央,將她的腦袋緊緊按在自己的胸膛,哽咽道:“是二哥不好,是二哥害了我們全家……央央,求求你……求求你別看二哥流眼淚……” 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成天大大咧咧的二哥,竟也有這么脆弱的時刻,她忍著淚,伸出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試圖給他一絲安慰。 “二哥,還有我在……還有我……”她努力平靜著聲息,一下子就長大了,也要成為二哥的支柱。 門外不遠處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靜靜地朝著屋中看去,眉頭有些蹙。 小廝察言觀色片刻,輕輕對著白衣身影道:“主人……” 白衣男子擺手,示意小廝不要出聲,只是面帶惆悵地瞧著屋內的二人緊緊相擁,痛哭流涕,聽著里面的人胡言亂語。 南丞玨確實在胡言亂語,他少有這樣的痛苦失態(tài)。 近日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就在他日日專心照顧央央時,父親每日上完朝回府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沒有太在意,朝臣被人彈劾是經常的事情,老臣們在朝堂之上互相掐來掐去也是常態(tài),十幾年來他了解的父親朝堂生涯都是如此,回家后對別人破口大罵也是常事。 都早已習以為常。 誰知這次,卻不一樣。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新帝登基也是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徹查前朝的一樁大案。 此事進行的極為隱秘,就連父親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有人悄悄潛入南府,搜查當年的證據(jù)。 是啊,都是些前塵往事了,有誰知道呢?皇上突然拿出了無數(shù)證據(jù),還有板上釘釘?shù)淖C人,指認十年前,南將軍曾嫁禍朝中左相秦大人,尚無證據(jù)時,率兵誅殺秦府全家共一百三十三命。 誅殺之地正在秦府院落中央,后來左相的府宅被先皇賞給了南將軍,將相鄰的院落打通,成了南府。 誅殺之地,正是南府荒敗的書房。 先皇親自授意,定了秦大人十大jian邪之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左相大人權勢滔天,再怎么忠君愛國,也是千萬容不得的。 徹查此案,讓南將軍成了新一朝的jian臣,成了陷害忠良殘酷無情的暴戾之將,不僅被褫奪權位,還要仔細思量后才能定罪。 南府被查抄那日,南丞玨驚慌地瞧著這一切,心中無比害怕,卻是暗中被江月十二樓的人趁亂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