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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給你的匕首,為何要一直留著?” “你真的從未喜歡過我嗎?” 一句一句,咄咄逼人,趙曳雪一下都被問懵了,傻傻地愣在那里,她過了一會(huì)兒才反應(yīng)過來,吶吶道:“你……你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這一句,無異于徹底承認(rèn),北湛忍不住閉了閉眼,掩去眸中的痛色,無奈道:“上一次看見你脖子上的紅繩,我便起了疑心,后來,我寫了信去問趙玉磬。” 聞言,趙曳雪面露恍然之色,小聲道:“她竟然會(huì)告訴你……” “蠻蠻,”北湛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其中透著悲傷與懊惱,他無奈地道:“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真相?” 趙曳雪回望他,有些怔怔地道:“告訴你又有什么用呢?從見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心底是恨著我的,那時(shí)我若說出了當(dāng)初的真相,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要是信我,倒還罷了,你要是不信我,我也不能怎么樣,只是徒增難過罷了?!?/br> “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說,免得露了短處,反而像是在示弱?!?/br> 她的眉尖兒微微蹙起,眼中淚光浮動(dòng),聲音有些哽咽地道:“我示弱了一輩子,在趙玉磬面前,在父皇面前,在所有人面前,我為什么還要在你面前示弱?” 說到最后,趙曳雪抬起袖子用力地擦眼淚,把眼睛擦得通紅,如一只可憐的兔子一般,她狠狠地道:“做了就是做了,反正你也不再喜歡我,還說那些沒用的舊事做什么?搖尾乞憐嗎?” 她才說完,便被一股力道抱住,擁入了一個(gè)溫暖有力的懷抱中,如冰雪一般清冽的氣味自對(duì)方身上傳來,趙曳雪感覺到他低下頭,把臉埋在自己的脖頸處,輕輕地摩挲著,輕聲喟嘆道:“傻蠻蠻……” 到了最后,近乎無聲,趙曳雪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感覺到北湛用被綁住的雙手摟著她,姿勢(shì)笨拙得有些可笑。 過了一會(huì)兒,她聽見他在耳邊清晰地低聲道:“搖尾乞憐的人不是你,是我?!?/br> “蠻蠻,求你,不要離開我。” 趙曳雪驚覺脖頸處傳來些guntang的濕意,一點(diǎn)點(diǎn)順著往下滑落,好像是眼淚,觸感癢癢的。 北湛他……哭了? 第70章 “我不能在這里么?”…… 比起發(fā)現(xiàn)北湛害怕自己離開這件事, 他的眼淚更令趙曳雪震驚,過了好一會(huì),她才遲疑地轉(zhuǎn)過頭, 因?yàn)榻嵌仍?,她看不見北湛的? 但是皮膚上傳來的guntang濕意卻如此真實(shí)。 沖擊過大,以至于趙曳雪的反應(yīng)都變得都些緩慢, 屋子里靜悄悄的,微弱的燭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墻上,看起來像兩座依偎在一處的山, 就仿佛他們本該如此親密無間。 一點(diǎn)燭花忽然爆開, 細(xì)微的噼啪聲打破了這寂靜, 也驚得趙曳雪回過神來, 她直起身, 沒敢看北湛,而是再次取出那枚金鑰匙,要去開鎖。 誰知被北湛一把握住她的手制止了, 眸中藏著些許小心, 聲音微啞地問道:“蠻蠻,你還要走嗎?” 趙曳雪的目光落在那金燦燦的鎖鏈上,片刻后, 撥開他的手,道:“殿下說的哪里話?我從未說過不走?!?/br> 她說完, 便拿鑰匙準(zhǔn)備去開鎖,北湛又將鎖握住了,趙曳雪沒想到他也會(huì)有如此幼稚的時(shí)候,頓時(shí)有些好笑, 道:“太子殿下難道想一直被這樣捆著嗎?” 北湛抿起薄唇,不發(fā)一言,趙曳雪低頭開鎖,忽然聽他道:“我方才吃了那顆藥?!?/br> 趙曳雪怔了一下,不解其意,北湛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聲音艱澀地道:“倘若你要走,就等我毒發(fā)死了,尸體涼了再離開?!?/br>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這個(gè),表情認(rèn)真,竟不似開玩笑,趙曳雪頓時(shí)愕然,片刻后,一口答應(yīng)道:“好。” 她說完便利落地開了鎖,又起身往外走,去了外間,北湛緊隨其后,半步不肯離開,趙曳雪不理會(huì)他,兀自在書架上翻找了一會(huì),最后找出一把折扇。 北湛眼中露出疑惑之色,顯然不明白她的意思,趙曳雪解釋道:“待你毒發(fā)身亡,我就用扇子給你扇扇,如此涼得更快一些?!?/br> 北湛:…… 他一臉郁結(jié),欲言又止的模樣,趙曳雪越看越好笑,那雙桃花眼中含著盈盈的笑意,還特意打開扇子,給他扇了扇,微風(fēng)吹起散落的額發(fā),北湛緊緊抿著薄唇,眼眶通紅,看起來竟有幾分狼狽和可憐。 趙曳雪的心中微微一動(dòng),不知怎的,忽然就不忍心了,她合上扇子,嘆了一口氣,道:“不是毒藥,那是我騙你的?!?/br> 聞言,北湛神色微怔,還未等他開口說話,趙曳雪便繼續(xù)道:“正如我之前所說,你對(duì)我做過那些事,后來又替我求了藥,算是救我一命,如此兩相抵消,從此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不相干,不好么?” 北湛張了張口,略深的煙灰色眸中透著一種深切的悲傷,啞聲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蠻蠻,除了離開,你要什么都可以。” “不,”趙曳雪抬起頭直視著他,態(tài)度近乎決然地道:“我只要這一樣?!?/br> 她道:“北湛,我從不欠你什么?!?/br> 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刺入北湛的心里,帶來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有鮮血汩汩流出來,立即凝結(jié)成了冰,徹骨生寒,他的眼眶通紅,呼吸變得粗重,聲音幾近發(fā)抖:“是我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