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繼子想給我掙誥命、我給男主當(dāng)嬸嬸、八十年代女反派、人魚不是法外狂徒、隱秘疼愛[快穿]、孩子他爸讓我多喝熱水、她與白山茶、誓把佞臣拐回家、荒島yin聲「NPH」、共度歲月長
營帳里靜寂無比,誰也沒有先開口,玉茗擺好所有的吃食,晏一悄悄沖她使了一個(gè)眼色,素來粗枝大葉的婢女這時(shí)候忽然間福至心靈,立即收好食盒,與他一道退出了營帳。 晏一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看不懂我的意思呢?!?/br> 玉茗喃喃道:“他們都……都那樣了,所以,我們以前是瞎子嗎?一點(diǎn)都沒看出來?” 她與晏一對(duì)視一眼,皆是無語凝噎,相顧無言。 營帳里依然安靜,北湛把一個(gè)碟子推到她面前,趙曳雪低頭看了看,是一碟酥脆的春餅,色澤金黃,是她之前很想吃的。 她忽然問道:“今日不練箭了,那明日呢?” 北湛的手微微一頓,抬起眼望著她,那雙深煙灰色的瞳仁中映出了她的影子,他慢慢地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br> 與當(dāng)年如出一轍的回答。 第39章 大氅。 大雪過后, 便是晴天,大軍休整一日之后,再次上路, 因著積雪還未化,這次行軍的速度較之前要慢上許多, 好在沒幾日就到了安青郡,再往北去, 行軍十日,終于抵達(dá)了昭國的京城,盛京。 彼時(shí)正是傍晚時(shí)分, 天上下著零星的小雪, 道路上都結(jié)了冰, 大軍在城外駐扎營地, 只有一輛馬車自小門過, 直奔城內(nèi)而去。 穿過許多街巷,入了內(nèi)城,道路兩旁都堆滿了積雪, 車馬行人也漸漸少了, 舉目望去,皆是高樓畫閣,繡戶珠簾, 富貴非凡,一看就非尋常人家。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盡頭, 拐過一個(gè)彎,在一戶高門府邸前停了下來,大門里立即有一行人迎了出來,打頭那個(gè)穿著宦官的服飾, 身體圓胖,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步子卻輕松靈活得很,他在馬車前停下來,微微躬著身子,白凈的圓臉上露出討喜的笑容,歡歡喜喜地行了大拜之禮,口中道:“奴才見過太子殿下?!?/br> 過了片刻,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將車簾掀起些許,露出昭太子那張俊美的臉,淡淡地道:“常公公多禮了,請(qǐng)起?!?/br> 常元寶麻利地爬起來,顧不得去拍衣袍上的冰渣殘雪,陪著笑道:“聽說殿下今日率軍凱旋,奴才這顆心喲,急得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去迎您,在這里等了一天了,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 他笑容殷勤道:“皇上和月妃娘娘也在時(shí)時(shí)念著您呢,早吩咐奴才,您一回來就趕緊派人快馬加鞭去稟報(bào),請(qǐng)殿下快快更衣,入宮面圣吧?!?/br> 北湛微微頷首,道:“孤知道了,常公公稍待片刻。” 說完便放下簾子,命晏一趕著馬車,從側(cè)門入了太子府,府里的管家下人早已經(jīng)在那里候著了,搬腳凳的搬腳凳,卸行李的卸行李,一派忙碌。 管家是個(gè)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略微肥碩,面白無須,穿著一件葛色的長襖,袖著手指揮下人干活,待見了北湛下車,這才迎上去,笑容滿面地道:“殿下可算是回來了,當(dāng)初接到消息,奴才就算了日子,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還能回來過個(gè)好年?!?/br> 聲音略有些尖細(xì)陰柔,北湛聽著十分陌生,定睛打量一回,才看清楚他的模樣,問道:“怎么是你,易叔呢?” 那管家面上的笑容微僵了一瞬,才忙答道:“回殿下的話,易德晟前陣子病了,不能勝任太子府的事務(wù),月妃娘娘才派了奴才來?!?/br> 北湛沒再說什么,只是吩咐道:“孤的東西,讓人不要擅動(dòng)?!?/br> 那管家滿臉堆笑地應(yīng)下來,目光一轉(zhuǎn),正好瞥見一個(gè)小丫頭,扶著一名女子從馬車上下來,那女子面容生得極美,兩彎如煙黛眉,一雙秋水含情目,氣質(zhì)清雅,叫人見之忘俗。 縱然祈河在宮里伺候了那么多年,也少見這般絕色,他愣了一下,才遲疑問道:“殿下,這位是……” 由不得他滿腹疑問,傳聞中,昭太子并不喜女色,祈河從未聽說他身邊有過女人,這去梁國打了兩年的仗,竟然還帶了一個(gè)不知名的女子回來了…… 祈河的目光不加掩飾地在趙曳雪身上溜了一圈,北湛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道:“不該打聽的少問?!?/br> 祈河連忙道:“是,奴才知錯(cuò)了?!?/br> 玉茗扶著趙曳雪,提醒道:“主子,地上好滑,您小心點(diǎn)?!?/br> 她說的并非昭國話,而是梁語,再看她們二人的面容,也是迥異于北地人的柔美嬌俏,祈河心中大致有了底。 這兩個(gè)女子是梁國人。 因北湛要即刻入宮面圣,不能在府里久留,遂命管家給趙曳雪主仆二人安排入住事宜,并交代了不可怠慢,便匆匆離府了。 初到陌生的地方,趙曳雪有些不習(xí)慣,更別說玉茗了,她不會(huì)說昭國話,隨軍這么長時(shí)間,她只勉強(qiáng)能聽得懂一些簡單的詞,倘若再快一點(diǎn),就完全是聽天書了。 和太子府的下人比手畫腳,雞同鴨講了好半天,也沒能把要熱水的意思傳達(dá)出去,還是趙曳雪從屋子里出來,幫她說清楚了。 那個(gè)侍女好奇地打量她一眼,福了福身,轉(zhuǎn)身離開了,待她走遠(yuǎn),玉茗頗有些挫敗地對(duì)趙曳雪道:“主子,奴婢好沒用啊。” 趙曳雪摸了摸她的頭,道:“胡說什么?你很厲害了。” 玉茗搖首,苦惱地道:“可是奴婢連昭國話都不會(huì)說,也不知如何與她們交流,往后怎么服侍您呢?” 趙曳雪想了想,道:“既來了此地,往后如何還未可知,我的昭國話說得也不好,你若是不嫌棄,我教你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