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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她干嘔了很久。 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只是靈魂宿入,但是真遇到這種血腥場面她還是忍不住想吐。 姚珞最后一次吐完像躺尸般頹在床榻上,頭頂飄著的【521】開始匯報劇情進度了。 “就在剛才的月黑風高夜,男女主真情告白,女主堅定了自己對男主的感情之后,覺想要不再完全的傳遞郢國情報,決定半真半假的將消息傳回暔國?!?/br> 它看了眼自家菜色非凡的宿主,用尾巴去揉姚珞的臉和太陽xue,企圖緩解那種惡心。 “女主不僅如此,她還非常大度的決定告訴男主自己國的情報,簡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br> 姚珞感覺好些了后,盯著天花板犯了困,“再等等,等情報賣的差不多了后,我們再去當這個‘爛好人’?!?/br> 狐貍點頭,任她睡了之后,自己將界面調轉,開始熬夜了。 * 這之后的幾天,落止就像是抓住了她的一個小把柄一樣,每天除了照常教授課程以外,都恨不得將她綁在自己身側,呼風喚雨。她堂堂風水世家的少主,像個丫鬟一樣照顧著國師的衣食起居。 姚珞一邊背著落止自己寫的書,一邊無心的斟茶水。等到有人輕叩了桌沿,她回神才發(fā)現(xiàn)杯里的水早已漫了開來。 她嘴上說著抱歉,手里抓著抹布擦著桌面的水漬,心理卻還念叨著那幾句口訣。 口訣琢磨到一半,一股熟悉的心悸感壓了上來。自從上次有過被催眠的經歷后,她便多漲了分心思。姚珞下意識的去掐繃著的小腿,疼痛感壓過了對方意識的威壓。 等兩股撕裂感消退,她喘著粗氣半趴在桌案上,這才注意到桌沿旁站了個人。 她眼角浸了汗,愣愣抬眸去看人。 正是斂著寒眸的落止。 她遲遲反應,跪著行禮。 只聽得男人避重就輕的一句評價,“有點本事?!?/br> 姚珞規(guī)矩答了幾句功課,很快出了房間。 國師的小院內,停留了一只落單的鴛鴦。 那只鴛鴦似乎斷了翅,羽色艷麗光華,眼后的白色眉紋一直延伸到脊背。翅上有一對栗黃色扇狀直立羽,若是振翅高飛,定會是幅好景。 姚珞走了過去,捧起了那只落單的鴛鴦,朝宮外的的一處水塘奔去。 * 她對那人的隱私閉口不提,誰知兩個星期后又被她正面撞上了魔鬼干的魔鬼事。 當晚的姚珞只是被女主宋欒叫去了住處似乎要商討什么事。姚珞沒多想,在夫子的課上提前離席。 那教書的夫子看著天才學生離去的背影,心中甚是感慨和惋惜。 本該去深造的姚氏少主此時突然另去學了卜術。 雖說天資聰穎,但上天賜予的資歷還是不能如此荒廢啊。 夫子搖頭,繼續(xù)上課。 等姚珞到了師姐的地方,不僅發(fā)現(xiàn)人不在此,反倒是看到了那位天天使喚她做事的惡首。 惡首落止攥著熟悉的短刀,將幾名黑衣刺客制服在地。仔細看去,平常冷肅的公子此時迎著薄光,眸底似乎掀著狂妄與貪懨。 不知足的猛獸此時展現(xiàn)了無盡的欲望。 疏影將他攏在黑暗里,辨不清神情。 那人似是察覺到來人,掛著血絲的眼眸轉向了她一側,嗓音到達了冰點,“過來,幫忙?!?/br> 姚珞低頭“哦”了聲,十分聽話的去搬三具還帶著余溫的尸體。濺在水泥地上的血漬就那么毫無保留在宋欒的房間外,相必人回來時定會被嚇一跳。 平常紈绔的身軀此時在拖人方面顯得有些拘礙。好在這里離國師的院子不遠,拖幾具尸體也用不了多久。 當她拖著第二具身體往目的地時,狐貍在她耳邊揭秘,“這三人是暔國一位功勛赫赫的老將軍派來刺殺國師的。還記得上次國家祭祀嗎?那五名人質中就有老將軍的兒子?!?/br> 姚珞擦了把臉頰的汗,繼續(xù)干活,“然后呢,怎么殺到女主院子去了?而且我記得落止不會武功吧。” 【521】在一旁給她扇風,“找不到國師就順便去人徒弟院子看看唄,結果女主恰好被男主叫過去膩歪了,他們又正好碰上了有催眠技能的男主,結果能如何?” 姚珞只能覺得下場很慘很慘,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三具尸體被搬運進那位國師的房間后,她人又毫不意外的被扣了下來。 姚珞半倚在門框上,仰頭看著陰云密布的天,只覺得氣氛不對。 門內逐漸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刀在砧板上起落,魚rou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沉悶感。 良久,身后的門開了一小條縫,里面幽幽飄出兩個字: “進來?!?/br> 她聽命似的低頭走進再闔門,抬眸的一瞬間,她看著地板上的一片散落稀碎的辨不清是血是rou的模糊東西,一股反胃感毫無預兆的涌了上來。 偏偏有股味道往她鼻尖里鉆。 惡心,憎厭,反感…… 她的直覺都在牽引著她想把她拉出這個深淵。 她有點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還是噩夢。 此時卻有那么一道聲音在她耳畔涼涼作響: “……縫好?!?/br> “然后,丟出去。” 那股強勢催眠的意識威壓再次狠狠的蓋住了她。 這次,她無法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