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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一見她的表情便知對方完全理解了她的意圖,唇角不由地彎了彎。 窗外傳來一陣賣糖葫蘆的吆喝聲,徐氏眼神不再看著宿知袖,反而漸漸移向了窗外,聲音空曠渺遠(yuǎn):“我始終記得,我爹臨終前希望在見她一面,但是她卻待在自己的院內(nèi)自始至終未曾露面,我爹含恨而終卻叫我不要恨她……知袖你說,這樣的娘叫我如何不恨?每當(dāng)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我簡直此生都不得安寧!” “既然她那么愛那個院子,從今往后便一步也不要踏出來吧。她恨極了我,便此生不復(fù)相見?!?/br> 一字一句,說得絕情,卻是她捧著一顆真心遭對方輕賤后不得不蜷縮著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的外殼。 宿知袖多余的話沒說,只伸手握住了徐氏放在桌上的柔荑:“我在這里。我也永遠(yuǎn)支持你?!?/br> 短短的兩句話,卻讓徐氏眼眶一紅。 她垂下頭,嘴角勾了勾:“好?!?/br> 她終于不再是孤立無援的了。不對,早就如此。 屋內(nèi)再次響起兩個女子輕緩的交談聲,站在樓梯處,手里端著兩碗醒酒湯的少清聽著從里間傳來的只言片語,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和忽如其來的心疼。 他并非有意偷聽到那些話,只是被樓下的忙得抽不開身的酒坊伙計請求著送湯上來,盡管及時避開卻還是聽得兩句最令他震驚的真相。 想起樓下初見時絳色衣裙的女子笑容明媚,他端著托盤的手驀地收緊,冷著一張臉默默下了樓梯。 — 等剛才那段情緒緩過來,徐氏喊了丫鬟送了用具重新梳洗了一番后,才又坐回會客的梨木桌前。 此刻她儼然又是那名在商界運(yùn)籌帷幄、令眾多商會老油條們都不敢小覷的徐記酒坊掌門人了,只是在宿知袖面前依然帶著淺淺的笑容。 “方才又讓你見笑了,”徐氏淡笑了一聲,將不虞的事輕輕揭過:“其實(shí)今日叫你來還有另外一件要緊的事,五天后,南明郡中致遠(yuǎn)商會的成員將舉辦三年一度的商洽會……” 她將商洽會的由來給宿知袖介紹了一番,瞧著宿知袖臉上露出點(diǎn)感興趣的表情,登時笑道:“你也知咱們的果酒年前在郡內(nèi)的市場確實(shí)不錯,便有人對檸檬酒動了心思,一時間又聯(lián)系不上你,可不就將請柬寄到我這處來了……” 宿知袖便看到她施施然起身,去里間拿了張表面赤金的薄紙來遞給她。 徐氏一只手撐著頭在桌前重新坐下:“你若是有意,五日后便與我一道去好了,若是廠內(nèi)的事太忙,推拒了也無妨,不過是去瞧個熱鬧?!?/br> 宿知袖翻開請柬,盯著上頭飄逸的書法微微出了下神,回過神來道:“那我便與徐jiejie一起出發(fā),春耕剛過我最近也無其他要緊的事,去見見世面也好?!?/br> 話雖說得輕描淡寫,宿知袖卻也有自己的野心,這致遠(yuǎn)商會若是運(yùn)作得當(dāng)怕也是一塊很好的跳板…… — 謝過徐氏告知此事,宿知袖又厚顏在徐家蹭了頓午膳后,這才帶著少清回了柳家村。 不想在河陽縣的城門口遇到剛從底下的村落巡查回來的沈嘉奕,宿知袖眼尖,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了騎在馬上的人,欣喜之下不由地出聲喊了對方。 正在馬上扭頭與部下說話的沈嘉奕聽到熟悉的喊聲,驀地回頭,正好撞進(jìn)宿知袖笑吟吟的眸中。 他嘴角綻出一點(diǎn)笑意,打馬朝著宿家的馬車走來。 “我瞧著這馬車好生眼熟,似乎與驚羽時常乘的那一輛有些像?!?/br> 宿知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沈大哥好眼力,這輛馬車正是宋公子贈的,與他那輛分毫不差……” 沈嘉奕點(diǎn)頭道:“他的確有長進(jìn),整日勞煩別人的人也曉得替別人考慮給人家送東西了,而且這禮物還考慮得還挺周到,不錯?!?/br> 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讓宿知袖不禁噗嗤一笑。 他很快又正色道:“說正經(jīng)的,若是宋驚羽在那里妨礙到你做事了,一定不要客氣,直接叫人送個信給我,我會立刻拎他回來?!?/br> 他抿了抿唇:“驚羽他……常年不在河陽這邊,與家里的關(guān)系也不甚好,能夠去你那里松口氣、散散心,倒還能舒服些?!?/br> 宿知袖忙答應(yīng)著,連說他在那里幫上了不少忙,叫沈嘉奕放心。 好歹是個財神爺,宿知袖對他的忍耐度還是很高的。他某些沒頭沒腦奇奇怪怪的問題,宿知袖一般能答則答,不行就讓他自個兒實(shí)踐去,時間長了彼此間倒也相安無事。 相處得還算融洽。 在河陽縣耽擱了挺長時間,宿知袖便同沈嘉奕道了別,由少清駕車晃晃悠悠地回了柳家村。 很快遠(yuǎn)離了城門,人煙漸稀,少清駕車的速度也漸漸提了上來,大道寬闊,一路疾馳。 車廂內(nèi)是京城貴公子按照自己一貫出行的要求布置的,宿知袖躺在里頭,不僅一點(diǎn)都不顛簸不說,反倒舒服地骨頭都快酥了。 這種時候,宿知袖便很少見地能夠理解那些想當(dāng)咸魚的人的腦回路,畢竟如果躺平了還能過得那么舒服,這天下有幾個人愿意持之以恒的奮斗呢?即便有也太稀少了。 身邊沒有小為陪著聊天,也無要緊的正事需要打理,宿知袖百無聊賴地胡思亂想到,卻不想外頭駕車的馬兒忽地被勒緊了韁繩,車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沖了兩米又猛地停下,車廂都不可避免震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