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書迷正在閱讀:如歌的行板、當利己型人格綁定了好人系統(tǒng)、快穿太子妃:宿主大大求放過、我在妖界開初中、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總有繼子想給我掙誥命、我給男主當嬸嬸、八十年代女反派、人魚不是法外狂徒、隱秘疼愛[快穿]
孫大:“哼,吃得多干得少,還閑著沒事瞎指揮,不笑話你笑話我?” 一聽這話就是積怨已久。 郝里正正要開口繼續(xù)說什么。 陳施施揚手:“我這人沒毛病,就是護短。丁尋要是沒事皆大歡喜,要是有事,你們只管拿命來償!” ☆、清醒 衛(wèi)無缺清醒的時候,身邊只有一點油燈,明黃羸弱的燈光照亮整間陋室。 燈下還有一攤著賬本半撐著頭打瞌睡的年輕后生。 觀身形,不足弱冠。 發(fā)如潑墨峨眉秀鼻朱丹之口,氣質旃檀面似女子。 思緒運轉間,后腦隱隱作痛,他伸手摸了一下,一個腫脹的包。 怎么弄的?緊接著想起了今日午間的那一記悶棍。 恍然一瞬后,記憶如絮,一一映入腦海,全盤燃起。 他現(xiàn)在是丁尋。 毫無疑問,丁尋的人生是快樂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這點衛(wèi)無缺從小就知道。 世人眼里的他,作為商公子,把持權柄富貴通天,是呼風喚雨的風云人物。 戰(zhàn)國亂世,一切冷暖自知。 衛(wèi)無缺盯著手腕間的三寸絲帛,原本的白色被鄉(xiāng)野醬成了絳紅。 無形中他略微蹙了一下眉頭,倏爾恢復如常。 陳施施聽著細微地衣物摩擦聲,睜眼,正瞅著丁尋在解手上的那根絲帶,她卷起竹簡,擱置到賬簿堆里,笑道:“可算是醒了,你別動,我來。” 見她伸手上前,衛(wèi)無缺頓了頓,由她。 “這次怎么舍得解開這玩意兒了?瞧這都變色了,之前阿娘幫你要漿洗怎么哄你都不樂意摘。” 陳施施笑話著抬眸看人,她以為丁尋還是呆呆的模樣,沒想到對方正在偷看她的臉,也說不上偷看,大大方方地觀賞端詳?shù)囊馕墩紦?jù)七分。 兩人眸眼相觸,視線交織。 丁尋的眼里沒了往日的三分呆萌三分失魂三分冥思一分濕漉漉的可憐,是清明了許些的透徹,也是深不見底的墨色,波瀾不驚。 陳施施只覺得耳根子一陣火熱了起來。 她臉紅了。 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當有人直勾勾地看了你三秒及以上的時候,別說話,吻他。 出自某戀愛寶典,適用于曖·昧期破冰快速確定關系的時候。 不知是一時上了頭,還是不甘自行落了下風,亦或是夜深人靜,燭光暖黃的氣氛良好。 陳施施猛地抬了下巴,在丁尋臉上嘬了一口,見人愣住了,也有點臉紅,她又后知后覺行為有些孟浪,悔恨不已,扔下一句夜深了你早點休息,轉身拔腿就跑。 衛(wèi)無缺伸出食指輕撫著略微有些熾熱的唇,鄉(xiāng)野村婦膽大妄為放誕無禮······ 指尖來回摩挲了半晌,他垂首去看那半掛在手腕上的額帶,冰面下如染血的唇角微微往后一勾,竟也如此甜美。 陳施施靠在墻頭,按著噗噗亂跳的小心臟,深吸了一口氣,激動又好笑地踹了一腳墻,罵道不爭氣的自己,跑什么跑呀?不早晚是我的人嗎? 不,不就啵了一口嘛······穩(wěn)住,憋慌,咱是干大事的人······ 一邊安慰一邊打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準備去洗漱,還沒出三步就被破了功,踩坑里差點崴腳。 這下理智才徹底上線,左右看了看四下有沒有人,好好走起路來。 崽崽打著哈欠,掀開眼罩,瞅了眼系統(tǒng)界面的某項數(shù)值躥升,喊道:我的寶,你春心萌動了嗎?雖然我們是事業(yè)型系統(tǒng),但如果能愛□□業(yè)雙豐收,也是不錯噠。 陳施施鐵面無情:閉嘴,睡你的! ☆、化干戈 次日清晨,公雞早早地打了鳴后,郝家村里干活的百戶村工友相繼起床,道了早安。 還有最后三天的工,就完事兒了,所有人干勁十足。 昨日的風波絲毫不影響今日出工的熱情。 陳施施看著他們的勁頭很是欣慰,去了郝老頭那邊,公開三堂問審。 出了這檔子讓人見血的事,不可能不給個說法。 她到的時候,郝里正與管家伯為首,左右落座,黃鼠狼帶著一幫鼻青臉腫的工人已經(jīng)圍繞在左側。 “諸位,好早。” 陳施施打了招呼,進門。 “賢侄,來啦?!焙吕镎齼叭灰桓痹捠氯说纳矸?,招呼到。 陳施施頷首示意,對兩位打了招呼,隨后右側首位坐下,端了茶聞了聞。 見她像個沒事人,黃鼠狼陰氣陣陣的臉扯了一抹冷笑:“好大的架子,你們百戶村仗勢欺人就沒個說法嗎?” “邱員外你,你們”,陳施施放下茶盞,視線環(huán)視了一周,正色而道:“想要什么說法?” “打了我的人,難道就沒個說法?”邱姓員外拍桌子,起身瞪眼。 陳施施也一掌拍桌而起,“誤了我的工,你有什么說法?” 管家伯怕又打起來,連忙抬手勸道:“二位,有話好好說?!?/br> “對對對,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焙吕项^也開始和稀泥。 陳施施對著為首的兩人拱手道:“也是看在兩位長輩的面上,我才這般好說話,實不相瞞,此莊工程是小輩第一單活計,若是砸了,那便是毀我前程,砸人飯碗好比殺人父母,兩位叔伯,你們說小輩我能不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