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渭水之北、綁定CAD系統(tǒng)后,我在古代當(dāng)包工頭、如歌的行板、當(dāng)利己型人格綁定了好人系統(tǒng)、快穿太子妃:宿主大大求放過、我在妖界開初中、再嫁后我又當(dāng)上了皇后、總有繼子想給我掙誥命、我給男主當(dāng)嬸嬸、八十年代女反派
難道是下手重了? 瑾夭見他的眼角仍有些濕潤,皺皺眉愈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并不是不通情達(dá)理之人,當(dāng)即便反扣住陸肖的手腕,拉住他的手摁在自己另一側(cè)的臉上。 她想得十分簡單,若是一次挨了那么重的罰有些不公,那便再補上一次便好了。 陸肖被她的動作弄愣了,抬頭對上她的視線,竟意外地讀懂了她奇怪的想法。小丫頭的臉如玉般潤滑微涼,捂得時間長了,變得溫?zé)崞饋怼?/br> 他望著小丫頭那雙幽暗的眸子,只覺得有一陣酥麻順著指尖流進(jìn)四肢百骸,耳邊仿佛咔嚓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裂開了一條縫。 瑾夭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就果斷地松開了他的手,翻身下了床。她幾步走到桌前,拿了干凈的紗布扔到陸肖面前,冷漠地扔出一句話:“別弄到床上。” 她將粥碗與那件帶血的褻衣拿在手里,起身出了屋子。 陸肖側(cè)著頭目送她離開,拿起紗布包扎傷口的動作比瑾夭還要粗魯幾分,但他的速度極快,飛速包扎好,就一頭扎回被子里。 他將被子裹緊,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耳邊似乎只剩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陸肖隱隱察覺了自己是有些異常,往日自己從沒有這般脆弱。只不過,他根本不太在乎,這種莫名的悸動對他來說很是陌生,卻讓他有種真正活著的感覺。 他縮在被褥里,悶悶地笑了起來。 第45章 有點作用 正在廚房燒了熱水洗衣服的瑾夭,并不知道陸肖對她的身份有了這么個稀奇古怪的想法。她正將袖子挽過小臂,坐在小板凳上認(rèn)真地洗衣服。 瑾夭的身形清瘦,手腕纖細(xì)得厲害,裸露出來的小臂極為白皙,只是上面有著幾道猙獰的疤痕。不過似是陳年舊疤,顏色已經(jīng)不是很顯眼。 她垂著眸子,沉默時眸中只有一片死寂。 過了大概一刻鐘,瑾夭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擦了擦手,轉(zhuǎn)頭回了臥房。 陸肖聽到聲音從被窩里探出頭來,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瑾夭,還未說話,眼中便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笑意。 瑾夭反手關(guān)了門,幾步走到床前,將被子掀起一個角來,伸手去摸里面的熱度。 陸肖想起她之前的習(xí)慣,便悄悄地將自己的手放到被的邊上。 果然,一只冰涼的小手摸到了他的手背。 陸肖被她手上的寒意凍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卻沒有躲開,反而側(cè)過身將小丫頭冰冷的小手?jǐn)n在掌心里。 “夭夭與我說兩句好聽的,明日便我來做這些?!?/br> 他有些吃力地坐起身來,將瑾夭的小手仔細(xì)地焐熱,挑眉笑起來,眼睛都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瑾夭的動作卻突然頓住了,低頭去看那只被陸肖握住的手。她指尖動了動,原本冰涼的手很快帶上了幾分溫度。 她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眸中閃過幾分迷茫。 這人的手很燙,時間長了竟還有幾分酥麻。 陸肖沒有指望小丫頭能回應(yīng)自己的調(diào)笑,搖頭唇角的笑意更濃,順著便讓了一步:“好啦!也知道你不會說那些。不然這樣……” 他頓了一下,語調(diào)壓低,顯得更輕軟了幾分:“明日我應(yīng)該就能下床活動,這幾日我來做,你在旁邊陪著便是?!?/br> 瑾夭根本沒有注意聽他在說什么,抬頭看著他,眼底隱隱藏著茫然。 “好啦,快睡覺吧。” 陸肖松開她的手,見小丫頭沉默著站在床邊,在燭光的照耀下,發(fā)絲看著極其柔軟,引得人想揉上兩把。 可是就在伸出手的前一刻,動作牽動了胸前的傷口,帶起一陣疼痛來。陸肖清醒了兩分,覺得這兩日自己并不抗揍,不適合作死。 若是毒發(fā)之前,就小命嗚呼了,著實有些可惜。 而且這小丫頭雖然下手沒輕沒重,但未必真的殺過人。自己是早晚都得死的,可如果給小丫頭留下了陰影,就…… 陸肖想到這里,微微挑了一下眉,又仔細(xì)地瞅了瞅眼前的小丫頭。 自己的死被小丫頭記一輩子? 怎么忽然覺得,這個感覺不賴! 陸肖抬手摸了摸鼻子,掩住唇邊的笑意,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拍拍溫暖的被窩:“快睡吧!捂得很暖和了?!?/br> 瑾夭皺眉看著他,愈發(fā)覺得這人總是莫名地笑,真是古古怪怪的。她又掃了一眼重傷未愈的陸肖,抬手指了一下不遠(yuǎn)處的柜子:“柜子里有被褥?!?/br> 她的話音未落,便脫掉鞋,鉆進(jìn)了溫暖的被窩里。 陸肖比她要高上一頭,所以被窩里連伸直了腳都是暖烘烘的。原本冰涼的手腳不一會兒便焐熱了,瑾夭縮在被子里,轉(zhuǎn)頭給了陸肖一個認(rèn)可的眼神。 這人雖有些奇怪,但還是有點用處的。 或許十五天以后,她可以找工匠做一個巨大的暖爐。 陸肖被她認(rèn)真地眼神贊善給逗笑,搖頭又是有些無奈,又是有些好笑。眼見著這冷冰冰的小丫頭縮在被褥里,也只有小小的一團,只露出一張白凈的小臉,竟像個孩子般人畜無害。 他在旁邊杵了一會兒,看小丫頭別過頭去不再理他,才抬腳去柜子里抱出被褥,又將燈熄滅了兩盞,抱著被子去軟榻上睡覺了。 陸肖躺在軟榻上良久,卻有些睡不著。這樣的寧靜安詳,對于他而言實在少見,山間的蟲鳴鳥啼,意外讓人安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