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成了主角白月光養(yǎng)的魚(穿越)、禁區(qū)獵人、撿到一個瀕死殺手、渭水之北、綁定CAD系統(tǒng)后,我在古代當包工頭、如歌的行板、當利己型人格綁定了好人系統(tǒng)、快穿太子妃:宿主大大求放過、我在妖界開初中、再嫁后我又當上了皇后
下午有晚宴。 眼見著俞一承把外套解開, 謝祺低聲提醒一句。 所以我們還有三小時。 眼前的男人拉開旁邊的小柜:喜歡草莓還是薰衣草? 你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放進去的? 草莓吧。俞一承沒有理會他的疑問句, 自說自話, 昨天剛好吃過。 我謝祺的話語很快被盡數(shù)吞沒。 恍惚中他聞到一陣很淡的草莓香,旋即手上一緊。 俞一承很久沒有這樣束縛過他雖然與其說是束縛,還不如說是輕而又輕的一勾, 只不過他并不想掙脫,也就真的被束縛住了。 今天俞一承格外激動一些, 他稍稍直起身,就被溫熱的被褥絞住。 這被褥也是后來添置的。 最后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不肯動彈。 太陽要落山了。俞一承在一旁穿戴整齊,溫聲催他。 他翻了個身, 只伸出手去,示意身邊的男人替他效勞。 男人在替他穿衣服的時候, 他顯現(xiàn)出些微的憊懶,漫不經(jīng)意道:下回林宣再過來, 你也這樣。 別再和他見面了。 謝祺覺得自己心里升起點厭煩。 原本當情人時不覺得,或者是告訴自己不必覺得旁人礙眼,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 剛剛親昵過一番, 他說話也格外頤指氣使些: 要不就別帶我去不對,你一個人也不要見他。 嗯,不見。 宴會就算了,謝祺半閉著眼,語氣很不情愿,你和我一起去。 好。 俞一承替他戴上袖扣,于是兩人手腕上鑲嵌著相同的藍寶石他們今晚的裝束一看就是伴侶共有的。 只不過謝祺肩頭多了幾塊藍色紋繡,溫雅一些。 他們到得很晚,幾乎在所有人之后。 林宣正在大廳里跟著俞長林和林家的長輩一起招呼人俞林兩家向來這樣親近。 謝祺的出現(xiàn)讓廳堂內莫名靜了一瞬。目光四面八方過來,看來席間各位是對他早有耳聞。 他只淡笑,主動挽起俞一承的手。 在場的人莫不訝然。 但他們只見俞一承不僅離青年貼近了點,還低頭與他耳語幾句,面上如沐春風,大抵也就明白了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 而林宣跟在長輩后面,笑容得體,讓其他窺探的人看不出異常。 宴會就在莫名的氣氛中繼續(xù)。 俞一承果真說到做到,全程跟著謝祺,除了一些近交,便沒有和人多加攀談。 于是大家各自觥籌交錯,一切歸于平靜。 可近至中程,樂曲聲音響起,那種怪異的注視又攀升到謝祺身上。 你們要跳舞嗎?謝祺對樂曲相當敏感,側耳問俞一承。 我不跳。 幾乎是話語剛落,一陣暗香便涌到他們面前: 能請你和我跳支舞嗎? 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姐,和林宣面容肖似。 謝祺隱約記得,他方才有聽到林宣喚過她一聲表姐。 抱歉。俞一承面上微露歉意。 林琳眼珠一轉,便不失禮貌地一笑:俞總男朋友未免管得太嚴了點可千萬別怪我不長眼,要是你們去跳了,我是絕對不會貿(mào)然過來打擾的。 話里帶著調侃,卻也多少是含著點鄙薄。 在她眼里,謝祺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又不會跳,又不讓俞一承下去跳,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 怪不得宣宣接受不了她們林家的人哪里比眼前這青年差了? 這人也就是天生相貌好而已,從小地方出來的,內里自然沒幾分底蘊。 謝祺面色很輕微地冷了下來,但他不接腔,只是看向俞一承。 俞一承臉色比他更沉,他連一聲寒暄都沒有,簡短開口: 林小姐,慎言。 林琳的笑立即就僵得徹徹底底,好像一個剛漆上去的雕塑。 她沒聽錯吧? 就一句閑談,俞一承居然這樣小題大做? 在她和俞一承打交道的日子里,這人從來沒有這樣不留情面過。 一點風吹草動就要這樣大動干戈,謝祺果然心眼小得可笑,上不得臺面。 如此這樣想著,她也不能再說什么,只尷尬一點頭,僵直走回去。 沒走幾步,她忽然感到頭頂光線一暗,悠揚的曲調忽然一變,纏綿熱烈之意頓出。 * 你說話太駁人面子了,回到方才,謝祺眼見林琳走開,偏頭輕聲,瞧,她生氣了。 不用管她,她存心來搗亂的,俞一承眉頭都不皺一下,想去吃甜點嗎? 青年臉上莫名漾出一點笑意,你怎么都不問我跳不跳舞? 我以為你不會俞一承面色一怔,又迅速改換口風,你想跳嗎? 我不會這種男性雙人舞,在宴會廳的金色光芒下,謝祺的眼睛光彩奇異,宛如無聲邀請,男性雙人舞,我只會跳探戈。 你會跳么? 俞一承心下了然,繼而面色微窘。 他們家的元宵舞會多少是有點強調莊重的。 不會就算了謝祺搖了搖他的手。 讓樂師改一下曲子。俞一承已經(jīng)吩咐過去。 嗯?青年眼睛忽而彎起來。 而燈光已經(jīng)漸漸暗下,鼓聲已起。 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面前的男人向他做了一個標準的起手式。 * 林琳訝然回頭望去,舞池的光極為偏心地獨獨追著一個青年。 而她印象里向來沉穩(wěn)的俞一承,正環(huán)上青年的腰,沒有分給他處半點余光。 只有她和其他人獨自懵在了巨大的驚愕里。 燈光下的青年肩上湖藍如振翅欲飛的蝶。 但光也不及他身姿飄逸。 或許不僅僅是飄逸,畢竟他被自己的舞伴扶著托著,交錯之間,既若即若離,又難舍難分。 探戈。 在場的人紛紛認出他們跳的舞。 咳在一向持重的俞家主辦的宴會上,為了滿足客人的需求,探戈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 但是這樣傳統(tǒng)的節(jié)日,俞家繼承人還親自領頭跳起探戈放在謝祺身上的目光越發(fā)奇異起來。 青年對他人的目光毫無所覺,燈光灑落,只能看到他含笑的黑眼睛,和引人沉迷的淺笑。 倒叫人莫名羨慕起俞一承放在他腰上的手來。 林宣在林琳旁邊默默看著這一幕。 林琳擰著眉,本想和林宣抱怨一番謝祺如何不好,話到嘴邊,卻最終變成了:你試試就好,別太執(zhí)著。 眼見著樂曲聲漸高,謝祺任性地一旋,和俞一承一起旋進了被隔墻遮擋的小角落。 角落里他主動勾著俞一承接吻。 是很短暫的一觸,但映著謝祺潮.紅的臉色,格外動人。 你怎么這么會跳?暗處角落,他凝視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說,是不是和誰跳過? 沒有,是第一次。 俞一承從虛抱變成了緊緊摟著他,異常認真:舞就是以前學的,我沒有和誰跳過。 青年滿意地哼了一聲。 眼前的男朋友獨屬于他的第一次,記下來了。 那謝祺呢? 他冷不丁想起,謝祺好像從來沒說過這些??粗x祺家里的狀況,也不像是從小有在學的。 手里纖薄又暗含勁道的腰身讓人流連,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而后他聽得很輕的一聲回應,語氣莫名。 朋友教的。 哪個朋友? 很久沒聯(lián)系過了。 他 俞一承把嘴邊的話吞了進去。 他忽然覺得還是不問為妙。 謝祺沒有理會他微妙的停頓。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跳舞了。青年只緊緊湊上來,貼著他耳邊,我好喜歡。 有那一瞬間,他好像是回到了他最一腔赤誠的時候,眼里只有眼前人,全心全意,分不出其他心神給旁的事物。 這是他從來沒有期望過的。 不過感覺很好。 他都要以為他永遠不會有這種心緒了。 在剛剛俞一承摟著他時,一些久遠的記憶涌上來,又很快飄散。 曾經(jīng)教他跳舞的人也是曾經(jīng)讓他再也不想跳探戈的人的影子,鬼魅一般纏上來,又迅速在俞一承懷抱的熱度里消融。 天知道,他剛剛簡直快要沉浸在俞一承的眼神里,忘懷了一切。 這一刻也沒有什么別的特殊之處,只是他自己忽而清晰意識到:他有了新的生活。 離開了情人一個接一個的漩渦,離開了畫地為牢的小圈子,有了新的男朋友也或許是有了新的愛情。 愛情,多陌生又多誘人一個詞。 我好喜歡你。 情緒一上來,他也顧不得什么其他的,又一遍纏上俞一承,細細碎碎地親過去,一次次強調。 謝祺難得這樣,綿綿在他耳邊熱切地一遍遍低語,簡直要把俞一承心都念軟了去。 怎么會突然這么熱情? 俞一承細想不及,只反身把謝祺帶到更僻靜的角落,摟住他回吻。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支棱! 第57章 元宵過后, 俞一承有了新男朋友的消息,就像是被吹散的蒲公英一樣四處散落。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 紛紛聽說了謝祺這么個人。 據(jù)說那青年天生清麗, 讓俞一承著迷得不行。 自然, 閑話總是更甚于好話。 眾人八卦過后,總是不由默契對視一眼, 彼此的意思相當明白: 那林宣怎么辦呢? 一場宴會后, 俞一承發(fā)覺謝祺也變了點兒。 要說具體變了些什么, 也說不上來, 只是晚上時眼睛看他更熱切點, 早晨擁抱他時力道更緊了些,還有 今天去哪? 謝祺從背后貼上他,一手熟練地伸進他前面的口袋里, 翻出俞一承的手機,沒有問他一聲, 就徑自指紋解鎖。 手機前屏貼著俞一承的日程表。 今天有工作會議,和林氏集團的。 他偏頭蹭了俞一承一口:你非要去么?林宣也在吧? 實際上他從前幾天起就已經(jīng)留意這個日程表許久了, 只是今天早上才認真問俞一承。 這是集會,俞一承反手握住他的手, 捉到嘴邊輕吻,林宣也在, 但是會議很多人 可他會找你。 我不會和他聊別的。 俞一承回身抱了抱他:別多想。 我沒多想。 謝祺還想說些什么,就見俞一承裹好外套拉開了門。 不多時, 手機上發(fā)來一張照片。 是俞一承拍的大廈:報備。 會議室多少人? 二十左右。 林宣坐哪? 謝祺不知自己怎么突然就問出了這句。 明明一個會議室實在也沒多大,坐哪兒都要過問或許是有些過了。 在我對面。 俞一承又發(fā)過來一個座位銘牌。 他和林宣處于遙遙相對的兩點正中,一分一毫都沒偏差。 好吧, 謝祺情不自禁對著屏幕笑笑,又覺得自己查崗查過了,連忙補一句,我想吃蛋糕,就是樓下那個店。 給你帶,想吃哪種? 草莓。謝祺喝了口水,不知怎的心里想起那天柜子里的草莓味兒,不,還是換一個你給我挑。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忽然又消失了。 他抬眼一看,已經(jīng)八點整是會議開始的時間。 好吧。 他反手把手機扣上,拉開自己的畫布,忽而覺得有點無聊。 一筆畫畫了半天,再一看表,才過去不到十分鐘。 再細細上色,藍藍綠綠調和了半天,一看手機,還是二十分鐘不到。 落在窗沿上的陽光忽然格外漫長起來。 俞一承有說過他預計中午回來。 謝祺干脆起身開始準備午飯。 他本來不是什么很愛下廚的人,前世開始學做飯,還是自己頹廢了一番后、決心開始慢慢振作時,漸漸琢磨的。 一開始他一整天都耗在廚房,其實也沒有做出什么來,有時候就是花一上午把蔬菜切得細細碎碎,再丟進去煮。 煮好了自己喝幾口,剩下的也喝不下,就喂給了貓。 后來他的貓跑了,他就煮一小碗。 一天的時間可以被拉得很長,叫他一點點磨著自己的菜譜。 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會畫畫了,就反復練著刀工,偶爾還會幻想把手給切傷了怎么辦,還畫畫嗎,但這也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他依然一道道切得飛快。 再后來也不知怎么過的,慢慢好了起來,又不斷有情人捧著他,他食欲恢復了,也很少繼續(xù)做飯。 后來穿過來,他自己生活,做飯也簡單,只是為了生活所需。 倒是和俞一承在一起后,之前研究過的菜譜和練習過的刀工有了用武之地。 他甚至認認真真用白蘿卜雕了個兔子。 俞一承喜歡的番茄排排圍著小兔子,紅艷艷,相當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