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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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笑了。 可笑,真的可笑,他都沒能讓顧爻心動,也算是完成任務(wù)嗎? 許長安:謝謝你的施舍。但是我死后,能不能麻煩你把我的記憶清除得干凈一點?我一點點,跟他有關(guān)的東西,都不想再記起來了。 系統(tǒng)欲言又止:好。 你可算是醒了。 系統(tǒng)消失,一直守在旁邊的魏盛君見到許長安睜開眼,便將一盤糕點端了過來,憋不住想笑,吃點吧,你都昏睡好幾天了,哈哈哈哈聽說是因為餓的,難道顧將還沒把你給喂飽嗎?看來顧將不是很行啊。 許長安卻沒有心情搭理他的惡劣玩笑。 怎么了?魏盛君見他不笑,低頭湊近他,快點吃。本王可是來擄人的,不是來照顧人的。 二人距離太近,許長安下意識偏頭,又被魏盛君捏著下巴轉(zhuǎn)過來,害羞什么,不是你讓本王帶你走的嗎? 許長安掙開他的手,強撐著床板坐起來,就算我不說,你也會這么做,不是嗎? 可是你說了。魏盛君把糕點放在一旁,上榻,伸手攬住他的腰,低頭想要吻他,那不就是在向本王發(fā)出邀約嗎? 我是向你發(fā)出了邀約。許長安伸手擋住他的攻勢,但那是死亡邀約。你接嗎? 魏盛君瞇了瞇眼,你想要本王的命? 不。許長安說,相反,我想要把自己的命送給你。 魏盛君還從沒聽說過這種要求,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你不是想報復(fù)顧爻嗎?許長安抽出他的短刀,來吧。 許長安抽刀的速度何其快,連魏盛君都嚇了一跳,一把捏住他握刀的手將他死死壓在榻上,你想干什么?! 許長安很平靜,殺了我,就能報復(fù)他了。 魏盛君拿不準(zhǔn)許長安究竟想干什么,用力搶走他手中的短刀,單手按住他的雙手,以防他再出手,你倒是對自己的價值了如指掌。 自然。許長安現(xiàn)在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家都知道,顧爻最愛的人就是我了,你把我擄走,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在見到你之前,確實是因為這個。魏盛君的手不安分,但在見到你之后,本王就有了點其他的想法了。你說該怎么辦呢? 許長安微微皺眉,烽煙說過,顧爻如果知道了,會把你碎尸萬段的。 魏盛君不為所動,春宵一刻值千金,重點是小美人你的意見。本王能給你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就看你愿不愿意棄了顧將,跟本王了? 許長安說:我只想死。 魏盛君動作一僵,你想死? 許長安反問他: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魏盛君沒放在心上,穿過衣裳捏了捏他的細腰,但在死之前,先讓本王嘗一嘗味,如何? 許長安拒絕,你可以在把我殺了之后,趁熱。 魏盛君笑他:本王可沒有那個興趣。 那要怎么樣才能提起你的興趣?許長安卻誤會了他的意思,突然抬腳踹在他的致命上,這樣如何,提起興趣了嗎? ??!魏盛君猝不及防,被他踹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咬牙掐住他的脖頸,你找死?! 我可不就是找死嘛。 許長安面色漲紅,卻連半點掙扎都沒有,巴不得他再掐重一點,讓自己早點解脫出去。 魏盛君總算反應(yīng)過來,捂著自己的致命,松開他退到一旁,你是真心求死?! 許長安從窒息中解脫,咳嗽著緩過神來,我咳咳,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假意求死。 為什么想死? 沒有為什么。 魏盛君看著許長安,像在看一個怪物,那日烽煙曾說,你與顧將在鬧別扭,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尋死了?顧將英明一世,怎么就娶了個你這么矯情的妻子? 因為那是圣上下了旨,他不得不娶。許長安不想多說,我這么配合,你不應(yīng)該感到高興嗎? 你真的想死?魏盛君還是不相信會有人不愿意在這世上好好活著,顧將那么寶貝你,你就不怕他想不開,也追隨你去了? 許長安笑了,若真如此,你不是更應(yīng)該感到高興嗎? 魏盛君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是歸是,但本王總覺得有詐。 論武,我打不過你,論文,我估計也不及你,你擔(dān)心什么?許長安說,難道你沒聽聞過,顧將娶的,就是個百無一用的廢物? 可本王還聽聞,你這個百無一用的廢物,其實是個借尸還魂的聰明人。魏盛君挑起他頸上的定魂符,這個東西能出現(xiàn)在你的身上,就足以證明本王說的傳聞,比你說的傳聞更加靠譜。 本是定情一樣的物件,如今看來卻僅剩刺眼。 許長安垂眸掩去情緒,所以呢?就因為這樣,你就慫了,不敢殺我了? 魏盛君急了,本王還從不知曉慫字怎么寫! 那就殺了我!許長安趁勝追擊,把我千刀萬剮,掛到城門上去!當(dāng)然,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試試尸首分離。 你瘋了?!魏盛君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顧將究竟做了什么,能讓你不惜這么對待自己也要報復(fù)他?是殺你全家?還是奪你所愛? 可惜魏盛君不知道,顧爻從頭到尾都沒有哪怕一點點喜歡過許長安,這么做,除了報復(fù)許長安自己,還能報復(fù)誰呢? 都沒有。許長安避而不提,我就是不想活了,辦法也已經(jīng)給你了,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魏盛君渾身直打寒顫,略有些狼狽地逃下了榻,又覺得太丟人,你想死就死?本王偏不如你的愿! 許長安順桿就上,那我想活。 魏盛君: 他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付不了許長安。 來人?。∥菏⒕衼硐氯?,守著顧夫人吃完那些東西,他若是不配合,就硬塞進去! 下人應(yīng)道:是,王爺。 魏盛君便逃也似地跑了。 下人回頭,一步步走向許長安,不等他開口,許長安就已經(jīng)乖乖端起盤子,吃起了糕點。 他是想死,但這種活受罪又死不了的折磨,他卻不愿意受。 魏盛君出了門,急喘幾口氣平息怒火,才喚來下屬,戰(zhàn)歌。 一名壯漢應(yīng)聲出現(xiàn),中氣十足,屬下在。 魏盛君問他:顧夫人被本王擄走后,顧將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戰(zhàn)歌道:聽聞顧將受了刺激,一夜之間就恢復(fù)了神智,率軍親征,誓要將破防的城池盡數(shù)追回,奪走顧夫人。 什么一夜之間就恢復(fù)了,本王看他是根本就沒有癡傻!魏盛君冷哼道,還好沒有聽我哥的親上戰(zhàn)場,不然本王恐怕都沒命回來了。 戰(zhàn)歌躊躇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往年都是立刻退兵的魏盛君,卻作出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決定,自然是跟顧將打到底,看他究竟能為了顧夫人,做到什么程度了。 他好不容易才將許長安抓來,若是不讓顧爻付出些代價,怎么可能輕易還回去呢? 盡管不明所以,戰(zhàn)歌也沒有提出異議的權(quán)利,是。 第67章 王爺孝出強大 許長安剛來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魏盛君的王爺府里一待,就是一個秋冬。 即使大雪紛飛,積雪及膝,魏盛君也像個大孝子一樣,無論天寒地凍,都堅持每日來看他一眼。 可惜他不想認這個兒子,每日都出言挑釁,甚至惡意動手,引得魏盛君忍無可忍,幾次對他起了殺意,最后關(guān)頭仍舊停下來了,就是沒有殺他,簡直孝出強大。 今日也是,魏盛君特意給許長安帶了些玩具來打發(fā)時間,卻被許長安用玩具砸了滿面,然后讓他滾。 魏盛君就沒見過這么難伺候的人,本王還不樂意待了! 他怒而摔了門,又覺得不對勁,這里本來就是他家,要滾也應(yīng)該是許長安滾啊。 可他又不能把許長安攆走,真是生氣又憋屈,厲聲喚道:戰(zhàn)歌! 戰(zhàn)歌現(xiàn)身,屬下在。 魏盛君問他:前線的戰(zhàn)況如何了? 為了自己的計謀,他一直待在這里守著許長安,全是由副將在沙場上與顧爻死拼至今。 顧將已經(jīng)將所有城池盡數(shù)收回了。戰(zhàn)歌說到這,皺了皺眉,但是,顧將到了邊界,卻還是沒有退意,甚至出兵猛攻,似乎是要徑直入侵進我國。 很好,這就證明,顧爻必然是很在乎許長安的。 魏盛君心里穩(wěn)了,并且堅定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心塞,你現(xiàn)在馬上派人,把許千金這幾月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傳出去,越快越好。 戰(zhàn)歌應(yīng)道:是。 風(fēng)聲傳入顧爻耳中時,已經(jīng)是在冬末。 自從許長安消失,顧爻就沒有一日睡得安穩(wěn)。魏盛君龜縮在魏國,他揪不出來,更無法與那一問三不知的副將談判,生怕烽煙都被打成了重傷,許長安就算被安然帶走,又能安然得了多久? 萬一魏盛君太過分,許長安忍不了了,身邊又沒有一個自己人,起了沖突,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挨餓,會不會受涼,會不會被欺負 他不知道,他就日日都提心吊膽。 但他再怎么心神俱疲,也不敢懈怠,一仗接著一仗地打,眼下也正在跟幕僚商議,下一次擊鼓時,是要襲擊魏國的哪座城池,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威懾魏軍,讓他們?yōu)榱俗员6怀鲈S長安。 顧將!大事不好了!狼滅連報告都未打,便沖進了賬中。 顧爻正為了許長安的事心急如焚,見他又來胡鬧,想也沒想就責(zé)罵他,沒規(guī)沒矩的,自去領(lǐng)罰! 不是,顧將,您先聽我說完??!狼滅連連擦汗,是跟夫人有關(guān)的事! 顧爻一怔,幾步疾走過來,安安有消息了? 他等了這么久,終于等來了希望,怎么能不激動。 是也不是。狼滅說不清,干脆直接說事,方才我去小便,偶遇幾頭魏狗,本來想偷襲,卻聽他們說夫人被魏盛君抓走了,一直關(guān)在屋里,每日都都要與夫人同床。 他話音未落,顧爻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下來了,他竟當(dāng)真敢動安安?! 齊魏兩軍交戰(zhàn)多年,從未出現(xiàn)過挾持他人親眷的事件,如今魏軍不僅坐實了那禽獸之事,居然還將主意打到了他的人頭上,當(dāng)真是不想活了! 他不敢,所以傳聞就只是同床,什么都沒有做過。但是這句話的可信度太低了,狼滅自己都不相信,可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夫人非但沒有反抗,還 顧爻冷聲道:如果一口氣說不完,舌頭干脆就別要了! 顧將饒命!狼滅噗通一聲跪地,雖然魏盛君沒有強迫夫人,但夫人卻表明了,縱使委身于魏盛君也無妨,只一心求死,讓魏盛君玩夠之后就成全夫人,將夫人將夫人千刀萬剮,或尸首分離,掛到掛到城門上去示威。 千刀萬剮,懸于高墻。 這是前世顧爻親手殺死許千金的手法,除了許長安,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知道。 許長安這是真的想死,甚至不惜自薦死法??! 顧爻心下巨撼,腳步踉蹌。 狼滅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慌了神,顧將!顧將您怎么了? 我沒事。顧爻的手陷入了模擬戰(zhàn)地的沙盤,勉強站穩(wěn),艱難咽下喉中腥甜,才道,馬上傳我命令,即刻攻入魏國,就近奪下邑城! 狼滅一愣,什么? 齊國主和,不允許別人侵占自己的地盤,卻也不會去侵占別人的底盤。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逼近了魏國的邊界,還趁勢滅了魏國的重騎兵,明明此刻退兵才是更好的選擇。 顧爻沒有心情為他解惑,本將讓你馬上傳令攻城! 狼滅連忙爬起來,是、是,屬下這就去! 等顧爻的怒火稍退,狼火才開口勸道:顧將,若是攻城,破了齊國和平為上的宗旨,恐怕將士們心有不服。 顧爻怒道:不服又如何?他們還能反了不成! 狼火不敢接話,滿座幕僚亦鴉雀無聲。 此刻若是退兵,魏盛君定不會放過安安。顧爻已經(jīng)明白魏盛君的意思了,你馬上派人過去,讓魏軍副將轉(zhuǎn)告魏盛君,他到底是要城池,還是要安安,別再拐彎抹角的! 顧爻殺意已生,狼火也就不再多說,屬下遵命。 其他幕僚還沒從顧爻恢復(fù)神智的驚喜中出來,就要面對顧爻為了許長安不顧原則的驚嚇,也不敢多留,紛紛告退離開。 顧爻一個人站在帳篷中,像是蒼老了好多歲,燭火拉長了他的身影,手中緊捏著寫著魏字的沙盤旗幟,直到它不堪負重,咔一聲斷成兩截。 等到奪回許長安,他才要讓魏軍好好知道,敢玷污了他的人的名聲,會是個什么樣的下場。 可是數(shù)月不見,他更害怕魏軍是在空手套白狼,其實早就將許長安給 嘩啦啦幾聲,顧爻猛然將沙盤掀翻,頹然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