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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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顧爻便僵直了身子,難以置信地看向許長安。 許長安不明白王珂蓉為什么非要在顧爻的面前說這件事情,尤其他昨晚才好不容易哄好了顧爻,現(xiàn)在又里外不是人了,你想要說什么? 沒有否認,便是默認了。 顧爻竟不知,許長安曾在私底下對王珂蓉說出這些話,究竟是將他置于何地? 王珂蓉十分直白,我只想問一問,你說的這句話,可還做數(shù)? 若是之前,許長安能夠坦然回答,但經(jīng)歷過顧爻自閉的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若是做數(shù),珂蓉已有法子,不用顧將同意,也能嫁入將軍府為妾。王珂蓉幾乎是豁出去了,因為現(xiàn)在將軍府里做主的,不是別人,而是夫人你。只要你一句話,不用擇個良辰吉日,甚至不用顧將接親,珂蓉自會帶上所有身家為聘,嫁入將軍府。 幾乎碾碎了所有自尊,王珂蓉對顧爻的執(zhí)著,超出了許長安的想象。 許長安還未說話,馮管家已經(jīng)急道:夫人,使不得啊! 如何使不得?王珂蓉自認有理有據(jù),馮管家,顧家如今僅剩顧將一人了,你是看著顧將從小長大的,難道忍心讓顧家香火斷絕嗎? 馮管家卻覺得荒唐,顧家如何只剩顧將一人了?還請王將軍出言慎重。即使顧將膝下無出,小公子也會將香火延續(xù)下去,為顧家開枝散葉。 王珂蓉冷呵道:馮管家糊涂,顧小公子尚且年幼,如何開得了枝散得了葉? 即便如此,這也是顧家的事。常順聽不下去了,顧將就是喜歡我家三公子,即使開不了枝散不了葉也無所謂,你待如何? 許長安皺眉,常順。 我待如何?被這區(qū)區(qū)下人挑釁,王珂蓉也惱了,若不是圣上從中阻攔,如今將軍府的夫人就是我了!我等了多少年,最后卻落入了別人手中,難道我堂堂將軍,連爭取個妾室的資格都沒有嗎?! 許長安不想聽他們爭吵,頭疼得緊,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個話題。 王珂蓉卻不放過他,昨天我看見了。你跟顧將在院子里。 許長安定了定,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只想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 臥槽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難得主動一次,還社死得這么徹底! 今日一走,往后我再想與顧將接觸,就是難于上青天了。王珂蓉沒有第二個選擇,是你說過要幫我的,現(xiàn)在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嫁入將軍府了,所以,你的意見呢? 夫人三思?。●T管家忙道,即便是癡傻了,顧將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啊。顧將待您的一片真心,您當真半點都看不見嗎?您若是這樣做,是要寒了顧將的心??! 許長安回頭,見顧爻低著頭,心里頓時一個咯噔,握住顧爻的手輕輕捏了捏,阿爻,我說過,我不會再強迫你了。 顧爻倏然抬頭。 抱歉。許長安對王珂蓉道,此事我做不了主。 王珂蓉道:可是 我是說過無所謂阿爻納妾,也說過要幫你。許長安并沒有賴賬的意思,但我同時也說過,我只是把你帶進將軍府而已,至于能不能讓阿爻心動,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是你自己沒能讓阿爻松口,不是嗎? 顧爻的目光像黏在了許長安的身上。 原來只是給了王珂蓉機會而已,不是不管不顧地想將他推開? 王珂蓉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能反駁。 她深呼吸一口氣,苦笑道:說到底,你心里還是有顧將的。 許長安只當她是氣得狠了,在這胡說八道。 我不是傻子,你們兩情相悅,我看得清楚,強拆人姻緣的事情我也做不來,那太卑鄙無恥了。王珂蓉念念不舍地看著顧爻,其實今日爭取的妾室位置,我已經(jīng)知曉結(jié)果了,不死心地問出口,只是為了不留遺憾罷了。 許長安自知心虛,無話可說。 王珂蓉是他帶進來的,兩個人帶著相同的目的,終究還是輸給了顧爻的執(zhí)著。 但顧將到底是我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我比誰都希望他能夠幸福,而不是遇見像你這般,能夠隨意將他推給別人的人。王珂蓉很不甘心,又不得不妥協(xié),可是能怎么辦呢,顧將就是喜歡你,喜歡到連我入將軍府這么多天,一個正眼都不曾給過我的地步。 從前顧爻沒癡傻時,除了公事,就不愿意再與她多言一句。 后來顧爻癡傻了,呵,更是實誠,連她的存在都幾乎感受不到了,一心一意只有許長安,將旁人全視作空氣。 專情到傷人。 就算王珂蓉不說,許長安也知道顧爻對自己的心意,可他不能,也不敢接受。 王將軍,許長安勸她,有些時候,得不到的,學(xué)會放手,對彼此而言也是種體面。 你說的對。王珂蓉笑了笑,既然得不到,那我也該走得體面些。可我還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值得你拋下顧將離開將軍府? 顧爻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許長安卻不想提這件事,恕我無可奉告。 王珂蓉見顧爻盯著許長安,便知曉自己問對了,就算再難過,也還是為了顧爻繼續(xù)追問:你要做的事情,難道就不能帶上顧將一起嗎?即使顧家的勢力有所減弱,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小覷的。 許長安有些煩悶,我?guī)Р蛔咚?/br> 他只是一個穿書的鬼魂而已,自身都難保,還能帶走誰? 那你為何不能為他留下? 我 王珂蓉打斷他,你必須要做的事情,真的非你不可嗎? 許長安欲言又止,沉默了。 顧將他,非你不可。王珂蓉心生苦澀,對顧將好一點吧,他是真的喜歡你,喜歡到愿意給你令人嫉妒的專寵的地步。 微風吹起衣擺,直到馮管家將王珂蓉送走,許長安都沒能出聲反駁。 顧爻擔心他有什么事,安安 許長安掙脫他的手,我想一個人靜靜。 顧爻垂眸,看著失去溫軟的手掌心,沒能鼓起勇氣追上去。 王珂蓉所說的,許長安其實都想過。 只是他不敢深思,更不敢將這些提到明面上來,往往是剛剛暗戳戳地冒了一個小腦袋,就被他硬生生地按了下去。 但他不想,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嗎?不是的。 就算他回到了二十一世紀,也才是個剛剛被警校錄取的學(xué)生,成為人民警察的路任重而道遠。 為民服務(wù)的這條路,真的就非他不可嗎?也不是的。 一起報考了警校的同學(xué)們,有比他家世顯赫的,也有比他成績優(yōu)秀的,還有比他更精忠報國的每一個都比他優(yōu)秀得多得多。 是他父母的死亡,讓他對警察產(chǎn)生了強烈的執(zhí)念,而不是警察這個職位,對他有任何的執(zhí)念。 反觀顧爻,愛他、寵他、幫他、護他顧爻真的非他不可嗎? 顧爻真的非他不可。 許長安明白的,他早就明白了的。 可是顧爻對他來說,只是個攻略對象。起初是為了活命,后來是為了回家。 就算是一次次的相處下來,顧爻確實動搖過他的心,他也還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非顧爻不可,他又能為了顧爻放棄回家的路嗎? 他唯一知道的是,顧爻與回家,不可兼得。 他是真的想待在顧爻身邊,也是真的很想回家。 許長安正心煩著到底該如何才能平衡這兩者,就又有人來給他添麻煩了。 三公子,常順來報,圣上駕到,老爺也來了。 第49章 你應(yīng)當親口喂 大人物們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將軍府里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許長安納悶,圣上怎么來了? 怎么,圣上手持折扇,步入院中,顧夫人這是,不歡迎朕? 圣上言重了。許長安才想起圣上可以在將軍府里自由活動,連忙端正態(tài)度,臣妾有失遠迎,還望圣上恕罪。 朕是微服私訪,無人知曉行蹤,你若是能遠迎,恐怕才要求朕恕罪了。圣上不與他計較,直奔正題,聽聞狩獵節(jié)那日,你失蹤了一夜?朕的奏折都堆成了山高,未能及時來看一眼,今日總算得空,可有什么大礙沒有? 許長安知道他是又來表達圣寵了,也很配合,多謝圣上關(guān)懷,臣妾并無大礙。只是出門前忘了與府上知會一聲,這才鬧了個笑話。 圣上一臉一言難盡的模樣,年紀輕輕的,怎的與你那幾個哥嫂一樣健忘?他們?nèi)诉€未歸來,你可別又失蹤了。 許長安: 那幾個人多半是已經(jīng)死了,你確定這不是在咒我? 你也別怪朕嘮叨。圣上看了眼不動聲色出現(xiàn)在許長安身后的顧爻,那夜,永安城都快被念之底朝天翻了個遍,若是找不到你,朕作為邀請人,恐怕也難逃干系。就算是為了朕,往后你也要謹慎些啊。 許長安甚是尷尬,臣妾遵旨。 圣上便將此事翻了篇,多久沒來了,你陪朕走走吧。 這有什么好走的? 許長安見他似乎有事要說,便應(yīng)下了。 出了院子,越過長廊,果然聽圣上開口道:顧夫人可知,朕近來都在忙些什么? 許長安道:忙批奏折? 圣上默了一秒,你倒是幽默。 許長安訕笑幾聲。 圣上接著他的話而下,那你可知,朕忙著批閱的,又是些什么奏折? 許長安覺得這話問得稀奇,他怎么知道圣上在忙什么鬼,臣妾不知。 圣上道:群臣聯(lián)名上書,讓念之交還虎符的奏折。 許長安腳步微滯。 圣上干脆停下來,這批奏折,朕已經(jīng)壓了無數(shù)次,但如今魏國蠢蠢欲動,朕恐怕壓不住了,否則也不會特意來這一趟。 許長安記得,魏國就是原著里與齊國相鄰的敵國,顧家四名將軍,三名守的都是與魏國相接的土地,可見其攻勢之利害。 許長安不自覺地握緊了袖角,圣上的意思是? 過兩日的早朝,你與念之前來一趟吧。圣上嘆了口氣,這是朕能為你爭取的最晚時間,你提前做好準備吧。 可是臣妾沒有什么能交代的。 沒有交代,也是一種交代。 許長安不明白圣上的意思,圣上也沒多說,你可知道虎符是何物? 知道。許長安拿出忽悠許關(guān)迎的那一套,也想趁機提醒圣上許關(guān)迎的野心,家父曾讓臣妾詢問過顧將,是一只伏虎形狀、用黃金雕刻的能握在手中的小物件。 奈何圣上只聽到了他的表層意思,震驚道:念之竟然將這些都告訴了你?! 許長安已經(jīng)把撒謊這項技能練得爐火純青了,只是湊巧罷了 不,這絕不會是湊巧。圣上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怪不得藍御史說你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能得念之如此信任,私底下定然花了不少工夫吧。 許長安心說工夫沒有,倒是嘴唇都快被親破了,還是靠自己猜出來的,臣妾只是盡了自己的本分罷了。 大概是圣上打量他的目光太過直白,引起顧爻不爽,干脆向前擋在二人之間,將許長安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喲,還吃上味兒了?圣上樂了,也不去激怒顧爻,既然該說的都說了,朕也不在這招人煩了,今日的奏折還沒批完呢。 許長安正要恭送圣上,圣上又道:對了,無涯回去以后一直夸你廚藝精湛,頻頻拿來與御膳房相比較,改日若有機會,讓朕瞧上兩眼如何? 嘗兩口就嘗兩口,瞧兩眼是什么東西,偷師嗎? 許長安道:能讓圣上感興趣,是臣妾的榮幸。 那就這么說定了。圣上瞧見不遠處的許關(guān)迎,擺擺手,一不小心忘了時辰,你爹怕是久候多時了,快去吧。 許長安實在是不想獨自面對許關(guān)迎,奈何圣上一溜煙走了,攔也攔不住,他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一進門,還沒開口,許關(guān)迎便道:爹給你的那些話本,你可看完了? 許長安: 好家伙,你怕是屬炸彈科的,一開口就是重磅。 看完了。許長安磨磨蹭蹭地回復(fù),迅速轉(zhuǎn)移話題,父親今日怎么有空前來,還帶了這么多人? 許關(guān)迎的身后,站著七八名彪形大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帶人來找茬的。 許關(guān)迎喝了口茶,避重就輕,你這意思是,爹還不能來了? 爹誤會了。許長安的臉都要因為假笑僵硬了,您能來看孩兒,孩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最好是。許關(guān)迎睨了他一眼,再度將話題引回去,既然看完了話本,可有用于切身實踐? 有的。許長安就不信這個邪了,再度轉(zhuǎn)移話題,父親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許關(guān)迎接了一嘴,順勢反問他,你們可吃過了? 許長安立刻回道:吃過了。 許關(guān)迎又道:那么,顧將的藥可喝過了? 喲呵,老東西還會關(guān)心阿爻了? 許長安覺得稀奇,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