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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癡傻戰(zhàn)神的惡毒男妻在線閱讀 - 分卷(18)

分卷(18)

    銀子沉重,估計這會還沒走多遠,追上去并不是難事。

    許長安剛走兩步,他們就回來了,急得左顧右盼的,顯然是發(fā)現(xiàn)賣身契不見了。

    正好,免了我多走幾步去找你們了。許長安攤手,將賣身契還給常順,趁早撕了吧,免得又落于他人之手。

    常順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句:多謝。

    不客氣。許長安笑笑,哦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你母親的腿疾是心病,別再浪費銀錢治療了。

    常順一愣,你什么意思?

    因為你常在你母親面前訴說我的惡毒,你母親擔(dān)憂你會慘死他鄉(xiāng),便想留下你。為了讓他聽懂,許長安說得很慢,可是她沒有計策,潛意識里知道留住你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一年她摔斷了腿,你請假回家照顧她。于是后來,僅僅只是被桌子絆了一跤,她的腿就摔斷了。你找遍了大夫也看不出問題,因為她的腿本來就是好的。

    可惜,原身卻以為他在撒謊,根本不讓他回家,他母親就一直殘疾到現(xiàn)在。

    常順愣愣,你怎么知道?

    許長安張嘴就來,從善以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就有點掐指算命的本事了,可能是老天給我的獎賞吧。

    顧爻:

    常順不知道許長安是不是在胡說,但此事涉及他母親,他也無法忽視,那那我應(yīng)當(dāng)如何是好?

    許長安道:兩個辦法。第一,對你娘說你被我打發(fā)回家了,不出三天,不用藥醫(yī),你娘就能站起來。

    常順道:第二呢?

    許長安笑了,第二你已經(jīng)拒絕了。

    第二就是告訴他娘,許千金現(xiàn)在一心向善,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了。

    見常順表情尷尬,許長安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多說幾句倒也無妨。

    幾人都看著他。

    許長安道:常德,你喜歡的那個姑娘也喜歡你。若是這次回去再不表白將人娶回家,不出半月,那姑娘就會被山匪擄走做壓寨夫人,為保清白,咬舌自盡于新婚當(dāng)夜了。

    常德震驚,你是說玉娘?!

    沒錯。許長安也不過多解釋,繼續(xù)提醒下一個人。

    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讓人不敢相信,卻又不敢不信。

    顧子期睜大了眼睛聽得津津有味的,只覺得許長安好厲害,小聲問顧爻:哥哥,好餃子說的是真的嗎?

    顧爻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他經(jīng)歷過前世,自然知曉許長安說的是真是假。

    等許長安停下,常順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敵意,嘴上還在逞強,若這些都是真的,你與我們無親無故,為何要幫我們?

    因為我要一心向善啊。許長安嘴巴都說干了,接過顧子期殷勤遞來的茶水,灌了一口,才又繼續(xù),你們不愿意為我效命是你們的選擇,但我欣賞你們曾經(jīng)冒死在我手里救人的行為,想讓你們以后過得好一點,這是我現(xiàn)在的行事風(fēng)格,兩者之間并不沖突。

    幾人互相看了看對方,齊齊對許長安拱手道:雖然不知道這些是否屬實,但還是多謝您告知。那我們就走了?

    許長安看了眼天色,此時已經(jīng)近黃昏了,在這休息一夜再走是最好的,若是急著今夜離開,我就讓馮管家安排人手送你們吧。

    畢竟那一整箱銀子可不是開玩笑的,多的是人覬覦。

    馮管家應(yīng)道:老奴這就去準備。

    常順又是一拱手,多謝。

    行了行了。許長安擺擺手,彎腰抱起顧子期,不過,若是哪天反悔了,我還是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連讓他們覺得不好意思的機會都沒有。

    第25章 該來的總會來

    夜半,許長安好不容易把顧子期哄睡著,正要回房,就見馮管家站在外面,像是等候多時了。

    許長安奇怪道:天這么冷,您怎么還不去歇息?

    馮管家也不隱瞞,夫人,老奴實在是想不通,您為何要將所有陪嫁積蓄都給了他們?

    就為這事?

    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許長安笑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更何況將軍府里這么富裕,難道還養(yǎng)不起我一個閑人嗎?

    馮管家語塞。

    許長安推他回房,好啦,別多想了,快去睡吧。

    馮管家說不過他,只好去歇息了。

    許長安抬頭看向天邊明月,深深地舒了口氣。

    一個人孤單奮斗也好,總比整天擔(dān)憂人設(shè)崩塌的日子快活自在。

    可惜今晚卻并不快活自在。

    許長安洗完臉,看著盆中清澈透亮的液體,莫名聯(lián)想到上月初二的那兩壇酒水。

    原身的兩位哥哥死了,還是死于許長安之手。

    就算有顧子期的保護,還有曾厲害的尸體交差,許關(guān)迎也不可能放過他,這件事情不會就這么輕易過去。

    許長安暫且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那個老狐貍,只想起他當(dāng)時要嘗一口壇子里的酒,曾厲害攔住他說會要人命,他還以為是曾厲害夸大其詞,此刻才知道竟然是事實。

    無論他是否想要殺害許安.邦和許安定,這二人都因他而死。

    死于許長安自己混的藥,自己送的酒,甚至還是他自己親自看著他們喝下去的。

    是許長安殺了人。

    鐺啷啷幾聲,臉盆摔落,水濺了一地。

    許長安狼狽地跑回屋,用盡全力蜷縮在床沿,卻也緩解不了心里的難受。

    許安.邦和許安定確實該死,但是死在他的手上,實在令他無法釋懷。

    有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是顧爻。

    吵、吵醒你了?許長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一些,不好意思,我不動了,你睡吧。

    顧爻的手在他肩上捏了捏,似是安慰,無聲又溫柔。

    我沒事。許長安故作輕松,睡一覺就好了,別擔(dān)心。

    顧爻卻輕輕用力,將他轉(zhuǎn)向自己,果然看見一雙通紅的眼睛。

    顧爻問他:怎么了?

    許長安有些難堪地遮住雙眼,搖了搖頭,睡吧。

    顧爻捏著他肩膀不放,你說的,我是你夫君。

    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仍舊表達出了他想要守護許長安的心意。

    夫君?許長安抬頭,對上顧遙呆傻卻認真的模樣,頓時有些繃不住,委屈涌上心頭,埋頭靠進顧爻懷里,我殺人了,怎么辦?夫君,我殺人了

    顧爻的下巴抵在許長安頭頂,聲音依舊木訥,目光卻冷了下來,人該死,你沒錯。

    我知道他們該死,可我還是很難受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沒有想殺他們

    他從小就生活在和平穩(wěn)定的現(xiàn)代社會,一身武藝只教訓(xùn)過流氓地痞,除了在電視劇里,再沒見過死人。

    可他剛來這里,新婚就遭遇了山匪劫財,之后又接二連三的出事,不僅見了死人,還親手殺了人,與他的三觀一再相悖,他甚至覺得自己攪過酒水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顧爻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我相信你。

    許長安還是在哭,哭著說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是故意的,哭到最后,人也累了,趴在顧爻懷里輕輕抽泣著,慢慢地睡著了。

    顧爻伸手抹去許長安眼角的淚痕,因為指腹粗糙,還抹紅了。

    許長安的慌張,他能夠理解。

    他剛從軍時,第一次持刀殺人還不足十二歲。人頭落了滿地,鮮血濺了滿身,那場景是他接連幾日的噩夢,甚至還因此發(fā)了高燒。

    可顧家世代從軍,不容許有任何一個懦夫,所以他只能忍著高燒,繼續(xù)上陣,延續(xù)噩夢。

    多年后,他的噩夢早已被他打破,成了他的日常。

    他不再害怕人頭,也不再害怕鮮血,成了無數(shù)人口中戰(zhàn)無不勝的神話,不敢敗,也不能敗,就得更加拼命。

    他原以為沒有什么會讓他再動搖,直到去年冬日他滿門被屠,那個噩夢,比第一次殺人還要可怕,一直緊隨至今。

    許長安不是許千金,顧爻沒有了首要的復(fù)仇對象,今后,他該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粉碎噩夢了。

    夜深,許長安在睡夢中翻身落地,顧爻熟練地將他撈回來,然后掀開自己的被子,下了榻。

    烽煙和狼火早已在門口候著了。

    顧爻反手關(guān)上了門,將聲音隔絕在外,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狼火明白顧爻指的是滅門的事,羞愧難當(dāng),還沒有消息。

    調(diào)查方向錯了。顧爻也是后知后覺,去查臂膀上紋有松柏樹圖騰,或者胸前紋有蛟龍圖騰的幫派都有哪些。

    當(dāng)年滅他滿門的那伙人,身上分別紋有這兩種圖騰。

    時至今日,很多蛛絲馬跡早已消散,這是他唯一抓得住的線索。

    狼火應(yīng)了一聲,顧爻又道:再去調(diào)查一下,百年之內(nèi),大齊各地名叫許長安的人都有誰。著重調(diào)查已故的人。

    雖然許長安借口轉(zhuǎn)性向善,但他沒有那么好忽悠,許長安這一遭,必然是借尸還魂沒跑了。

    既然是借尸還魂,那許長安原本的身體肯定就死亡了。

    狼火明白顧爻的意思,是。

    還有。顧爻回頭看了眼屋內(nèi)的許長安,明知道他聽不見,仍舊下意識壓低了聲音,調(diào)查之前,先解決掉那群陪嫁奴才。

    許長安天真,不能用的人就全部放走,還給他們留了后路。卻不知道人心險惡,只有斬草除根,才能保證他們?nèi)蘸蟛粫蔀榱硪桓C無惡不作的山匪,更不會因為手持許千金的把柄而來反咬許長安一口。

    狼火猶豫道:可是夫人那邊

    做得干凈點。顧爻自然也考慮到了,除了常順幾人,其余的,一個不留。

    狼火應(yīng)道:屬下遵命。

    顧爻轉(zhuǎn)而看向烽煙,烽煙。

    烽煙應(yīng)聲:屬下在。

    把你查到的與許千金有關(guān)的證據(jù),全部銷毀。

    既然許長安不是許千金,那些曾經(jīng)也不應(yīng)當(dāng)由許長安來承擔(dān)。

    是。

    至于證人,狼火,你費點心思去調(diào)查,歹人不留,若是良民顧爻略一思忖,凡是傷殘,一戶慰問五十兩銀子、五十石糧食;若是身亡,一戶慰問百兩銀子、百石糧食。

    這是許長安當(dāng)初給的標(biāo)準,雖然銀錢是從將軍府出,但許長安現(xiàn)在也是將軍府的主人了,并無不同。

    狼火道:屬下遵命。

    天還沒亮,許長安難得睡個懶覺,就被馮管家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他套上外衣,推開門,霎時被寒風(fēng)吹了一臉,把他的瞌睡都給凍沒了,冷得直打哆嗦。

    哎喲,夫人您可多穿點啊。馮管家生怕凍壞了他,連忙進了屋子,將門關(guān)上,拉著許長安蹲在火盆邊烤了會。

    等許長安稍微暖和了一些,才問馮管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是這樣的,夫人,方才有人敲門,是您娘家的人前來傳許丞相的話。馮管家道,說過兩日便是您母親的忌日了,要您回丞相府一趟。

    許長安皺眉,只說了這個?

    馮管家點頭,只說了這個。

    真是奇了怪了。許長安隨手往火盆里添了根柴火,許關(guān)迎死了兩個兒子,我是首要嫌犯,那天來的人也被子期的五十大板教訓(xùn)得不輕,死的死,傷的傷,他沒道理會不提這兩件事,更沒道理會為了一個妾室的忌日而推遲自己兒子的喪事。

    身為兒子卻直呼父親姓名,這架勢,許長安怕是從善后連許關(guān)迎都看不慣了。

    然而許關(guān)迎并非善茬,許長安能為了大義舍棄親情,馮管家自然覺得甚好,壓低了聲音,夫人,只怕是他們不安好心,設(shè)了場鴻門宴啊。

    我也覺得。許長安深有同感,但我記憶有損,還是有勞您派人去核實一下,過兩日究竟是不是我母親的忌日。

    馮管家應(yīng)道:夫人放心,老奴這就派人去查。

    馮管家走后,許長安打了個哈欠,一抬頭,就跟榻上的顧爻來了個對視。

    想起昨晚的丟臉行為,許長安尷尬地移開了視線,你起了啊。

    顧爻沒有回答,兀自下床穿衣。

    許長安看著他穿好衣裳后,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自己,心里也很糾結(jié),其實有時候,我真有點搞不懂,你到底是真的傻了,還是在裝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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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北朝太子未立,奪位之爭暗潮洶涌,最先犧牲于這場宮斗的人,是六皇子。

    宋安辭穿書而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比六皇子犧牲得還早,嚇得連夜扛起鋪蓋就跑,卻撞見六皇子被逼學(xué)狗的一幕,頓時心軟了。

    他以四皇子的內(nèi)線之名,成為六皇子的影衛(wèi),白天向四皇子表忠心,晚上給六皇子擦傷藥。

    一朝翻車,險些命喪四皇子之手,果斷拿起小本本記仇:今天不把四皇子揍一頓,我就不是個和議!

    于是第二天,由于四皇子身邊戒備森嚴沒能動手的宋安辭,就分化成了地坤。

    和儀多年的宋安辭從沒嘗過地坤的苦,不堪忍受雨露期的他不得不找個人來解決需求。

    只不過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一覺醒來六皇子會躺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