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芳閣1(掌摑、教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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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瞬間,宴云是真切而清楚地察覺到一股妖風撲面。 她心中暗喜,道此計可成,正準備演上一幕梨花帶雨,深夜驚魂的好戲…… 可等到風息塵落后,眼前街景依舊,屋是屋,樹是樹,任她把黑夜都快看成白,也沒看到半個鬼影兒。 難不成是自己試探的地點有誤?或是御芳閣不喜她這等資質的女子? 她兀自揣摩著,直到背后冷不丁飄過一個聲音—— “月黑風高,姑娘一個人行路,可要小心吶?!?/br> 聲調沙啞、干澀,如浸透了百年風霜的枯樹皮。 宴云定定神,回頭看去——那是個手提著燈籠,身形佝僂的老者,一身瘦骨嶙峋,臉上皺紋溝壑縱橫,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如同窺見上好獵物的貪婪專注。 “多、多謝老丈提醒……”宴云支支吾吾。 那老者桀桀笑了兩聲,再次拖著嘶啞的腔調道:“老漢家就在前方不遠,姑娘不嫌棄,咱們同行一程可好?” 魚上鉤了?宴云疑道。 袖口下的手握成了拳,些許興奮,些許期待,唯獨回復的語氣里含著三分勉為其難:“好…好的……” 老者自她答應了之后,便不再說話,悶頭直愣愣往前走。 慘白的手提燈籠,僅能映出半尺前路。 漸漸,四周環(huán)繞的景致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發(fā)生變化。 這變化極細微,若非宴云身俱道行,提高警覺,真就難以覺察。 不僅如此,那人拖在地面晃蕩的影子,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上頭尖尖,下面略寬,整體細細長長,側邊還有一束長條狀陰影款款擺動,怎么看,都像是只鼬獾類的鼠物在模仿人類行走…… “老、老丈,我該回去了?”宴云道。 “哦,馬上、馬上……馬上?!彼麢C械地重復。 宴云剛想再說點什么,就見前頭精怪停住了腳,調轉過身來,把手里拎的燈籠舉到她面前,張開干癟的雙唇:“三界諸生,光照玄冥,乾坤翻覆,與我隨行……三界……” 老漢念第一遍的時候,宴云愣了一下并沒有反應,到他一本正經(jīng)地念起第二遍第三遍,宴云差一點就沒忍住,想要開口點播其一二。 也不知這人哪里東拼西湊來的符咒,催眠的效果雖然有些,但教懂行的人聽著,著實可樂的緊。 不過看它念叨的那般認真,宴云想了想——罷了,就隨他吧。 “三界諸生……光照玄冥……”宴云一般似模似樣地跟著念道。 片刻后,鼬獾化身的老漢大概覺得差不多了,就引著宴云邁出幾步,快速越過前方甲板,登上一艘半大不小的渡船。 錨起船開,浪花拍擊在船頭激起得嘩啦啦聲,持續(xù)了約有小半個時辰。 在一陣磕磕碰碰的動靜后,神魂理應被牽引cao縱的宴云,就被帶下了船,跟隨老漢沿著一條長長的青石板路,走到一處宅院小門石階下停住。 “噠噠噠……”門環(huán)輕叩,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吱呀—— 門開了。 而后,宴云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先是一個說:“這么晚,怎么還送人過來?” 或許是熟人見面,老漢不再是沙啞的嘶聲,換上一種近乎尖銳的細腔:“好貨色,等不得。” “嘖……”那人頗不耐煩,“行了行了,先看過再說,最近風聲緊,倘連我的眼都入不了,不如趁早送回去?!?/br> “可以、可以……”老漢滿臉諂媚,伸手掀去宴云頭上的冪籬,沖對方飛過一個信心十足的眼神,“看看…” 宴云木然站立在石階下,瞳孔渙散,雙眼呆滯地暼著前方。 沒了輕紗遮擋,昳麗的容貌便更如姣艷的夏花,直直撞進人眼底。 先前還嘖嘖不屑的守門人,一看此景,頓時沒了言語,圍著宴云轉過兩圈,眼神驚艷中又夾雜幾分下流,忍不住就想探手在宴云身上撈摸兩把! 眼疾手快的老漢,狠狠拍開他的惡爪,護寶貝也似擋在宴云跟前:“做什么!收起你的臟手,賤皮子賤骨的,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守門的聽他揶揄,干咳幾聲,重新擺起臉孔道:“看把你能耐的,不過是皮相好些,沒過過嬤嬤的手,能不能成尖兒貨還不一定……” “別廢話,趕緊的。” 要不怎么說奇貨可居,眼看得到認可,老漢說起話腰板都挺直了。 門房罵咧咧,但到底不敢折了規(guī)矩,冷冷道:“等著,我去叫人來?!?/br> 他一來一回行動迅速,眨眼就領著兩個年長的婆子出來交接。 流程快得不可思議,看來這種人口販子的行徑,平日定然沒少經(jīng)營。 老漢就此留在門外,宴云順從地跟著倆婦人,往里走去。 方才小小的拱門,顯然不是這座宅院的正門,石板路倒是一樣,彎彎曲曲,一直延伸到前方看不見的黑暗。 沒有引路的火光,婆子穩(wěn)健的步履,就好像在青天白日行走一般自如。 她抬高目光,只在遠處天盡頭更高些的地方看到有些參差的暗影,像是樹的疊影,又像是樓閣的外廓,一層層的,佇立在黑沉沉的夜幕下。 就這樣七拐八拐地,宴云被帶到了一間密閉的屋舍。 在她以為今夜暫且告一段落,是殺是剮都要等天亮時,黑咚咚的屋子兀地亮起了一盞油燈。 跟著,幾個大漢擁著一個衣著比先前倆婆子更鮮亮的仆婦魚貫而入。 宴云還在疑惑著,就聽那仆婦對其中一個婆子吩咐:“趕緊弄醒?!?/br> 宴云腦中一時閃過無數(shù)叫醒魘昧之人的方法,獨獨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會是—— 嘩—— 一盆寒涼透骨的冰水,兜頭無情地潑了下來。 “咳咳……咳……”嗆咳聲做不得假,宴云抹了抹面上的水,須臾呆滯后,驚慌失措地嚷叫起來,“這、這這,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什么地方?!我要出去,你們、你們讓開。” 她作勢往前,卻被那鮮亮衣著的仆婦猛的推搡到地上,乜斜著眼睛警告道:“出去?進了秋水苑的大門,就由不得你撒野。乖乖聽話,前頭等著你的就是享不盡得榮華富貴,不聽話……” 她示意壯漢往前一步,故意拖了長腔:“非要不識好歹,故意給老身找麻煩,就讓他們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br> 三四個壯漢都是赤膊,全身布滿結實的肌rou,聽了仆婦的話,竟當著屋內一眾人的面,解開褲帶,露出里面布兜裹起的陽具,跨步向她迫近。 “不——不要不要,走開!快走開!”宴云掙扎著退開,眼看幾人要把她擠在中間,她略攢起沖勁,見縫撲到仆婦腳邊,抓著她衣緣下擺,“嬸子、嬸子,我聽話我聽話,求求你饒了我罷?!?/br> 仆婦如愿聽到討?zhàn)垼惺殖啡兹?,又命先前兩個婆子一左一右架起宴云,舉止粗魯?shù)赝嗜ニ砩系囊挛?,把她塞進了早已備足水的浴桶內。 不知桶中本身就是涼水,還是放久了才涼,宴云被冰冷的水浸得一個激靈,不得不運轉內力,將水溫催高了些,才勉強呆在其中。 被強迫著入浴時,那趾高氣揚的仆婦便開始交代此間規(guī)矩。 宴云聽著,禁忌什么懲罰什么,樁樁件件并不難懂。無外將人當成畜生,把清白無辜的良家子馴化成聽話乖巧的玩物,再放到場上競價買賣,說得好聽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也不知最后到底還有沒有命去享受這污沼池子里的富貴。 半盞茶一過。 “好了,給她帶出來。” 仆婦自稱黃嬤嬤,指揮著人將濕淋淋的宴云從水中撈出,七手八腳換上件輕薄到近乎透明的煙羅紗衣。 “嬤嬤……這……”宴云瑟縮著表達抗拒,“能否給我換一件,這衣裳實在實在穿不得?!?/br> “穿不得?”黃嬤嬤擠出個皮rou笑,湊近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起巴掌朝著她面頰呼了過去,緊跟著又一個撕扯,將那本就幾近于無的紗衣撕出個口子,教宴云白嫩嫩的酥胸霎時彈跳出來。 “少說廢話!便是教你一絲不掛的去接客,今個兒也得給老身笑著走出去?!?/br> 好一個刁奴! 宴云被這巴掌打蒙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 啪—— 黃嬤嬤看不得那不遜的眼神,冷不防又是一掌。 “一時學不會規(guī)矩不打緊,多磨個幾次自然就懂了。見人要面和嘴甜,自稱奴婢,哄得客人開心,自然就少受著罪,懂嗎?” 宴云一股悶氣慪得厲害,幾次想發(fā)作,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最后還是強忍了下來:“……奴……懂了?!?/br> 嬤嬤冷笑,捏住她的下頜,問了一個令宴云羞于啟齒的問題:“破身了沒有?” “……”宴云面上頓時一片guntang,方才巴掌留下的指印更是殷紅。 對方全不在意她的羞臊,也不想跟她耗費時間,指著兩邊侍立的仆婦吩咐道:“驗。” 仆婦得了令,便又要去架她。 這可怎么了得!宴云氣急,再不顧什么隱忍偽裝,她暗續(xù)內勁,就在那兩人手快接近自己時,猝然沖向前方,生生把黃嬤嬤撞翻在地,接著大力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小蹄子,還不快追!” 黃嬤嬤爬起來,氣恨地跺著地面:“抓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