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想開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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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他只是受不了扶游在這種地方。 其他的他都可以聽扶游的,只有一點,扶游不能在這種地方。 可是扶游不肯走,就為了那個小倌……那個懷玉。 再這樣喊,扶游又要生氣了。 秦鉤忽然想到了什么,眸色一暗,問道:“扶游,你是不是改喜歡那個懷玉了?” 扶游沒有說話,只是站在榻上,居高臨下地瞧著他。 扶游實在是不知道秦鉤的腦子是怎么樣的,他總是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果不其然,秦鉤又把他的沉默當(dāng)成了默認。 秦鉤厲聲道:“你不能喜歡那個懷玉?!?/br> 扶游抱著手不語,秦鉤怒火中燒,又加了一句:“你要敢喜歡他,我就把他給宰了。” “你敢?”扶游看著他,“為什么你覺得我非要喜歡一個人?我誰都不喜歡……” 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都頓了一下。 這句話可太熟悉了,秦鉤從前常說的。 扶游先反應(yīng)過來,笑了一下,刻意反問道:“秦鉤,不行嗎?現(xiàn)在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任務(wù)者,我誰都不喜歡,不行嗎?像你一樣,不行嗎?” 秦鉤低低地應(yīng)了幾聲:“行,行……” 行就怪了。 秦鉤迅速抖落開披風(fēng),把扶游給裹起來,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把人給扛到了肩上。 扶游絕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fā)難,下意識驚呼一聲,然后整個人就懸空了。 他嚇壞了,使勁拍著秦鉤的肩背,秦鉤按著他,幫他扯了一下兜帽,蓋住臉,然后扛著他往外走。 走到門前,秦鉤忽然想起什么,又轉(zhuǎn)身向回。 他彎下腰,拎起扶游的書箱,掛在自己肩上,最后提起扶游的鞋子,踢開房門。 懷玉還等在外面,看見這樣的場景,下意識往邊上退了一步。 秦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滾遠點?!?/br> 他扛著扶游,從花樓后院出去,秦鉤的屬下們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在外面等著,見他出來了,便抱拳行禮。 他在劉氏姊弟的眼皮子底下,比上次更快地發(fā)展出了自己的勢力。 秦鉤把扶游送進馬車?yán)?,自己也上了馬車。 馬車轔轔駛動,秦鉤拿著扶游的鞋子,在他面前單膝跪下,握住他的腳踝,把他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給他穿鞋。 “咚”的一聲巨響。 扶游踹了他一腳。 秦鉤面色一沉,動作也頓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重新抓住扶游的腳,扶游就自己把鞋給拿回來了。 他自己拽著鞋子,套在腳上:“秦鉤,你是一點都沒改啊?!?/br> 秦鉤刻意緩和了神色:“你就聽我這一回,好不好?其他的我都聽你的?;抢锩媾K,你不能在花樓里待著。我們現(xiàn)在回驛館,把你送回去了,我就給你守門?!?/br> 扶游沒有理他:“我要回去?!?/br> “不可以?!?/br> “只要不在花樓里,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鉤點頭:“是?!?/br> “好?!狈鲇文眠^自己的書箱,從里面挑了個竹簡,然后掀開馬車簾子,對外面秦鉤的屬下道,“麻煩你,拿著這個竹簡,去方才的那個花樓,找一位懷玉公子,跟他說,我住在城西邊安寧坊的驛館里,請他帶著琴過來找我,我留他過夜?!?/br> 屬下猶豫地看向秦鉤,不知道該不該接。 扶游也看向秦鉤:“是你自己說的?!?/br> 秦鉤一把將竹簡奪回來,厲聲道:“不許去!” 扶游就知道是這樣,他放下簾子,嘲諷地笑了笑:“秦鉤,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心的?!?/br> 他往邊上挪了挪,靠在角落里:“你只是做做樣子,你根本沒改?!?/br> 他看了一眼秦鉤,瞧見他鐵青的臉色,繼續(xù)道:“你和以前一模一樣,你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對嗎?” “你還覺得是我在鬧,你要哄我。我沒有跟你鬧,我一點都不想跟你鬧,要是可以,我希望永遠不用見到你?!?/br> 扶游一向伶牙俐齒,平時和氣慣了,發(fā)起脾氣來,才是真要人命。 “我改了。”秦鉤沉默半晌,最后只憋出一句,“我真的改了?!?/br> “嗯,感覺到了。”扶游淡淡地接話,“越改越爛?!?/br> 秦鉤哽了一下,扶游偏過頭,掀開另一邊的簾子看了看,確定馬車是真的回驛館的。 等回了驛館,他再想辦法讓人去找懷玉好了。至少他付了一個金冠,花樓里的人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他。 沉默良久,秦鉤就那樣單膝跪在他面前,悄悄地挪上前,低著頭,把腦袋湊到扶游的手邊。 他才蹭了一下,扶游就立即收回手。 秦鉤試著靠過去,扶游最后把兩只手都攏在衣袖里了,也不看他。 秦鉤問:“為什么那個假冒的就可以?” 扶游道:“他是個傻子。” “那個懷玉也可以?!?/br> “你覺得呢?”扶游終于轉(zhuǎn)頭看他,“我覺得他有可能是我的救命恩人,‘投桃報李’任務(wù),你覺得怎么樣?” 這也是秦鉤對他說過的話,秦鉤說晏拂云救過他,為了做任務(wù),所以他要立晏拂云做皇后。 秦鉤被他這樣噎了一下,不再問了。 他坐在扶游腳邊,一言不發(fā)。 終于到了驛館,扶游背著書箱下了馬車。 回到房間,扶游點起蠟燭,回過頭:“你不是要在外面守著門嗎?進來干什么?” 秦鉤往后退了幾步,退到門外。 * 翌日一早,扶游又要進宮獻詩。 因為秦鉤的緣故,扶游難免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皇帝有點冷淡。 “秦鉤”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扶游,我做錯了什么?” “陛下不會有錯?!狈鲇蔚貞?yīng)了一句,然后拿出竹簡,準(zhǔn)備獻詩。 “秦鉤”坐在他身邊,乖乖巧巧地聽他唱詩。 他這樣,扶游忽然又有些不自在起來。 原本是不該遷怒他的,畢竟他什么也不懂,被控制中心創(chuàng)造出來,就為了彌補一個世界的漏洞。 扶游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秦鉤”低著頭,竟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扶游有些奇怪,抬頭看他。 很快的,他又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他怎么會變得和秦鉤一模一樣?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只要任務(wù)者做出動作,周邊人或事就一定要做出回應(yīng)。 他不應(yīng)該這樣想。 扶游紅了臉頰,看著他,認真道:“對不起,我只是今天有一點煩,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的錯?!?/br> “秦鉤”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又不是真傻?!?/br> 他目光清明,只是一瞬,很快就偏過頭,避開扶游的目光。 然而,這一天,“西南王”也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就來了養(yǎng)居殿,蹲在外面聽采詩官唱詩。 他就在正門口蹲著,里面有什么動靜,他立刻就能知道。 再加上他是個瘋子,太后也沒說他什么,沒有人敢管他。 臨近傍晚,扶游要出宮了,秦鉤也在外面做好了準(zhǔn)備,備好了馬車和點心,準(zhǔn)備迎接他。 扶游也很煩惱。 皇帝抱著枕頭,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他緊蹙的眉頭。 “扶游,我?guī)銖暮蟮畛鋈ィ貌缓???/br> 扶游抬頭看他,“秦鉤”笑了笑:“不要難過,我生來就是讓你高興的?!?/br> 扶游晃了晃神,應(yīng)了一聲:“嗯?!?/br> 他站起身,提起書箱,跟著“秦鉤”去了后殿。 扶游已經(jīng)被皇帝送出宮門了,秦鉤還在養(yǎng)居殿門口等著。 他不敢進去了。 昨天晚上,扶游很生氣。 他要是再進去,扶游會更生氣的。 可他只是不想讓扶游待在花樓里,花樓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個小倌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知道扶游很好,正是因為扶游很好,他才會喜歡扶游。 可他單知道扶游很好,卻不知道別人也看得出扶游的好,別人都會喜歡扶游。 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認錯了,他都給扶游當(dāng)小狗了,扶游為什么還是不肯和他重新開始? 秦鉤想不明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秦鉤好幾次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每次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