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想開了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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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游又病了。 他終于看到信任的人,才放心倒下去:“兄長?!?/br> 晏知察覺到他的狀況不太對,探手一摸他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燙得厲害。 他回頭喊了一聲隨從:“去把我們帶過來的軍醫(yī)喊來。” 他說著就要把扶游給抱起來,下一刻,秦鉤不知怎么的,從臺階上瞬移過來,出現(xiàn)在他面前,動作強(qiáng)硬地把扶游接過去。 晏知深吸一口氣,正色道:“陛下,扶游病了?!?/br> 秦鉤抱起扶游,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冷聲對晏知道:“朕看得見?!?/br> 他說完這話,就抱著扶游轉(zhuǎn)身往回走。 扶游顯然有些不安分,想從他懷里翻下去,翻下去找別人。 秦鉤把他抱得更緊,直到他在扶游的喃喃自語里聽見兩個字—— “兄長……” 秦鉤腳步一頓,回過頭,睨了一眼晏知。 小黃雀在喊他? 秦鉤收回目光,壓抑著怒火,把扶游抱穩(wěn),走上臺階。 他喊了一聲:“崔直。” 扶游聽見他的聲音,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秦鉤當(dāng)他冷,便把他抱得更緊了。 原本躲在偏殿的崔直和一群小太監(jiān)連忙趕過來:“陛下有何吩咐?” “去傳太醫(yī)?!?/br> “是?!?/br> 秦鉤把扶游抱回里間,放在柔軟的喜被上,幫他把綁著手的紅綢解開。秦鉤下手沒輕重,紅綢捆得久了,在扶游的手腕上勒出幾道痕跡。 秦鉤摁了摁他手腕上的痕跡,臉色一變,又要幫他脫掉原本就沒穿好的禮服。 扶游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是他,掙扎著就要往后退:“不要……不要秦鉤……” 秦鉤一手按住他,一手抽開衣帶:“只有秦鉤,你以為還能挑人?” 扶游哭著掙扎:“不要秦鉤,不要秦鉤……” 秦鉤沉著臉,原本想兇他兩句,看見他的模樣,還是算了,冷聲道:“別動?!?/br> 他把扶游收拾好,塞進(jìn)被子里。 扶游整個人都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邊臉,臉色通紅,哭得或者是燒得,還抽抽噎噎的,看起來怪可憐的。 秦鉤對他說了一句:“不許哭。”扶游很怕他,抽抽了一下,就強(qiáng)忍著,不敢再哭了。 太醫(yī)還沒來,秦鉤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后給他喂了一顆藥。 扶游還記得早晨秦鉤給他吃的那個白色藥片,緊緊地抿著嘴不肯吃。秦鉤便捏著他的下巴,給他喂進(jìn)去。 “退燒的,不要鬧。” 不多時,崔直便帶著太醫(yī)過來了。 秦鉤退到一邊,讓太醫(yī)給扶游把脈。 崔直低聲回稟:“陛下,皇后還帶著人守在外面,奴才們請不走?!?/br> “找?guī)讉€人把他抬回去,動作麻利點(diǎn)?!?/br> “誒?!?/br> 秦鉤頓了頓:“以后別喊他‘皇后’。” “那該喊什么?” “隨便?!?/br> “是。” 崔直出去傳令,秦鉤就坐在床邊,看著扶游。 他知道扶游肯定會生氣,但他沒想到扶游的反應(yīng)這么大。 他以為成個親就能把扶游哄好的。 可是扶游總是在鬧脾氣,還賭氣說不喜歡他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秦鉤無意識地盯著扶游看,給太醫(yī)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太醫(yī)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見了扶游手腕上的紅痕也不敢說,只道:“陛下,公子是風(fēng)邪入體,大約是這幾天轉(zhuǎn)冷……” 秦鉤冷笑一聲,看著扶游:“讓你在外面吹風(fēng)不回來?!?/br> 太醫(yī)等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待老夫給公子開兩服藥,休養(yǎng)幾日,應(yīng)該就能痊愈?!?/br> 秦鉤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去?!?/br> “是。” 良久,崔直又回來回稟:“陛下,晏大公子不肯走,這……” 這時候秦鉤一手摟著扶游,一手端著藥碗,要給他喂藥,管不上晏知了。 “他愛待哪兒就讓他待著,找?guī)讉€人看著他?!?/br> “是?!?/br> 秦鉤抱著扶游:“小黃雀,喝藥?!?/br> 湯藥到底不比藥片,扶游抿著嘴不肯喝,又掙扎著亂動,秦鉤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秦鉤兇他,兇一句,喝一口,扶游喝了兩口,就苦著臉又要哭了。 扶游臉色褪為蒼白,輕聲道:“不要你……不要秦鉤……” 秦鉤把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問道:“不要我,那你要誰?” “兄長,要兄長……” “我就是你兄長?!?/br> 秦鉤重又端起藥碗,要給他灌,可是扶游就是不肯,還灑了一些到衣襟上。 僵持良久,最后是秦鉤退了一步,扭頭道:“崔直,把晏知喊進(jìn)來?!?/br> 晏知很快被帶了進(jìn)來,秦鉤淡淡道:“他燒傻了,吵著要你?!?/br> 晏知脫下沾了灰塵與寒氣的外裳,交給侍從,然后走到榻邊,在扶游面前坐下。 秦鉤抱著扶游,晃了晃他:“誒,人來了。” 晏知無語,捂熱了雙手,才伸出手,碰了碰扶游的臉頰,溫和地喚了一聲:“扶游?” 扶游這才睜開眼睛,看見是他,就要從秦鉤懷里跑出來:“兄長……” 秦鉤把他按住,晏知端起藥碗,舀了勺湯藥,先吹了吹,才遞到他唇邊。 “好了好了,沒事,先喝藥?!?/br> 扶游哭著:“兄長,我太蠢了……” 晏知把湯藥放回去,先給他擦擦臉:“不蠢不蠢,先喝藥,喝了藥再慢慢說?!?/br> 扶游被他哄好,安靜下來,低下頭,胡亂抹著眼淚:“對不起,兄長,我錯了。” “沒事,兄長不怪你,先喝藥?!?/br> 秦鉤想把藥碗接過來,可是扶游不肯,只肯讓晏知喂。 秦鉤鐵青著臉,又不能動扶游,只能自己捏著自己的手,極力忍耐。 * 扶游病得厲害,竟然還認(rèn)得出是誰在喂他喝藥。 要是晏知在喂,他就喝;要是別人,他就不喝。 秦鉤也試著像晏知一樣哄他,但是每次都會被扶游認(rèn)出來。扶游就像是故意氣他一樣,只要是他,就扭開頭、避開他。 秦鉤氣得放下碗就走,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頭回來。 他不可能放扶游和晏知兩個人單獨(dú)相處。 晏知小心地給扶游喂藥,扶游安安靜靜地、小口小口地喝。 場景和諧。 只有秦鉤坐在床邊,雙手按在膝上,面色極其不善。 一等扶游吃完藥,他就把人抱回來。 這是他的。 * 這天傍晚,扶游吃了藥就睡了,秦鉤把他放回床上。 他斜眼睨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晏知,示意他可以走了。 晏知面色不改,看了一眼扶游,便作揖退走。 秦鉤摸摸扶游的臉頰,靠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兒,直到扶游睡熟了,才站起身。 他往外走,崔直也跟在他身后,在他跨過門檻的時候,輕輕關(guān)上里間的門。 扶游自病來,就一直在養(yǎng)居殿正殿里睡著,睡的是秦鉤的床,外間就是秦鉤日常批奏折的地方。 宮殿里喜慶的裝扮還沒有拆掉,秦鉤沒有吩咐,底下人不敢擅動。 秦鉤在堆滿奏折的案前坐下。崔直照著慣例,將筆墨放在秦鉤手邊,點(diǎn)起安神香,又端起早已冰冷的茶盞,要出去換茶。 他轉(zhuǎn)過身,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崔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