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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是石頭心,但是那也是心不是,那一條條招搖掛在它碧碎山高大山門上的紅綢如一抹抹血,紅了我的眼。 喜慶歡悅的嗩吶和炮竹之聲又如一根根針,刺了我的耳。 陪我巡山的千延是個細(xì)心人,見之,站到我跟前來,對我道:“大王,我新習(xí)得一首樂曲,彈奏與您聽可好?” 他說著伸出手?jǐn)堊∥壹绨?,把我往洞府帶?/br> 我知道他的好意,他怕我難受。 罷,我回神,那便隨他去洞府聽曲子吧。 但都跨過連橋了,對面的歡笑聲仍然清晰可聞,我腳步一頓,立住。 那些笑聲似嘲諷一般在我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我拂開千延的手,道:“我去喝酒,誰也別來打擾?!?/br> 然后我愴愴然越過橋上欄桿,往峽谷飛去,到了峽谷,找準(zhǔn)酒窖的門一腳踢開,竄進去后用背把門重重關(guān)上。 閉上眼,淚水潸然而下。 雖然我與追俊已決裂一年,可是他就住在對面,即使我是石心再也不會心動,即使我身邊美男繞身,即使我每日似活得恣意瀟灑,但他追俊,依然是我內(nèi)心最脆弱的部分。 我還愛他嗎? 我自問。 不,我拼命搖頭,他戲弄了我,我怎么能愛他! 或恨他? 恨? 我又苦笑,我又怎么能恨他? 一切是我心甘情愿,一切是我自作自受! 我順著門板倚下來,淚水流下一串又一串,無止境一般。 “怎么了?” 一道玉碎噪音劃破我耳膜,既而一樣柔軟又輕滑的東西摸上了我的臉頰。 “誰!” 我嚇得立馬一個筋斗翻,躲開了那東西。 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是那只丑妖。 他蹲在門邊,正半舉著右手。 我喝道:“你怎在此處?” 我剛剛一番動作,他怔了,此時聽我一喊,他回神,平靜道:“我是釀酒妖?!?/br> 哦,對,我倒忘了,還以為酒窖沒人,想在這里好好哭一場呢。 既是他,我便放松警惕,瞄向他仍舊半舉著的右手,恍悟剛剛那柔軟又輕滑的東西,是他的手? 他的手那般輕滑? 我便瞇眼去看他的手,這一看發(fā)現(xiàn)他的手蠻好看,根根骨節(jié)分明,似玉雕刻一般。 我瞄向他丑臉,問:“你剛剛是想給我擦淚?” “啊,”他放下手,站起身,眼珠溜向我的眼:“我以為大王眼里進了沙子。” 嗯?進沙子? 剛剛那狼狽模樣被一個下人看到蠻丟臉的,這時他說進沙子,倒是好借口。 我趕忙伸出綠袖把臉上的淚水擦凈,道:“對呀,眼睛大,沙子總是容易溜進去。” “嗯?!彼?,“大王的眼眸似盛有靈氣,連沙子都想來欺負(fù)欺負(fù)讓你哭一哭呢?!?/br> 我噗嗤一笑,被他逗樂了,道:“你這是夸我呢還是笑我呢?” 他就沖我扯開嘴角,道,“那大王來酒窖,可是嘴饞了?” 雖然他整張臉被黑羽擋住,看不到他笑起來是什么模樣,但眼睛彎彎的,牙齒如白玉一般,瞧著好似一米陽光照耀,讓我陰沉的心情也不由好起來。 罷,與其傷心,不如喝酒。 我道:“饞,饞得很呢。” “我新釀了一批高梁酒。”他說著轉(zhuǎn)身到酒坑上挑了一壇,然后爽朗地扔給我,“大王喝一壇?” “好!” 我接住,“今日,我二人不醉不歸!” * “棠梨,” 我大著舌頭問癱在我旁邊的棠梨,“大王我向來喝二兩就醉的,今兒怎么總是醉不了?” 我同棠梨從酒窖內(nèi)喝到酒窖外,又從酒窖外喝到酒窖內(nèi),從早上喝到中午,再從中午喝到夜黑,最后,倆人四仰八叉癱在酒窖外門口。 我咂了咂嘴,酒又不似葛根酒的味,便轉(zhuǎn)頭瞄他,“你這酒怎么釀的?” 棠梨癱在我右側(cè),聞言轉(zhuǎn)過頭來朝我眨眼睛:“他們說您嫌葛根酒沒滋味,我便把葛根兌高梁里了?!?/br> 東西說著咧開嘴一笑,“這般既解酒又有酒味,您既不會醉又解了饞?!?/br> 這妖陪我喝了這許多酒,我還醉得大了舌頭,看他眉眼彎彎似清醒得很,我便問:“你怎會釀酒,酒量也似挺大。” “嗯,”他道,“我有一個會喝酒的爹,小時嘗了他的酒,自此便喜歡上了那滋味,但是喝著喝著,便有些挑剔,旁人釀的酒總是不盡我心意,便自己研究起來,所以研究出了些許心得?!?/br> “這不,”東西眉眼又彎,“才在大王面前用上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感染人,我都不禁想跟著他一笑。 我便側(cè)過身,面朝他躺:“那你家住何方,又為何受傷?” 他扯回嘴角,遲疑一會,道:“這個,待以后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大王?!?/br> 呵,這般神秘,還不愿意說,挺有趣的嘛。 我不由上上下下瞄他。 可能是我眼神過于“猥瑣”了,他瞳孔一縮,忽然抱住胸,有些緊張道:“大王,您為何這般看我?!?/br> 說著他趕忙爬起蜷到酒窖門邊,結(jié)巴道,“大王,您,您已有后寵七人,我就不便參與了……” 這句話把我說得一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