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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妃在守歲宴上鬧的這一場,因為處理及時,表面上并未掀起多大波瀾,除了惹了些無謂的猜測,后來見她又回到了齊王府養(yǎng)病,長公主跟蕭家也未曾說什么,讓吃瓜的京都臣子好生失望。 風波就這樣漸漸消弭于無形,只是經(jīng)此一役,聽說晉安帝身體又差了些,不過好在太子重新回到了朝堂,且腿疾日漸康復,這給朝臣們吃了顆定心丸。 這些日子宋舟過得很是清靜,雖然有人私下指指點點,到底不敢搬來臺面上說什么,反而因為太子的緣故,對她很是客氣。 晉安帝給她提了太醫(yī),其實這也是間接否了太子的親事,王院正還特意免了宋舟的值守,她閑來無事干脆重新整理起無涯子的筆記。 能全身而退,她已經(jīng)很是感激了,其他的事,她沒有想那么多。 為了避嫌,她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西苑了。 大晉年末請歲火祭天,二月始便要歸還歲火祭祖。 季景辭近日也忙,聽說他又要去替晉安帝祭祖,估計晉安帝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這件事慢慢淡化了再說。 林春到底還是追著去了西南,想起那個口是心非的少女,宋舟多了一份理解,閑暇時她也會偶爾摸摸手腕上的碧綠鐲子,可惜竟再無異事發(fā)生。 有時候坐在小院中,日子平靜得像是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樣。 可惜平靜終有被打破的一日。 第78章 我就問你,你想不想重新…… 皇宮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蕭府這些日子卻鬧成了一團。 長公主季令妤不停地砸著能看到觸到的一切花瓶、擺件,整個屋內(nèi)“噼里啪啦”響作一團。 “夠了!”駙馬蕭元崇再也看不下去伸手阻了她,“阿妤,夠了!你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長公主停下手,冷笑一聲,“呵,看笑話?誰愛看誰看!反正我季令妤的笑話他們也不是看第一回 了!” 蕭元崇放開她,不耐煩道:“你這又是說哪茬?!” 長公主伸手捶著蕭元崇的胸口,“我說哪茬?你心里沒個數(shù)?你為什么不把阿月帶回來?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這樣子,在齊王府能有好果子吃?” 見她失了智,蕭元崇捉了她的手耐著性子解釋,“阿月也是我的女兒,我能不心疼?但是她已經(jīng)嫁了人,再帶回來確實不合適,況且皇后跟齊王現(xiàn)在跟咱在一條船上,還要處處依賴咱們,現(xiàn)在又失了勢,他敢對阿月如何?” 長公主細想也是,只是她到底咽不下這口氣,怨怪道:“都是你,非要扶持一個蠢貨,當初我就說章若華母子靠不住,你非要我……你說,你是不是還對章若華舊情難忘?” “你又說到哪里去了!”蕭元崇最煩每次她發(fā)脾氣都提這事兒,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長公主就見不得他這樣,冷笑道:“呵呵,被我說中了?我就知道,都到了這份上你還不把阿月接回來撇清關系,感情還是做不成夫妻做親家的打算?” 見她越說越離譜,這么多年也不知道為這事兒鬧多少回了,蕭元崇也不打算解釋了,轉身就要走。 長公主見他這樣就更氣不打一處來,就這態(tài)度還得了,她踉蹌上前拉住蕭元崇的衣角不放,“怎么?被我說中了?我就知道你蕭元崇沒安好心,這么多年了還是對章若華念念不忘!連女兒都不放在心上,一心想著人家兒子,呵呵,難怪不把阿月放在心上,你該不會以為那宋舟是你女兒吧?!” 蕭元崇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他實在受不了長公主的胡言亂語了,一把將高臺的纏枝花瓶砸向地面! 只聽“哐鐺”一聲,剛巧砸在長公主的腳邊! 這可捅了馬蜂窩了,長公主狠狠地捶他肩膀,“你砸我?齷齪心思被我戳破了吧!哈哈,蕭元崇,我告訴你,你快死了這條心吧,那哪兒能是你的女兒?哈哈,那不知道是十里坡哪個老乞丐的呢?!你還當個寶!就你跟我那傻弟弟當個寶還!哈哈……” 蕭元崇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么?什么老乞丐?” 長公主神情嘲諷,“你說呢?蕭元崇,就許你背著我干好事不許我背著你干點好事?” “你說清楚點!”蕭元崇一把捏住了長公主的手腕,狠狠道。 見蕭元崇終于不再漠不關心的樣子,長公主樂呵呵了,“說清楚?你自己去想吧,那孩子章若華可恨死了呢……” “你!”蕭元崇心中劃過一個念頭,季令妤是個瘋子,她什么都做得出來…… 他忍不住給了她一個巴掌。 “賤人!” 長公主捂了臉,顧不得火辣辣的疼,氣憤罵道:“我能有你賤?肖想有夫之婦就罷了,還害我孩子沒了,那是我第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兒!她章若華勾/引我男人,活該人盡可夫!” “賤人!”蕭元崇不解氣,一把推倒了長公主,卻沒想到?jīng)]注意一下子將她撞到了桌角上,登時血流不止。 這下子立馬清醒了,什么氣也暫時壓下去了,蕭元崇趕緊上前抱起她,“阿妤,阿妤……來人,快來人!” …… 還好沒傷到要害,只是把頭皮磕破了,包扎好傷口,蕭元崇有些慶幸,不論如何,長公主要是在蕭府出了事,不管是皇家還是蕭家都不會放過他。 此時人清醒了,氣也消了,知道這樣鬧也無濟于事,他握住了長公主的手,小心解釋,“阿妤,我跟她清清白白,從來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況且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我了,你這些年是怎么對我的我難道沒個數(shù)?不然阿月是怎么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