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霸總只想咸魚[穿書]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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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唇角揚了揚,但沒回復(fù)。 江郁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 他回了之前住的地方,太久沒人居住了,這里已經(jīng)落了很多的灰,當(dāng)初就很破敗的小屋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爛了,室內(nèi)溫度比室外不知道低了多少,空氣里都是灰塵的味道。 江郁沒開窗,甚至把門也給關(guān)上了。 之前離開的時候他沒帶什么東西,連很多以前的衣服都沒帶走,時隔近三年回到這里,已經(jīng)覺得有些陌生了。 他回來也不是為了拿衣服,那些東西已經(jīng)不需要了,而是他mama的遺物。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在宋家待不久,總有一天會回到這里,回到這個他長大的地方,一年四季照不到光的小窗口,睡覺需要蜷縮起來的小床,還有墻上一片又一片早就脫落的漆和他用石頭刻畫出來的公式。 那時候他睡在這里,閉上眼睛就是他mama去世的時候抓著他的手說你要好好活著,然后就是整夜的難以入眠。 難受嗎? 好像也并不難受。 江郁蹲了下來,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行李箱,箱子上已經(jīng)積滿了灰,江郁也沒管他,直接把行李箱打開了。 最上面擺著一本封皮很舊的日記本,一只早就損壞了的鋼筆,下面是幾本童話書,還有幾件漂亮卻老式的長裙。 這些都是他mama留下來的遺物,這幾條裙子是他mama當(dāng)初最喜歡穿的,她會穿著漂亮的裙子去和那個男人約會,然后自己就坐在家里等著她回來。 江郁沒有動,他只拿了那本日記本。 然后又把行李箱原封不動地推了回去。 他在屋子里只待了幾分鐘,剛要出去,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江郁敏銳,聽出來腳步聲直接在門口停了下來。 這一帶小區(qū)早就老化了,沒人會想不開住在這種地方,還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又窮又沒地方去的老人。 而聽這腳步聲,很明顯不像是老人。 江郁在屋內(nèi)等了片刻,門果然被敲響了,但對方?jīng)]說話,江郁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看見誰都只會握著刀片的江郁了。 他開了門,門外站了個胡子拉碴衣服卻還算整潔的中年男人。 男人見到他,表情愣了下,隨即又笑著露出來一口大黃牙:“我就說我聽見了什么聲音……原來真是你啊小郁。” 聽見這個稱呼,江郁表情也沒變,只淡淡地看著對方不說話。 中年男人也不覺得尷尬,畢竟他這侄子現(xiàn)在可有錢了??! 他之前回來找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早就不住這里了,幾番打聽之下才知道人早就搬走了,據(jù)說之前還有豪車來過,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他沒什么人脈,江郁以前也不和鄰居交談,甚至還有人連江郁叫什么都不知道呢,哪能知道人搬去哪里了,只好在樓上租了間屋子干等著,本來打算著要是真等不到就去各個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沒想到這才等了一個星期,人就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穿著一身名牌! “叔當(dāng)年也是迫不得已,太缺錢了,你也知道叔家里窮……” 江郁也就看著他。 這人他當(dāng)然還記得。 是他家的遠(yuǎn)房親戚了,江郁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親戚,只記得當(dāng)年在他mama去世后沒多久,這人跑來說可以養(yǎng)他,讓他把東西都交給他。 那會兒江郁就沒那么好騙了,自然沒有把錢都給他,結(jié)果這人偷他的錢,還把他送進(jìn)了孤兒院。 從孤兒院逃走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江郁嘗試了很多次,最后挖了狗洞,差點被外面的野狗咬死,拼命跑回家。 這人還沒走。 江郁偷走了他身上的錢,也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了,就守在外面,等著男人離開了,才回來,然后變成了一個人生活。 “小郁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男人笑著,“叔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你還在讀書嗎?要不要跟叔去干活?” “你看你穿的衣服應(yīng)該挺貴吧?是沒在上學(xué)了嗎?在工作了?工資挺高吧?你一個人過得怎么樣啊?” 江郁就靜靜地聽他說完,甚至還后退了兩步,示意讓男人進(jìn)屋。 中年男人一看有戲。 畢竟人哪能不顧及血脈呢? “叔一直很擔(dān)心你,之前去孤兒院找你你也不在了,叔還以為你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后來人才和我說你跑了,叔一直歉疚得要死……” 男人還在自我感動地編著,下一秒就聽見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只手從他背后抓著他的領(lǐng)口,他連反抗都來不及,就直直被人摁在了墻上。 臉皮擦過臟得要命的墻皮,疼痛和灰塵一塊兒落了下來,嗆得他睜不開眼睛。 江郁一只手摁著他,一只手抓住他試圖反抗的雙手反剪到他身后,力道很大,幾乎要把手臂掰斷了。 男人哀嚎了兩聲,但他哪是江郁的對手啊,常年賭博一天到晚不帶鍛煉,身體早就虧空了,哪來那個力氣去反抗。 本來臉色還變了幾變,但現(xiàn)在只剩下求饒的份兒,在那喊著:“小郁你這是干嘛,??!??!我是你叔??!” “你不是?!?/br> 有那么一瞬間,江郁是想讓人消失的。 他在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別的血脈至親? 宋洛才是他唯一的家人。 這個人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可又有那么一瞬間,江郁突然又想起來,不行。 那樣會給宋洛帶去麻煩。 “我、我是!我這、這當(dāng)年就是……”男人還想挽回些什么,他哪里知道當(dāng)年那個瘦瘦小小的小男孩長成現(xiàn)在這樣了? 本來他還不敢認(rèn)這是江郁呢。 但對方看自己的時候那副表情他就知道那是江郁了,雖然眼神不一樣了,但神韻還在。 “你不是?!苯艉莺蒉糁暮竽X勺,他的臉就順著這股力道在墻上摩擦著,漸漸地有血跡順著墻皮下來了。 男人只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疼,臉上也有什么濕熱,眼睛一瞥看見一抹紅色,心頭一跳。 江郁怎么比那些催債的還要兇殘? 他來找江郁不過是因為被催債的追得兇了,差點被拿刀追著砍,跑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有這么個侄子,便順便躲債順便來找人。 哪里想過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 被催債的追了這么些年他都沒見過血! 男人連忙改口道:“不是,我不是?!?/br> 江郁不樂意認(rèn)就不認(rèn)吧。 但江郁也沒收手。 他只是在男人身后站著,給他闡述著:“你知道嗎?孤兒院后面有個很小的狗洞,要鉆出來,腦袋會被卡住,我只能拼命地努力地往外爬,因為如果鉆不出去,就會窒息?!?/br> 他聲音很平靜。 其實當(dāng)年逃出孤兒院的事情江郁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誰讓人自己送上來了呢。 男人聽得一身冷汗,連忙解釋:“叔、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你借點錢,不然那些討債的得殺了我!” 江郁垂下眼:“我確實很有錢了。” 但那些是宋洛給的。 誰都別想染指一分。 而外面,司機(jī)本來好好在車上等著呢,他在宋家待了也很久了,平時一直都是跟著小少爺?shù)?,宋總也不會要求他匯報什么。 但今天不一樣啊。 司機(jī)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有個男人進(jìn)了小少爺進(jìn)的那屋。 這兒隔音不好,里面還傳來了什么動靜,司機(jī)思來想去,連忙給宋總打了個電話。 那頭宋洛剛和游聞打完電話沒多久呢,事情和他想的其實差不多,現(xiàn)在只差梁媛那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結(jié)果司機(jī)在那兒有些焦急地道:“宋總,有個中年男人和小少爺起了沖突,您看我要不要……” “嗯?他打不過江郁,你等等啊,你去門口探探?!?/br> 宋洛說完就掛了電話,司機(jī)一頭霧水,只好順著他說的,偷偷去門口探探。 那屋里情況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小少爺還在那兒站著,衣冠楚楚的,但那個中年男人卻被摁在墻上動彈不得。 下一秒,小少爺手機(jī)突兀地響了。 司機(jī)眉頭一跳。 小少爺卻突然松了手,轉(zhuǎn)頭接起了電話。 那中年男人就從墻邊滑了下來,臉上還有些擦傷帶出來的血跡。 電話的那頭,宋洛語氣平靜地問:“江郁,你在哪兒?” 江郁看了眼門口方向,司機(jī)縮了縮腦袋,江郁頓了頓:“在我原來住的地方?!?/br> 這個地方,稱不上是家了。 片刻后,他聽見宋洛說:“等我,我來找你?!?/br> *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這兩天一直晚點!都怪變天了!今天給大家發(fā)小紅包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