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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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尷尬了.... 回想起畫面臉紅就算了,竟然還被她發(fā)現..... 她拍了下腦門,心里默念:忘掉,趕緊忘掉,不管是后半段還是前半段.... 兩人的交談被周圍的工作人員看去,雖然沒聽清她倆說的是什么,但大家可都眼尖的瞧見了唐安然臉紅。 眾人互相交換著各種內涵豐富的眼神,內容大概可以總結為新鮮吃瓜的刺激和得到石錘的了然,彼此一對視,皆是心照不宣。 于是,蘇清祭一走,唐安然耳邊全是工作人員一口一個、喊的親切熱情的唐老師。 每個人她都禮貌回應,沒有一點明星架子。 周圍人恭敬的態(tài)度她自然知道是因為什么,她頂替曲禾韻來演這個角色,在劇組的人看來,肯定帶著很多曖昧的懷疑點,就連她自己之前,不也惴惴不安摸不清蘇清祭的意思來著。 尤其是經過網上熱搜的一鬧,現在重回劇組,更免不了讓人浮想聯翩她和蘇清祭的關系。 別人怎么想、怎么八卦,唐安然管不了,但和蘇清祭關系到底是怎樣的,沒人比她自己心知肚明,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拍戲,全心全意演好冷蕊這個角色,不讓給她機會的人失望。 劇組快速轉好了場,準備拍攝。 在被蒙了面的寧嵐搭救之后,冷蕊心生逃跑的打算,蒔花館注定是個龍?zhí)痘ue,日后李昌定不會放過她。 唐安然拍了幾個冷蕊謀劃出逃、收拾行囊的鏡頭,她單人出鏡,冷蕊的心理活動表現在表情和動作上,貼切流暢,挑不出毛病,幾場全都是一條過,拍攝任務順利到韓山文甚至還有時間每場多保一條。 日暮西遲,劇組收工,唐安然帶著景小桃回休息室卸妝。 蘇老師走了嗎?她問留在休息室的助理。 還沒呢,之前有好多人上去了,這都兩個多小時了,一直沒下來。 好多人...是什么人?唐安然多問了一句。 我看好像有周制片。小助理能被池雯派過來,肯定是有些能力的,她認出剛才上樓的一行人里,有一個《江山計》的制片主任。 噢...唐安然點了點頭,怪不得蘇清祭剛才在片場走的那么急,她兼任這部電視劇的制片人,想來是和幾個制片主任有事情要談。 卸完妝,把衣服換好,唐安然沒著急走,在隔間里的單人床上靠著,往后翻劇本。 一樓的這間帶床的隔間和在樓上給蘇清祭敷藥的那間布局一樣,是給藝人單獨休息準備的,像個小臥室。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樓上終于傳來了動靜。 門打開,幾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中年男人愁眉苦臉的從樓梯走了下來,低聲無奈交流著: 老周啊,這八個導演都被否定了,能挑的都挑了一遍,你說咱們還上哪找人去啊..... 唉,我也愁啊,算了,回去再說吧... 小桃,唐安然聽見人聲,喊了聲自己助理,蘇老師下來了嗎? 沒呢。 她下來了你叫我。劇本里這段劇情描寫的情緒比較復雜,唐安然沉浸在里面,不想輕易抽離。 好。 樓上,蘇清祭穿著早上來的時候穿的那套衣服,雙腿交疊坐在單人沙發(fā)里,助理們拖地的拖地,收凳子的收凳子,開窗戶通風外加噴空氣清新劑。 要不是時間緊湊,去別的地方來不及,她也不可能讓幾個制片主任到自己休息室開會。 可憐幾個業(yè)內有頭有臉的人,在蘇董這連個沙發(fā)都沒撈著坐,憋憋屈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塑料凳子,連個靠背都沒有。 不是沙發(fā)不夠用,兩大排寬敞著呢,主要是蘇清祭不喜歡讓外人接觸自己正在使用的東西,更別說是幾個中年油膩的大老爺們兒,剛才要是他們坐了這套沙發(fā),今晚她可能就得要求換套新的過來。 奚竹雙手捧著ipad,站在她旁邊,屏幕上播放著一個短片,蘇清祭單手摸著下巴,蹙著眉毛看。 不行,還是不行,她搖搖頭,關了吧。 奚竹應聲把ipad收了。 手邊的茶幾上疊放著八本個人資料,是幾個制片主任物色推薦的冷蕊分劇情的導演,蘇清祭剛才開會的時候都不滿意。 這幾個導演資歷都太淺了,甚至連之前的劉江都不如,劉江雖然資歷平平,但好歹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了,這找來的幾個,說是什么新銳,但《江山計》如此大制作,即便只是分劇情,也非是年輕導演能駕馭的住的。 制片主任愁找不到人,她也犯難,唐安然現在大量的冷蕊分劇情沒法開拍,劇組進度拖一天耽誤一天。她退而求其次,想稍微降低點自己的標準,挑了這八個里面比較好一點的那個人的作品看了看,可實在是覺得不能湊活。 冷蕊分劇情,是這部劇非常重要的構成,江山江山,有朝堂,也有江湖。國人對江湖總有一種情懷的寄托,這兩個字擺在這,就仿佛有一副充滿意境的山水畫在想象里騰躍鋪展,其間恩仇快意、仗劍天涯的美感并不好掌控,是個導演都能拍,但拍好很難。 更別說《江山計》里冷蕊所在的江湖,內中家國天下之深重、陰謀陽謀之詭譎、刀劍寒刃之肅殺,絕對不是一般導演能拍好的。 蘇清祭捏了捏眉心,其實她心里一直有個人選,就是說服他非常有難度。 拍美人,尤其是拍武俠里的妖嬈美人,他特別擅長。 第44章 住她正對面 蘇清祭微蹙著眉毛,把八個導演的資料又翻了一遍。想了想, 她嘆口氣, 還是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列表, 點開了一個人的朋友圈。 個人封面的圖片白底黑字,孤零零掛著一句話: 【和家里Q先生度假中, 暫時不接任何工作?!?/br> 最新一條動態(tài)是張自拍, 舉著手機的男人在照片右邊露了半張臉, 瞇眼笑的很開心。 背景能看出這是一艘豪華游輪的甲板,入鏡的還有一個瘦高男人的背影,充足的陽光下,那人穿著白色的短袖短褲, 倚著欄桿遠眺靜謐湛藍的海面。 配圖的文字很簡單:【與你[愛心]】 定位是塞舌爾。 戀愛的幸福氣息幾乎要從南半球的印度洋上破出手機屏幕飛過來。 蘇清祭隨手點了個贊, 又往下翻了翻,圖文都是碧海藍天的海島和美食, 悠閑愜意的度假生活寫滿了近三個月的動態(tài)。 她扯了下嘴角,心中無語, 一天恨不得秀八百次恩愛,屏蔽你朋友圈真是太正確了。 外面天色漸晚,她這個老板不走, 工作團隊里的其他人也不好提前離開,于是蘇清祭從沙發(fā)上起了身,叫了聲奚竹,竹子,我們回吧。 導演的事, 回家再說。 一樓的臥房隔間里,唐安然正沉浸在一段有些傷感的劇情中,她從靠在床上的姿勢變成了并腿坐在床邊,劇本放在大腿上,手里攥著根筆,眼圈紅紅的,嘴唇輕動,小聲碎念著臺詞。 冷蕊和寧嵐的感情線實在是被編劇寫的太虐了,從字里行間的臺詞和表情動作的描述里,她算是領教了金牌編劇筆頭的功力。 冷蕊這個角色,雖然外表形象妖嬈明艷,但其實內心是個無比專情的人,她認定了輔佐寧嵐之后,不管是江湖追殺還是朝廷圍堵,自始至終都不曾有絲毫的變心。 一句效忠于殿下,便是從一而終的千金之諾,連帶著她對寧嵐深藏心底、從未越距的愛,至死方休。 唐安然本來就是個心思細膩敏感的人,現在把自己代入冷蕊的角色來經歷她的故事,更是看的心里難受。不知不覺間,杏眸就含了淚,一沒留神,啪嗒一聲,沒收住的眼淚砸在了紙上,瞬間洇濕了一塊。 她趕緊抬起頭,抽出張紙巾擦了擦,長舒了一口氣微做調整,而后咬著下嘴唇,在空白處把分析出的情緒和表演注意寫下來。 蘇清祭帶著工作團隊下樓的聲音傳來。 景小桃過來敲了敲唐安然虛掩的門,姐,蘇老師下來了。 哦、好。唐安然聞言,擦了擦鼻子,放下筆,合上劇本走了出來。 蘇清祭正巧走到了一樓。 蘇老師。唐安然朝她笑。 蘇清祭沒想到她還沒走,倒是有些意外,怎么還沒回去呢?天都黑了。她眼神往唐安然臉上一落,一眼就看見她鼻尖紅紅的,雙眸含水,像剛哭過。 她這一顆心忽地就提了起來,眼神緊張的問:你怎么了?又哭了? 這小朋友怎么總是流眼淚,蘇清祭感覺自己好像對她的眼淚沒有抵抗力,一切好像從她被唐安然扮演的時寒在大雪中無聲啜泣的那一幕戳中淚點時就注定了,那雙干凈的眼睛一氤氳起霧氣,她就沒來由的揪心。 啊,那個,唐安然低頭自嘲似的笑了下,她擦了下眼睛,解釋道:我剛才看劇本來著,淚點有些低。 蘇清祭這才看見她右手里拿著劇本。 她神色放松了下來,你這是被劇情虐哭了?哪段戲? 唐安然往手里看了眼,兩人被敵軍追殺,冷蕊為寧嵐擋了飛來的一箭,她們躲到山洞里,夜晚天降大雨,冷蕊昏迷高燒,寧嵐把她摟在懷里自責無能為力的那段。 蘇清祭抿唇,嗯...這段.....是挺虐心的。 計謀無雙如何,以天下為棋盤又如何,親眼看著最在意的人在自己懷里生命垂危卻毫無辦法,那是一種,江山萬里獻到眼前都再也沒有意義的絕望。 唐安然剛才哭的就是這個,寧嵐的獨白自語,帶著深深地無力感,顫抖著緊緊摟著懷里的冷蕊。 夜風呼嘯,驟雨肆虐,淚燙,人無望。 兩人忽然雙雙沉默,蘇清祭也想起了這段劇情。 唐安然覺得自己突然把氛圍搞得嚴肅了,她嘴唇動了動,適時轉移了話題,提起了自己一直留到現在所為的事。 您的腰好些了嗎?她關切的問。 下午到片場的時候她就該問的,可是蘇清祭走的急,她又因為被發(fā)現臉紅,窘迫之下就忘了問。 可不管是出于規(guī)矩還是讓自己放心,她都得問問情況,于是剛才收工之后,她索性就一直沒走,等蘇清祭下樓。 蘇清祭從劇情中抽離的很快。聽聞唐安然的話,她淡淡的桃眼眨了下,緩勾唇道:好多了,中午的藥挺有效果的。 那就好,唐安然眸子亮亮的,那等明天中午敷藥的時候我給您助理演示一遍。 話音一落,蘇清祭神色忽然意味不明了起來。 唐安然見她幽幽地看了奚竹一眼,而后轉過頭來,說道:不用了,可能....還要再麻煩你幾天。 奚竹接收到自家老板的眼神,走上前一步,滿是無奈,唐老師,實在是太不巧了,我的手也被那只貓撓了。 她舉起右手揮了揮,白凈的掌心上,一條抓傷非常明顯。 李醫(yī)生說那個藥不能接觸傷口,好像帶手套也不太好,奚竹朝她解釋,我這個也不嚴重,過幾天就好了,但是目前只能繼續(xù)勞您幫姐敷藥了,不好意思再麻煩您幾天。 唐安然一聽她怎么說,趕緊擺擺手,沒事沒事,不麻煩,她對蘇清祭微笑,您的腰能好起來就行,反正我就動動手而已,又不累,算不上麻煩。 她心里仍舊覺得蘇清祭腰受傷是因為她,能出一份力倒也能安心。 蘇清祭看她一臉乖,忽然笑了,不能讓你白辛苦,以后中午直接在我樓上吃飯吧。 她沒給唐安然發(fā)表意見的機會,目光往唐安然手里的劇本上努了努,緊接著說:之前都說了收你為徒,可不是說說就算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我們交流下劇本。 這話說的理由充分,唐安然連客套的余地都沒有。 客套不了那就不客套,蘇清祭要給她上課,她求之不得,于是她積極的點點頭,帶著神采,莞爾應道:好,那我以后中午好好聽課。 外面天都黑了,兩人身后各自站著等著回家的工作人員,故而也沒再多說。 蘇清祭帶著團隊先走,唐安然和她道別,沒過幾分鐘,她也帶著景小桃和兩個小助理出了休息室的門。 到了停車場,上車,蘇清祭團隊的兩輛車在前面剛剛開走。 出京郊影視城的路是一樣的,景小桃開著車,一直穩(wěn)穩(wěn)的跟在這兩輛車后面。 到了影視城一個交通樞紐的路口,唐安然的兩個小助理下了車。她還不像蘇清祭那樣給自己的工作人員們配一部車,所以兩個小助理只能自行換乘交通工具了。 在路邊短暫停了幾秒,景小桃繼續(xù)送她回家。 一直行駛在前面的那兩輛車,這時候也變了路線。 大一點的MPV仍舊直行,低調的黑色SUV往右轉了彎,和她們的路線一樣。 唐安然對這輛SUV有印象,上次和蘇清祭吃飯,蘇清祭開的就是這輛。 竹子姐應該是也要把蘇老師送回去。景小桃手扶著方向盤,說道。 唐安然坐在副駕駛,百般無聊,遂一直盯著前面的車發(fā)呆。 結果,這輛SUV和她們的目的地一樣似的,都已經到小區(qū)附近了,還開在她們前邊。 唐安然終于發(fā)現了事情的不尋常,她坐直身子,誒? 景小桃打著方向盤,察覺到了她的疑惑,表情平淡的說了句:蘇老師和您一個小區(qū)啊,您不知道? 唐安然一愣,??? 她....也住這里嗎? 雖然這個小區(qū)是星洲傳媒給自家藝人置辦房子的地點之一,里面住著挺多明星,但她壓根沒想到蘇清祭會住這里。 畢竟這里雖然屬于高級住宅區(qū),但寸土寸金的地界,都是高層樓房,唐安然以為,按照蘇清祭的身價,應該....搞個獨門獨棟帶院子的那種別墅住才對? 事實沒留給她分析消化的時間,前邊的SUV不緊不慢的進了小區(qū)大門。 這里綠化多,建筑密度低。眼見著過了一個路口,兩個路口,那輛車還沒有拐彎的意思。 唐安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還尾隨在人家后邊,她眸光閃爍凝視著前邊的車,不確定的問景小桃: 她...她住哪棟啊.... 再往前就要到她住的那棟了,在最里面。 景小桃雙手扶著方向盤,好像是您對面那棟。 果不其然,到了最后一個路口,蘇清祭的車終于拐了彎,往她對面樓的地下停車場開了。 到了家,唐安然沒第一時間開燈,她脫了外衣,走到落地窗前,第一次認真打量對面的樓。